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74 臨登場

074 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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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臨登場

慕容雪顏攜了秀容的手由舞臺的後臺轉到二樓迴廊處,打算順著迴廊往後院的通道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後院走出,回王府去。

結果,她剛走到了迴廊上,就被一個手中捧著一杯酒的青年公子攔住了去路。

“姑娘,你的歌聲實在太動人了,在下十分欣賞,不知道姑娘肯不肯賞臉,陪在下喝一杯。”這個身穿大紅錦袍的青年公子年約二十,方頭大耳,相貌粗壯,頸中所戴的金項圈堪比衙門中的枷鎖大小,一看就是暴發戶家的紈絝子弟。

“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家姑娘今日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喝酒的事情,改日再說,可好?”秀容擋在面前,以最委婉的態度拒絕眼前的男人。

這是慕容雪顏教她的——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有三種:小人、有錢人、當官的。若得罪了某個有錢的小人,那會死得相當難看。因而,即便是為自家王妃擋架,她也保持著謙和的態度。

“你一個當丫環的,憑什麼出來說話?”青年公子身邊一個小廝模樣的男人傲慢道,“我家公子是在與你家姑娘說話,豈容你一個下人插嘴?”

“既然不容下人插嘴,你又出來說這話做什麼?”慕容雪顏出言反駁。

那青年公子臉上流露出色慾:“姑娘不但歌聲動人,說話的聲音也是如此動人,我司馬牛迫不及待要一睹姑娘的芳容了。”

說畢,竟一手擄了過去,欲掀開慕容雪顏面前所蒙面紗,慕容雪顏閃身避過,卻撞到了他的酒杯,衣服前襟淋溼了一大片。

“放肆!”秀容怒氣衝衝地擋在面前,“你可知道我家姑娘是何等身份,豈容你這種市井小民不敬不尊?”

“何等身份?”司馬牛不屑地一笑,“不過一介青樓女子而已,眾人興致來了捧捧你的場,就當真把你的捧到天上去了,莫非,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王妃?”

“秀容,我們走,別理這無禮之人。”慕容雪顏不願再搭理此人,直接與秀容轉了個方向欲離去。

沒曾想,那司馬牛早有防備,眼色一使,跟隨而來的小廝們就又集體圍睹住了慕容雪顏主僕二人的去路。

“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偏要看看你的模樣,看究竟是貌若天仙還是個醜八怪!”那司馬牛說著,蠻橫地伸過手,破生生將慕容雪顏的面紗扯下!

她的精緻如白瓷的肌膚與眉目如畫的美貌霎時呈現在司馬牛等一行人面前,眾人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們夜夜出入青樓歌坊,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像這樣美得渾然天成一塵不染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論容色,直若霞映澄塘;看風姿,恰似荷出清波。

可是……

司馬牛那大力的一下,不僅扯下了她的面紗,也弄亂了她額前一向精心修飾的劉海。她的劉海被一陣風拂起,劉海掩藏下那條明顯的疤痕亦盡收眾人眼底。

“原來是個破了相了。本公子還當是絕代佳人呢!哈哈哈……”司馬牛帶頭鬨笑起來,跟隨的小廝們也個個出言不遜。

一人說:“公子真是看走眼了,把糞土當成了珍珠。”

又一人說:“難怪要戴上面紗,原來根本就見不得人。”

“可不是,如果真的是十全十美的美女,犯得著遮遮掩掩嗎?”

……

“說夠了沒有?”慕容雪顏捋了一下劉海,反脣相譏道,“臉上有疤怎麼了,礙著你們誰了?有些人自己也長得奇形怪狀,倒好意思出來笑別人。嘴大露齒招風耳,尖嘴猴腮豬鼻子!前胸陷,後背駝,鼓著個肚子像衣櫃!一看就是個沒時沒運的!”

“臭娘們,你敢罵本少爺?找死是不是?”司馬牛惡狠狠地揮起拳頭。

“怎麼,當著這麼多人,你想對本姑娘動手?”慕容雪顏指指四周。因為此處爭執漸起,剛才已不多不少地圍了幾層人。

“住手!”一個男子疾步趕來,他的身形極快,司馬牛等人皆未察覺他是如何出現的。圍觀者皆把目光傾注在他身上,對他寄託以希望,希望他能平息此次事端。

慕容雪顏見來人是北堂律,亦放心了許多。就算他不亮出身份,以他的氣度,亦能令人折服了。

“臭小子,你想管閒事?”司馬牛咬牙道。

“爺就是來管事的!”北堂律沉聲道,“怎麼,你認為爺管不得你的事?”

“當然管不得。”一個聲音涼涼地響起,慕容雪顏覺得背脊寒意徒生……

他?!他怎麼可能來這裡,他怎麼可以來這裡……

彷彿冰雪乍至,慕容雪顏整個人乍然僵住,一時一刻邁不開腳步,連身邊的秀容也徵了半晌方道:“王……爺……”

“南宮兄,怎麼,你也有雅興來這裡欣賞歌舞?”北堂律反應倒還快,及時作了個揖,作出熟絡的樣子來。

“本……在下是來尋妻的。”南宮逸一張臉繃得冰冷。

四周一片不解的目光,連先前攔著慕容雪顏且欲對她動手的司馬牛一行人也呆呆地看熱鬧。

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呃,現在的這個情況可以稱為“凌遲”。慕容雪顏訕訕地笑了笑:“是來尋我的,是來尋我的。”

“原來你還知道你是誰的妻子。”南宮逸瞪她一眼,伸出手來,“走。”

“……”慕容雪顏撇了撇嘴作為回答。

一直在一旁的司馬牛突然不滿起來,似乎意識到自己吃了虧:“不行不行,口說無憑,你憑什麼說這小妞是你老婆,這小妞本大爺看上了,今晚她歸本大爺!”

“就憑你?”南宮逸頭也不回,身形移動,比方才北堂律更快地出手,眾人只見一道人影欺向司馬牛,隨後是清脆的兩聲“啪啪”,再看司馬牛,臉頰兩旁各捱了一個耳光,臉上清晰可見鮮紅的指印。

“臭小子,你敢打本少爺,你可知本少爺是誰?”司馬牛捂著火辣辣地吃痛的臉,憤然起身,早有小廝搶著上前將他扶起,不住地問:“少爺你沒事吧?”“痛不痛?”

“廢話,你讓這傢伙打兩巴掌試試!”司馬牛捂著臉,甕聲甕氣地說道:“一群飯桶,還不快動手!”

“這……”小廝們方才見識到了南宮逸的武功,紛紛有些膽怯,無一人敢出手。

“再不動手本少爺把你們通通趕出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司馬牛索性撂下狠話。

眾小廝面面相覷,個個擺出了摩拳擦掌的陣勢,卻仍然畏畏縮縮不敢近前。

眼看著南宮逸牽了慕容雪顏的手起身,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沿著長廊往後院方向走去,司馬牛又叫道:“誰把這小子打倒,本少爺賞兩百兩銀子!”

兩百兩……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錢的吸引力就是如此之大。此話一出,那些方才還龜縮著不敢妄動的小廝如被人捅翻了馬蜂這窩,嗡嗡地直朝著同一個目標飛過去。

南宮逸早有防備,那六個小廝人還未逼近,他閃電般回身,抄起邊上一條長凳,以其為武器。長凳在他的手中竟如他時常佩在身邊的劍一般靈活,時而左右進攻,時而在空中旋飛,直令慕容雪顏看得眼花繚亂,驚呼:“好帥!”

她的“好帥”剛說完,那一眾為了兩百兩賞銀的小廝們全部被“掃蕩”完畢,個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是鼻青臉腫就是捧著手腳哀號不已。

“一群窩囊廢!”司馬牛恨恨起身,也舉起一條長凳飛奔而來,勢頭卻是對向了慕容雪顏……

南宮逸輕輕踮足一躍,在瞬息之間已攔在慕容雪顏面前,再以巧勁借力,輕輕一遞推,使司馬牛手中的長凳撞向了他自己。

似乎聽到什麼東西迸裂的聲音……眾人望去,只見司馬牛口中噴鮮血,緊跟著吐出三個牙齒,隨後便捂著嘴連連呼痛。

“今日打斷你幾個門牙,算是小懲大戒,他日若再讓我碰見你欺負良家婦女,斷掉的,可就不止幾個牙齒了!”南宮逸厲聲斷喝。

“是……是……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司馬牛不住地磕頭,有如小雞啄米,手猶自捂著嘴巴,疼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圍觀的人當中有幾個是認識司馬牛的,知道他素日橫行霸道無惡不作,今日看見他被人收拾,均覺大快人心。

這邊小廝們掙扎著爬起,將司馬牛攙扶起來回府,而南宮逸也帶了慕容雪顏主僕回王府。

南宮逸剛到了王府,北堂律便追了上來,喚道:“南宮兄留步。”

“怎麼,淩河王是想到本王府上做客嗎?”南宮逸的臉色很是不善。

“不是,本王是想解釋一件事情。”淩河王溫言道,“關於本王與靖王妃的事情……”

“本王的王妃有何事情,無須淩河王操心。淩河王不若回家看緊自家王妃。”南宮逸口氣冷淡地迴應道。

淩河王笑笑,不以為意地轉身自行離去;慕容雪顏卻心有不平,嘀咕道:“人家又沒得罪你,說話這麼怪里怪氣地幹嗎?”

“回去再收拾你!”南宮逸瞪她一眼,使她立刻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