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06 胭脂紅

106 胭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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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胭脂紅

“你在幹什麼?”北堂昊的怒吼傳來,燕貴妃整個人抖了三抖。

“父皇,她打我,我不要叫她姨娘,她是壞人!”小頌雅嗚嗚地哭泣著,眼淚鼻涕流得更加厲害了。靈犀見狀,忙伸手將孩子接回來。

北堂昊怒不可遏,也不聽燕貴妃解釋,大步上前,一個耳光猛地甩過去,打得燕貴妃整個人一踉蹌,嘴角沁出一縷血跡。

“連一個兩歲大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燕貴妃掩著被打懵的臉,一時之間,竟是半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小川子護主心切,忙跪下回稟道:“啟稟皇上,方才是小公主哭鬧,娘娘便抱了小公主過來……”

“大膽,你一個奴才,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北堂昊見了小川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一個奴才而已竟敢如此囂張跋扈,難怪你的弟弟在京中無惡不作!”

小川子嚇得臉都紫了,張口結舌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這陣子,他見自己弟弟鄭大海的事情像是緩了下來,便求了燕貴妃多方打點,但今日這一鬧,他們之前所有的打點均白費了。

“皇上,方才……方才頌雅在臣妾身上尿溼了來著,所以……”燕貴妃囁嚅著解釋道,“所以臣妾一時氣昏了頭才動手打了她一下。”

“你自己也是做過母親的人,何以如此狠心對待一個如此年幼的孩子?”北堂昊的怒意沒有半點平息的意思,“你是不是覺得頌雅的母親不在身邊,可以由著你們欺凌?”

“臣妾……臣妾不敢這樣想。臣妾一直當頌雅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燕貴妃違心地辯解著。

北堂昊脣邊勾起冷笑,語帶嘲弄:“你會將頌雅看成你自己的女兒?你安了什麼心,你別當朕不知道!”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啊……”燕貴妃仍不死心。

“你是不是冤枉,朕心裡清楚。不必再說了。”北堂昊不予理會,對靈犀道:“靈犀,抱公主回寢殿。”

“是。”靈犀恭聲道,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今日這一事件,倒真是意外之極。小頌雅在燕貴妃身上撒了一泡尿,算是小小地為她親孃出了一口氣,屁股捱了一下打雖讓靈犀有些心疼,但可以篤定的是,這次之後燕貴妃與其手下的宮人絕對不敢再來招惹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直到北堂昊連人影都看不見了,燕貴妃才氣呼呼地抱怨道:“可惡!跟她那個娘一樣可惡!”

“娘娘……”

小川子正要勸,左邊臉上已“啪”地一聲著了一巴掌,只聽燕貴妃大怒道:“今日這事都要怪你,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就是!沒事招惹這小祖宗做什麼?”紅綃附和道。

“娘娘,奴才也是為娘娘好……”小川子稟聲道。

“為本宮好?哼,你若是為本宮好,當初就不該讓你那弟弟惹事!”燕貴妃氣得更厲害,又一巴掌打在小川子的左臉。

小川子兩邊臉頰上均是鮮紅的指印,卻又不能將不滿表現出來,又怕自己再說什麼,刺激了眼前這個女人,換來更大的懲罰,只得忍氣吞聲,捂著臉退至一旁。

“娘娘,咱們先回宮沐浴,重新換套衣裳吧。可惜了這新衣裳,這可是東魏進貢的真絲。”紅綃惋惜道。

“紅綃,這衣裳本宮不要了,一會兒拿去扔掉!簡直晦氣!”身上一片溼溺,還有一股尿味,燕貴妃恨不得馬上把這衣服脫下來扔了。

2

北堂昊的聖旨到達的時候,燕貴妃剛好沐浴完,換了一身裙裝。

宣旨的,是在北堂昊身邊伺候多年的方有德,在後宮一向不偏不倚,誰的賬也不買。

“聖旨到,燕貴妃接旨!”方有德曼聲道。

燕貴妃領頭,宮女內侍們黑壓壓地跪地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燕貴妃為眾妃之首,心胸狹窄,竟掌摑稚齡公主,其罪不可恕。特處以下刑責:其一,罰俸三月;其二,剝奪貴妃職銜,降為雲妃,所有供給按例酌減;其三,雲妃及湮雲宮上下所有宮人罰面壁半月,不得出宮半步!”

“臣妾……領旨謝恩。”燕貴妃——不,應該是雲妃了,艱難地應道,伸手接過聖旨。

“娘娘,奴才這就告退了。”方有德見事情辦妥便欲離去。

“公公留步!”燕貴妃攔阻道,“皇上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方有德望了燕貴妃急切的臉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沒說什麼,不過奴才勸娘娘一句,凡事小心,自求多福。”

“公公慢走。”雲妃湊近,將一錠銀子塞到方有德懷裡,“一點小意思,還望公公笑納。”

“不不,奴才奉皇上之命來辦事,事既辦完,回去便可,哪有收這個的道理?這個,娘娘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方有德竟是一副刀槍不入的脾氣。

送走了方有德,雲妃靜坐沉思。近來的局勢,原來已經向她這邊扭轉了,這幾年來可算是過得順風順水——除了不得北堂昊的寵。對於後宮,北堂昊又恢復了原來的策略——雨露均沾。會如此,只是履行一個君主的義務,以安太后之心。自然,他對雲妃也不比對任何一個別的妃子有什麼不同。

想到下午的事情,她又氣得幾乎要抓狂。這都要怪小川子,若非他出了主意,讓她從小公主身上著手,她也不會無端端地招惹了那麼一場風波,也不至於觸怒了北堂昊,弄得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娘娘……”雲妃還未開口訓斥,小川子已自行下跪,拼命磕頭,“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

紅綃望了望小川子,幸災樂禍地笑道:“現在認錯,會不會晚了些?小川子,我聽說,你最近認個叫春花的乾妹妹?”

“與你有什麼干係?”小川子怒目而視。

“是沒關係。我不過白問問。”紅綃道,這一問證實了一個事實,她便附到雲妃耳畔私語一番。

小川子望著交頭接耳的二人,猜不透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文章。

只見那雲妃忽爾暴怒,喝道:“來人,將小川子拖出去,杖責三十!”

“娘娘,奴才究竟做錯了什麼,娘娘……”小川子哀號起來,又怒視紅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娘娘說了什麼?”

“小順子,還不把他拖下去!”雲妃命另外一個位份較低的內侍。

“是。”小順子得了令,與另外一個內侍將小川子拖下去施罰。

雲妃又屏退了所有的宮女,方細細地問紅綃:“你剛才所言,可是實情?”

“回娘娘,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撒謊冤枉小川子哪!”紅綃解釋道,“那日小川攛掇您去對付那舞妃,奴婢就覺得事有蹊蹺,不明白這風聲是如何走漏的。”

“到後來舞妃被打入冷宮之後,奴婢去找了伺候舞妃的含香,才知道是小川子這不要命的和小宮女吹牛,被她們主僕無意聽到了幾句。那叫春花的宮女奴婢也傳了來,就在左偏殿候著。”

“扶本宮去看看。”雲妃沉聲道。

“是。”紅綃將雲妃一徑扶向左偏殿。

早有一名小宮女跪候在地,其膚色雪白,眉目之間倒也頗有些動人之處。一見雲妃,登時嚇得魂不附體,結巴道:“奴婢……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起來吧。”雲妃淡淡地望她一眼,問道,“你就是小川子近來認的乾妹妹?”

“回娘娘,正是奴婢。”春花只略抬了抬頭,又膽怯地垂下了頭。

“關於本宮的事情,你從小川子嘴裡知道多少?”雲妃並不迂迴,直接切入正題。

“娘娘……奴婢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春花嚇得拼命搖頭,她從小川子口中聽到的這位住在湮雲宮娘娘,是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狠角色,進多年,鬥敗了無數妃嬪,方有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這樣的狠角色,要處置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大膽!還敢狡辯,是不是要本宮傳舞妃與含香對質?”雲妃厲聲道。

春花嚇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戰戰兢兢道:“小川子只是告訴奴婢,說您設計了皇后和舞妃。其他的……奴婢不知。”

“那麼,你有沒有和旁人提過這些事情?”雲妃又問道。

“不曾、不曾和旁人提過。”

“那就好。以後切記,也不要再與旁人提起。”雲妃笑道,轉身從左偏殿拿出一盒胭脂,遞到春花手上,“這胭脂是本宮賞你的,你好好用著。千萬要記牢本宮的話,別辜負了本宮的一片心意。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謝娘娘!謝娘娘!”春花接過胭脂,不住磕頭,爾後起身離去。

“娘娘,您就這麼放過這丫頭?”紅綃不解道。

雲妃望著暮靄沉沉的窗外,笑道:“這盒胭脂裡面加了一樣特別的東西,她一用,立馬見血封喉。”

“那這膽大妄為的小川子呢?”紅綃又問道。

“先留著他的狗命。”雲妃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