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身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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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身與心
“很好喝的,你要不要試試?”慕容雪顏歪著頭,小心地陪著笑臉。
“酒……”南宮逸一看到她的笑臉,神色一緩,眉宇間泛起愁緒。
“曹操的《短歌行》裡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李白的詩句說‘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上酒中仙’,‘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王維的詩說‘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王昌齡的詩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臣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你從哪裡知道這些?”她每念出一句,南宮逸的表情便驚異一分,如此學識,這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相府千金所有,他一向知道她有一副好歌喉——但那可稱之為“天賦異稟”,然而胸中的學識,卻絕不是上天所能賦予的。
“從一朝一夕的學習裡啊。沒有學習,哪裡來的學問,又如何能令自己進步?”她的雙目流光溢彩,鑽石般璀璨,“女人嘛,就應該多懂一些東西,方能不被歲月消磨得平庸,失去了鬥志。”
停頓了一下,她又端了一罈酒,並揚了揚,笑眯眯地說道,“酒可是個好東西,高興的時候喝,不高興的時候喝,它都能帶來不同的感受。”
“酒……”無端地,他想到了李白的另外兩句詩,信口唸出,“抽刀斷水斷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喂,你看起來像失……”慕容雪顏口中“失戀”二字呼之欲出,看了看南宮逸的臉色又決定不刺激這個男人,換了個方式問道,“下午去宮裡了嗎?”
“是。”南宮逸在她身旁坐下,並不願意再說什麼,拿過一隻酒罈,也撕去了上面的泥封,仰起脖子,直直地灌下去。
醉吧,喝醉了,就能忘記吧,忘了放不下的過去,忘了早不再屬於自己的女人,忘了所有的煩惱憂愁……南宮逸拉起慕容雪顏,含著笑意的俊眼望著她,“丫頭,陪我去喝酒。”
兩個人手拉著手,奔跑得像兩個孩子,直朝王府藏酒的酒窖跑去。
他應該是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吧……看他的樣子,很是傷心……慕容雪顏一動不動地順著南宮逸,由他帶去酒窖。他舉著罈子猛灌,她亦陪著喝。
她的酒量其實不算多好,還是前陣子和過無痕學會喝酒的。只是看著他落寞的模樣,才豁出去“捨命陪君子”。
地窖中空了幾個酒罈子,兩個人都醉了七八分。南宮逸突然笑了:“我傻,只有我傻,我還以為可以回得去,我還以為她也如我一樣珍惜我們過去的感情。”
“怎麼能回得去呢?消失的愛情,本來就是無法回頭的路,當初放棄了,如今還想重新擁有,又如何能擁有?”藉著酒的力量,慕容雪顏說話便少了忌諱。她靠牆而坐,額際的頭髮散亂,那條橫在額頭中央的疤便清清楚楚地呈現在南宮逸的視線裡。
他伸出修長手指,輕撫那條粗而明顯的疤痕,滿臉疼惜:“這裡,疼嗎?”
“早就不痛了。”慕容雪顏回眸一笑,目中似有淚光浮動,“最讓我覺得痛的,不是這條疤,而是有個人為了迴護給我留了這條疤的那個女人……”
“你以為,我只是為了保護雲兒娶你的嗎?”南宮逸神色變得奇怪,瞳孔中多了慕容雪顏看不明白的東西,“你數次當眾表演歌舞,如此美麗驚人,又如霽月風光大方灑脫,我……我……”
“怎樣?”慕容雪顏因了後半句話心跳加速,趕著追問。
“慕容雪顏,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南宮逸沒有再說下去,捧住她的臉,痴痴地問著。
“你當真想知道?”
“想?”南宮逸實話實說,“你就像一道謎題,接觸你越久,便越想知道答案,不由自主的被你吸引。”
慕容雪顏先是微笑,旋即落寞地搖頭,自嘲地一笑:“若我真像你形容的這般好,你便不會娶我回來當個擺設了。這樣也好,彼此沒有糾纏,以後若要走,也走得乾脆一些。”
“走?你為什麼要走?你要去哪裡?”南宮逸一聞此言,彷彿她真的會隨時逃走,一把將她手臂抓住。
“我的靈魂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我又不是真正屬於這個時代。”慕容雪顏推開他的手。
“什麼?!”南宮逸整個人坐起,酒也醒了一大半。
“真正的慕容雪顏早就在和你第一次大婚當日死去了,我是透過‘借屍還魂’的方式來到這具身體上的。坊間傳聞丞相之女死了之後‘詐屍’,再死而復生,是真的,沒一點誇張。”
“你再說一遍?!”南宮逸雙手扳住慕容雪顏的肩膀,目光如炬。
慕容雪顏被他目中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嚇了一跳,迷迷糊糊間方想起自己竟隨口將祕密說了出來,悔之不迭,忙岔開話題:“好像……夜深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再陪我一會兒。”南宮逸一把拉住她。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心軟了,又留了下來。
電視劇中那些男女關係由簡單變成複雜,通常都是與酒有關;千不該萬不該,實在不該和南宮逸一起喝酒——
這是第二天清晨慕容雪顏醒過來之後的想法。
頭痛欲裂,渾身也是痠痛得不行,她正要起床,忽然發現今日的“被子”特別重,睜開眼睛,乍然見到的是南宮逸伏在她身上的身軀。
“啊……”她驚破了魂,慘叫起來。
“怎麼了?”南宮逸揉揉眼睛,看清楚了形勢之後,反應不似慕容雪顏誇張,只是翻身下來,朝床的外面一挪。
慕容雪顏極目望去,只見房間的每一樣佈置都極熟悉,是她的房間沒錯,這個房間自從大婚之後便歸她了;滿地散亂著的衣服——不堪入目,肚兜、外衫、裙子……
究竟發生了什麼?!
慕容雪顏捧著頭,點點滴滴地回憶湧入腦海——
她記得他們一起喝了許多酒,聊了許多,說的什麼,她差不多都忘記了;她記得她本來是要提早離去的,是南宮逸拉著她,讓她繼續陪他喝酒;她記得他們後來喝得路都走不穩了,她便要南宮逸送她回房。
再以後呢?
“其實,我心裡也是有你的。但是我早就有了雲兒。一個人的心中,斷容不下兩個人。”
這似乎是南宮逸說過的。
“我的心裡又何嘗沒有你?只是我不想失望,不想被傷害,所以只能離你越來越遠……”
天哪,這麼肉麻的話是她說的嗎?這麼不要臉的?
接著是……是……兩個人好像抱在一起,親在一起……
“天哪!”慕容雪顏一張俏臉騰地燒得通紅,她捧著臉,連自己對自己也無語了。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所以,你不會要我對你負責吧?”南宮逸將平常掛在嘴邊的“本王”換成了“我”,聽上去好像還有些許得意。
“夫妻……”慕容雪顏念著這兩個字,恍若從未清楚這兩個字的含義。從大婚至今,他們除了必要時候在人前演演戲,何曾像過一對真正的夫妻了?昨晚……昨晚……
南宮逸的吻從她的臉上移至鎖骨,火一般灼灼的觸覺讓她情難自已,將他的脖子勾住,不知怎樣才能貼得更近,才能永不分離……
他的手滑向她的腰際,解掉了她的腰帶……
褪去所有枷鎖,兩個人相擁著躺進床塌,香帷之內,風光旖旎……
他似先生教得認真,她如學生學得細緻……
“起初會有些疼,要忍著。”這是南宮逸的軟語溫存。
“啊!”那是初經人事的她被痛得叫出聲的……
“等一下便不會痛了。”他貼著她的耳朵呢喃,呵得她好癢……
他的吻,烙印般打在她全身每一處。鎖骨,胸前,腰際……
兩具炎熱的身體再度緊密結合,沒有先前的痛楚,只有不可思議的快感流竄全身,起伏坐仰間,讓她覺得如臨仙界……
該死!喝醉之前和這個傢伙說了什麼都不記得,偏偏將兩個人的“酒後亂性”記得這麼清楚!
“雪顏。”這是第一次,她聽見南宮逸這樣喚她。
“呃?!”頭腦還在高速運轉,回憶昨夜的細節,臉紅得不能再紅,乍被他拉回神,臉上的表情便僵了一瞬。
“昨晚,謝謝你。”瞥見她眼睛睜大,想來是會錯了意,他接著解釋道,“謝謝你陪我喝酒,讓我心裡舒服了許多。”
“呃……”昨晚的“陪酒”事件,她實在是沒什麼印象,只得訕訕地笑了笑,作為回答。
南宮逸穿戴好之後離去,她抱著被子,仍有些恍神。許久之後,才想起來自己什麼也沒穿,飛速下床,換了一套的新的裙裝穿上。秀容進來伺候,望見一地的衣裳心中瞭然,什麼也不多說,只將衣服整理在一處,並命一個做粗活的丫環拿去洗掉,那丫環緊接著收拾了床鋪,床單一抹桃花般的嫣紅自然也沒逃過兩個丫環的眼睛。
慕容雪顏羞得無地自容,直想找個洞鑽進去。
“王妃,我是不是該恭喜你?”秀容在為慕容雪顏梳頭的時候,促狹地一笑。
“……”慕容雪顏白秀容一眼。
“不過,你別怪奴婢多嘴,您本來與王爺就是夫妻,這未必不是好事。不然,他永遠都不可能拿您當回事。”
這是什麼話……難道要她,用身體去拴住一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