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九、燕郊:小心動手(4)

三十九、燕郊:小心動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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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燕郊:小心動手(4)

“螟後不在別的地方,”海漠裝作全然看不出娜依的情緒,“她就在冥河一帶,其實她逃不遠的,就在黑蜘蛛谷和烏鴉塔之間來回行走,呆一天換一個地方。偶爾運氣好,攀上了誰,就出去避一避,回來接著來回走……她專門沿著那種離冥河水域近的,而且專找那些水深的,水面隱蔽的地方……”

越是水深的,水面隱蔽的地方,離河神越近。年輕時的時迅速從娜依的腦海中閃過。

螢火契約——現在可能已經沒有人注意這個古老的契約了。但螟後對這個總是特別的**。黑蜘蛛谷的人除了谷主以外,不能和冥河河神有接觸,即便是谷主也要受到重重限制。這是黑蜘蛛谷的元老和烏鴉塔之間的協定,雖然難有人講出這究竟是為什麼,但是所有人都必須遵守。

因為懲罰違禁者的,是冥河。

如果螟後真的是以海漠所說的方法避難,那也就難怪娜依找不到她了。其實娜依又何嘗想不到這種鑽空子的逃竄方式,只是她總覺得沒有人正式宣佈螟後不再是黑蜘蛛谷的人,那麼從名分上講螟後依舊屬於黑蜘蛛谷。這樣一來&經常跑去容易撞見河神的水域,反倒是對螟後自己不利。

真是個自欺欺人的想法。

“我依靠我的人脈,收集了足夠的資訊,她已經逃不了了,只是沒有谷主發令,我可是什麼都不敢做的……”

鬼谷簫密切注意著海漠和娜依那邊的情況。娜依現在冷寂得象一尊石碑,而海漠在她的旁邊絮絮叨叨,說不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娜依忽然微微抬眼,大約是因為感覺到了什麼,她的目光轉向七婆婆和老玻璃那邊。

老玻璃似乎渾然不覺,還是那副樣子,但鬼谷簫可以看到他的臉色正在變化,他會越變越黑的,最後幾乎就是個煤球的樣子。而七婆婆還是那副呆呆的樣子,鬼谷簫觀察著娜依的表情,七婆婆和老玻璃肯定有問題,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娜依為什麼會感覺不出來。

剛才海漠把老玻璃拉到一邊去,肯定是依照娜依說的,趁機在老玻璃脖子上開了一口,然後透過那個傷口給他下藥。娜依的藥丸是帶有麻醉性,還能導致短期失憶,所以老玻璃不會感覺到發生過什麼。

這個沒有問題,但是七婆婆呢?她也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老玻璃那麼矮,七婆婆坐在他旁邊,只要一側眼就能看到他的脖子,也就能看到那處傷。接著這個狡猾的老太婆就會馬上警惕。

但是娜依說不會。

根據娜依的推斷,在荒野上這麼多年裡,七婆婆已經經常產生幻覺。也許她自己不承認,但她心裡已經接受事實了,而且對一些細小的怪異視而不見。七芒星降臨儀式的主持者本來就是要承受幻覺折磨的,一來二去,能活下來的人也就習慣了。

鬼谷簫並沒有不相信娜依的推斷。但她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她覺得娜依的推斷其實已經用不上了。

這荒野上氣氛越來越怪,尤其是七婆婆和老玻璃……

水草忽然低聲說了什麼,鬼谷簫問,“你又怎麼了?”

“我……”水草愣愣地說,“我可能太緊張了……我忽然覺得這裡有我認識的人……”

“你不是認識我和白鯊魚嗎?”

水草搖頭,“還有人我認識——之前見過的,或者沒見過,但是知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怪怪的……”

鬼谷簫皺眉,沒接話。

水草又說,“也許現在我們都在做夢吧?”

“水草,”鬼谷簫冷笑,“你喜歡自我麻痺你就自己和自己玩吧——玩開心點。”

“我是說……”水草竟然還極力要爭辯,“我……我覺得這是有我們認識的人……和我們開玩笑……是夢……是……”

這位姑奶奶,怎麼到這個時候還有能耐在這裡胡言亂語?語無倫次就閉嘴吧,她還要著急表白,鬼谷簫真是服了。她也只有隨意環顧,不去看水草那張可笑的臉……

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正在心裡冷笑的鬼谷簫感覺背後一陣冰冷——老玻璃對她笑了一下。

鬼谷簫不在乎老玻璃會對手誰,作出什麼表情,因為他只是個跟屁蟲。讓她無比驚訝的是那個笑……那不是笑一下那麼簡單,那個笑和之前的某個表情一樣,根本不屬於老玻璃。只是之前那個表情鬼谷簫沒有見過,它也就不能喚醒她的記憶。

而這個笑,可是鬼谷簫永遠也忘不了的!

她迅速想起一張照片,小一百個學生站在一起,每個人都象旁邊那個人的翻版,一切毫無特色。但就在那無盡的單調中,有一個人的笑臉無比生動,那是一種不於人世間的笑意,寒冷、詭祕卻也透出另類的妖嬈,雖然很淡,卻讓人無法忘記。

那張照片,是鬼谷簫在白大看到的,給她看照片的是一個物理系的學生。

而那張笑臉,屬於墨蘇。

“……下一個故事。”

當鬼谷簫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只聽到了七婆婆的這幾個字。轉頭看去,荒野上的人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表情,他們都在看著洛思。

洛思看起來心情倒不錯,甚至有點迫不及待。他一定是準備了一個很有攻擊性的故事。鬼谷簫感覺她看到黑暗的深處,已經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也無法忍受沉默。他們在一點一點地向荒野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