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50章重病千萬莫要死

正文_第50章重病千萬莫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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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0章重病千萬莫要死

並駕齊驅在楠木車旁,是另一珠簾裝飾的馬車,明顯為女子專用。

兩方距離不足一人肩距,但因珠簾遮擋,卻並未能看得那車中女子真面,只能隱隱讀得一窈窕身影,從那身子與淡香拂面足以判斷,應也是一姿色上乘之人。

“咳咳,胡說。”陶伽藍因為迎面而來夾雜著清雅香味的風吹來,不覺咳嗽,對於一側突然出現的馬車,及那車中女子,沒有訝色,更多的,卻似乎是憤怒,“再幾日,便可成事,為何突然讓我離開。”

“原是為此?怎麼,捨不得。”這女聲仿若沉魚出聽,不見其貌,也實在動人,只是語調中彷彿多了幾分譏誚,“即使留在那裡,你也無用,況且那人,已不需你動手,自有人代為殺之。”

一語完畢,女子也不等陶伽藍有何回答,未說任何啟示,馬車已自行拐角,恰逢分岔路口,而陶伽藍的馬車,也走上另一條道路,與那珠簾香車,彷彿只是路遇同走,未有關聯。

木窗合上,一切似歸於之前平靜,可車內人卻並沒有情緒上恢復,反而卻更為嚴重,怒火,幾乎染紅那一雙本該純潔明亮的雙眼。

“那個人,一定要死,但是殺他的人,一定會是我。”

低語喃喃,如鬼如魅,隨風不見

“公主,這蘭花就要沒了。”弱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枯等回過神,望著手中殘花,一地碎片,那已經光禿的枝葉,重重嘆息。

“唉。”拍拍手起身,屋裡就這麼一棵植物還給揪成這樣,算了,也不糟蹋了,“錦桃,我心情不好。”

“是。”錦桃也想嘆息,卻不能讓自己太過顯得愁苦,面前主子心情不好,就是不說也看得出,她要是再臉色難看,豈不是更難辦。

從府門外回來,枯等就有些失魂落魄,在這屋裡什麼都不說的只是折花,像撕紙片一樣的一點點弄碎,其實枯等也很不解,平時和陶伽藍也不是分分相見,但為什麼他走了,就是覺得有些失落,好像只是走他一人,這偌大的府邸,都更為空蕩起來。

“我要出府。”隨手從衣櫃中拿出一件衣衫,第一次出去時曾讓錦桃做了兩套男裝,後來也一直沒穿過,這時候正好有個用場,府中實在是悶,出去走走也好。

“不行的公主,大人那裡。”

“我大還是他大?你放心,他不會告狀的。”

枯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就出去一會兒,上次他沒懲罰自個,這次劍又扔還給他,要是他心中真有記著,那就拿這當還情也罷。

把短刃塞進長靴,拉著還沒完全緊上腰帶的錦桃不再容她多說就往外走,依舊是那次的矮牆,特地從廚房淘來了梯子,一回生兩回熟,一回小心兩回大膽,這回,直接讓錦桃也跟了出去。

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一國之都,有著它該有的繁華,走在這喧鬧的大街,枯等沒覺得心情好多少,反而更為傷感,這裡很好,可是這些和她,沒有一點關係,越看,越覺著陌生,不是那二十年熟悉的衣著、街道、房屋,這世界無人可肆意交心的感覺,實在難受。

“錦桃,連步如今住處你應認得路吧。”

想來想去,與趙暮塵這個生活圈子無關的人,也只有那偶然結識的連步,他是難得認定的朋友之一,與他聊聊,或許會好些。

“奴婢認得。”看房時她也去過,自然知道在哪兒,話已問出,她便理解這話中意思,她的本心,是不願帶枯等過去,男女有別,幾次茶館相見也就罷了,可到人家家裡,這就有些。

“那走吧,前方帶路。”

枯等並沒有這些個避諱的自覺,在她看來只是見一朋友,哪裡知道錦桃心情的複雜。

見她去意肯定,錦桃想要勸阻的話也噎在嘴邊,不好再說。

給連步找的房子,這一片錦桃曾說過也有不少低階官員,故而也還算是大戶,大都安靜,房子雖不一樣,但排列的卻也十分整齊,看起來,也的確是個好的居所。

隨著錦桃拐過兩條巷道,又直行一段,終於到了一所宅院前,上懸“連府。”兩個大字,門前清淨沒有什麼守門之人,雖是大白天,但房門卻是關的嚴實。

“會不會不在啊。”

看慣了林府那種門前守衛的樣子,一猛看見這樣靜的沒人的地方,還有些不適應,直到錦桃上前敲門,裡面有人問誰,枯等才打消了疑惑。

“老人家,連公子可在。”枯等上前,詢問將門開了條縫探頭出來疑惑望著自己的花白老者。

那人卻似乎防備心極重,上下打量枯等與錦桃一番,依舊沒有開門的樣子。

“你們是哪位。”

“我啊,在下是連步的朋友,勞煩通傳,木古求見。”耐著性子,枯等緩緩的朝那老者稟明,猜想這人應是這家管家或看門之人。

那人聽枯等說的明朗,也還算和善的點了點頭關門離開,想是去了連步處稟告。

“兩位小哥,我家公子有請。”不消片刻,進去大致是告知了的老人家又跑了出來,開啟大門,迎枯等進去。

“多謝。”對那老人家微微笑笑,隨著他往府邸裡走入。

這個連府,倒真是比想象中更為清淨,隨老人家走的一路,若不是除了些修剪過枝葉的樹木看起來有人打理,都不會以為是有居住,因為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我家公子在書房等候,小哥請進。”老人家也是個有眼色的,雖然一路枯等沒和錦桃說什麼話,但他卻看出這兩人哪位主,哪為僕,故而這話,也是對著最近他的枯等來說。

書房的門已是開著的,枯等也不用費什麼力,起步便走了進去。

房內的裝飾,卻與外間的簡單整齊不同,一切傢俱應有盡有,而且每一處都是極為高貴雅緻,看得出不是普通貨色,尤其是那整面牆的書架上,滿滿全是書籍,更為這書房,添了些自然的書卷清香。

“木古。”

清清緩緩的叫聲,讓枯等迅速扭頭望去,對上的,便是那微笑著的清俊面容。

手中握著的古書放下,連步從書案前推動輪椅迎了過來,請枯等在屋中圓桌坐下,便有人奉茶,只是端茶前來的,是一年約三十的婦人。

“連步,你這府裡倒是清淨,怎麼沒有幾個下人。”

本來還心有的煩亂,在見到那和煦如春風拂面的淡淡微笑,彷彿瞬間就可忘卻一切惱事。

枯等輕輕端起杯子品著杯中之茶,清清淡淡的悠香鋪面而來,沁人心脾,一如面前之人。

“這是什麼茶?真好聞。”放下杯子,抬頭看著那嘴角似乎總是掛著淡然笑容的乾淨面龐,“也好喝。”

“桂花茶。”連步看著枯等歡喜,臉上笑意深了幾分,真如同多時未見老友,清聲解釋,“這是用今晨新採的桂花與露水衝配而成,又加了黨参,故而香醇。”

“哦~那真難怪了,回去我也讓錦桃做一做。”

“若是不棄,便從我這裡拿些去吧,只是露水,還要當天採的才好。”

連步淡淡一笑,揮手將那在門口處

的絲竹招喚過來,枯等也明瞭他的意思,讓錦桃跟著下去拿茶。

“可是小姐,奴婢還要伺候您呢。”

錦桃一臉的不情願,但接觸到枯等的眼色,也只好極緩慢的離開了房間。

“木古今日來,可是有話要說。”

錦桃與絲竹一走,房裡就只剩下連步與枯等兩人,聽見連步如此說,枯等一晒,轉而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被你看出來了。”

讓錦桃離開,並非只是單純的讓她去拿東西,還是有些話,不好當著她的面,去言說。

“木古有話,不妨直說。”連步也沒有過多的客氣,直截了當的讓枯等隨意。

不可否認,從他那明眼識人心上來看,他確實應算是個很好的傾吐物件。

“我是這樣,哎呀有些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真到了要出口時,枯等才發現,居然不知從何說起。

自己來自異世的話,總不好對他說,那也只有換一種方法來表達,最重要的是得到想要的開解。

枯等如今是真的很亂,她需要有人告訴她接下來的路,到底怎麼走才算對錯。

“其實,也不是我,我不是有個兄長嘛,就是上次得了風寒的那個,我覺得近來,越是看不懂他了。”一邊說著,枯等腦海裡一邊想著該怎麼不著痕跡的來解釋自己與林故那點事兒,也不曾在意,連步是個什麼表情。

“嗯因為與我家嫂子的關係,兄長入仕途一事得到耽誤,其中複雜一言兩語也講不清楚,總之是兄長如今空有才華卻無路可報,只做了一虛職小吏,兄長對嫂子一直都未有感情,成婚也本是父母之命,我雖憐兄長鬱郁不得志,但也憐嫂子對兄長用情至深,所以現在我也說不好,總覺得似乎誰都沒有錯,可是看了,又不解為什麼看起來誰都沒有錯的事,卻誰都不開心。”

“你的兄長與嫂子,恐怕不只是耽誤仕途那般簡單吧。”

枯等說完才想起抬頭看連步一眼,發現他倒是沒有厭煩的模樣,很是認真的傾聽,頓時安下心來,不過他緊接著的話,卻頗讓枯等心驚,簡直是一語中的。

“是,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自個的理由不夠充分?還是編的身份不夠好?枯等有些納悶,雖說是講了此中緣由複雜,但他是怎麼看出不止耽誤仕途那麼簡單?

“木古姑娘如此性情,想來令兄長,亦不是心腸短小之人,大丈夫何愁報國無門?若真有才能,又豈會將不得高升的責任,歸於一弱女子。”

“也是。”看連步侃侃而談,也似乎是有那麼些道理,枯等有些洩氣,可是再多的,也不曾知曉啊!

“其中定還有其他內情,木古想來也是不知了。”

“咦?你又說對了。”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是不費力氣,不過聽連步這樣,枯等更覺心中失望,身邊如錦桃等人定是不會告知,張簡若真有心,那想知一切,恐怕還要再等差不多一月了。

“連步,我現在就想知道,雖說勸和不勸離,但是兄長和嫂子沒有感情,大嫂如今又心如死灰,他們分開,是不是最好的結果。”

休書都寫了,因為陶伽藍的離開,倒是也沒有送過去,可是這也是早晚,趙暮塵死了,枯等是借了身體,萬一以後還有很長路要在這世界走,真的不願和那樣沒感情的人湊活下去。

“木古。”清越而帶著幾分暖意的男聲,連步溫柔的看向枯等,眉眼間,盡是真正兄長般對妹妹樣的自然及親和。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