四十八、燕郊:祭火(4)
都市之最強異能者 另類影后 纏綿交易:總裁大人,別太壞 凡人異世記 我家有個仙俠世界 轉世輪迴:陰陽師的鬼相公 網遊之超級國 天神的鬼妻 BOSS大人別玩我 說謊
四十八、燕郊:祭火(4)
參與儀式的人中間忽然響起一陣呻吟,就好像被埋在廢墟下的人試圖舒展空間。鬼谷簫看到他們的身形開始痛苦地扭曲,更有幾個人顯出明顯的慌張和絕望,就象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拘束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這是儀式參與者必須承受的痛苦——鬼谷簫知道,想見到那個永遠沉浸在黑暗中的人物不會是件簡單的事。在這一個關口上,也必定會有人難以熬過去,讓這個儀式成為他們永遠的惡夢。或者還有暗地廝殺的情況會發生,同在儀式中的人也有可能為最後的勝利而爭鬥!
這時候水草突然湊了過來,鬼谷簫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又能說出話來了的。
她顛三倒四地說,“逃吧這個時候我們!他們最弱的時候!”
可是鬼谷簫沒有理睬她,鬼谷簫把目光落在了夜雪的身上。夜雪的目光落在那個從篝火中走出來的黑影身上,這黑影背對著她……
鬼谷簫咬了咬牙,沒吭聲。
“一切就緒,一切就緒,”這個時候七婆婆的聲音再次響起,“通向地獄最深處的大門已經敞開,我們依附的強大主人在等待屬於他的祭禮……”
所有痛苦扭曲的身形都是一頓,他們的目光終於又落到了白鯊魚的身上。
白鯊魚這時候還躺在地上,他沒有暈倒,而是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很快有人上來把他抬了起來,鬼谷簫她們能看出來,抬他的是大漢胡和三頭犬。
這兩個獸類手腳利落得很,兩三下就把白鯊魚重新捆綁,他們把他拉得直直的,用繩子一圈一圈捆好,然後從腳上一拽,把他整個人倒著提起來。
七婆婆揮了揮手,那篝火又裂開了,但這一次是裂成了七束跳動的火苗,七婆婆的第三隻眼則在它們的中間懸空旋轉著,裡面那詭祕的光華依舊。七婆婆又一揮手,眨眼的功夫白鯊魚就被倒吊在了那顆大眼珠子的下面,而第三隻眼中開始流轉一種飄忽不定的黑色……
接下來的景象可怕得讓鬼谷簫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伴隨這這種黑色的出現,七束火焰裡伸出無數被燒焦了的殘肢,它們象蛇一樣毫不客氣地攀附上白鯊魚的身體,一轉眼竟將他徹底淹沒!
白鯊魚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鬼谷簫她們聽不到他的慘叫聲。水草早就不敢再看,死死地閉著眼睛,恨不得找個石頭縫鑽進去,鬼谷簫也感覺周身冰冷,實在是說不出的噁心。唯獨夜雪還是那樣看著那個黑影,好像根本不知道荒野上正發生著如何可怕的事。
鬼谷簫又看了看天,那隻巨大的惡魔之眼已經比剛才清晰多了,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天上就會出現一隻更加生動的眼睛。前來參加儀式的地獄來客就是為這隻眼睛的威力而來,他們就要成功了。
那麼她們三個呢?難道就這麼等死?
這個問題剛才還讓鬼谷簫感覺無從回答,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沒有那麼神奇,鬼谷簫只是觀察到了一點點別人都看不出來的東西。她當即斷定,這儀式雖然看起來一切順利,但是絕對不可能最後成功。
夜雪再也無法視而不見,她感覺那個黑影一定是知道什麼事的。他每次看向夜雪的時候也是一副想說話的樣子,一開始夜雪以為這是她看到彌音的眼睛以後失去了理智,但他看了她好幾次,簡單的錯覺怎麼能解釋夜雪無數次的判斷呢?
這個人,夜雪感覺,她一定是認識的。不但認識,說不定還很熟悉,夜雪感覺這是一個好人,他不該混跡在鬼怪中的……
七隻眼睛平地而起,七個人影停止了移動,他留給夜雪一個背影。
一聲驚雷從頭頂炸響,夜雪猛然抬頭,她驚訝地發現天上有一隻巨大的紅眼睛!在她發愣的這段時間,白鯊魚已經被那些從地獄之火中伸出來的手臂折磨得不成樣子。不斷有血肉從倒吊著的那一團東西里掉出來。在這個過程中,天上那隻眼睛已經一點一點變清晰!
很快了,等到白鯊魚停止掙扎,祭禮就被徹底送到了魔鬼的手中,而天空中的眼睛會慢慢俯下來看清所有的信徒!
就在這個時候,夜雪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就象一串被燒灼的骨頭從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滾過去。她下意識低頭,正看到幾顆被燒得沒了形的珠滾到腳下。
“這是……”
“這是我的一串牛骨手串,”鬼谷簫說,“大白本來跟我要另一件東西的,但是我給了他這個——我騙了他。”
水草不知道哪來的精神,居然也來搭腔,“……原來都是你的錯!”
鬼谷簫不以為然。
水草乾巴巴地說,“原來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用這樣的……要不是你,他可以成功的!”水草的目光中終於透出一種狠毒的意味,鬼谷簫頓時想到了精神失常四個字。
水草下面的話越來越亂,“他告訴我的……只要我從你這裡拿到……一切都會成功……會有好多……我們不用發愁……我以為你不會騙我……你騙我!我早知道你就是這麼……你就是個沒救的壞人……骨子裡!你……本來他……他是對的……都沒問題的……就是你!你損人不利己……你這個……”
她含含糊糊地罵了起來,罵得也是顛三倒四,和撒瘋沒什麼區別。
也許是因為同樣受夠了這一連串的擔驚受怕,鬼谷簫不管周圍的情況,爆發似地衝水草喊了起來,“你丫的閉嘴!”
水草停下,斜眼瞪著鬼谷簫。
“他承諾你什麼了?”鬼谷簫冷冷地問,“還是別人承諾你什麼了——你到底為什麼會來這個鬼地方?”
水草頓時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她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問題還有可能被鬼谷簫翻出來!
好在鬼谷簫並不在乎她是不是回答。她接著說,“你不要以為自己內心深處那點小九九沒有人能知道。你就是這麼一個人,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只要一露面,那點心思就滿臉都是——你也就騙騙你自己!”
水草的臉色不好看了,但她想不到的是,鬼谷簫接下來拋向她的才是重磅炸彈。
“在來荒野之前你和白鯊魚碰到了很多可怕的事吧?不過在白鯊魚提出帶你來這裡之前,你見到誰了?”她問,水草啞口無言。鬼谷簫又說,“你之前那些瘋瘋癲癲的舉動,是裝出來的吧?那麼白鯊魚對你而言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螳螂捕蟬的時候,居然被自己的獵物黃雀在後了吧?”
“我——”
“難道要我把事情說白了?那你聽著……”
旁邊的鬼谷簫和水草不知因為什麼事忽然吵鬧起來,她們的聲音越來越大,讓夜雪心煩意亂。這時天空中的巨眼睛已經完全成型,正在慢慢下落,似乎要看清楚只剩下一線喘息的祭禮——他就要開始品嚐了。
對,最大的轉折就發生在這裡。
不過有點可惜,因為誰也沒有看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鬼谷簫和水草的爭吵把三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起,那時候她們都沒看著篝火。她們對當時情況唯一的印象就是一聲巨響。
沖天的巨響,就象什麼東西突然爆炸了。緊接著就是一片沙塵飛揚,整個荒野似乎在頃刻間消失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