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八、鬼谷簫:給地獄來客打醬油(3)

二十八、鬼谷簫:給地獄來客打醬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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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鬼谷簫:給地獄來客打醬油(3)

“你們失算了,”我在電話裡通報結果,“她根本不恨她的師父,不在於能不能馬上被放出來,也不在乎能不能去找那個吸血鬼報仇雪恥。你們的籌碼對她來說等於零。”

“怎麼會這樣……”那位姐姐很意外,“地獄來客中間怎麼會還有這種人……”

“不過她說她有辦法讓你們自保。”我說,“不過你們得自己去找她。”

對方沉默片刻,“現在也只能先這樣了,什麼時候我去會會她。”

對那時的我而言,事情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那位姐姐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但是後來我也慢慢聽說了很多事,這些事讓我對曉幽的為人有了一些實質上的瞭解。確切地說,她救了我。

一切和曉幽的推測相近,但是更加複雜。有一股勢力在覬覦不歸湖底的那半塊血木,之前因為忌憚老蛇和曉幽所以遲遲沒有動手。自從這師徒倆出事以後,這些人就開始進行各種謀劃,眼看就要成功了,老蛇卻要歸來了。這些人實在是不甘心,所以想借用師徒倆的過節挑撥挑撥,讓她們的後院繼續起火。

在這個時候我被很不合時宜地拉了進來,據說那一夥人為了得到血木已經把家底給折騰空了,這種情況下人的瘋狂程度可見一斑,如果不是曉幽從中斡旋,我肯定被這群狗急跳牆的地獄來客給拉去墊背了。他們聽說過曉幽生性溫和善良,初次交涉失敗又證實了曉幽的這種性格,於是這幫人拿我當人質來威脅曉幽,讓她答應他們的條件。曉幽沒有答應,但是她已經救了我。

有老蛇提議煉成的硃砂核核桃串在,我就不會有事,但是老蛇警告過我,這件東西必須放在煉成它的那個箱子裡,我要時刻帶在身邊的是一塊黑瑪瑙。如果硃砂核桃串離開箱子,黑瑪瑙就會憑空蒸發,我也就會處在沒有任何保護的狀態下。

老蛇說過,只要硃砂核桃串存在一天,它就會象鮮美的肉招惹蒼蠅一樣招來地獄來客的垂涎。而曉幽做的事就是在那個箱子上上了一個堅固無比的結界。她確實是個高手,不但心思縝密,而且做得不露痕跡。當我有所察覺的時候,那個箱子已經被結界套牢了。我猜想和我會面的時候一定對那塊黑布做了什麼手腳,因為除了黑布,別的東西我都還給別人了,只有那塊黑布是我的,一直放在我那不大的,朝陰面的房間裡。

也許海漠的故事裡的曉幽有些過於懦弱,但是我看到的曉幽是智慧的,我很佩服她。要知道,即便是在普通人中間,也不是有善心就可以救人的,何況她還是地獄來客。我想她一定是參透了什麼我不能理解的事,所以才有那些看似古怪的舉動。不要著急,我想她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其實我很好奇那些趁火打劫的人都是什麼來歷,因為不歸湖底的血木絕不是一般人敢去偷的,其實很多地獄來客甚至都不知道不歸湖底的血木到底有什麼用。

這群人到底是什麼底細?我曾經不想知道,那時候我本能地以為知道得越少就一定越安全。回頭看看這種想法其實是很幼稚的,如果你不再遊戲中,少知道點或許可以讓自己遠離混亂,如果你已經被別人瞄準了,那還是多知道點比較好。

那麼,我需要知道多少呢?

上初中的時候,我家住在暮城財經大學的附近,在那片被頭狼掌控了的街巷附近,那裡是一切的開始,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對地獄來客有了比較清醒的認識。從那個時候我知道了在這部小說裡時隱時現,卻分外關鍵的神祕人,那個時候我在萬分無奈的情形下找到了一個學習黑魔法的女子,這讓我兩次差點被同一夥人暗算。第一次是在被神祕人追蹤的時候,第二次是在我們搬了家,遠離頭狼的領地以後。

那個和我通電話的黑魔法巫女當然不是平白找到我的,我得承認,是我把她招惹來的。

我用的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還記得財經大學的那片公告欄嗎?還記得那些奇怪的訃告和尋人啟事嗎?我雖然看不透這些東西的意思,但是我至少能判斷出一點,就是會有地獄來客跑到這個公告欄來晃悠。

我擬了一份求助信,貼到了公告欄裡,後面附上了我家的電話號碼。

是不是覺得特傻?但是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附加條件是,我當時對黑魔法什麼的幾乎一無所知。而且以一個初中女生的心智,不要說地獄來客,跟稍微聰明點的成人鬥心眼都很難佔便宜。我看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就算不能自救,至少也死得明白點。

我沒有想到的是,我要等的那個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那是一個深夜,而且那時候就是全家只有我能聽到電話鈴,我和她的對話聲音並不小,我父母卻絲毫沒有察覺。她說這是她表達誠意的方式,用來證明她真的是地獄來客。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求助的,”她上來就說,“我對你這個人有點好奇。”

“是嗎……”我有一種被圍觀的感覺,“我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只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我知道。”她說,“我完全理解,因為我就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加入了地獄來客的陣營。”

忽然接不上話了,我和她都有些尷尬。

“我來說說我自己吧,”她作出一副輕鬆的腔調,“我就住在這附近。我十幾歲開始學黑魔法,我現在效命的這個團體上層和冥河有些的聯絡。我現在屬於夜遊神一類的人物,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這個城市裡四處行走……”

“尋找獵物?”我脫口而出。

她愣了片刻,“是的。”她說,“這是比較直白的說法。”

“那……你常年都在燕壁嗎?”

“是的。不過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要高考了,到時候我會報一所關外的學校。”

“那你想報的專業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個。

“物理。”她心平氣和地告訴我。

物理……誰能告訴我這個世界怎麼了?

但這只是我一瞬間的想法,下一個瞬間我想的是,管他這個世界怎麼了,我還是應該先解決我自己的問題。

我和這位姐姐透過三次電話,從第一次談話的內容和三次談話的時間上來推測,第二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她已經上大學了。從我們第三次通話後算起,大約一年左右出現過一則大學老師失蹤的新聞——其實這更象條尋人啟示,就是說一所關外的學校有一個物理實驗室的老師失蹤了,有能提供線索的請撥某某電話云云。

那個時候我應該是升學班的預備役,正是忙得顛三倒四的時候,估計沒有在意那條新聞。巧就巧在我大學也報了關外的學校。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失蹤的物理實驗室老師正是在白山大學出了事。

大一的時候我們學院和物理學院的學生一起上微積分課,課間和物理學院的學生閒聊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的一些細節。那個實驗室的老師是個脾氣暴躁古怪的老太太,失蹤前一天和一個女生在課上大吵了一架,老太太失蹤以後沒幾天那個女生也失蹤了。

“那現在呢,這事有眉目了嗎?”我問。

“哪有什麼眉目,兩個人一個都沒找到。要不是原來報紙上登過尋人啟示,我看這件事也就象是個哪個學校都會有的三流鬼故事。”

“有那麼誇張嗎?還鬼故事。”

“你可不知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就眾說紛紜,後來時間長了再去問見過這兩個人的那些傢伙,我的媽呀,一個人一個說法,什麼都編得出來。你知道我們輔導員說什麼嗎?”

“說什麼?”

“我們輔導員說從來就沒有過那個女生,她說她親自去找過檔案——那一屆學生就是她帶。”

這個是有點離譜,如果是從來就不存在的人,總不可能那麼多人對她有印象吧?這學院裡還流傳著各種關於這個女生的奇怪說法,一個個的比山海經還群魔亂舞。如果這一切都只是物理學院某屆學生的集體撒風行為,那這群孩子學理科實在是可惜了,他們至少該去給山海經畫插圖。

如果不是跟著水草到了這個破地方,也許這件事中的眉目我一輩子也猜不透。

還記得老玻璃講的那個故事嗎?

老玻璃是烏鴉塔的看守,那麼墨蘇是誰?在故事的最後歐老太太下地獄了,墨蘇則因為犯忌被關進了烏鴉塔,這就是為什麼這兩個人在實驗室爭吵之後在也沒有出現過。故事裡說墨蘇所在的那個黑魔法團體是一群藉助活人祭祀和魔鬼*交換力量的巫師,而這些人的化身就是紅眼睛的烏鴉。如果說作為烏鴉塔看守的老玻璃沒有能力去管這些烏鴉,那這些烏鴉到底是什麼來頭?

如果給我透過三次電話的那個女孩真的是墨蘇,那麼老玻璃是否知道他們一夥人曾經打過不歸湖底那半截血木的主意?

那個為首的人,依照故事裡的說法,曾經是墨蘇的男友,後來因為得了絕症而求助於地獄來客,最後雖然免遭一死,卻一直為那個操辦活人祭祀的組織賣命。這個男孩後來怎麼樣了?

老玻璃的那個故事,確實是沒有結局的。因為墨蘇在學校裡留下了一隻眼睛,而誰也不知道這隻眼睛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