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77章 為難

177章 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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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章 為難

177章為難

杜雅汐和姚宸之連忙應道:“是,皇上。”

見昭明帝要抬步離開,杜雅汐急道:“啟稟皇上

。”

“你還有事?”昭明帝不悅的看向杜雅汐,杜雅汐連忙福身行禮,“回稟皇上,民婦的下人還有宮門口等著,民婦想求皇上讓外子去告訴蘇大人一聲,讓蘇大人幫忙安頓府中的下人。”

半夏他們還在宮外候著,如果等不到他們出去,一定會著急的。

這京城,她們是人生地不熟。

未作任何猶豫,昭明帝就頷首,“準了。”

“謝皇上恩典!”夫妻二人連忙謝恩,杜雅汐留下來照顧皇太后,姚宸之就出去找蘇大人。不一會兒,就有宮女來告訴杜雅汐,說是皇帝覺得姚宸之一個外男,不適合留在怡寧宮,就讓姚宸之和蘇大人一起出宮了。

聽到這事後,杜雅汐心裡既是鬆了一口氣,又有一種孤軍作戰的感覺。

不過,姚宸之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倒是放心了不少。待姚宸之出宮去了閣老府後,相信她在宮中的處勢也會好一些。這一次進宮,其實無論她是否能治好皇太后,結果都有可能是來了就回不去。

她目睹了皇室女子最狼狽的一面,又怎麼可能不會引人忌憚呢?

有了忌憚,後面的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這些道理,她是很清楚的。

現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專心幫皇太后戒癮,在這過程中找到全身而退的辦法。不過,她相信姚宸之一定可能在外面想到萬全之策的。

一個月後。

怡寧宮。

“來人啊!把杜雅汐給我拿下。”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太后威風凜凜,一聲令下,杜雅汐就被人押制著跪在大殿上。

經過杜雅汐這一個月的細心診治,外加強悍照顧,皇太后的癮已戒除。人相較於第一次見面時的消瘦,現在臉頰上已經開始有了肉感。

杜雅汐跪在大殿上,沒有半點驚慌

皇太后微眯著雙眼,看著她不慌不亂,不亢不卑的樣子,就喝問:“杜雅汐,你可知罪?”

“回太后娘娘的話,民婦不知所犯何罪?”杜雅汐脆聲應道。

“你這一個月來,苛待哀家,難道罪不該死?”皇太后面目扭曲,想起自己這一個月來過的日子,她就怒不可擋。

杜雅汐不僅減少了她身邊服侍的人,在她癮性發作之時,她竟敢用繩子捆綁她。想到這裡,皇太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那已除去了傷疤的手腕。

猶覺可以看到手腕上有破了皮的勒痕。

別以為替她除了傷疤就沒有事情了。

雖說杜雅汐是幫助她戒了癮,徹底的除去了她的痛苦,可是,那種過程,她卻視為恥辱。

她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目睹她所有狼狽的人活著離開皇宮。

“太后娘娘,民婦是經過皇上准許的,在緊要時刻,一切事情都要為太后娘娘的健康讓路。這些是皇上的要求,結果也是皇上想要看到的。”

“你以為,你抬出皇上來,就沒事了嗎?”皇太后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哀家相信,若是皇帝知道你是這麼對待哀家的,他一定不會讓你這麼做。”

杜雅汐暗暗的無奈苦笑。

想不到自己所猜的一點都沒有錯,果然,不管是治好了,還是沒有治好,她都無法安然無恙的離開這皇宮。

“母后,何事如此動怒?”怡寧宮大殿外,昭明帝渾厚的聲音傳來,垂首的杜雅汐不禁腹誹,“皇上啊,你要不要這樣?非要這個時候才出現,你就不能早一點嗎?真是不守信用啊。”

原來,當初杜雅汐診出皇太后接觸**膏已足有三年,皇帝便著急的要查出這個宮中的內鬼。

可就是沒有任何線索。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杜雅汐獻計,以身為餌引出了這個蜇伏在皇宮中的賊人

。而杜雅汐獻計的條件就是許自己一家老小的平安。

皇太后見昭明帝身邊只領了一個江公公,不禁詭異,但見了他還是很高興,笑得很慈祥的道:“皇帝,你這個時候怎麼有空來看哀家?”

昭明帝笑著坐下,輕道:“批閱奏摺累了,就出來走走,幾日沒來看望母后了。心裡掛記母后的身體,便過來看看。”

皇太后笑眯眯的道:“皇帝有心了。”

昭明帝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跪在大殿上的杜雅汐,就問一旁的皇太后,“母后,這是怎麼回事?”

皇太后恨恨的瞪了一眼杜雅汐,就道:“哀家要砍了這狂婦的頭。”

“她怎麼惹母后生這麼大的氣?”

“她替哀家診病的過程,給了哀家不少難堪。”

聞言,昭明帝就看向杜雅汐,“朕問你,你是如何給太后難堪的?”

杜雅汐抬頭,“回稟皇上,民婦那麼做只是為了讓太后娘娘早日康復,逼不得已而為之的。皇上曾准許,這診治過程由民婦全權負責,所以,民婦才因擔心太后娘娘咬到舌頭而塞住了太后娘娘的嘴巴,因擔心太后娘娘傷了自己,而命人將太后娘娘委身在**。”

說她如此大言不愧的將五花大綁說成是委身,皇太后氣得頭頂冒青煙。如果不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她真的會直接的戳破她的謊言。

聽了杜雅汐的話後,昭明帝就一臉冷肅的看著她,問道:“如果有人問你,你是否進宮為皇太后診治過?你該如何回答?”

杜雅汐神情認真的應道:“民婦不曾進過宮,也不曾見過皇太后的玉容,更不曾為皇太后診治過。”

昭明帝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一臉愕然的皇太后,道:“母后,你且放心!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皇帝,你?”

“母后,這事稍後容兒子細細述來。”昭明帝的目光從皇太后身上抽離,居高臨下的俯首著杜雅汐,道:“朕說過,你若診好太后,則重重有賞

。現在,你就隨江公公就領賞吧。”

“民婦謝主隆恩!”杜雅汐朗聲謝恩,又行禮退下。

出了怡寧宮的大殿,杜雅汐抬頭看了一眼晴空萬里的天,只覺心裡豁達起來。她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地方了。

江公公瞥了她一眼,怪聲怪氣的道:“跟著咱家走吧。”

“謝公公。”杜雅汐跟著江公公的身邊,垂首暗暗的做了個鬼臉。

咱家?哼——老太監!

再見!皇宮!

她再也不要來了。

怡寧宮中,皇太后見杜雅汐安然無恙的從自己的眼前離開,她不禁氣極,不悅的看向昭明帝,“皇帝,你為何要放那個狂婦離開?”

這個兒子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的顏面還比不上一個賤婦的性命?

昭明帝連忙安撫皇太后,“母后,萬萬殺她不得。且不說她身後有鍾家,有,就是看在她救了母后,又幫朕揪出了當年用**膏害母后的凶手。朕也殺她不得。朕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又怎麼能收回?再說了,她的醫術無雙,咱們大齊需要她這樣的人。”

皇太后聽了還是心有不甘,還存有怒意,“她一個女子,大齊還少不了她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

一國之君將一個女子評價得如此之高,這若是傳了出去,又得變了什麼樣子?

在她看來,杜雅汐不過就是一個狂婦,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若她的醫術真有那麼高超,她還需要對自己又捆又綁嗎?

“不是大齊少不了她,還是大齊的太平盛世,需要像她這樣的人。”昭明帝看著皇太后,伸手握緊了她的手,“母后,從小你就教我為君之道。現在母后怎麼就不記得了呢?”

皇太后緘默了下去,斂目沉思

過了好半晌,她才抬眸看向昭明帝,“皇帝,你是一國之君,這事你決定就好。現在,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昭明帝點頭,細細的將杜雅汐獻計,幫助自己揪出那人的事情。

爾後,皇太后皺眉,眸中隱隱含有怒氣,“沒事到竟然是花嬤嬤?哀家待她不薄,她怎麼能這麼害哀家?”

這個花嬤嬤服侍她十多年了,她對自己有異心,自己居然一點都未曾察覺。這實在是太憋屈了。

照皇帝這麼說來,那就是杜雅汐察覺了異常,然後,放出話說太后若是再染上那東西就會受盡折磨而死。

又不經意的讓花嬤嬤聽到她自言自語的感慨,幸好自己手中有**膏,實在沒辦法就只能讓皇太后續用**膏這些話。進而引花嬤嬤偷偷去翻她的東西,被抓了一個現形。

“母后,人已經拿下了,不過,她人已含毒自盡。”

“什麼?”皇太后驚訝,隱隱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昭明帝起身,面露疲憊,“母后,兒子那裡還有奏摺要批,改日再來陪母后說話。母后,此事到此結束。我們只當她從未入過宮,也從未見過母后。”

皇太后揮揮手,“行啦!哀家心中有數,不會讓皇帝揹著不好之名。”

昭明帝笑著點頭,“母后膽識過人,智慧無雙,兒子怎麼會不放心呢?”

膽識過人,智慧無雙?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皇太后看著皇帝離開的背影,忽的想起,這話是第一次見杜雅汐時,她曾說過的話。

……

閣老府。

姚宸之接了杜雅汐回到閣老府,立刻就被鍾閣老帶進了書房

杜雅汐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鐘閣老,他雖已八十高齡,但精神抖擻,步伐穩健,雙目透著無窮的睿智。

初次見面,杜雅汐就對他產生了一種很親近,又很敬仰的感覺。

“雅汐見過舅公。”杜雅汐恭敬的朝鐘閣老福了福身子。

鍾閣老捋著白鬍子,笑眯眯的上下打量了杜雅汐一圈,滿意的點點頭,“好!都坐下來吧。”

“是,舅公。”

夫妻二人坐下,背脊板直,一副虛心聽教的樣子。

鍾閣老收了臉上的笑容,換了一副凝重的表情,他看向杜雅汐,問道:“雅汐,你可是有一個大哥名叫杜瑞景,去年到關城去當兵了?”

聞言,杜雅汐的心就懸了起來,她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鍾閣老,應道:“對!雅汐的大哥就叫杜瑞景,一年前去關城當的兵。舅公,可是我大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舅公怎麼是這麼一副表情?還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叫到書房來。

一旁,姚宸之也是吃驚。

難道是舅舅那邊已有訊息回來?大哥有了下落?

可自己的人怎麼沒有回傳訊息?

“他失蹤了。”鍾閣老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事你舅舅那邊派人找了兩個多月了,可仍舊沒有找到先鋒隊的人。整個先鋒隊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先鋒隊?人間蒸發?

姚宸之急問:“舅公,這事已經確定了嗎?不是說舅公有了新的發現嗎?”

聞言,杜雅汐扭頭看向姚宸之,蹙眉問道:“宸之,這事你早就知道了?”

“軍營有規矩,入營滿一年後,可以回家探親

。大哥遲遲未歸,爹心裡焦慮,就讓我去打探一番,我是那個時候知道的。”

姚宸之點頭,簡單的向她解釋。

“爹也知道了?”

輕輕的搖頭,姚宸之輕道:“當時舅舅那邊還在派人找,一來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訊息,二來我擔心爹孃受不了,所以,我一直在等有了確切的訊息後,再找機會告訴爹孃。”

杜雅汐不願相信的道:“不!大哥一定沒事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雅汐,你也先別急!我也相信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姚宸之攜過杜雅汐的手,緊緊的握住。

她的手心發涼冒著冷汗,還微微顫抖。

鍾閣老見她急得臉色都變了,就安撫她,道:“丫頭,有的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我已讓你舅舅不可放棄尋找,你就安心的等訊息吧。”

“謝舅公。”杜雅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舅公,雅汐和宸之已離家一個多月了,祖母在家一定是日日掛記,時時擔憂。雅汐想要即刻啟程回蘇城。”

說著,她就站了起來,姚宸之也連忙站了起來,兩人默契的朝鐘閣老行禮,“宸之(雅汐)就此別過舅公,望舅公保重身體。”

鍾閣老心知他們歸心似箭,也心疼自己的親妹妹(姚老夫人),便點頭,起身,“好!舅公這就送你們出去。”

“舅公停步!我們去給舅婆和幾個舅媽、表哥、表弟、表妹們請辭。”姚宸之擺手。

鍾閣老一臉堅持,“走吧!我領你們去。”說完,他就率先出了書房,吩咐書房門口的下人,“老丁,讓人通知老夫人她們,讓她們去大廳,說是表少爺要回蘇城了。”

“是,老太爺。”

姚宸之和杜雅汐到鍾家大廳辭別了眾親,鍾家人依依不捨的送他們出了大門,目送他們離開。

蘇城,綠水衚衕,姚府。

蘇大人抬眸看向主位上靜坐思忖的老夫人,眸子轉了轉,略略整理了一下接下來要說的話,輕輕掀脣,“老夫人,關於姚氏族長姚思維強佔姚家二房的家業,又下令打死下人,還在府中私藏了**膏

。這件事情,不知您老有沒有什麼看法?”

說起這件事,也是奇怪。

據說,傅氏頭七那天,有人到官府祕密舉報姚思維,那舉發信中一一列舉了他的罪行。

當時,蘇大人不在蘇城,師爺不敢妄為,便千里傳信給他。皇帝得知此事,就令他立刻趕回蘇城處理此事。

蘇大人回來後,立刻讓人到姚思維家裡按著信裡的內容,準確的找到了賬冊,髒物,還有**膏……

姚思維一家子當場就被嚇得面色慘白,跪地求饒喊冤枉。可是鐵證面前,他的一切解釋都是無法阻止官差將他們一家收監查辦。

姚氏一族在蘇城是大戶,樹大枝茂,如果以牽聯之罪辦之,那案件就大了。蘇大人知道姚家大房已退出宗族,但是,他也深知姚老夫人的為人,便前來問問她的看法。

老夫人撂下茶盞,面色淡淡的看向蘇大人,“大人,我們大房已退出宗族,宗族出事本與我們大房無關,但是,此事蹊蹺,大人也應有所察覺。這人為何在傅氏頭七那天舉報?老身猜想這人一定與二房有關係,或許是二房的下人,也或許是其他不服我三叔的人,更或許是其他有野心的宗親。”

“老夫人的意思是?”蘇大人蹙了蹙眉,暗暗思量老夫人的話。

的確!

這事一看就知是有心人而為之的。

不過,姚思維的罪行也是事實。

“大人,這事是官府的事情,老身不便插手,更不該多嘴。只要大人查清真相,不牽聯無辜的人,也不放過有罪的人,一切按我朝吏法來辦便是。”

老夫人彎脣笑了笑,話裡的意思一再說明自己不該管官府之事,但蘇大人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蘇大人起身,朝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衙門還要要事處理,我先回去了

。”

“好!老身送送蘇大人。”

“老夫人不用多禮,現在不在公堂之上,蘇駿就是一個晚輩,豈敢讓老夫人相送。老夫人這就留步,蘇駿告辭。”

蘇大人連忙擺手,不讓已起身的老夫人送自己出門。

這時,門房一臉喜色的來稟,“老夫人,少爺和少夫人回來了。”

“這麼快?”老夫人一臉驚訝。

她剛昨天才收到鍾閣老的信,說是他們已啟程,想不到他們竟這麼快就到了。這麼算來,他們是日夜兼程而歸的。

蘇大人聞言,也不由的綻開了笑容,“他們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老夫人,咱們一起去迎迎他們吧?”

“你不是?”

“哈哈哈!”蘇大人笑著對一臉疑惑的老夫人,道:“現在再沒有比他們回來更重要的事情。我沒有遵守承諾,等他們一起回來,我已是愧對老夫人。”

老夫人會意一笑,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你身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因為他們的事情,而耽誤了正事,你不必自責。如今他們平安歸來,我們該開心。”

“對!該開心!”蘇大人點頭。

錢媽媽就高興的扶著老夫人往外走,剛走出大廳,正面就迎來了風塵僕僕的姚宸之和杜雅汐。

“少爺,少夫人。”一眾下人興奮的上前去給他們行禮,兩人笑著點頭,走到蘇大人和老夫人面前,“大人,祖母。”

“欸!回來就好!快進去坐著休息一會。”老夫人忙點頭,笑著讓豆蔻去通知麗嬸和忍冬,讓她們把無憂和無慮抱過來。

幾人回到大廳坐下。

姚老夫人看著他們除了面色略顯疲憊之外,並無其他異樣,一顆心就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