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還在講:一百年以後(2)

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還在講:一百年以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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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七婆婆的故事還在講:一百年以後(2)

青花母一愣,小聲嘀咕道,“那就是被你撿走了……”

“青花母,我警告你,”塗羅蔓說,“在我面前,裝瘋賣傻和算計人心你可以省省了,我們水系的人哪個不是渾身的心眼?你們土系不擅長這個,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別等我給你量身定製一場水葬你才服氣!”

“……知道……知道你厲害,”青花母面露怯懦,“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件法袍到哪去了呀……你說不是魚書拿走的,也不是你拿走的,那難道那法袍憑空消失了?”

塗羅蔓不說話。

青花母長嘆一聲,“唉……這也叫天有不測風雲,我辛辛苦苦連續收集了四十七次法袍,眼看就要得手了,結果這最後兩件,一件找不著了,一件……一件在別人手上。”

塗羅蔓試探著把話頭往自己想知道的事上引,她說,“怎麼,想要我把焰傲的法袍還給你?”

“不敢不敢,”青花母說,“我哪敢和你搶東西,再說拿到焰傲的那一件也沒用,還是少一件。”

“那沒辦法了,那你老人家有沒有從頭再來的打算啊?”塗羅蔓看著一臉不甘心的青花母說。

青花母忽然笑了,“我收集,你在一邊看著,等我再花兩千多年,連續收集到四十九件神祕人幸運兒遺留的法袍,你再衝過來把我的收藏都拿走,那我不是白白辛苦了麼?”

塗羅蔓仔細看了看青花母,問,“怎麼,你想和我做交易?”

“我只是不想把自己搞得一無所有。”青花母說,“這一次我認了,不管是那件法袍真的憑空消失,還是被別人弄走了,反正是沒在我的手裡,那我不認也得認。既然第二輪收集還沒開始你就跳了出來,我們把好處分一分總不算過分吧?”

“是啊,按說是這麼個道理,不過如果我就是要讓你白給我當勞工呢?如果就是要不講理呢?”

青花母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因為她知道,塗羅蔓有能力做到她剛剛說出的那些。

不過塗羅蔓一笑,“當然,不講理是不好的,我還是更喜歡做交易。我和你們學土系黑魔法的人也沒有什麼過節,好處我們分一分也可以。”

青湖母鬆了一口氣。“行啊,”她說,“行行行,你拿大頭——”

“那我就不客氣了,”塗羅蔓一笑,“你繼續收集法袍,但是這一次你連續收集的四十九件法袍歸我,最為報酬,我可以幫你從魚書的箱子裡偷一件寶物——你想要哪一件?”

“當然是那個指環!”青花母的面色又紅潤起來。據說那個能操控波濤和水妖歌聲的指環不僅黑魔法的初學者能用,非水系的黑魔法師也可以用。有了那件寶物,青花母想,大多數的水系黑魔法都將臣服於她——也算不錯了,好歹保住了命,也佔了點便宜。

“好,那就說定了。”塗羅蔓一笑,“你知道毀約有什麼後果的,是吧?”

“我當然知道,”青花母說,“我比你修煉的時間長啊,別忘了這個。”

月光依舊冰冷,塗羅蔓看著青花母默不作聲地爬上那隻大狼蛛的背。他們就像潛入水中的大魚,一點一點消失在泥土裡。好吧,現在來看看我們知道了什麼……塗羅蔓手中仍拿著那件火紅的法袍。她想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連續收集到四十九個被神祕人選中的黑魔法巫女的法袍,就能得到某種好處——和那個玉指環比更大,甚至大上幾倍的好處。塗羅蔓想,黑魔法巫師還想要什麼樣的好處呢?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增進法力。青花母既然能花兩千多年來收集法袍,那說明這個說法還是靠譜的,因為青花母做起事來其實是很吝惜的,讓她花費這麼多心血卻得不到豐厚的報酬,她絕不會樂意。

不過,四十九件法袍到手以後,她又該怎麼做才是對的,才能獲得這豐厚無比的好處呢?塗羅蔓猶豫了片刻。

一個嘶啞詭祕的聲音在她的猶豫中傳來:“問我吧,這個我知道。”

“薩暮魅雨……”塗羅蔓的心一沉。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你捉青花母,就不許我捉你麼?”薩暮魅雨的聲音近在咫尺,人卻無影無蹤。

“要捉也麻煩你先顯個身吧,”塗羅蔓壓抑住內心的恐懼,大聲說,“你現在這樣算不算小人手段啊?”

“塗羅蔓,你嚇傻了吧?”薩暮魅雨說,“我們可都是莉莉斯的僕人,我們中間難道還會出現君子麼?”

“……好吧。”塗羅蔓面色鐵青,“我承認我在你面前就像青花母在我面前一樣無能,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這樣才是乖孩子。”薩暮魅力雨很滿意,“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來搶東西的,也不是來搶祕密的。”

“你說什麼?”

“祕密,我已經知道了,而東西,我也不稀罕要。”薩暮魅雨說,“如果你想知道祕密,我甚至可以告訴你。”

有這等好事?塗羅蔓說,“我想不通,這不是地獄來客的處事方式。”

“你要是等著白撿便宜那就錯了,”果然,薩暮魅雨說,“我的情報當然是有條件的,不象某些人,白白去給別人通風報信,背地裡卻惦記著別人的東西……”

寒風刺骨,塗羅蔓感覺到無數雙冰冷的手正將自己圍住,她甚至聽到了那些鬼魂的低語。薩暮魅雨就在他們的背後,看著自己陷入無助。她沒有選擇,對方是一個已經煉成不死之身的亡靈系黑魔法巫師,她不僅是個巫女,還是個怪物,是個和野鬼作伴的地獄使者!

塗羅蔓問,“你想要什麼?”

“你給我聽好了,”薩暮魅雨說,“魚書是我的,魚書的箱子也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碰我的獵物——聽明白了嗎?”

“難道……”塗羅蔓想起什麼,“難道那件消失了的水系法袍在你那裡?”

薩暮魅雨冷笑,“你說呢?”

好吧……塗羅蔓承認,法袍被薩暮魅雨截獲,她心服口服。怪不得當時她把水下都搜了個遍野沒找到那法袍,她塗羅蔓也不過是支使水下的魚蝦去幫她做事而已,而眼前這個看不到的對手支使的可是無處不在又無影無蹤的的鬼魂!

“好好好,”塗羅蔓連連點頭,“魚書是你的,那個箱子也是你的,不過你剛才看到了,我已經答應了青花母,這點信譽你總該給我留著吧?再說那箱子裡一共有三件寶物呢,你留兩個,給那個可憐蟲一個,還是挺公平的吧?”

“是啊,如果真是這樣,那是挺公平的,”薩暮魅雨的語氣中透出諷刺,“要不要我親自把那個指環拿去送給青花母啊?”

什麼……塗羅蔓一驚,“別……”

薩暮魅雨詭祕的笑聲包圍住了塗羅蔓,塗羅蔓聽到她說,“就你這點花招還想把我給騙了?我難道還看不出來麼,你根本不打算把那個指環給青花母,所以你手上有沒有指環,和你能不能打發青花母為你做事,其實是沒有必然聯絡的——你覺得你還用跟我提那個指環的事嗎?”

“你……”在塗羅蔓的一生中謀劃過無數的智鬥,卻從來沒有被這樣徹底的看透過。塗羅蔓感覺自己在這個怪物面前自己的一切想法都被扒掉了皮,露出了裡面血淋淋的內臟。

“塗羅蔓,”薩暮魅雨慢慢道,“你是水系的黑魔法巫女,水可是最最能屈能伸的,你飛揚跋扈這麼久了,是不是也該適當地發揚一下你們水系特有的優點了?”

一瞬間風聲大作,沙塵和碎葉被平地捲起,四處亂打。塗羅蔓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瀰漫的草屑讓她睜不開眼睛,她盡力想看清,卻感覺到無數模糊的黑影在身邊上下翻飛。哪一個是薩暮魅雨?她不由想問,可是這個問題剛一浮現她就明白了,哪一個黑影都是薩暮魅雨,她終究鬥不過她,而且可能永遠也鬥不過她……

沮喪和忙亂之中,塗羅蔓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她不顧一切地大喊,“薩暮魅雨——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祕——密——!”

遠處傳來薩暮魅雨可怕的聲音,“開啟焰傲的法袍,你會發現裡棉夾著一張小羊皮紙,上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平地四起的大風忽然間停止,塗羅蔓重重地摔倒在地。

月光慘白,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幾天後。

飄素和風悸來到魚書的住處小坐,魚書依禮招待了她們。飄素環顧溶洞四周,還算欣慰地發現這個地方沒有什麼變化。而風悸則和魚書隨意地聊著天,氣氛還算融洽。

飄素喝著茶,默默地觀察著談笑中的魚書。仔細看來,百年過去這個小姑娘變化不小。原本的那副要強鬥氣的樣子現在已經消退了很多,飄素在某些時刻甚至覺得魚書似乎變得有點與世無爭,她現在舉止變得溫和了,話語中也沒有太多的鋒芒,果然更有水的氣質。

飄素知道,這是水系黑魔法修煉到一定程度時,黑魔法巫女都會產生的改變。與其說是魚書變溫婉了,倒不如說是魚書變得法力高強了。

年輕的黑魔法巫師只要擁有了高強的法力,就不會甘心沉淪於寂寞。

飄素看著眼前的魚書,時間一長,她也能看出潛藏在魚書心中的那些慾望,那些從來就沒有平靜過的念頭。還要和她談嗎?飄素一瞬間有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