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9 除婚約

019 除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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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除婚約

相府門前。

再次送慕容雪顏回來的時候,南宮逸一如上次默不作聲。

慕容雪顏垂眸不語,千百個念頭轉過心頭,“對不起”三個字繞在舌尖,硬是說不出口。南宮逸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翻身上馬。

“南宮逸!”鼓起勇氣,將一張臉臭得不能再臭的南宮逸喚住。

“何事?”南宮逸馭馬回頭,面色清冷。

“對不起。”聲音低如小鳥嚶嚶。

南名逸皺眉反問:“什麼?”

“對不起!”慕容雪顏將聲音加大。

“本王有沒有聽錯?你這樣的笨丫頭也會說這三個字。”嘴角上牽,眸底含笑,一張臭臉上另外有了表情。

“喂,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慕容雪顏俏臉漲得通紅,“上次的事情,是我冤枉你了。我現在跟你道過歉了,算是兩清了!”

這個固執得像頭牛一樣的臭丫頭也會道歉?!南宮逸側目而視,清冷的面孔慢慢浮現笑意。

“笑什麼?”慕容雪顏瞪他一眼,還欲再說什麼,卻見父親迎了出來。南宮逸二話不說,策馬而去。

“雪兒!”慕容睿將女兒扶住,見她未受損傷,虛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爹……”才幾天不見,父親看上去竟蒼老憔悴了許多,慕容雪顏一陣內疚。

“怎麼是靖王送你回來?”慕容睿邊走邊問。

“他……”一個“他”字說出口,慕容雪顏停下了話音,有意將語氣轉冷。“是,是靖王率人將女兒從萬三千府上救回來的。”

“萬三千……”慕容睿握緊拳頭,怒氣橫生,“雪兒,你好好休息,爹現在就去收拾他!”

慕容雪顏回了房間,沐浴更衣之後,好好地吃了一頓,好好地睡了一覺。爾後,命錦心與秀容將自己好生妝扮,親自前去驛館求見西宋王子薛熙劍。

錦心為她梳了朝天髻,鬢邊簪一支宮中御賜的金步搖,配上瓔珞耳環,頸中戴一串珍珠,衣裙則穿了奼紫色,既能彰顯相府千金的雍容華貴,又暗示自己不事張揚的個性。慕容雪顏攬鏡自照,甚為滿意。

“小姐為什麼要去求見西宋王子?”錦心一面細細地為慕容雪顏理順衣襬,一面似漫不經心地加了一句,“這幾日,府裡上下都很擔心小姐的安危,冷先生……”

“錦心。”秀容有意制止她的述說。

“冷先生也是王府的一份子,關心我是應該的。”慕容雪顏大大方方地一笑,語重心長地轉向錦心“錦心,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把握。”

把握……錦心想起冷自寒如他名字一般的眼神,整顆心灰下去。

“小姐,你還沒告訴我們,為什麼要去求見那個什麼王子?”秀容又問道。

“西宋王子受了萬三千的矇蔽,將原本與靖王合作的生意轉給了萬三千,我此去是為了將誤會解釋清楚,讓王子明白萬三千的陰謀。”慕容雪顏一氣呵成地解釋著。

“不知道西宋王子與靖王相比,誰的相貌更為英俊?”秀容托腮作遐思狀。

“與他相比……”慕容雪顏的思考遙遙飛去,想著自己與南宮逸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

她喜歡他麼?不知道,連她自己也無法形容自己對南宮逸是怎樣一種情感。

他曾經傷害了這具身體之前的主人,讓她在大婚當夜自盡而亡;

他曾經及時趕到,在萬三千手下救了她,讓她免於被萬三千輕薄的命運;

他也曾經,就為了幫心愛之人出一口氣,無端地上門令她難堪……

把心繫在這個一個男人身上,是註定要痛苦的。她才不會那麼傻。甩甩頭,將這些有的沒有的都化為烏有。

慕容雪顏再次對鏡整頓了儀容,帶著錦心與秀容出了相府大門。

“是你。”薛熙劍驚喜無限地望著盛裝而來的慕容雪顏。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在萬府獻聲,歌舞令他驚豔,相貌亦是清麗動人;這次再見,她著意打扮了一下,盛裝之下更顯得明豔非凡。

“雪顏此來,是有要事要向王子稟報。”慕容雪顏俯身見禮,行動完全符合一個丞相之女的身份。

“慕容姑娘不必如此。”薛熙劍欲近前相扶,卻見慕容雪顏生生倒退一步,語氣禮讓而疏遠:“男女授受不親,還望王子自重。”

“你……”薛熙劍無奈地一笑:“先平身吧,綠袖,賜坐。”

“是。”名喚綠袖的宮女聞言去搬了凳子來,慕容雪顏恭聲道謝,隨後輕身坐下。

薛熙劍溫和地望著慕容雪顏:“現在,慕容姑娘是否可以告訴本王,今日一來,所為何事?”

“雪顏是想告訴王子,萬三千此人仗著家財萬貫,一向為非作歹,希望王子不要與這種人合作。”

“本王為什麼要聽你的?”薛熙劍劍眉微挑,脣畔含笑。

“就憑萬三千對雪顏作的惡事。”慕容雪顏毫不隱瞞地將自己被囚的事情說出,連自己逃跑未隧,萬三千遷怒丫環草菅人命之事一併告知。

“什麼,他竟敢將你關起來?!”薛熙劍聞言拍案而起,恚怒橫生。

“幸而雪顏被……被一個朋友所救。”

“你沒事吧?”薛熙劍目光灼灼,充滿關切之情。

“還好,只是受了些驚嚇。”慕容雪顏避開他的目光,不敢正視。

薛熙劍欺近她,曼聲問道:“你怕本王?”

“沒有。”慕容雪顏啟齒否認。

“若本王……去相府提親,你會答應麼?”他湊得越發近,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相問。

“雪顏陋質,蒙王子錯愛,實是受之有愧。”慕容雪顏垂眸婉拒。

薛熙劍神色一僵,語意冰冷:“你這是拒絕?”

“雪顏終身早在五年前便許配給靖王南宮逸,一女豈能嫁二夫?”慕容雪顏招架不住,索性將南宮逸搬出來。

“據本王所知,靖王在大婚當日便在新房當眾休妻……”顧慮到說太多會牽扯她的傷心往事,薛熙劍體貼地收住了話峰。

慕容雪顏抬眸,駭然地望著薛熙劍。這個西宋王子,原來並非她所想象的那般配頭腦簡單。他來大齊不過數日,便能將南宮逸的底細查得如此清楚,很明顯的,萬三千平常的所作所為他起碼也略知一二。如此看來,她這一趟跑得實在多餘。

“你還沒有回答本王,若本王向你求親,你當如何?”薛熙劍打斷她的沉思,目光炯炯地逼視。

慕容雪顏用八個字含蓄作答:“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本王當真……及不上那個靖王?”薛熙劍不甘地反問。

慕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語帶嬌羞:“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對不住了,南宮逸,為了能名正言順地拒絕這個西宋王子,只能暫時借你掛個名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薛熙劍皺眉,澀然問道,“雪顏,若,你先遇見了我,還會像現在這樣拒絕嗎?”

“我……也許不會。”

最後一句話似乎帶著安撫的作用,一番交涉之後,薛熙劍終於答應,將此次合作的機會重新交給南宮逸。

慕容雪顏如釋重負——這樣一來,她好歹也是將功補過,幫了南宮逸一個忙,與之間誤會他、冤枉他的行為相抵。

他們,應該互不相欠,不會再牽扯不清了。

雲消雲霽,碧空如洗。一行白鷺輕飄飄地掠過京郊良田。

慕容雪顏與南宮逸並肩而立,一起送別啟程返回西宋的薛熙劍。原本,只是南宮逸一人率王府眾人相送,而薛熙劍心繫慕容雪顏,特意提出要見她最後一面。

“雪顏姑娘,不知道本王子是否有幸,再聽你高歌一曲?”薛熙劍和悅地一笑。

“如果王子不嫌棄,雪顏願意獻醜。”慕容雪顏淡淡一笑,“不過,此時此刻,比較應景的,依然是上次王子聽過的那一首。”

“詞美,曲美,人更美。”薛熙劍望著站在南宮逸身側的慕容雪顏。

他們……看上去竟那麼和諧,天造地設,一對璧人。只是不知道日後兩個人會有如何的結局?

“屋簷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

美妙的歌聲迴盪在靜幽幽的城郊,不僅薛熙劍,在場的其他人也聽得出了神。包括南宮逸。

他從來不知道她全心全意唱一首歌的時候會是如此動人心絃……在他的生辰上,她唱歌,為的是助興,好雖好,卻不及這次。

是因為歌是為送別薛熙劍而唱,才會如此深情?南宮逸心頭湧上莫名的酸意……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已無聲黑白……”

薛熙劍心下悽然,這一離開,何止千里之外。也許,今生今世,都不得再見了。

“靖王,慕容姑娘是世間難得的好姑娘,珍惜她。”

突兀的一句話讓南宮逸與慕容雪顏同時驚怔。

薛熙劍的車馬漸行漸遠,慕容雪顏望著南宮逸,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南宮逸,我們的婚約……”

“和平解除。”南宮逸接過話鋒,目帶微笑。

這是第一次,他對她露出了這般笑容……

這個笑容,像極了在萬府那個短暫的夢裡面他的笑容……

“我們以後,還可以是朋友嗎?”慕容雪顏忽然問。

“朋友?”這個用詞讓南宮逸微驚。

“是。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沒有必要老死不相往來。”慕容雪顏低眉一笑,容色動人。

她的笑容……明媚得,像極了這個午後的陽光。一種莫名的情愫悄然佔據南宮逸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