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俘獲他的心
邪眼當道 億萬寵妻:腹黑總裁太凶勐 執神之手,將神拖走 交錯的時空 以愛之名守護 楓希羅曼史 魔域大陸 冥冥千年 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營造國際環境 對抗遊
第23章 :俘獲他的心
第23章 俘獲他的心
這話剛出,一串串赤色的魔蚌珠,已傾天撒下。
直衝冰神寶座而來。
然後眾人看到,他們,已被魔蚌珠圍成的蚌城包圍,所剩下的,只有拼死衝出去這一條路了。
望著這魔祖的傑作,顧怒氣衝雲天。
她在心裡說,魔祖,邪不勝正,義感動天,如今,就看我顧怒的本事了!
然而,正當顧怒袖藏寶器,與眾人一道強攻魔蚌城時,一道閃亮的瑪瑙時空鏈,已劃破了魔蚌城的上空。
這是什麼?
顧怒在心裡疑惑著。
之前的她,在由高雄監獄穿越來此時,曾在茫茫萬年時空鎖中,看到過類似的時空鏈,難道如今,它又重現了?
也就是說,如今,它又作為魔祖的“禮物”,不祥地降臨在此了?
正在顧怒疑惑間,瑪瑙時空鏈已撒網而下,將顧怒,喬宇,江譽浩,還有慕容瑕四人分開,將四人,牢牢地鎮在了時空鏈的魔火中。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此時,只有這十個字,方能確切地形容顧怒等四人的處境!
儘管顧怒,不斷地勉勵自己不要屈服,要頑強,然而強大的瑪瑙時空記憶,已佔據了顧怒等人的大腦!
顧怒感到,自己,又回到了臺北少年時。
自己在臺北復興中學的一幕幕,如清山流水般劃過她的腦海,令她思緒洶湧。
她至今記得,初進復興中學高中部的第一天,那個高大清秀的男孩,對自己說的話:“這位同學,你是大嶼山來的嗎?”
聞言,顧怒望向他的臉,那雙星星一般明澈的目,那道寶劍一般英挺的眉,令她神魂顛倒。
此時的她,忽然覺得,這位男孩,竟然像極了喬宇!
當然,不可能是。
若是,一切將作何解釋?
喬宇生於一千多年前的魔窟島,亦非穿越而來,那麼,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顧怒,註定生生世世,都要遇到喬宇一般模樣的人!
她還記得,當時的自己,一臉清爽短髮,一身輕便的運動裝,眉眼含笑回答:“不是,我祖籍臺灣,只去過一次香港,這位同學,你是認錯老鄉了吧。”
然後,男孩微微一笑,朝自己伸來了有力的手掌。顧怒亦大方握住,從二人握手的力道,都知對方,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習武者了。
想到這些,顧怒神思恍惚。
而另一座時空鏈魔火中,喬宇的記憶,亦在幡然掀起。
與顧怒不同,他的記憶,是倒退的,而且剛巧,是倒退到了上千年前的西天幻境。
他永遠記得,西天幻境的水仙池邊,總有一位美麗少女臨池練功。
少女練功的姿勢,極其投入,極其認真,幾乎在每一個晨曦初顯的黎明,打動他悄悄嚮往的心。
其實以他的外表,身份,不知有多少女子丟擲橄欖枝,對他心馳神往。畢竟,這世間,同時擁有英俊迷人外表,又擁有西天幻境皇子身份的人,並不多。
然而,他偏偏喜歡上了這位少女。
不為別的,就只為少女滿臉的志向,眉宇間流露出的熱血,就足以俘獲他的心。
此時,他忽然覺得,那位少女,何以如此像沈怒?
不論眉目,眼神,還有身姿氣質,都絕頂相像,毫無二致。
可是,他可以肯定,那位少女不是沈怒!據沈怒自己說,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臺灣,她是穿越時空而來,不可能會,出現在上千年前的西天水仙池!
那麼,只能說,他們是隔世之緣!也就是說,無論他喬宇生於哪一世,都註定,要遇到一個沈怒一般模樣的人!
正在顧怒與喬宇所在的時空鏈魔火,熊熊燃燒之時,另一邊的江譽浩,也悠悠欲動了。
他萬年的記憶,也在一瞬間被掀起,令他恍然。
依稀記得,在天府時,小師妹甜甜的笑,還有,小師妹最常說的那句話:“薰童師兄,要是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會想我嗎?”
每到此時,自己就會責怪說:“蠢小師妹,總說這樣的喪氣話,我們是永遠的師兄妹,如何會分開?”
然而,每當自己這樣責怪,小師妹便會嘆口氣道:“我也不想與師兄分開,然而,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我們他日分開,師兄一定要記得,我下一世的名字,叫慕容瑕。”
回憶到這裡,江譽浩不由熱淚盈眶。看來,一切,都是前生註定?
時空鏈轟然跳動,江譽浩的腦海,竟在下一秒,又出現了江羽兒的影子。
那是自己離開天府,與慕容瑕師妹分開後,遇到的另一個女孩,亦是,對自己以心相許,一片真誠的女孩。
他永遠記得,被江羽兒的父親江啟收養後,自己與江家父女所過的,那段快樂生活,那,是自己最彌足珍貴的回憶。
只是如今,江羽兒去了哪裡?
也許,她找到了理想的歸宿,然而,卻與自己天人兩隔,想要見一面,都極難極難。
在江譽浩的思緒輪迴跳轉時,最後,竟定格在了顧怒身上。
第一眼見到顧怒,她俠女的氣質,傾世的容顏,便將自己徹底征服。
若不是她身邊,跟著另一位與自己一樣,英俊迷人的男孩,他簡直以為,她,便是為自己而生。
然而,他晚了一步。
塵緣天定,命裡有為。他始終牢牢地相信這句話,也想以此,來祝福顧怒喬宇,有日成就如花美眷。
正當三人於記憶的時空中,流連穿梭時,魔蚌城的瑪瑙時空鏈,已將他們牢牢鎖緊,一個凶殘的聲音,即刻於古塔之頂傳來:“沈怒,喬宇,江譽浩,還有慕容瑕,你們如今,不僅破不了魔蚌城,還會被瑪瑙時空鏈所牢牢左右。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記憶裡,將不再有過去的一切,將只有現在與未來,所以魔窟島古塔,也就被剔除在了記憶之外。只須短短几分鐘,你們,將永遠與魔窟島古塔說再見,再也不可能晉級了!”
西殊這番話,傳到顧怒耳裡,可謂非同小可。
不,絕不能。
自己就是耗盡所有功力,傾盡所有智慧,也要留住古塔記憶,留住晉級的根!
於是,再未猶豫,顧怒重重地咬住食指,忍住劇痛,等待那食指中流出的鮮血。
她知道,大凡魔火鏈,多半怕沾血汙,只要用自己的鮮血戳破魔火鏈,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半分鐘之後,望著食指流出的汩汩鮮血,顧怒苦苦一笑。
她知道,是以血破魔的時候了。
於是,她猛然伸指,將食指上的鮮血,對著魔火鏈撒去。
頓時,一道詭異的咒光,劃破了魔蚌城的天空。
然後,瑪瑙時空鏈的巨網,開始層層破裂,那一枚枚強勁的時空梭,頓時碎成一片粉末!
望著這,西殊呆住了,它實在不相信,還有人,破得了他修築萬年,自認威力無比的瑪瑙時空鏈?
而且,僅憑一點點食指的鮮血?
於是,西殊吃驚地望向顧怒,良久地哀嘆,像是不相信,這名清秀少女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戰勝困難,奪取一切的法寶?
而此時,顧怒的回答,已經替他解釋了一切:“西殊,以血破魔,靠的是十二分的決心與勇氣,你我都知,若血裡沒有沈怒修煉極佳的氣團,便極可能潰散而敗,無法攻破魔火鏈。而如今,我嬴了!從此這六界之下,將再沒有可惡可憎的魔火鏈!”
說完,顧怒輕輕一抬掌,掌間的純綠色氣團便魚貫而出,將殘留的瑪瑙時空鏈盡皆毀滅,然後,與喬宇江譽浩慕容瑕三人一道,騰身而躍,躍出了魔獸山脈。
躍出魔獸山脈後,顧怒等四人,在茫茫海天間穿行。
此時的顧怒,大腦依然昏昏沉沉,像是仍未擺脫,瑪瑙時空鏈的影響般。而她的身體,也與她的大腦一樣,伴著天際的浮雲,在海天間搖晃。
這該死的瑪瑙時空鏈,難道如此難擺脫?顧怒在心裡暗罵。
在罵過第N次後,她發現自己,已降落在一片古色古香,頗有菩提氣息的大寺廟前。與她一道降落的,還有喬宇江譽浩慕容瑕。
四人在寺廟前站定,便發現寺廟的正上方,用優美的楷書,書寫著幾個大大的字……
展界寺。
一見這優美的楷體,顧怒頓生激動,忙說:“喬宇,江公子,慕容姑娘,看來,我們與這展界寺有緣啊,不如,進去一看?”
這時,遙遠的古塔那邊,傳來佛舍利幻人鏡遠大師的聲音:“沈怒,喬宇,還有薰童師兄妹,你們所到的,乃是有著菩提慧根美譽的大展界寺。在這裡,你們將煉成七星星河寶器,助寶器大成。如何煉製寶器,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顧怒再次激動地問:“大師,您是說,在這座大展界寺,我們可以煉成七星級星河寶器?這是真的嗎?”
鏡遠大師微笑著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本座說能,就一定能。餘下的,就看你們的作為了。”
望著鏡遠大師的身影,漸漸寂滅於古塔的佛光處,顧怒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跟著眾人一道,邁進了展界寺。
剛一進寺,裡面此起彼伏的誦經聲,悠揚的暮鼓聲,便飄入四人的耳裡,令他們深深歎服。看來,大寺就是大寺,一切,都與普通寺廟截然不同啊。
且不說這誦經的恢巨集,悠揚暮鼓的餘音,就是每一處寸草,每一名練功的小沙彌,都自有風韻,完全與別處不同。
這,就是大展界寺的魅力?
這,就是遠古寺廟的淵源?
正當顧怒讚歎間,一名身披袈裟,頭戴立帽的禪師,已來到四人面前,恭敬地問:“請問四位施主,是來本寺上香的嗎?”
顧怒反應一向極快,忙說:“是,回老禪師,我們就是來上香的,不知禪師,可否領我們進去一看?”
老禪師忙欠身道:“阿彌陀佛,施主見怪了。請隨老衲進寺。”
隨老禪師走進寺廟,顧怒才發現,原來這裡,大大小小的禪房,倒有數千間呢。於是,顧怒隨口問:“請問禪師,能否讓我們借住幾宿?”
這時,老禪師的眼裡,閃過一絲驚疑之色,良久,方才平靜地回答:“阿彌陀佛,若不嫌本寺簡陋,施主們大可借宿,不必客氣。”
這一絲驚疑之色,自然未逃過顧怒的眼睛,於是,一抹懷疑,也即時跳上顧怒的腦海。
難道這位禪師,與煉製寶器有關?
在顧怒懷疑間,老禪師已帶領四人,來到一處十分乾淨的庭院,再次恭敬地說:“四位施主,如不嫌棄,就委屈住這裡了。不過,這位女施主……”
老禪師說這話時,眼睛牢牢注視著慕容瑕,讓四人明白,他口中的女施主,便無疑指她了。
於是,慕容瑕兀自開口:“哦,老禪師,這裡有兩間禪房,他們三人,就睡正房,而我,就睡隔壁偏房好了,這樣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聽慕容瑕這樣說,顧怒心裡放心了,看來,老禪師並未看出自己是女兒身,而慕容瑕,也未揭穿自己的身份,這樣一來,日後行事,也就方便了許多。
於是,老禪師鄭重道:“那好吧,請四位施主就此歇下,貧僧告辭了。貧僧法號慈木,如有緊急的事,可來貧僧的禪房找。”
望著老禪師的身影,消失於庭院的那邊,顧怒不由發起了呆。
緊急的事?
這是何指?
難道慈木禪師,話裡有話?
帶著這樣的思緒,顧怒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所幸大展界寺極其清靜,僧人大都作息規律,這整夜裡,顧怒雖然沒有睡著,卻也休息了大腦。故而晨起時,依然有著十分充沛的精力。
而當她晨起時,正看見喬宇江譽浩二人,正睡在離她遠遠的地方,彷彿生怕,會碰到她一樣?
這極其君子的舉動,令她輕輕一笑。
看來他們二人,真是君子中的君子啊,不然,何以會如此謹慎小心?
笑過後,顧怒又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喬宇,那高挺的鼻樑,俊美的臉容,是這樣出塵,恐怕世間,不會有第二個男子,有喬宇的**力了吧?
那麼自己,是不是上天的寵兒?
帶著這種種遐想,顧怒叫醒了喬宇江譽浩,然後,小沙彌送來了早齋。
然而顧怒拿起一聞,竟發現齋飯裡有異味。難道這齋飯,被人下了什麼藥?
此時身邊的喬宇,也警覺地發現了這一點,正欲劈手將齋飯打落,卻被顧怒不適時機地搶了先!
這時,一點小小的毒銀粉粉末,已清晰地現於地上,發出陣陣邪魅之光,是那樣刺目,那樣惹眼!
這種毒銀粉,顧怒十分了解,它的致毒效果,恐怕在六界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只要服下一丁點,便會七竅流血而死,毫無一點通融的餘地!
而眾人都知,這種毒銀粉,若混在齋飯中,是無法被獲知的,而只有接觸地面,方能散發邪魅之光,讓人感知它的存在!
這下,禪房中亂套了,顧怒指著齋飯,逼問小沙彌:“你,你為什麼要下手害我們?說!”
正在小沙彌驚詫間,不知何時,慈木禪師已來到身前,仔細聞了聞齋飯,而後驚訝地說:“世空,這是怎麼回事?這齋飯,究竟是誰讓你送來的?”
小沙彌世空忙說:“我,我也不知道。方才晨起後,我隨便到膳房拿了些齋飯,就送過來了。至於這裡面為什麼會有毒銀粉,我真的不知啊。”
對於世空的回答,眾人亦不知所云,而此時顧怒的眼睛,卻緊緊盯住了小沙彌耳邊的一處印記。
那是一抹東月幻境魔族人的印記。
在東月幻境時,自己曾親眼見過。
然而為何,這樣的印記,會出現在佛門清修之地的大展界寺?難道眼前的小沙彌,並非真正的佛門弟子?
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驚魂甫定的顧怒,本欲立即將此事,向慈木禪師稟報,然而天不遂人願,此時的慈木禪師,已被展界寺方丈叫去參佛殿議事,再也抽不出身了。
望著慈木禪師遠去的背影,顧怒陷入矛盾糾結中,再也醒不過神來。
一整天,顧怒都在等候慈木禪師的訊息,然而一直到夜深人靜,眾僧侶都已睡下,顧怒,依然沒有看到慈木禪師回禪房。
鬱郁而悶的顧怒,也只好睡下了,然而,直到大半夜,她都還沒有睡著。
一直熬到凌晨三四點鐘,一陣睏意襲來,顧怒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覺,就睡了將近一個時辰。
當她醒來時,天色依然是一片漆黑,然而,她再摸袖內,那枚至關重要的神龍寶器,已然不在。
這時,她慌忙搖醒喬宇,說:“快醒醒,我們的寶器,被人偷走了!”
這下,喬宇的睡意,一時間被驅趕得無影無蹤,一躍而起道:“怎麼可能?那麼貴重的寶器,怎麼會丟呢?有誰,會對我們下手?”
聽完喬宇的話,顧怒湧上深深的後悔,那就是,在今日早晨,發現毒銀粉的時候,自己為什麼不揭穿那個叫世空的小沙彌?
而讓他大搖大擺地走?
如今,這瞬間的遲疑,已釀成巨大的災禍,無可彌補了!
顧怒隨即拉起喬宇的手,一道朝慈木禪師的禪房奔去。
剛奔到禪房外幾十米處,顧怒見到禪房內依稀閃爍的青油燈,終於欣慰地吐了口氣。看來,慈木禪師,終於回來了。
上氣不接下氣地奔進慈木禪師的禪房,顧怒大聲稟報說:“禪師,大事不好,我們身上的寶器,受鏡遠大師之託,來這裡修煉大成的寶器,被人偷走了!而且偷的人,極可能是那個叫世空的小沙彌!因為他的後耳上,有一道魔族人的印記!若沈怒沒有看花眼,那印記,就證明他有十二分的可能,是魔族人的奸細!”
未料慈木禪師一聽此話,眉眼中閃過一絲惋惜,說道:“唉,老衲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一切,都怪老衲太粗心啊。”
“什麼?”顧怒驚奇地反問,“慈木禪師,您知道寶器的事?昨天我們剛來時,您說的有緊要事,就是指這個嗎?”
慈木禪師點頭道:“正是。你們來之前一個月,展界寺就已被告之,你們要來的訊息。所以老衲,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這下顧怒才恍然大悟,怨不得慈木禪師當時出現驚疑之色,原來,他是未料到,自己一行,就是前來煉製寶器的人。
顧怒又問:“還請問禪師,您說有緊要事,為何不能直說?難道,您是忌諱什麼嗎?”
慈木禪師面露難色道:“這展界寺中,恐怕早已潛伏西殊的狗,我們,不能不留個心眼啊。萬一說穿了寶器的事,被西殊的人聽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聽完這些話,顧怒不由在心裡,暗自讚歎慈木禪師的智慧,然後,又擔心地說:“可是,如今偷寶器的賊,會不會已經逃出展界寺了?”
慈木禪師沉著道:“絕無可能。展界寺的大牆上下,都有通天的佛光網,若連人帶器逃出去,必會引發驚天火網,所以逃出去,絕對是不可能。”
說完,慈木禪師立即喚來小沙彌,大聲命令道:“快,將此事稟告方丈,務必在第一時間,封鎖所有的寺廟出口,對所有禪房所有僧人,進行搜查,不得有誤!”
“是!”小沙彌答應一聲,快速退下,直奔展界寺方丈的住所。
只不過幾分鐘後,展界寺方丈已下命令,封鎖所有的寺廟出口,然後,將所有僧人帶到大殿前,命人搜查所有的禪房,一間也不許遺漏。
聽到這樣的命令,顧怒等四人感激萬分,於是便率領眾僧人,直奔小沙彌世空的禪房。
顧怒知道,世空,應該有著最大的嫌疑。
然而,將他的禪房翻了個遍,也未見到寶器的半點影子,這一刻,顧怒失神了。
在搜查了所有的禪房,仍一無所獲後,慈木禪師讓所有的僧人,並排站在寺廟的大殿間,接受搜身。
是的,搜身,這可謂最後的一步。
若搜身依然沒結果,那就麻煩大了。
望著一排排展界寺僧人,赤著上身站在大殿前,顧怒嚴陣以待。
而一排排僧人中,那名叫世空的小沙彌,便率先進入顧怒的視線。
顧怒冷冷注視著世空的後耳,那抹鮮明的魔族印記,如今,竟是這樣刺痛她的心。
於是,她冷冷地問:“說,將寶器藏到哪裡了?若不說實話,定要你的腦袋!”
世空的眼裡閃過一絲害怕,結結巴巴道:“女俠,我真的沒有偷寶器,我什麼都不知道。若女俠再要強逼,世空只有死。”
“死?”顧怒冷笑著說,“沒那麼容易。你若是不說出寶器下落,我絕不會讓你死。而最後,你將死得很難看。”
顧怒這樣逼人的話,愈令世空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地說:“女俠,我真的不知道。若女俠再逼,世空只有一頭撞死,才能明志了。”
聽到“女俠”二字,顧怒忽然有了靈感,她大聲說:“女俠?誰是女俠?我分明就是堂堂男兒,你又是從哪裡,知道我是女俠的?是從你的師父,東月幻境的魔族人那裡知道的吧?”
最後這句話,正中世空的軟肋,令他一時間方寸大亂,連說話,都不成句了。
因為顧怒道出的,正是他的實情。
這時,慈木禪師也步步走來,大聲命令道:“搜他的身!不許放過任何一處地方!”
望著慈木禪師目光中的堅定,顧怒像是受了感染,忙與展界寺兩名僧人一道,開始搜世空的身。
原本,對於赤著上身,只穿一條薄褲加一雙布鞋的僧人來說,搜身,就是極其簡單。
“脫下褲子!”顧怒大聲命令世空。
“這,這有些難為情吧?”世空囁嚅著說。
“有什麼難為情的?”顧怒滿不在乎道,“大家都是堂堂男子,你還怕,我是姑娘吃了你?”
顧怒說這話時,臉上極其鎮定,像是她自己,根本就是一名真正的男子一樣。這倒令一旁的喬宇,暗自歎服。
於是,世空脫下了褲子,甚至連底褲,都紅著臉翻開給顧怒看了。
再是鞋子。
直至將全身上下都翻了個遍,仍一無所獲。
這時,顧怒再也沒有耐心了,逼近世空,大聲喝問道:“說,將寶器藏在了哪裡?若再不說,我立刻砍了你的頭!”
這一下,世空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半晌,方才結結巴巴,有所顧慮地說:“寶器,其實,其實已不在我手上,它已經……”
然而這時,最令眾人驚詫不已的事,竟然發生。
世空話還未完,一枚耀眼的毒藥釘,已擊中世空的後腦勺!
然後顧怒看到,世空立即頭一歪,倒在了地上!
直至上前探鼻息,確信世空已死時,顧怒突然湧上十二分的恨意。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殺人?若將他翻出來,自己,定將他碎屍萬段!
於是,顧怒與驚醒過來的慈木禪師,都倏然回頭,將視線,定格在了最後一排的那兩個人身上。
因為方才的毒藥釘,顯然是從最後一排發出的。
最後一排左邊,站著慈木禪師最最相信的弟子悟明,對於他,慈木禪師沒有懷疑。
而右邊,則站著剛剛進寺才不過十幾天的僧人覺道,對於他,慈木禪師十分不瞭解,故而他的可能性,便是極大。
於是,慈木禪師開口問:“悟明,你可看見,方才覺道,發出了毒藥釘這種陰毒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