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45 乞巧節

045 乞巧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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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乞巧節

七月初七,乞巧節。

慕容雪顏選在這一天讓自己的“晴芝美容中心”開業,是因為這一天在昊州城的月老廟中會舉行盛大的“乞巧會”,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小姐都會參加,除了擺筵席,吃時令瓜果,這更是一場爭奇鬥豔的盛會。自然,在出門之前,這些小姐一定會使勁地將自己往漂亮裡打扮,以求豔冠群芳;而據慕容雪顏猜測,也有一些有了情郎的女子,會藉著參加“乞巧會”的由頭,與情郎約會,那麼,她們更要打扮得美若天仙,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可不就是這麼個意思嘛!

爆竹聲噼哩啪啦過後,慕容雪顏出列,將手一拱,對周圍看熱鬧眾人說道:

“各位鄉親,各位父老,值此七夕佳節來臨之際,晴芝美容中心開業,本店負責為各位姑娘小姐化妝,設計服裝、髮型,沐之晴非常歡迎各位姑娘小姐們前來捧場!”

“好!”眾皆拍掌叫好。隨後便有一個姑娘上前,對沐之晴說道:“沐老闆,不知道價錢方面是怎麼算?”

“這位姑娘問得好,沐某正要與大家公佈一下價位:妝容分三種:日常妝,一兩銀子一次;宴會妝,三兩銀子一次;新娘妝,五兩銀子一次。今天剛開業,我宣佈,為慶祝開業之喜,今天、明天、後天,為期三天的時間裡,所有化妝均按半價計算!”

“那先幫我化個妝吧。”那姑娘忙笑道。

看她的表情,隱有少女的脈脈嬌羞,似是與情郎有約。慕容雪顏喚了一名小廝搬出桌椅,又喚了一名化妝師來,與她耳語幾句。那化妝師會意,令那姑娘坐下,將化妝品一一取出,擺放在桌子上。當著眾人的面,按著平時化妝的步驟,先在那姑娘的臉上淡淡地施一層底粉,再在她的眉、眼、兩腮各處細細著妝。那姑娘面板雪白,相貌只是中人之姿,然而左頰一個酒窩為整張臉增色不少,使人一看便有好感。化妝師便以她的雙頰為重點,畫上精緻腮紅,使整個人望上去白裡透紅,氣色更佳。

一個妝化下來,那姑娘如同變了一個人,原本平凡的容貌變得嬌豔無比。眾人均望見了全過程,不由得拍掌叫好。

“這位姑娘,看你今天的樣子,是要去與情郎相會吧。”一名圍觀者取笑道,“你情郎今天肯定會被你迷死喲!”

“沐老闆,多少銀子?”那姑娘心花怒放,笑逐顏開地問道。

“這是日常妝,一兩銀子。”慕容雪顏笑道,“本店負責收錢的是秀容姑娘,你把銀子給她即可。”

那姑娘銀子還未交付,便另外有三個姑娘亦走進了美容中心,雀躍道:“我也要化個妝!”“還有我!”

慕容雪顏抿嘴一笑,心中暗喜,看樣子她的決策是對的,第一位姑娘當著眾人化妝,具有打廣告的效應。看起來,她還得感謝那個勇氣可嘉的姑娘呢!

慕容雪顏將那三個姑娘引入店內,坐在梳妝檯前,讓三個化妝師開始工作。

……一個早上下來,晴芝美容中心的生意還算不錯,在人最多的時候,連她自己也要親自動手,除此以外,另有兩個即將出嫁的姑娘定製了新娘服。

就像在現代的工作方式一樣,慕容雪顏制定的工作制是中午休息半個時辰,晚上到用的晚膳時候便下班。

忙碌了一整天,慕容雪顏感覺整個人都累得都要跨掉了。眾人都下班之後,她與秀容一同清點了今日的收入,堪堪竟有五十兩銀子。除去購買胭脂水粉的費用,及支付給化妝師的薪資,至少還有差不多二十兩淨收入。不過,今日是乞巧節,又恰逢盛會,來往的人自然比往常多些,她選在今日開業,是選對了。至於平時的生意如何,這又得看她的實力了。好在,這個行業在古代是沒有競爭對手的。她這店目前在昊州城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2

晚間,慕容雪顏坐在院中望月。

七夕,被稱為中國的情人節,是一個自古以來都非常重要的節日。女孩們在這個充滿浪漫氣息的晚上,對著天空的朗朗明月,擺上時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仙女能賦予她們聰慧的心靈和靈巧的雙手,讓自己的針織女工技法嫻熟,更乞求愛情婚姻的姻緣巧配。

愛情……

秦觀的那闕亙古流傳的詞在腦中浮起,平白添了幾分愁緒: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原來還是不能忘記嗎?案上設有筆墨,她提筆寫下,一面滿滿的字——南宮逸南宮逸南宮逸……直到整張紙上佔滿他的名字,她才擱下筆。負氣地將紙拿起,整張揉成一團,扔掉。

南宮逸這個時候會在做什麼呢?一別數月,他可能另外娶了美嬌,娘,還是,他再次與燕貴妃死灰復燃……他們已經沒有關係,為什麼還要想他,為什麼?

這樣一個夜晚,不同的地方,南宮逸同樣在星光月色下,想著自己與慕容雪顏的愛情。

初初相見的時候,他看到的,是一個拼命想與他撇清關係,解除婚約的任性女子,後來,機緣巧合下,他們數度共患難,當她對著他唱歌的時候,除了驚豔之外,他能完全肯定他心中沒有升起別樣的情愫嗎?或許,愛情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的,他一點一點發現她的美,她的好,她的閃光點,發現她美麗的外表下更美好的內心。

可惜,當他懂得要放下一切的時候,已是太遲。

他曾經想過珍惜她的。那時候他以為自己還放不下雲兒,然而他告訴她,他只想把握眼前,珍惜眼前人。可笑,他終究做不到,為了雲兒傷了她。當她絕望而破碎地哭泣的時候,他卻還不知道,自己傷她有多深。

她會離開,是被傷得體無完膚,完全看不到希望了吧?

她會去哪裡?那次酒醉的時候,她無意洩露了自己來自未來時空的祕密,如果是這樣,她會不會有可能,透過某種途徑,回到了她自己的那個時代?

他們還會再見嗎?若,她已回到她所說的二十一世紀,再也不可能回到這個不屬於她自己的時代……

不,他寧可相信她只是去散心了,去了另一個國家。然後有一天,她還會回來的,笑靨如花地站在他面前,脆生生地喚一聲:南宮逸!

雪兒,雪兒,雪兒……

天旋地轉,滿世界都是她的臉,她的笑,她的絲緞般的長髮……

舉樽向天,一杯梨花春灌下,他想起自己那日在相府的見聞。

那是賑災之後回朝,他首次私下拜訪慕容雪顏的父親慕容睿。他會如此低聲下氣地去求一個從前自己看不慣的“老書袋”,是為了探聽她的訊息。

看慕容睿的樣子,顯然知道女兒的去向,半絲憂色全無。

“來得正好,這是雪兒留下來的休書,從此之後,我們兩家再無任何瓜葛。”慕容睿不那麼客氣地將一張紙遞到南宮逸手上。

吾妻慕容氏,成婚兩年之後未孕。犯七出之條中“無所出”之條,特立此休書,從此之後,一刀兩斷!

休書……她就那麼想與他“一刀兩斷”?連休書都自行準備了。他拿著休書,感覺整個世界都灰了下來。

“岳父,雪兒她,她去了哪裡?”他顫聲問。

“她去了哪裡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從此之後她會活得很好。”慕容睿目光涼涼地掃過他,補充道,“另外,不必再喚老夫‘岳父’,你我從此之後井水不犯河水。”

從相府回去的時候,豪雨如注,他沒有打傘,任由大雨將自己的身體澆灌,讓身體的痛楚來使自己忘記心口的痛。

他去了路邊一個酒寮,將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雪兒,雪兒……”那一天,他連醉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仍含糊不清地念著她的名字。

是誰說酒能消愁。為何,為何他還是那麼般愁,想忘記的,還是不能忘卻?恍惚想起他們一起大醉的那一次。她舉著罈子,像個男子般往口中直灌。

她說,酒是個好東西……

騙人,這些都是騙人的。酒根本就不能幫助他。

這個本該團圓的夜裡,南宮逸獨自坐在庭中,仰天長嘆,思緒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