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情與義
絕色校花的紈絝兵王 至尊狂魔都市行 替嫁豪門:總裁別太壞! 重啟南天門 宮心計:腹黑皇帝,玩夠沒 侯門美人嬌 嬰果 陰差陽事祕聞 狼少請溫柔 馴服妖孽爹地
116 情與義
她沒有任何隱瞞,將自己如何在過無痕的幫助下詐死離開了北齊,如何到了西宋京城元京,如何偶然之下救下了薛熙劍,及以自身財力助他復位之事,一一說出,甚至包括薛熙劍對她的感情。
“當初會幫他,是覺得他有帝王之相,會是一個好君王。當時的西宋在上官一族的統治下兵荒馬亂、民不聊生。我會幫助他,也是出乎一種……”她一時想不出那個詞。
“悲天憫人。”南宮逸補充道。
“你將我形容得太好了,我沒有那麼崇高的情懷。”慕容雪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這個謙和的女子,與當年那個會任性地站在他面前大叫大跳的女子實在是太不相同了,時間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些事情,甚至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在我的眼裡你一直那麼好。”南宮逸道,“我還記得,你以前建立過難民收容所。”
“那個收容所還在嗎?”她問。
“還在,我一直用自己的傣祿供應著。”南宮逸笑道。
“看來,你一個月的俸祿應該很高。”慕容雪顏亦報之以一笑。
她從前沒有想過,他們之間再重逢的時候,會有這樣言笑晏晏的時候。這樣的場景,像不像在現代看到的電視劇?一對夫妻,感情出現危機的時候,爭吵連天、硝煙瀰漫,但到了真正離了婚,彼此沒有關係的時候,卻能平平靜靜地坐下來說話聊天,像一對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
思及此處,她不禁再次莞爾。他們之間,可不是離了婚的?古代沒有結婚證,婚姻從拜過天地就正式生效,而婚姻作廢的,是一紙休書。只不過,他們的那封休書,是她寫的。
許多年以前,她告訴他,他們之間解除婚約,不是他休了她,而是自己不要他的,許多年後,這一點還真是應驗了。
抬頭看看天色,夜已很深,慕容雪顏開口勸南宮逸:“很晚了,你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要領兵呢。”
她還是那麼難以捉摸,前一刻還在微笑,後一刻就恢復了冷淡面容。
他苦笑著離去,告訴自己暫時將她忘記,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戰爭中去。
有了慕容雪顏的《定國策》,南宮逸再次對敵軍發動進攻時,照著上面所寫的方式行軍佈陣,以智計取勝,幾番對戰下來,敵軍已然落於下風。而南宮逸,更是以自己絕高的武功,陣前斬殺了許多的大將,更令敵軍軍心不穩。
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薛熙劍樂見的。
在戰場上,南宮逸威名赫,連南越與西宋的一些士兵偶爾提及他,也是又是懼怕又是敬佩。他原先已被稱為“戰神”,此時,連敵軍都視他為一個英雄,一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男子漢。
薛熙劍也一向自負武功高強,在西宋,他被稱為第一高手,連武狀元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次,他想會會這個南宮逸。
南宮逸,是他無形中的情敵,人,沒有出現,卻始終夾在他和慕容雪顏之間。
他要贏回漂亮的一仗,不僅為慕容雪顏,也為陣前死去的大將們。南越國的大將被斬殺殆盡,而他當初只帶了趙鴻與秦桓兩人参戰,趙鴻早些時候便已陣亡,秦桓亦被南宮逸重傷。
“朕決定御駕親征,會一會那南宮逸。”
薛熙劍的決定讓趙琛先是吃驚,繼而大悅。上一次粗粗交過了手,趙琛便知道此人武功極高,而且此人之皇位得來不易,定有過人之處。
2
“西宋皇帝御駕親征?”南宮逸濃眉微蹙,“訊息來源是否可靠?”
“回王爺,這是探子親耳聽西宋士兵說的。”韓玄出言證實。
慕容雪顏正端了茶水進來,一聽到此言,心跳漏了半拍。
事情,終於如她預料的那樣發展了。薛熙劍與南宮逸,要在戰場一決高下。
是她的離開,讓薛熙劍傷心與妒嫉了麼?還是,近來北齊大軍捷報頻傳,南宮逸打得敵軍節節敗退,薛熙劍是被逼無奈,才御駕親征?
他為什麼還不肯收手?南越有舞妃之死為由,可他已經損兵折將,又是何必?
這邊南宮逸在與眾將商議戰事,慕容雪顏放下茶水便出去了。近來,她已經接觸了太多的殺戮與血腥,她不想再捲入這種陰影。
這場戰爭快些結束吧!她實在是不願意再看見生靈塗炭。
獨自在營帳中發了很久呆,她慢慢踱出了營,佇立著。冬天來了,夜好冷,抱緊雙臂,仍是不自覺地冷。
“雪兒。”他每一夜都是在同樣的時候出現,準確得如同現代的定時鬧鐘。
“薛熙劍,他要御駕親征?”她沒有回頭,淡淡問道。
“你都知道了?”南宮逸道,“久聞他武功高強,這次正好會會。”
“南宮逸,我求你一件事。”就像當初對著薛熙劍一樣,這一次,她卻對南宮逸求情,為了自己臉上的那條疤欠薛熙劍的那個人情。“如果他不幸落敗,你饒他一命。”
“你……”她的個性那麼倔強,再大的痛苦也沒有令她低過頭。從來不求人的她,竟會為了另外一個男子來開口求他?
南宮逸的心底浮上酸意。
“不是你想的那樣。”慕容雪顏從容一笑,解釋道,“我的臉,是他治好的,當初為了治好我的臉,他用自己的血,養了一株血人参足足四十九天。這個人情,我欠他,所以……”
“你欠的人情,我會幫你還。”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南宮逸鬆了一口氣,話音平和了許多。
“謝謝你。”她的態度恭敬而禮貌。
若可以,他寧願她還是當初那個她,會對他吼,會跳起來跟他吵,彷彿永遠有著過人的旺盛精力。
“雪兒,我知道是我的錯。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可不可以當作沒有發生,我們之間……”
“我做不到。”她閉上眼睛,彷彿那最殘酷、最無恥、最骯髒的一幕猶在眼前浮現。
她的心被傷了,就是傷了,那不是小小的傷痕,是心那兒,被剜去了一塊。很疼,疼得讓她無法呼吸。就算現在不會痛了,那個口子,卻再也不能癒合。
3
隔著千軍萬馬,薛熙劍與南宮逸遙遙相對。
若干年以前,他們也曾相見。那一次,是在南宮逸的生辰宴會上,那時,他們算不上朋友,卻進行著一筆交易。而多年後的今日,他們卻要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薛熙命手下士兵敲起他戰車之旁安放的十面大鼓,剎那之間鼓聲震天動地,淹沒了四周的說話聲、吶喊聲及號角聲。
慕容雪顏今日換了男裝,穿了南宮逸特意讓她穿上的皇上御賜的可擋刀箭的金絲甲,騎了一匹白馬,停在南宮逸的身邊。
是她自己堅持要來的。
若以南宮逸從前的性子,是斷不可能依了她的要求的。但現在,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幾乎什麼都能答應——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命給她。
於是,便有了今日的戰場相隨。
兩軍尚未正式交戰,漸漸逼近。慕容雪顏一眼望去,只見這曠野之上黑壓壓的全是士兵,多得看不到邊際。原來,南越與西宋的聯軍在人數上是佔優勢的,幾番交戰下來之後,南越那邊傷亡慘重,雙方已是兵力相當。據南宮逸說,兩方如今各有七萬兵馬。
七萬!兩個七萬加起來就是十四萬人!難怪古代的戰爭會打得那麼漫長!難怪薛仁貴一參軍就是十三年!
“靖王,許久不見。”薛熙劍的御駕逼近,臉帶笑意。
然而他看見了南宮逸身邊的人之後,笑容立刻僵住。
無論她如何喬裝,他均能一眼將她認出。當初若非兵荒馬亂,他斷不可能讓她逃出自己的視線。
南宮逸視若無睹,只問道:“今日皇上是要來與本王一決高下嗎?”
“沒錯!”薛熙劍道。
正好,今日慕容雪顏也在。他要當著她的面,打贏南宮逸,他要用事實告訴她,他,才是真正值得她託付的良人。薛熙劍輕身躍起,頃刻之間離了馬車,落於地上。這一手輕功露得極是漂亮,周圍響起一片讚歎聲。
“爽快!”南宮逸笑,旋即也跳下馬,與薛熙劍面對面站立。
“今日一戰,你該知道朕是為誰而戰。所以,朕決不會手軟!”薛熙劍握緊手上長劍。
“素聞西宋皇帝武功高強,只是無緣一會,今日算是圓了本王的心願。”南宮逸亦拔出劍。
“那麼,就請雪顏作個見證吧!”薛熙劍將目光投向慕容雪顏。
慕容雪顏下了馬,卻是神思恍惚。這樣的情景,是她不願意看到的。而且,殘忍如薛熙劍,竟要她親眼看著他們一分高下!
無論誰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對南宮逸,是愛;對薛熙劍,是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