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070章 谷母失蹤,谷溪怒火——求首訂!

第070章 谷母失蹤,谷溪怒火——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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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谷母失蹤,谷溪怒火——求首訂!

谷溪一看他這個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了,就像平時谷母對她那樣竟是小手摸著大哥的腦袋,偏偏谷千卻很受用,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但是這一幕在別人眼中看來怎麼看谷溪那動作都像是在摸著小狗一樣!

原本房間裡低迷的氣氛被這麼一攪和瞬間活泛起來,谷母更是破涕為笑,無奈的看著兄妹倆!

谷父也暫不說那些喪氣話,一家人又熱鬧的談笑風生起來

隔壁房間一直沉寂在黑暗之中,靠近窗戶處一抹更甚的暗影靠在牆邊,耳邊聽得笑聲連連不自覺伸手摸向心口那裡似乎從清醒之後便一直空落落!

掌心話落胸口,觸到一片硬物,他微微低頭伸手取下放在掌心輕柔摩擦。從院外透進的月光能看到那是一塊月形玉佩,碧青的顏色,只是外弧之處卻有一個小小的缺口,損失了它原有的美感,然那雙手卻甚微珍惜的捧著它,好似這玉是他的全部!

……

時間眨眼間又過了四五天,谷溪心中那股不安似乎越發強烈,為了掩飾心中不時出現的不安,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藥田上!這才讓自己沒有胡思亂想!

當然辛苦也是有回報的,上次買來的藥籽已經全部種下,那看起來小小一袋東西,種下之後方才知曉並不少,谷溪一米左右的個字站在第一塊土地上若是不用靈氣,竟是看不到那翠綠的盡頭!

她彎腰撫摸腳下的品種,這些最先種下的藥籽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竟已經長大,翠綠色的枝葉似乎和記憶中的藥草更加碧綠,谷溪心知這是空間靈氣的薰染所致,便任由它繼續成長,但卻發現它並沒有逆天的長高,而是在其顏色上漸漸改變!

可能是因為當初隨手撒下的原因,這些藥草竟是一簇簇的,一眼看去好像路邊茅草一樣旺盛,不過好在並沒有影響生長,谷溪便由著它,反正再過不久,她便要用上一些晒乾備貨,等以後將所有的種類都集全,需要什麼藥就不需要去藥鋪了!

撥弄過藥草的手心站了些許泥土,谷溪來到泉水便清洗乾淨,恰好這時看到裡面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她忍不住兩手抓了抓臉上的肉,發現竟然多了不少肉。

這幾天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每天到點就去吃飯,然後就進空間,雖然說一直在忙碌但是一沒操心二不廢體力,加上谷母因為她在特意每頓都加了盤肉,不知不覺中這小身板竟然還是發胖!

仔細對著泉水照了照這張臉,谷溪越發覺得這個身體樣貌不一般,先前因為太瘦即使再漂亮也看不出美醜,眼下漸漸豐滿起來,五官的優點便漸漸顯露,加上修煉了靈氣面板也很白嫩,不難想象繼續這樣補下去,這張臉會如何出眾!

谷家人世輩都是農民,面板都是偏向幽黑的,谷溪倒是希望自己能多像家人一些,所以這張臉以後會長成什麼樣子,她倒是沒有太大的期待,反倒是在考慮什麼時候要不要去晒一晒

安嶽鎮縣衙裡,縣令徐大人身著官府臉色微沉在衙內來回走動!

“啟稟大人!”衙役徑直跑進大堂在徐縣令面前跪下,“大夫已經回來了!”

“…結果如何?”略有些緊張問出這句話,就見衙役低頭囁喏不語,徐縣令心知不妙,失魂般後退一步,“這種事竟真的發生了麼!”

“大人,那…接下來要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讓人嚴加看守不得任何人靠近”徐縣令聲音多少有些煩躁,話完又交代了一句,“另外讓人去趟向和堂請向老過來”

“是!”衙役得令,抱拳離開!

衙役離開,徐縣令臉色越發不安,來回走動幾圈心裡不安越發加大,不由沉臉坐下,雙手握緊!

向和堂內,得知縣令徐大人有找,不少人變了臉色,為首幾個資歷悠久的老大夫皺眉對視幾眼,分別看到對方眼中擔心。那件事剛剛結束徐大人就讓人過去,難道是發生什麼?

“爹,不如轉告大人你身體不適,兒子代你去吧!”向青陽心裡那股擔心不比別人少,說出這句話時他手心也在冒汗!

被簇擁在中間的像老太爺也是向和堂的整個藥會的掌權者,雖然面已年邁,但常年積累的氣勢依舊還在,揮手否決向青陽的決定,一邊撐著漆黑柺杖站起,“我與徐大人認識不短,他讓人請我過去,定是什麼大事,你們都老實呆在這裡,別做什麼小動作!”

向老太爺那雙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從幾人身上掃過,以向青陽為首的幾人竟是不敢直視,向老爺子這幾年雖沒怎麼去管向和堂但是向和堂裡發生的事情卻都看在眼裡,前幾天傳出的‘祕術’事件也沒隱藏,幾人心道老太爺定是也知道了,就怕他出聲責怪,紛紛低頭!

向老太爺又如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看著幾人低斂的眉眼,冷哼一聲,由下人扶著走出大門,那裡衙役已等待有一會,見他出來滿面笑容迎了上去,“向老慢點,大人知道你腿不方便交代過不用急著過去

!”

這話自然是客氣話,不過由一鎮縣令說出,還是能讓人聽著舒服不已。

向老太爺剛剛在向和堂嚴謹的臉也不由緩和不少,他瞥了眼衙役問道,“徐大人有沒有說找老夫什麼事?”

“什麼事小人不知道,不過大人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向老稍後切記謹言!”這衙役是平日負責跑腿的,向和堂時不時給他打點一番,他也便經常透露些訊息出來,比如鎮子新發了什麼律令,或者上面頒發什麼改革,總會第一時間告知向和堂!

聽聞衙役也不知道,向老心中暗自思量!

縣衙外徐大人竟是提早在縣衙門口等待,遠遠看到來人竟是親自迎了上去,如此熱情更加讓向老心裡不安!

兩人談笑風生間走進縣衙之中,然而進入大堂後,徐大人臉上笑容漸漸沒了,衙役也全被他打發到門口守門去了。

向老一看這陣勢,也收起笑容,只是許久不見對方開口,不禁先忍不住開口,“徐大人這般著急讓老夫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徐大人本是不知道如何怎麼說,如今聽對方先問,目光定定的看了向老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向老身為安嶽鎮第一藥家長老,這幾天可曾發現安嶽哪裡不同?”

“大人又不是不知,我人老體邁這幾年大事小事幾乎都交給我兒青陽,大人這樣問,莫非鎮上發生什麼事?”徐大人這如霧如夢的話讓向老根本猜不出所以然,只得小心翼翼回答。

說完之後趕緊抬頭看去,索性沒從對方臉上看到怒氣,這才放下心來。

徐大人全部心思都在心裡那件事上,哪裡看出向老的擔心來,見前奏都說了向老竟然一無所知,頓時忍不住又試探起來,“上次大雨過沖毀不少村莊,連帶去了不少人的性命,剩下的難民一部分來了安嶽,其餘的在別的村子落腳,本官憂心百姓也派了不少人去幫忙,但卻聽說不少難民搬了住處身體有些不適……”

“大人憂國憂民實在是我們安嶽之福分,難民能得到大人照顧肯定感恩戴德,只是家園被毀難免憂心憂慮,身體不適也屬正常,只可惜大家不知道大人此番作為,否則……”

“向老這個時候還是別拍本官的馬屁了

!”若是平時徐大人定然會為這番恭維的話而開心大笑,但現在根本連聽完的耐心都沒有,便打算向老的話,“向老你難道真的沒聽出本官的意思嗎?”

向老正好奇他的反常,突聽到這句話不由心裡一突因為他確實沒聽出來這話有什麼意思!

眼見對面之人臉色越來越不好,向老也終於犯難起來,猜不出便乾脆直問,“大人還是直接說吧,老夫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徐大人嘆了口氣,突然看著他正色起來,“剛剛本官說了,那些難民有的在鎮上有的鄰村之中,其中不少人身體出現不適,昨日衙役就來回了這個訊息,今早本官已經派了大夫前去,就在剛剛已經回來了……”

“大人的意思是……”心裡隱隱猜到什麼,向老向來鎮定的面容有些塌陷,心中暗道不是他猜的那樣,然而徐大人慎重的臉色卻又不是那回事,隨後他的回答更是擊散他全部的慶幸,“是疫病!”

向老身子一晃臉色開始發白,疫病……

那種只出現過別的地方卻不曾親眼經歷的傳染病,竟然出現在身邊,向老抓著柺杖的手有些發白,這一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向家雖很早就為大夫,但是卻從來沒有治癒疫病的經歷,而且聽說又一代人就是因為這疫病差點子嗣不剩,難道如今這災難要降臨到他們這一代來了嗎?

“向老?”徐大人連喊幾聲對方才回過神來,話既然已經說白,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徐大人表露出自己的擔憂,“這鎮子上就屬你向家醫術最為高明,疫病的事情暫且還沒有對外透露,本官也擔心訊息傳出擾亂民心,所以請你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再不明白叫自己來的意思向老就白活這麼多年了,只是若是平常事他還可以推脫一下,而今整個安嶽鎮都陷入安危之中顯然是不能拒絕了,向老只得低頭應下,“我會讓人再去看看,希望並非是大人說的那樣,否則那疫病……我都沒辦法呀!”

徐大人點點頭,卻是出奇的鬆了口氣,雖然不大相信疫病輕易解決,但是卻又天真的給了幾絲希望!

據說向老離開縣衙回到向和堂,便立刻下令關門休息,這一天向和堂所有有資歷的大夫都被召集一起,無人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只知道氣氛開始緊張

天邊的烏雲又飄來幾層,雖然自上次大雨過後並沒有繼續下雨,但還是讓不少看到的人緊張不已,祈禱千萬別再下雨了!

谷溪從空間出來如往常一樣走出院子,谷母一大早出門了,谷溪昨日交代讓她買點米糧,現在外面太亂谷溪怕她經常出去會不安全!

谷溪往谷父房間看了一眼發現房門緊閉,以往這個時候谷父都已經起來了,想到谷父極少貪睡,谷溪便也沒去打擾,只是想起房間另外一人不由細心感受了下,發現他也在房間,不過卻不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真不明白天天待在房間有什麼意思!

這幾天一直在家她也看清楚那位除了必要開口,幾乎不與一家人說話,但是平時谷母有什麼活計要忙,卻會突然出現過來幫忙,而事情一做完立刻就回房間,以至於這幾天谷溪幾乎沒見過他一次,因此也沒問過他到底什麼時候離開!

就為了讓他傷口早愈,前幾天她還特意煉製了幾枚丹藥,並且還是乘著家人不注意給了他,現在應該起作用了吧!

正抬步準備離開,谷父房間突然傳來一聲重響,像是什麼東西落地發出來的聲音,莫名的讓谷溪心口一緊,下一刻她已是快步推門進去!

剛進屋裡谷溪就被眼前的一幕看的一驚,谷父側身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先前骨折的手此刻正捂著心口位置,淡青色的嘴角竟然還遺留一絲血跡!

就在谷溪進門之時房間另一人也快步走了過去,竟是比谷溪還要先一步將老人扶起,谷溪顧不得管他,幫著將谷父放在chuang上一邊覆上脈搏為谷父把脈!

旁邊之人隨著谷溪的動作也看向他,那雙無波眼眸竟也浮現淺淺擔心,只是太不明顯加上谷溪根本沒去看他而無人看到。他目光停留在谷溪放在谷父腕部的手,記得不久前自己也被這樣把脈過,心裡竟不由回想起那時的感覺!

而這個時候谷溪已經把完脈正將谷父手臂放平,雖然面上已經沒有剛剛那般焦急但眉宇間卻盛滿擔憂。爹孃身體不好她一直都明白,也一直言道幫兩位老人醫治,只是總想給爹孃最好的所以拖到現在,卻沒想到病情會突然加重

憶起這幾天冷熱交替,極不正常的天色谷溪猜測應該就是加重的原因!

將chuang上薄薄的被單搭在谷父腹部,谷溪起身便要離開,然而身後之人卻也跟著她,谷溪頓時回頭看去,眼眸中是明顯的不耐煩,“別跟著我!”

一聲冷喝卻成功喝住對方腳步,谷溪丟下站立在門口之人,腳步更快離開!

待她離開,身後之人默默轉身來到谷父chuang前站定不動!好似一個堅守的戰士!

谷溪回到房間便進入了空間,谷父發病突然,她只得先用丹藥穩固,但藥草雖然煉丹也需時間,眼下只有速戰速決!

谷溪要煉製的是一種清肺丹,谷父常年積壓的舊疾起源便是肺結核引起的感染以及併發症,她原本是打算以另一個身份先為二老身體鞏固一下,然後用九行鍼灸根治,現在看來只能改了計劃!

快速開爐,放藥草、聚靈氣,因為數量少,谷溪毫不吝嗇推送靈氣,濃郁的靈氣形成氣流在丹鼎地步聚攏,內盒處谷溪看不到的地方藥草開始聚攏凝結……

不到一刻鐘丹鼎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谷溪耳尖微動,下一刻已是收回雙手,隨後取出丹藥!

四顆丹藥珠圓玉滑,谷溪拿出一顆放在手心準備出去,恰好聽到外面有人呼喊,她掌心一握人已經閃身回房,剛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就見嫂子哭著跑了進來,谷溪雙眸一緊快步上前扶住差點倒下的呂香。

呂香看到谷溪像是看到救星,順著她扶著自己的手緊緊抓住,雙眸淚水一直沒有停過,在谷溪再三追問之下,她總算將事情經過說了完整!

而得到的結果竟然是——谷母不見了!

原來一大早呂香見兒子相公睡的香甜,便臨時起意隨著婆婆去街上購買米糧,婆媳倆極少上街,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是多逛了一會,卻不知道自己這大包小包早就引得某些人窺視。

幾乎就在一個轉身的時候呂香突然發現在身邊的婆婆不見了,剛剛買的東西全部都是谷母身上,呂香開始還以為谷母累了在哪裡歇息,然而找了許久都不見谷母身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跑回了家

也就是見到小姑子時,強忍的堅強再也維持不了大哭起來!

“小溪,你說娘她不會有事吧!都是我不好,沒有和她一起,不然現在……”呂香無比自責,剛說了一句話又哽咽起來!

“放心,娘不會有事!”天知道谷溪心中早已急翻,但是在這個脆弱的嫂子面前,她卻只能佯裝淡然,這個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希望都寄託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更是不能露出任何慌亂!

“恩,娘一定不會有事!小溪,我們再去找找吧,說不定娘就在街上呢,說不定是我沒看清楚!”呂香像是抓住什麼希望,雙手抱著小姑子的胳膊,語氣帶著希夷!

谷溪看了眼手中的丹藥,又看嫂子那紅腫的眼睛,明知道事情可能並非說的這般簡單,卻依舊點了頭,“娘我去找就行了,你在家照顧爹吧!他剛剛昏迷了!”

“爹他昏迷了,那找大夫了沒有?”還沒有從谷母的失蹤緩過神來,又聽谷父昏迷了,呂香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谷溪突然有些後悔告訴她,不過既然說了還得安慰,“這是我剛剛去買來的丹藥,是個可信的大夫制的,你去喂爹服下,然後就留在家裡,我去街上找娘!”

“可是……”呂香看著手裡小姑子遞來的丹藥,又聽她說自己出去而有些擔心。

“放心,我很快回來,沒人會傷的了我!”谷溪只得再次保證!

親眼目送嫂子去了谷父房間,谷溪再也忍不住快步跑出家門,一路上她在心裡想了無數個可能,卻唯獨不敢往壞的去想!

大街上自從有了難民到處都是人的存在,谷溪不相信谷母會憑空消失,所以來到呂香提及的那條街道上時,她首先去了附近的偏僻路口找尋了一趟,結果依舊一無所獲!

最後當她看到路邊仰躺的那些面黃肌瘦的人時,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死氣沉沉的街道上突然起了一場混亂,一大堆衣衫襤褸之人洪湧跑去同一個地方,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卻聽到那吵鬧之中一道聲音無比清晰響起,“……只要說出一條有用的訊息,我便給一個饅頭,現在誰先來告訴我,剛剛到底是誰帶走了那位夫人

!”

站在一群難民中的谷溪雖然個頭矮小,卻有種不容忽視的氣勢,她心知這些人飢腸轆轆便利用這個買來了一堆饅頭然後提出用饅頭換取剛剛他們所看到的,果真她話剛說完就有不少人上來!

“我先說!是那位矮矮的穿著褐色衣裙的婦人對嗎?我看到她了,她是被一群和我們一樣的人帶走了!”一個瘦弱的男人生生擠到前面不等谷溪詢問已經把知道的說了出來,谷溪按照承諾從袋子拿出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我也看到了,那些人是往西邊去的!”

“還有我,我見過那幾人中的其中一個,是陶谷村的人!”

……

谷溪面色看似驚喜得到谷母的訊息,心中卻早已怒火燃燒,這群人明明在一刻鐘以前在她嫂子詢問的時候沒人出聲,卻在她以饅頭*時全盤托出,而且竟還不是一個人看到,卻沒一個人願意幫忙!

她厭惡這些人的同時更對那些大膽帶走谷母的人心生怒火,陶谷村麼?

上來搶饅頭的遠比換饅頭的要多,原本谷溪還有些可憐他們,但是谷母這件事後,這些嘴臉卻讓她厭惡無比,她故意鬆開袋子,然後迅速後退,就見一袋子饅頭順勢落地,下一刻一群人洪湧搶去,而在這之間難免有人動手爭奪!

這就是人性的薄涼,谷溪冷眼看著一群人拳打腳踢,她淡漠離開!

縣衙裡徐縣令剛剛因為疫病事情鬆了口氣,坐下還不到一會,就聽鑼鼓聲響,聽出是衙門口鳴冤鼓被人敲響,頓時皺眉卻依舊無奈讓衙役出去看看!

不多久衙役回來,因為擊鼓突然倒是沒有公開升堂,衙役直接領人到了公堂。

“小姑娘,剛剛是你敲鼓?”

徐大人原本不耐的面色在看到被領進來的竟然是個孩子時臉色緩和不少,揮手讓衙役靠邊,自己走了過去,看著面前的小姑娘!

衙役不停的在旁邊給谷溪使眼色大致是讓她跪下,但谷溪沒有那總隨便向人下跪的意思,乾脆裝作沒看到,聽到縣令大人問話時,她才微微低下頭,“是我敲的

!”

“哦?那你敲鼓所謂何事?”見這小姑娘說話間一臉不卑不亢成熟的竟不似個孩子,徐大人不由有了興趣。

谷溪卻懶得繞彎子,乾脆拱手道,“有件事還請大人做主!今日我家嫂子和孃親上街購買米糧,行致偏僻街道時孃親突然無蹤,後來找尋一番才知道是被人綁走,而且有人看到綁走我家孃親的正是陶谷村的村民!”

“你說……陶谷村!?”

谷溪並沒有注意到她說出‘陶谷村’三個字時,對面之人立刻變色的臉,反倒是谷母的失蹤讓她心神不寧,“請大人下令帶隊去陶谷村救出我家孃親!”

“不行!”豈料她話敢剛說完,對方已經拒絕,“陶谷村不能去!小姑娘你還是趕快回去吧,至於你孃親本官會想辦法調查她的行蹤!”

“調查?”谷溪面帶懷疑的看著他,“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有人親眼看到是陶谷村的人綁走了我娘,大人又何須再查一遍?”

只是那徐大人卻不再聽她多說,揮手只是催促她趕快回家!

明明剛剛還很熱心,卻轉眼間對她如避蛇蠍,谷溪回想剛剛說出的話,終於察覺大致是‘陶谷村’才讓他有所改變。

她既然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能正大光明帶人去救出谷母,讓她白跑一趟絕對不行!

比起徐大人的躲避,谷溪乾脆講話挑明,“大人不用這樣來敷衍我,如果因為陶谷村讓大人不方便派人,那麼請大人給我一份手諭,我可以自己去找人!”

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如此說道,徐大人有些氣笑同時,又不忍心讓她一個小姑娘去送死,猶豫片刻終是透漏些許內情,“並非本官不給你手諭,只是那陶谷村……陶谷村現在已不是什麼好地方,小姑娘你何必以身犯險?”

不是什麼好地方?

對方越是說的模糊谷溪就越想知道,她雙眼直直的看著對方,神色堅定,“大人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此刻失蹤的是我孃親,我相信如果此時換做是大人你,就算那裡是豺狼虎穴大人也會去救自己的娘不是嗎?”

本以為只是一個勢單力薄的小姑娘,卻沒想到如此尖牙利嘴,竟然還把他娘給舉了例子,這一次徐大人是真的笑了,只是眼見小姑娘還直盯盯看著自己,頓了頓,他終是將真相說了出來,“本來這件事是暫不對外公佈,但是執意如此本官就如實告知與你

。那陶谷村是真的去不得,本官已經得到訊息裡面有人感染了疫病,所以不但你不能進去,就是旁人也不能出來。”

疫病!?

好似迎空劈下一道悶雷,打了谷溪一個措手不及!

徐大人看著小姑娘臉色突然變白,心有不忍,“本官看出你是個孝順的姑娘,但是陶谷村確實危險,雖然本官已經又讓人前去複查,但結果怕是沒多大改變,自古以來疫病一出,死者便是成千上萬,或許這次連我們安嶽鎮都……”

說道最後徐大人竟是沉默了,之前他一直不敢想,而今為了勸著小姑娘卻說出自己最懼怕的事情來。和別人一樣他也有妻子有母親,若是這次安嶽鎮大難臨頭,他怕是也逃不過了吧!

“請大人給我一張手諭!”堅定的聲音依舊響起。

“你說什麼?”徐大人以為自己聽錯了,明明他已經說了那陶谷村裡有人得了疫病這小姑娘怎麼還知難不退?本想繼續勸阻,抬頭卻發現那小姑娘眼神無波看著自己,那雙眼中的堅定竟是讓他說不出話來。

旁邊衙役也詫異到不行,這年頭聽到疫病沒大吼大叫的人已經沒有了,這會竟然還有個自動送上門的,雖然明白這小姑娘是為了救自己的娘,但是在他們看來確是白白送死的節奏!

徐大人最終耐不住谷溪的堅持,大手一揮寫下一張收查令,外帶深紅官印一枚!

谷溪收到手諭,臨走前還是道了謝,雖然她是固執沒錯,但是卻看出這位大人並非什麼壞人,至少他會為了勸阻自己而透漏這個不該洩漏的訊息!

徐大人看著那小跑離開的身影,搖頭興嘆,剛準備轉身忽然想起什麼大驚出聲,“遭了,忘了告訴囑咐她不要把疫病的事情傳出去了,小武你快去追上她!”

被稱為小武的衙役正是剛剛一直候在一旁的那個,聽聞大人吩咐立刻小跑離開,本以為那小姑娘人小走的不快,哪知等他走到府門口外面已經沒了她的身影,無奈之下只得回頭將事情上報

“不見了?”徐大人聽到這個訊息心道完了,那小姑娘雖然看起來比一般的孩子成熟,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哪能期許她明白什麼是顧全大局,她不會隨口就說出去了吧?

徐大人急得徹底發慌了,來回走動幾圈還是無法壓下心中不安,最終決定讓小武帶著幾人去陶谷村的路途碰碰運氣,期許那小姑娘走的還沒有這麼快!

谷溪並非直接去了陶谷村,而是揣著那道手諭先回家了一趟!

谷家裡,呂香將谷溪留下的丹藥餵給谷父後,谷父臉色就好轉不少,但是谷母失蹤的訊息一直壓在呂香心頭,她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因此,雖然守在谷父身邊卻一直心神不寧,目光頻頻望向門口!

她身後一直守著一道身影,顯然看出呂香的不安,幾次想開口但又想到什麼閉上了嘴,最終只是靜靜站在一旁!

‘砰砰砰’大門被敲響,呂香幾乎是下意識跑出房間去開了門,然而大門開啟只看到谷溪一人出現時,雙眼中失望怎麼都掩飾不住!

谷溪看嫂子滿眼焦急就知道她肯定一直在擔心,不由開口,“我已經知道娘在哪裡了,晚些就會帶娘回來的!”

“真的嗎?娘她到底去了哪裡?”呂香一聽果然驚喜,隨即繼續追問。谷溪哪會如實告訴她,只是神祕搖搖頭,“娘很安全,我先回來給你說一聲一會就去接她!”

谷溪說的很輕鬆,時候谷母真的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一樣,而呂香竟也相信了!

臨走前谷溪又不放心的交代起來,“我走後記得把門關緊,這段時間不是熟人切勿開門,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難民,家裡沒什麼人,不要讓我擔心!”

聽到小姑子如此關心自己,呂香感動的眼圈紅紅,再三保證會好好照顧家人,谷溪方才讓她回房,並且親自看著她鎖上門,這才離開!

通往陶谷村只有一條路,位於安嶽鎮南方,是條羊腸小道,要走到前面小路方才變寬

而當越往前走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人越多,小路的路邊或者是旁邊的草叢或多或少躺著幾個人,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餓暈了,對此谷溪直接無視!

按理說像谷溪穿著乾淨的孩子出現在這裡麼偏僻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招到歹人覬覦,但是往往有人多看她一眼後,就會發現這小女孩有些不一樣!

雖然親眼看到她移動小步慢慢走來,但是卻很少有人清楚的看到她的容貌,只因每次看去,眼前便會一陣恍惚,而等再次看去時,那身影竟是走開很遠,所以有人察覺到這詭異的一幕後,也就只是看一眼就不再多想!

小武得令帶著四五個兄弟正在去陶谷村路上等待,遠遠看到一個身影跑來,紛紛站直身體,然而等那人靠近才發現只是一個個頭矮小的男人,不覺有些失望,他們已經在太陽下等了兩刻鐘了,不知道是不是錯過了!

“你們是衙門裡的人?”原本那個差點被誤認為要找的人結果發現找錯而沒無視,此刻他卻打量著幾人的衣著面上竟爆發一陣欣喜來。

“我們是衙裡的人,你是?”

“太好了!”一聽對方承認,那小個子男孩竟是抓住開口的小武,“本來我還以為沒救了,現在竟然碰到衙門裡的人,真是太好了!”

也虧得小武有良好的素質,這才沒有將抓住自己胳膊的人給甩出去,只是對他口中的驚喜有些不明所以。

“你們可能不認識我,其實我是鎮裡謝家二少爺身旁的小廝,你們可以叫我小柱子!”小柱子像是找到救命恩人似的,不用對方多問已然自報家門,然後說起為什麼在這裡,竟然哽咽起來,“嗚嗚……都怪我,有事回了趟府裡,最後去了鋪子發現少爺跟人走了,問了很多人才知道去了陶谷村,可是我聽人說陶谷村現在亂急了,有好幾個人都被人給咬了,不知道是瘋了還是怎麼了!”

他怎麼知道這些的?

小武一群人聽到這話頓時心驚起來,這件事他說的沒錯,只是倒不是人瘋了,而是那得了病的人太過極端,故意咬了別人想把病傳染過去,不過後來被控制了!

他們幾個因為過來執行任務,所以對疫病這件事都有些瞭解,而今這謝家小廝竟然都知道,看來事情早已傳出去了,大人他大概不知道吧

不過慶幸的是這小廝還不知道那人是的了疫病,不然……整個鎮都要亂了!

“小柱子?”

原本正在哭泣中的小柱子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不由愣住,這聲音聽起來好似有些熟悉,不過當他循聲看去發現是個小姑娘時,心中原本的猜測頓時打消,反倒是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谷溪也是覺得這個身影像是小柱子,於是試探著喊了出來,卻忘了自己現在不是那個‘秦’大夫,不由有些尷尬,見對方沒識破自己,便裝作不知的看去,“你在跟我說話?不好意思我剛剛是喊我養的一隻小貓,它剛剛跑開了!”

谷溪煞有其事的指著旁邊的草叢,很是明白的告訴對方,她是在喊她的貓!

“小姑娘,我可總算找到你了!”小武先前聽聲音就覺得好熟悉,待谷溪走來才發現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當下欣喜走來,並且低聲將人請到一邊。

“你們大人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你,大人先前在府衙說的那些話還請你幫忙保密,畢竟這疫病……”

原來是這事!

“你回去轉告你們大人放心好了,我只是來接我娘回去,其他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會亂說!”徐大人的顧慮谷溪明白,她並不討厭這位大人,所以配合下倒也沒什麼。

小武一聽她滿口答應,終於鬆了口氣,這下任務總算完成了,只是回去覆命前不忘再次勸告谷溪不要進去。

谷溪沒有明確拒絕,對方以為她同意考慮,這才放心離開!

“他們…他們怎麼就這麼走了?我家少爺還在裡面呢,你們等等啊!”反應完全慢半拍的小柱子待衙役走了好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忽略了,此刻顧不得憂鬱自己竟然與人家的貓同名,趕緊跑上去追去。

谷溪在旁看著一群人全部離去,沒做停留繼續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