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卷_第一百三十六章長髮飄揚

正文卷_第一百三十六章長髮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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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_第一百三十六章長髮飄揚

高臺下的海浪,洶湧而至,一浪高過一浪,讓人不得不敬畏自然界的力量。

她穿的不再是男裝,而是玫瑰粉的春衫,外面罩著一件繡金藕色斗篷,長髮並未挽起,只用她自己做的簪花髮卡卡住了兩側,海風一吹,長髮飄揚,與杜御熙的黑髮糾纏在一起,飄然若仙。

“本王的江山如何?”杜御熙看著萬頃江水,聲音很低,幾乎淹沒在浪潮中,可是卻清晰的傳入杜雨青的耳裡。

“很美。”杜雨青想到這世界的奇花異草,茂密森林,珍奇野獸,由衷的說道。

“給本王生出龍子,這江山世世代代都是我們的。”杜御熙聽見她口中的兩個字,滿意的笑了,突然豪氣萬千的說道。

杜雨青抬頭看向他,杜御熙似乎還沒有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萬千豪氣的模樣,看他自信滿滿的表情,那縱橫天下的孤傲眼神,果真符合他的身份——王。

而且,他說“我們的”。

杜御熙側過頭,看著自己的小王后,忽然衝她一笑:“給本王,孕育下一個杜氏江山的王,如何?”

杜雨青見他眼中,裝著萬里江山,那潮漲潮落,那驚濤駭浪,在他眼中,被縮小在角落裡,幾乎找尋不見。

在浪潮聲中,杜雨青差一點,就掉入這雙收納著天下江山的雙眸中。

她急忙轉過頭,看著海潮:“那是小島嗎?”

在泛著浪花的碧藍海面上,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小小的黑點。

杜御熙有些惱她迴避自己的話,可是一見她手指之處,當即心中一喜——鳳身果真是鳳身,帶她來觀潮,竟能為自己找到海賊的老巢。

風和日麗海面平靜之時,一望無際的大海,並看不到那小小的黑點。

而且,他派綠影和紅纓去探尋,也沒有任何的訊息,估計是海賊狡詐,在小島周圍也佈置了什麼陣法,所以才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是小島。”杜御熙將她往後拉了一點,免得她被大風吹走,然後半蹲下身,在地上劃了一道深深的痕跡,痕跡的對準方向,正是小島。

“你可以用座標來定位,這樣會更精確些。”杜雨青看著他只劃一條線,忍不住說道。

對於學術性的東西,她總是見不得別人用錯誤或者比較笨的方式,來處理事情。

這麼劃一條線,那小島的距離似乎極遠,到時候偏差千里都可能。

“座標?”杜御熙的左手,還僅僅牽著她的右手沒有放開,聽到這兩個字,他抬起臉,看著一邊的小丫頭。

“你跟著我的手走,在石頭上用手刻出痕跡來?”杜雨青也蹲下身,一邊看著那個小黑點的位置,一邊利用身邊的其他參照物,定下一個更準確的方位。

杜御熙跟著她的纖細秀白的手指,在高臺的青石上,劃出痕跡來。

奇異的感覺再次襲來,如同帶著她走街串巷看民情一樣,杜御熙在她認真幫自己處理江山事務時,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和……溫暖。

應該是溫暖,從心底而發的暖流,他並不知道,還有個更準確的詞來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幸福。

杜御熙 並不知道,一個女人,會給自己帶來幸福感。

他一直認為,只有百年後,等他駕崩之時,看著自己勵精圖治下的江山,聽著每一個子民都在說著自己是明君聖主時,才會徹底鬆了口氣,有這樣暖暖的、滿足的感覺……

“不行,海面上沒有任何的參照物,即便這樣定位,也可能會有偏差。”杜雨青完全是從科學嚴謹的角度出發,她無法估算出那個小島離這裡有多遠,因此一毫米的誤差,都有可能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杜御熙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端端正正的眉眼,竟如同他眼裡的江山般秀麗。

“為什麼你們不設定燈塔?”杜雨青微微皺眉,在沉思中,忘了一開始的畏懼,直接問道。

“在海中,如何設定燈塔?”杜御熙反問。

這一片海域極寬,只有零星的小島,也不過彈丸大小,且在很遠的地方,根本無法讓官員在上面掌燈。

“以後告訴你,先給我點著這裡不要動。”杜雨青研究課題的時候,相當敬業,完全忘了杜御熙的身份,將他的手,放在地上,說道。

她沒有任何的工具,只能憑藉經驗知識和其他的東西,來做出比杜御熙要精確的定位來。

看著小丫頭圍著自己的手,忙忙碌碌的模樣,杜御熙的嘴角,不覺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杜雨青只聽說沿海一帶有許多海賊作亂,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她並沒有想太多,幫助杜御熙定位小島,也並非為了暴君,只是不願意好人受到侵擾,壞人沒了王法。

終於定位好,杜雨青站起身,看著腳下畫著的圖形:“好了,等退潮時,只要有這個資料,我可以找到那小島。”

“你?”杜御熙並未想著帶她出海。

“是啊,不然還有誰能看懂我的資料嘛?”杜雨青反問。

“出海很危險,你不能去。”杜御熙的臉色微微一沉,也站起來,緊緊拉著她的手,說道。

“可是沒我帶路……”

“不用說了,你不能跟著他們出海。”杜御熙可不敢讓她出海,那些海賊定是個個精通水路,而他們的人手雖多,可大部分的官兵,對於水上戰爭不熟,到時候,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他不會允許任何危險存在。

杜雨青聽見他決絕的語氣,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

她水性很好,而且經常出海考察島嶼,雖然年幼,卻有著這群人所沒有的經驗和技術。

可惜暴君不願意讓她出海,那就算了,她不想惹暴君不高興。

而且這兩天身體軟的要命,被風一吹,就有些困頓的想睡覺……罷了罷了,她懶得管那麼多,只要暴君不欺負她就行。

“累了?”杜御熙見她臉上有些倦怠之色,不著痕跡的替她擋了海風,問道。

“有些困。”杜雨青點了點頭,攏緊了披風。

杜御熙將她的披風也拉了拉,然後俯身將她抱入懷中,往高臺下走去。

海風極大,將兩人的長髮吹的糾纏在一起,上了馬車之後,才發覺糾纏著的黑髮,竟難分開。

杜雨青在馬車裡又有事忙了,她一根根的整理著頭髮,不敢扯痛暴君,只能扯自己的,一點點將兩人的長髮分開。

而杜御熙,一直側著頭,靜默不語的看著她趴在矮几邊,扯著兩人的長髮,眼眸中,盡是溫柔之色,沒有半分冷厲。

景州府,臨近東海,商販往來異常繁榮,只是許多商販對海賊和這裡的官府苦不堪言,他們需要繳納“保護費”,才能安心在這裡做生意。

如今,街道上人頭擁簇,全往城門口趕去。

已經三年,沒有看見官府將海賊斬首示眾,眾人都習慣了官府和海賊狼狽為奸,沒想到居然還能等來青天白日。

“聽說是王下四侯來監斬。”

“我們以後會不會再不用被海盜侵擾?”

“看,那就是王城來的侯爺。”

“嘖嘖,果然非同一般,王城的大官啊,王上欽命的欽差大人……”

眾人紛紛議論著,在城門聚集,看著臨時搭起的監斬臺,上面坐著的白衣男子,不覺咋舌,王城來的人,果然氣勢不凡,在監斬臺上坐著,似乎就將周圍的氣勢冷凍住,令人不覺心生敬畏。

杜雨青不敢去監斬臺,她最近有些精神衰弱,見不得那些血光。

而杜御熙也不准她離開州府大院半步,因為今日那些膽大包天的海賊,也許會來這裡劫持刑場,到時候難免會有打殺,相比之下,州府大院安全了許多。

杜雨青便在院子裡,和嫣語曉寒扎馬步——那個暴君竟真的讓她練腰力。

她記得自己在森林裡,不需要練馬步,也能在樹幹上疾步如飛,腰力好的很……

只有被那個暴君摧殘的時候,她才會腰痠背痛腿抽筋,一點力氣都沒有。

州府大院很安靜,風吹著各色花朵,花香襲人。

杜雨青在院中站著,一直看著前面掃地的侍女涵簾,她和涵簾相處三十多個月,對她的任何舉動都十分清楚。

在外人眼中,即便是在心細如髮的嫣語眼裡,涵簾不過是個普通的掃地侍女,她的神情和掃地的姿勢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而在杜雨青的眼中,涵簾在掃著落花,卻對她透露了一個資訊——今夜離開州府大院。

溫寒要她離開。

杜雨青的任務的還沒有完成,為什麼溫寒要她離開?

涵簾只是讓她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日落時分,會有人接她走,讓在日落時分,去南邊的南雨亭中,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