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重逢少少(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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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逢少少(196)
第三十七章（196）重逢少少
“這麼說起來，楚月已經成功了嗎？”少司命問。
“嗯。”楚月回答，“雖然不是完整的成功，不過，也算是找回了一些神力。”
“不算是……完整的成功？”少司命奇怪的問。
“是啊。”楚月回答，“只是找回了神力……但是，現在的神力和我以前的神力相差太多了……不過沒關係啦，恢復是遲早的事情嘛。”
“嗯……那就好……”少司命點點頭，“對了，楚月剛剛說，在墨家？”
“嗯。”楚月答道。用意識和少司命交流，在別人看來，就好像少司命在自言自語一樣……
“難道……楚月在幫助墨家嗎？”少司命問。
“嘛，差不多吧。”楚月回答，“我現在和月兒，天明，還有一些朋友在一起。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出手的。”
“嗯……”少司命點點頭，“其實，我們陰陽家表面上是在幫助秦國，實際上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這個我知道。”楚月說，“東皇那個傢伙怎麼可能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幫助秦王。”
“楚月知道嗎？”少司命問，“東皇閣下的目的？”
“呵呵，稱呼也變為‘東皇閣下’了，”楚月笑笑說，“看來少少也是真的成為了少司命了呢……”
少司命卻只是笑了笑，心中說了一句：可是……除了楚月，沒有人會叫我“少少”……
少司命所想的，楚月當然不知道，只是回答少司命剛剛問的問題，“東皇的目的，我只見過他一次，所以也不清楚。不過，我也有猜測。”
“楚月猜測？”少司命問。
“嗯。”楚月說，“我想，東皇太一應該只有一個目的。”
“什麼？”
“找回陰陽家的力量……”
“找回……陰陽家的力量？”少司命問。
“你們不知道嗎？”看到少司命的反應，楚月有些奇怪的問。
“嗯。”少司命點點頭，“東皇閣下的目的，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只是接受東皇閣下的命令列事……”
“也就是說……”楚月說，“陰陽家，只有東皇太一知道最終的目的……”
“嗯。”少司命點點頭。
“我想，他的目的也就是那樣了。”楚月想了想說，“陰陽家曾經很強，因為陰陽家的創始人鄒子的原因。後來鄒子消失，陰陽家雖然仍然很強，但是卻沒有鄒子在的時候那麼強了。”
“鄒子大人的原因？”少司命有些驚訝的說，“難道……和蒼龍七宿有關係？”
楚月搖搖頭，“不，其實，和什麼都沒有關係。”
“和……什麼都沒有關係？”少司命奇怪的問。
“鄒子當初，如果想的話，可以建立一個幾乎無法被推翻的強大政權。”楚月說，“還好，鄒子的心境很高，知道如果自己建立一個獨裁政權，最終一定會被推翻。所以，他才創造了蒼龍七宿的祕密。來讓統治者知道如何保證政權不被推翻。這便是蒼龍七宿的由來。”
“而之所以說鄒子有這種力量，是因為鄒子領悟了世界最最根源，最最原始的力量。”楚月繼續說，“那便是神力。”
“領悟了神力之後的鄒子，便已經可以稱之為‘神’了。不過畢竟是凡人之軀，也不會很好的利用神力，所以死亡也是很正常的。”
“而現在的東皇太一，雖然也領悟了神力，但是其實和鄒子領悟的神力不是一種型別的。鄒子的神力，要比東皇太一的神力強大無數倍。”
“而東皇太一也同樣知道自己的神力不如鄒子，所以，在不斷的在尋找原因。”楚月說，“現在陰陽家所做的，便是為了尋找當初鄒子的力量。”
“……”聽著楚月的話，少司命陷入了思考。
“如果我沒猜錯，東皇太一，也應該活了幾百年了。”楚月忽然說，“他應該和鄒子是一個時代的人。所以他才能知道自己和鄒子的力量的差距。就是因為領悟了神力，壽命才因此增長。”
少司命忽然說，“這個，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好像，東皇閣下很久之前就存在了。而且，沒人知道他活了多長時間。”
“那就沒錯了。”楚月說，“幫助秦國，我想也應該就是這個目的。利用秦國的力量，找到當初鄒子領悟力量的原因。墨家，蒼龍七宿，還有其他可能我也不知道的東西，都是他的目的。”
“……”少司命沉默。
“少少……”楚月忽然說。
“嗯？”少司命反應過來。
“雖然……我知道……”楚月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陰陽家就是少少的家……但是……但是，我總覺得，陰陽家有很多祕密。這些祕密很危險，即使是對於已經成為少司命的少少……”
“……”少司命閉上眼睛，笑了笑，睜開眼說，“放心吧，楚月。我知道你的意思。”
“嗯……”楚月說，“多加小心。不要去調查東皇。如果可以的話……少少，我想帶你離開陰陽家……”
少司命一愣，然後低下頭……
“少少……”楚月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少司命的反應，還是決定沉默。
陰陽家再危險，再充滿謎團，對於少司命來說，仍然是長大的地方。這個地方的意義無可替代，這個地方的人，也是少司命最熟悉的人……
除了楚月，這裡也就是少司命的全部了……
“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吧……”楚月說，“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的……當然，因為嬴政要剿滅墨家的叛逆，一定會派你們陰陽家的人出手的……所以，我們也會很快見面的。”
“嗯。”少司命點點頭。聽到能跟很快見到楚月，少司命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
敲門聲叫醒了楚月，楚月睜開眼睛。
從**坐起來，楚月看了看門口。月兒早就起來了，門當然就是月兒開的。門外是星草。
“楚月，”星草說，“蓉姐姐叫你去一下她的房間。”
“知道了。”楚月點點頭，“星草一起嗎？”
星草搖搖頭，“蓉姐姐還吩咐了其他的事情。”
“嗯。”楚月點點頭，“謝謝星草。”
星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找適合這個時候說的話，但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沉默了一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猜到了星草的意思的楚月笑了笑，對月兒說，“月兒，準備一下，我們去見蓉姑娘吧。”
“好。”月兒說。
端木蓉房間。
“蓉姑娘。”楚月說。
“楚月姑娘，你來了。”看到楚月和月兒，端木蓉趕緊接待，讓楚月和月兒坐在屋內，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蓉姑娘，有什麼事情，請直說吧。”楚月看出了端木蓉有心事的樣子，說道。
猶豫了一下，端木蓉點了點頭，“嗯……其實，是大家讓我代表墨家，請求恆子先生幫助的。”
“請求我的幫助？”楚月說，“墨家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暫時沒有。”
“那……？”
“墨家這次邀請各路英雄豪傑到機關城共商討秦大業。嬴政在全國各地都有耳目，要說他們沒有嗅到什麼氣味，那恐怕是不可能的……”
“那又怎麼樣？”楚月笑著問。
“……”端木蓉咬咬牙，“傳言，恆子先生不問世事已有多年……而且，也從來沒有聽說恆子先生幫助過任何一個勢力……但是……”
“希望我幫助你們墨家嗎？”楚月問。
“嬴政殘暴昏虐，人民生活於水火之中，勞役賦稅繁重，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好了，別和我說這個。”楚月打斷端木蓉，“所以你希望我幫助你們，不是幫助墨家，而是所有的反抗秦國的人推翻秦國的暴政，是嗎？”
“……嗯……”
無奈的搖了搖頭，楚月說，“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我根本不想幫助墨家。”
楚月對墨家的態度一點都不好。在自己當初聞名的時候，諸子百家的創始人見過很多，都來請教自己。而墨子卻是少見的一位沒有見過自己的人。這只是讓楚月對墨家有了好奇心，對墨家的態度也還沒有確定。真正讓楚月對墨家的態度變壞的……是燕丹。
自從第一次見到燕丹以後，燕丹便一直對自己心存戒心。即使是燕丹的妻子，燕國的太子妃姬合，因為自己對月兒很好而和自己變得無話不談，燕丹也仍然對自己存有戒心。
為什麼樣的啦會對自己有這麼強的戒心，原因可能是因為多重的重要身份讓燕丹太小心謹慎，而不能對一直無法驗證自己身份的自己完全放開。
但是，這也是楚月對墨家沒有什麼好感的原因。一個門派的老大一直對自己存有戒心，自己怎麼可能對這個門派有好感。
如果不是因為小高，雪女，還有荊軻和將來的天明都是墨家的弟子，楚月也不會和墨家保持這樣的關係。
當然，這些話不可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所以楚月猶豫了一下回答，“不論是什麼原因，作為恆子的我都不會參與國家勢力之間的鬥爭的。即使是墨家也不例外。”
“但是，”楚月在端木蓉回話之前又說，“墨家同樣有我的幾個朋友在。墨家會如何，我不想管，但是如果關係到我的朋友，我自然會出手。”
聽到這，端木蓉想了想，然後驚喜的說，“多謝恆子先生！”
有朋友在墨家，楚月不會讓朋友受到傷害。楚月自己雖然不會直接幫助墨家，但是剛剛那番話卻是告訴端木蓉，會保護墨家的人，也就是間接的幫助了墨家了。
楚月擺擺手，“如果不是因為這幾個朋友，我也不會來機關城了。”
“呃……”端木蓉汗，“不管怎麼說，多謝恆子先生。”
“你叫我來……不會只是為了這件事情吧？”楚月問。
“呃……呵呵，”端木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我自己的事情……”
“直說唄。”
“我希望，能跟讓我照顧幾天……高月公主。”端木蓉說著，看向月兒。
而月兒和楚月都驚訝了一下。
“這……”楚月汗了一下，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和自己搶月兒呢。
“楚月姑娘大可放心月兒的安全，”端木蓉趕緊說，“這裡是機關城，安全我可以保證。而且，就算是出了事情，就算我死，也不會讓公主受到半點傷害的！”
“不是這個問題啊……”楚月哭笑不得，“我照顧月兒，是因為受到月兒的母親的託付。讓你以後照顧月兒倒是也沒什麼……可是你總要問一下月兒的意見吧？”
“公主……”端木蓉看向月兒。
而月兒則一直看著楚月。
“公主，可以嗎？”端木蓉又問月兒。
而月兒則猶豫了一下說，“我……我聽楚月姐姐的。”
“月兒，你這可是扔給了我一個難題啊。”楚月說，“你聽我的是嗎？我的決定就是讓你自己決定啊。”
“唔……”月兒又糾結了。
“公主……雖然我沒有楚月姑娘這麼強，但是我會盡我全力保護您，照顧您的。”端木蓉說。
看到月兒糾結的表情，楚月卻忽然笑了。
“好了月兒，我知道你的答案了。”楚月笑著說。
“啊？”月兒一愣，“楚月姐姐……知道了什麼？”
“蓉姑娘。”楚月對端木蓉說，“月兒可以交給你……不過，也請你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真的嗎？！”端木蓉驚喜的說。
“當然。”楚月點點頭，“不過，到底讓你照顧月兒多長時間，最後還是要由我決定。”
“那當然！楚月姑娘想什麼時候接回公主都沒問題！”端木蓉高興的說。
“楚，楚月姐姐……”月兒有些呆呆的看著楚月，“楚月姐姐嫌棄我了嗎？”
楚月笑了笑，摸了摸月兒的頭。
“我從來都沒嫌棄過月兒哦。”楚月說，“但是，剛剛月兒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了。”
“我……剛剛的表情……？”因為被楚月摸著頭，月兒乖巧的像一隻小貓。
“如果，我做的很完美，照顧月兒照顧的沒有半點瑕疵的話，”楚月說，“月兒又怎麼會露出糾結的表情呢？”
月兒一愣。
“嘛……仔細想一想，我其實什麼都沒做好啊……”楚月說，“月兒不再是公主，跟著我一直生活的太隨意了……衣服也很少給月兒買……也從來沒有給月兒梳妝打扮過……”
“不！月兒沒有在意這些！”月兒馬上說。
楚月笑了笑，“月兒又這樣。”
楚月把手從月兒頭上放下來，“怎麼可能不在意呢……月兒明明也只是十二歲的小女孩而已……”
“蓉姑娘。”楚月又對端木蓉說，“月兒雖然一直很想讓我開心，但是我知道，其實月兒自己也是有期待的。她總是把自己想要的壓在心底，想著只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其實我也知道，月兒心中也是經常希望能跟再次像公主一樣被對待的。”
“楚月姐姐……”月兒說。
“嘛，我確實不適合照顧公主啦。”楚月聳聳肩說，“希望你能讓月兒像公主一樣快樂吧。”
“楚月姑娘……”端木蓉說。
“嘛，月兒，”楚月又對月兒說，“不要老是讓我開心啦。其實只要月兒開心，我就開心啦。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分別，只是讓蓉姑娘照顧你而已，我還是會在月兒身邊的。”
沉默了一下，月兒終於露出笑容，“嗯！”
楚月和端木蓉互相看了看，都笑了笑。
……
因為端木蓉說想帶月兒在機關城轉一轉，問楚月要不要一起。因為楚月不喜歡轉的時候有其他人在旁邊，所以拒絕了。於是月兒便和端木蓉一起在機關城轉去了。
楚月也挺無聊的，便去找天明瞭。
到了天明的房間裡，看到天明還在睡覺，而蓋聶坐在旁邊。
“竟然還在睡？”楚月說著，正要過去戲弄一下天明，卻被蓋聶阻止了。
“這一路上奔波，天明也很累了，還是讓天明好好休息吧。”蓋聶說。
“好吧。”楚月點點頭，“小聶，我們出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嗯。”蓋聶點點頭，和楚月一起超外面走去。
一跳走廊內。
“小聶，你後來，見過荊軻了吧？”楚月問。
“嗯……”蓋聶點點頭。
“感覺如何？”
“他……是被我殺的……”
“我沒有問你這個。”楚月說，“我問你他這個人怎麼樣？”
“俠，當之無愧。”
“呵呵。”楚月笑了笑，“以我的感覺，荊軻雖然玩心很重，但是認真起來，實力不在你之下。”
“……楚月先生說的沒錯。當初荊軻那一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蓋聶說，“荊軻……”
“聽說，你一直把他當作朋友。”楚月說，“是因為當時他的決定嗎？”
“雖然他是墨家弟子，但是，他的心境，卻我見過除了楚月先生之外，最讓人心生尊敬的了。”
“呵呵。”楚月笑了笑，“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去看啊。可以和我說一說嗎？當時的情況。”
猶豫了一下，蓋聶還是點點頭。
……
一個亭子頂上。
楚月坐在亭子的頂上，而蓋聶站著。
“果然是他自己的決定啊……”楚月說。
“……”
“嘛，你也不必太自責。這既然是他的決定，那他當然也不會後悔的。”楚月說，“而且，他唯一的遺憾，你已經在幫他做了。”
“天明嗎……”
楚月點點頭。
“天明以後到底會成長為什麼樣的人，我仍然無法確定。”蓋聶說。
“嘛，放心。”楚月說，“我也受麗姬所託，同樣會照顧天明的。”
“……麗姬……”
“怎麼了？”楚月問。
“沒什麼……”蓋聶說。
……
……
在機關城生活了幾天，楚月是每天都閒著。而星草，月兒，天明，蓋聶，這些看起來和楚月一樣年紀的小孩子則都要做些什麼事情。更不要說蓋聶這些大人了。
因為和端木蓉一起的時間長了，端木蓉也開始教導月兒醫術。而星草便成了月兒的師姐。楚月平時沒事便也過去幫兩人分擔一些活兒。
天明除了每天要幫助墨家幹活以外，還積極找楚月練劍。不過，知道現在不像以前那麼閒了，楚月給天明的任務也當然弱了很多。天明還為此抱怨過。不過，任務完成之後，天明可是比以前累多了……
“幹活兒也是一種修煉，不要把幹活兒看的那麼簡單。”楚月告訴天明，“就拿搬東西說，沒力氣，你可以乾的成嗎？搬東西的過程，已經在鍛鍊你的肌肉了。”
幾天時間過去之後，楚月幾人便又接到訊息，說是少羽快要來了。
一聽少羽要來，天明馬上就精神了。和班老頭說了一下之後，取得了去接少羽的權利。
正好楚月也沒事，便決定讓月兒和星草也一起去。知道是楚月想帶二人出去，端木蓉當然也不再說什麼。
只不過，到了項氏一族來的那一天，等楚月找到星草和月兒，再去找天明的時候，卻發現天明還在睡覺……
“這……天明不知道今天要去接少羽他們嗎？”楚月問蓋聶。
“知道。”蓋聶笑著的點點頭說，“所以，天明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又做了一遍楚月先生你交代的任務……”
月兒，楚月，星草三人汗……
“算了，讓這小子這樣睡吧。”楚月說，“昨天的任務他自己提出要提高難度的，竟然還做兩遍……”
月兒和星草互相看了看，點點頭。
等到楚月，月兒和星草三人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少羽，范增，項梁三人朝著城內走來。
“楚月姑娘！”看到楚月，少羽馬上朝著這邊快步走來。
“呵呵，楚月姑娘也過來了啊。”負責迎接項氏一族的班老頭笑了笑說。
“嗯。”楚月笑著點點頭。
“楚月姑娘。”知道楚月特意來迎接自己之後，少羽看起來很是高興，“勞煩您親自來迎接，真是太感謝了。”
“嘛，沒什麼啦。裡面太無聊了。”楚月笑了笑說，“本來是和天明一起來的……”
“對了，那小子呢？”班老頭問，“昨天不是還求著我讓我同意他一起來嗎？”
“大哥來，那小子竟然都不來迎接？”少羽雙手交叉在胸前笑著說。
“呵呵。”楚月笑了笑，“他啊，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呢。”
“什麼？！睡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