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買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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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買兵馬
堪堪已是將近兩個月的光陰,薛熙劍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微風慕容雪顏提出告辭:“雪顏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的傷也差不多全好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就不打擾你了。”
“你要去哪兒?”慕容雪顏問道。
“去找上官漠那老匹夫報仇。”薛熙劍紅了眼睛,沉痛道。
“報仇?就算你武功蓋世,入了丞相府,取了上官漠首級,那又如何?”慕容雪顏反詰道,“天下的人也只會認為他是死於非命,你還是不能真正地為你死去的親人們討回公道。”
“那你認為如何?”薛熙劍負氣地反問。
慕容雪顏沉吟片刻,目光嚴正地望著他,字斟句酌地說道:“首先,你要憑自己昔日的人脈關係與資金,重新招兵買馬,將來憑此與皇城之內的那一位一決高下;其次,在你奪回了本該屬於你自己的東西之後,到時候你宣佈上官漠的罪行,沒有人會懷疑;最後,你才能按照律法為上官漠一黨人定罪,唯有這樣,才算是真正地為你的妻兒、隨從討回公道。”
“雪顏……”薛熙劍有些驚愕地將她望著。她不過一介女流,卻有如此胸襟,實在令他側目,反觀他自己,剛剛卻什麼也未考慮,單憑了一時的血性,仗著一把寶劍,便想去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
慕容雪顏望他一眼,繼續說著:“想要招兵買馬,需要大筆資金,而且一開始,實力不穩固,行動要隱祕。”
“資金……”薛熙劍目露難色。
“我有。”慕容雪顏揚眉一笑,“這幾年,我在北齊投資青樓、開辦酒莊,在東魏創辦美容院,手頭上有一筆豐厚的積蓄。”
“你願意幫我?”薛熙劍凝視著她,不那麼確定地又問了一句。
“是。我覺得以你的氣度胸懷,登基之後會是一位仁君。”慕容雪顏道,“我偶爾上街幾次,聽得民怨沸騰,百姓們都言如今朝政實質上由上官漠把持,由他上官一族滿足私慾,全然不顧民間疾苦。”
薛熙劍點頭稱是。可以想見,上官漠覬覦皇位已久,他在初初被立為太子時便有所察覺。奈何先皇對上官漠信任有加,而上官漠又著實狡猾,一直未曾露出狐狸尾巴,他即便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也探聽不到半點風聲,因而拖到了先皇過世,也不能動他分毫。
將劍按下,薛熙劍坐在案邊,思虎良久。
上官漠除了丞相身份,還是九皇子薛熙琰的舅父,也因了這層親緣關係,使他在先皇過世,並自認為已成功地除去太子之後,選擇年方十四歲的九皇子作為新皇人選,一來九皇子年紀尚輕較好控制,二來甥舅的關係也使得他不敢輕易違逆他。
而他,從親緣關係這方面講來,屈指一數,只能寄望於遠在邊關鎮守的靖邊大將軍溫胤城,溫胤城的夫人與他的母后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從血緣上來說,溫胤城是他嫡親的姨父。
薛熙劍將自己的這一層打算告訴慕容雪顏,她卻搖頭道:“只怕你能想到的,上官漠那老賊比你更早想到了,你的姨父,要麼被冠以什麼罪名入獄,要麼明升暗貶,釋了兵權。”
薛熙劍點頭稱是,一時又難以決斷。
慕容雪顏亦在旁思量良久,方問道:“你在當太子之時,有沒有培養一支你自己勢力?”
“有。”薛熙劍道,“京城禁軍統領藍尚武有一年酒醉誤事,觸犯軍規,原要處斬,我用父皇御賜的免死金牌救下了他。”
“那個人的為人如何?”慕容雪顏道。
“為人正直。只是因為職務關係,我們一向很少來往。”
“我想,我們不如喬裝進城,先打探一下虛實,再借機與藍尚武聯絡。不過,人心難測,我想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雪顏,此去危險萬分,你願意陪我一同涉險?”薛熙劍問道。
慕容雪顏笑而不答,半日方問:“我們算不算朋友?”
“自然是。”
“是朋友的話,就不要客氣。”
融融暖意襲來,讓薛熙劍眼前一片溫熱。他定了定心神,靜下來思考著出城的計劃。
“喬裝其實非常容易的,貼個鬍子什麼的就很難被人認出來了。”慕容雪顏道,“好像貼了鬍子會不太舒服,我看不如這樣,你找塊腐爛的豬皮,貼在臉上,乍一看奇醜無比,別人連看都不願意看你第二眼,也就不會認真辨認你的長相了。”
“這倒是個絕好的主意。”薛熙劍滿口稱讚,“雪顏,你果然冰雪聰明。”
“至於我,只要將額前的這條疤痕完全露出來,便可以了。”慕容雪顏將額前精心修飾的那一處以手絹擦去,那條又粗又深的疤便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他面前。
“怎麼會這樣?還疼麼?”這疤痕足有寸來長,極深極粗,看起來是刀傷。而從表面的恢復看起來,應該有好幾年了。雖如此,薛熙劍還是止不住疼惜道:“這究竟是何人所為,竟對你下如此重手?”
“都過去四年了,早就不疼了。”慕容雪顏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徘徊太久,一語帶開,“我們這樣兩個臉上有疤的人走在路上,應該‘醜’得不會引人注目。”
“我們若去找藍尚武,起初應該隱瞞真實身份。”薛熙劍又道。
“這是自然。”慕容雪顏同意道。
2
一番喬裝打扮之後,慕容雪顏與薛熙劍雙雙進了城。為了喬裝得更逼真一些,慕容雪顏買來兩套尋常百姓穿的粗布衣裳,並兩頂斗笠。他們是兩個面目醜陋的人,情理上講,戴斗笠是為了“遮羞”,也算說得過去。
離那場血雨腥風的驚天政變,已過去了足足兩個月,京城中,恢復了原本的平靜有序。百姓安然生活,市井之上熱鬧如同往昔,由此看來,那場宮變對於民間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力。宮廷中的爭權奪位,那些流血的畫面對於百姓而言,更像是遙不可及的傳說。畢竟,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百姓們真正需要與渴求的。
兩人魚貫地由城門進入,來到城中最熱鬧的茶寮。此處,常有人交談時局國事,慕容雪顏偶爾來過一兩次,所知道的關係皇宮中的訊息也是眾人交談而知的。
她與薛熙劍坐好之後,便點了幾樣小菜。
旁邊的一桌客人,一望便是名門望族的子弟,個個衣著品貌不凡。彼時一桌子人正相談甚歡,倒讓兩人聽到了不少訊息。
“聽說靖邊大將軍被升了丞相。”一人語帶驚異。
“溫大將軍軍功卓著,上官丞相如今又貴為攝政王,丞相這個位置,自然是他的。”一人附和道。
“如此一來,溫丞相手中可就沒了兵權了……”一人似看到了事情背後的本質,語氣黯然。
一人四下環視了一會兒,警惕道:“說話都小心些,如今可不比往常。”
果然,那人話未說完,一隊衛兵便持槍來到茶空寮門口,為首的小將口內嚷道:“抓亂黨了,抓亂黨了!”
“官爺,我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家,與亂黨可沒有干係,您看是不是換個地方?”茶寮老闆討好地對那小將笑道。
“放屁,本爺一看你長相就不老實,你這裡一定窩藏了亂黨!”那小將態度蠻橫,二話不說,便回頭下令,“進來搜!”
“官爺,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這裡明明沒有亂黨……”那茶寮老闆早流了一臉冷汗。
“有沒有亂黨,豈是你說了算,爺說有便有!”那小將將眼睛一瞪,囂張地以長矛指向眾人,紛紛問道:“你是不是亂黨,你是不是?還有你、你!”
一些膽小怕事的人,早嚇得逃出了茶寮,連賬也來不及結。那茶寮老闆急得大叫:“客官回來,賬還沒結呢!……”這幾聲叫喚,根本於事無補。那茶寮老闆既奈何不了幾個橫行霸道的官兵,又留不住客,急得滿頭大汗。
“官爺行行好,我這裡也是做小本生意,您這麼著,我這裡生意都沒法做了。”那老闆無計可施,只得不助開口相求。
“那你倒是說要怎麼著?”那為首的小將陰陽怪氣地一笑,湊近他,“我看你這裡生意挺不錯的,銀子攢得夠瞧多吧?你要是堅決認為你這裡沒有亂黨,就得拿出誠意來!”
“官爺,您的意思是?”那茶寮老闆一知半解地皺眉問道。
“我們頭兒的意思是,你交了銀子,你這裡就沒有亂黨了,明不明白?”一名小兵提醒道。
這分明是一出敲竹槓的戲!薛熙劍大怒,便要拍案而起,慕容雪顏早看出他的心思,忙一把按住他,對他搖搖頭。
眼看那茶寮老闆取出兩錠約莫一百兩的銀子,那小將接過銀子,甚滿意地放在口中咬了咬,爾後笑道:“走!”且還無恥地回頭對茶寮老闆笑道:“老闆,後會有期!”
“啊?你們還要來?”茶寮老闆一張冷汗淋漓的臉頓時抽搐成一團。
那小將得意地帶著一夥人離去,茶寮恢復了平靜。許久過去,慕容雪顏與薛熙劍方聽到旁邊桌子上的一個似乎略為知情的人議論道:“這人原是上官丞相府中親信,如今得了這個肥差,整日橫行無忌,榨人錢財中飽私囊,這世道,唉!”
這叫什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過一個曾經的相府下人而已,瞧他方才拽的那樣!可見那些手握大權的傢伙們該是多麼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