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5章太后與孫女間的不可告人

正文_第45章太后與孫女間的不可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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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5章太后與孫女間的不可告人

就像方才在小橋上,為那個淘氣的趙廷撇清了他推人下水那點事兒,不讓趙恪知道是他乾的,也只是為了拉攏,想得到的,無非也是知道趙暮塵失憶是怎麼回事罷了,如今既然面前這個老神在在的男子也知道,並且還可以交換條件,那麼,她一定要把握。

“好,八月十五中秋月圓之夜,在下,便讓公主知道所有。”張簡的臉上,再度笑了起來,那笑容,蒼白中,帶著幾分似是期待的詭異。

“為什麼是中秋。”沒多餘力氣思考他這笑容含義,枯等急急追問這日期的問題。

“太后召臣下還有事,告辭。”不想張簡卻不再多說,轉身就要走。

“哎。”

為什麼非要那一天?現在才七月,那豈不是要等下月了?枯等不很高興的癟癟嘴,她想現在就知道呢!

“啊。”一拍額頭,枯等又想起一件她總犯錯誤的事兒,連忙喊道,“怎麼找你啊。”

“不需尋找,自能相見。”暗啞的聲音遠遠飄來,那黑袍背影於長廊盡頭微微一轉,便消失不見。

滿懷心事走出內廷,直到元尹的車凳放下,枯等這才回過神來,四下環顧,偌大的外廷廣場上,居然只剩下這林府一輛馬車。

“哎?人呢。”

“公主,諸位大臣早已離開了。”

回話的,是恭敬立於一旁的元尹,他的臉上,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

“唔你們出來很久嗎?你家大人先回去了。”

點點頭,枯等又朝四周望了望,原本整齊停放著的馬車都不見,看來的確早早離開,不過左右,卻沒有林故的身影。

“沒有公主,大人一直等在這裡,如今正在車裡,已經好一會兒了。”

“什麼?林故他。”枯等指了指馬車方向,有些訝然。

林故居然沒走,而且,還等著她?

在得到元尹點頭的承認後,枯等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上馬車,她的每一步都極其緩慢,因為她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等急,會不會生氣,他生氣,又會怎麼樣?

掀開車簾,林故果然正坐在那裡,依舊是向來慣坐的一側位置,慶幸的是,他也保持常有的習慣,是閉著雙眼。

枯等嚥了口唾沫,小心的走到車內角落輕輕坐下,直到馬車啟動,也沒完全放下揪著的心。

其實按照她以往的脾氣,對他,也是不害怕的,可是說不清為什麼,也就是這兩天,總覺得心裡突突的,每個人都是那麼奇怪,人總是容易對未知的事情恐懼,枯等性情再野,歸根結底,也還是個女人;沒人告訴她發生過什麼,加上來之前林故的異常反應,導致枯等只得小心。

好一段路,也沒有任何的話語,枯等覺得有些不適應,其實她倒寧願林故開口斥責她幾句,這樣也好讓她能順著吵一架,可這麼靜宓的氛圍,彷彿是變相的冷暴力,讓本就心焦的枯等,很是無法承受。

仔細在角落打量那筆直挺起腰脊的名義相公,左右看了好幾眼,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睡著了?有些懷疑,枯等躬起身子,探起朝著林故的方向靠去,手抬起在他臉前試探著輕輕揮動,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這樣也能睡著?枯等不覺想起小學一孩兒被老師罰站結果門口睡著的傳言,當時還覺得荒唐,如今看來,似乎確實有人能練就此等功力,不免對林故這能力,也稍稍佩服起來。

“其實白瞎啊。”枯等想說,其實這男人,是真心長得不賴,劍眉豐脣,鼻樑高高的挺起,閉著的雙

眼將眼型更好的勾勒出來,面龐似刀刻斧闊,每一處,都是那麼和諧挑不出壞處。

不過這冷淡的脾氣,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枯等不覺我想起那個白衣如雪的身影,那麼好的性情,卻偏生腿部這上天,果然不是那麼公平嗎?

“看夠了嗎。”

“啊。”

低沉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嚇得本專注研究那張俊美面容的枯等不覺往後倒去,因為仔細去看,不覺間離的也是很近,身後就是木窗,腳下一個趔趄,枯等已經可以預感將要遭受的疼痛,但是腦後,卻未曾如預料般磕碰,反而是手間,炙熱傳來。

“謝謝謝。”

剛尷尬的道完謝,手中溫度便已經消失,枯等扶著後木窗坐下,搓著被觸碰過得那隻手,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被人看破縱然難為情,何況還是一直想作對的人來著,可是心口的反應卻很是奇怪,如擂鼓,咚咚幾下讓人心煩。

穩了穩身子,枯等終於想到另一種由身體傳達的不對,抬頭,懷疑的看向那除了一話、一拉,再次陷入沉默的人。

“你手怎麼那麼燙。”

沒有回答,或許這個,才應算預料之中。

“你發燒了。”直接上手,探向那絕好面容的額頭,也許是枯等手太過冰涼,碰觸之下,只覺得那額頭的溫度,猶如燒開的熱水般火熱,怕林故一把打下再度尷尬,所以枯等也沒打算停留多久便打算收回,可是雙眼,已經看著那一直放在腿上的右手抬起,這手往回抽,似乎也有些晚了。

“啪。”

手腕被扣住的聲響,枯等瞪大眼睛,她可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猜想罷了。

“我就是看你是不是發燒,那發燒嘛,好讓元尹請大夫啊。”

雙眼依舊閉著,那手,卻沒有放開。

“不然現在叫好了,你的頭真的很燙的,嗯。”

“就這麼放著吧。”

什麼?枯等還來不及再說什麼,那扣著自己胳膊的手,就拉著重新往方才接觸過的額頭方向貼去,火烈的熱度,再次由被強制放上那面板的手部傳來。

林故的身子,是真的在發燙,而且,很燙。

不知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知道了對方生病,再看那張好看的面龐,枯等總覺得那臉頰兩側似是有著淡淡的紅暈,當然,枯等不會以為這是什麼害羞的表現,想來必然是因為發熱,引起的病態潮紅。

為了不讓自個擔著難受,枯等只得不情願的在林故身旁一側坐下,其實她是想爭辯著收回手來著,可是想想也還是放棄了,人都說較量是要公平才能對決,既然對方生病,那和一病著的人,枯等也不好跟他再計較,忍著,記著,到他好的時候,一併要回來算了。

想來林故這病,定是這幾天壓根就沒有好,這麼說來,說不定方才迎接太后那會兒,就已經開始發熱了,他也真是能忍,都病到這狀態,還依然那麼挺著一副常態,不是那一拉,枯等覺得自個實在看不出,眼前這男人,是病到此等程度。

猜度著按照現代溫度計的演算法,這人該也是燒個三十八九度吧,說不定還要往上,難為他,居然沒給燒糊塗,不過枯等很懷疑,他讓自個手給他貼著頭,不定是已經糊塗了,要麼,就是拿自個這手,當冰毛巾呢吧?

想到這一點,枯等更是有些氣悶,好歹一大活人,怎麼到這男人這裡,只能是一用得著時才看一眼的死物呢?不對,那是一眼,都沒看哪!

“我扶。”

到達

府門口,枯等剛想說伸手扶一扶病中的林故,可這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那人便已經大步走下馬車。

“嘿!好心沒好報。”

看著那欣長的背影,那走路絲毫一點都沒踉蹌的清瘦身子,枯等甚至都懷疑到底林故是不是人,果然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不扶拉倒,枯等就不信了,他能堅持多久。

“公主,方才在車裡,您沒事的吧。”

“啊。”氣沖沖的下了馬車,就聽見錦桃關切的小聲問詢。

搖了搖頭,枯等這才想到是在車裡喊過那麼一聲,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不過。”

望著步伐似乎比平日稍快,已經踏進大門的那人,呵呵一笑,“不過你家這大人,可就不定有什麼事兒了。”

說完枯等便也邁步朝府內走去,只留下不解的錦桃,站在原地滿臉莫名。

從皇宮那讓人提心吊膽的地方走出,枯等順心還沒能持續多久,抱著看林故倒下戲的心情甚至連大門都沒有走進,便被宮裡來的一道旨瞬間打回煩悶心境。

旨意是太后傳下的,而旨意的內容,著實讓枯等愣了許久。

那奶奶級人物才初回朝,給趙暮塵這孫女的禮不是金銀首飾,不是奇珍異寶,而是一本書,一本,讓人修身養性的佛經。

這佛經贈予的由頭也讓人摸不著頭腦,說是三月不能出府,讓趙暮塵也就是枯等,在家潛心研讀是以練其心性。

“公主!公主。”

錦桃有些無奈的喊叫著發愣中的自家主子,已經好一會兒了,就這麼站在大門口,甚至是說堵在這裡,外面的下人見此,也是不敢越過進入,只等著她動,可這位公主主子,卻像是沒要進去的時候。

“嗯。”本能的應了一聲,枯等扭頭看向身旁的錦桃,她是真的想不通,這太后看起來是和善,可是說的話,卻總是那麼奇怪。

這送佛經,是讓自個皈依佛門?也不像?只是關心?可枯等總覺得也不會是,那她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呢?

“錦桃,你說這佛經,有什麼特別嗎。”

上下隨意翻了翻,又在錦桃面前晃了晃,可得到的,卻是她同樣不知的搖頭。

“那你說太后送我佛經幹嘛?真就是怕我三月在府裡悶著了?還是說太后對我不滿,不然鍛鍊什麼心性嘛。”

“太后的心思奴婢不敢隨意猜測,也猜不出,不過奴婢以為,大致是因為太后本身修佛,這修佛本是修福,也是想公主諸事皆宜,這才把佛經贈了公主。”

信佛還能諸事皆宜?枯等是不完全信的,不過聽錦桃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就像一個人喜歡某本書到一定程度,也會恨不得馬上推薦別人一樣,大概,也是沒什麼特別深意。

不再多想,枯等把手中書本給了錦桃,便終於開始繼續她前進的步伐。

先行自顧進府的枯等卻沒能看到,她的身後,那錦桃一張俏麗的小臉,卻已滿是汗水,她的脣緊緊的抿著,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對什麼的恐懼。

這一折騰,枯等把看林故戲那事兒也給拋之腦後,直到吃飽喝足愜意躺在軟塌上看連步借的那本札記時,錦桃卻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公主,公主不好了。”

連禮都忘了見,這對向來規矩的錦桃來說實在難得,如此看來,她還似乎真是著了急,枯等一個挺身從軟塌上坐了起來,望著她,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事,便再度聽見她慌忙秉告。

“公主,大人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