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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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塌陷
第13章 塌陷,萬劫不復
正在顧怒望著洪姑娘的遺體,黯然神傷時,那邊,已傳來喬中的追殺聲:“臭丫頭,你以為破了魔方烈焰,就能逃出去?我告訴你,你今天是註定,要死在這裡了!”
喬中的叫喊聲,極大地觸怒了顧怒,她在心裡說,新仇舊恨一併算,今天,我就要為冤死的洪姑娘,報仇雪恨!
看著喬中一步步走近,顧怒已擺好陣勢,坐在魔方之地前,默發內功。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功力,已不用倚靠古塔之光,只要默發內功,將體內的氣團逼出,即可達到效果。
看著顧怒默坐發功,喬中也會意,亦坐於顧怒對面,強逼內功。
一時間,顧怒已逼出體內尚未成形的淺綠色氣團,看著氣團緩緩躍上天空,顧怒一陣釋然。
那邊,喬中也已逼出一縷縷黃色氣團,幾乎只後顧怒一步,這股氣團也躍上了天空。
然後,兩股不同顏色的氣團,在空中交匯,碰撞,尋找著釋放點。
雙方都清楚,只要一方的氣團將另一方徹底吞噬,直至消滅,即算告嬴。然而要達到這一步,卻極其不易。
因為此時二人的內功,可謂相互匹敵,都已升到七級塔功的中間,故而要戰勝對手,決非一件易事。
然而二人都已拿定主意,此次對決只許嬴不許輸,若是輸了,便將徹底處於不利之境。
若是輸了,今後的練功,都將舉步維艱。
於是眾人的眼光,都深深盯著那交匯的氣團,兩種不同的色澤,在天空中各呈異彩,閃閃發光,令眾人暗自稱奇。
然後,顧怒猛一伸掌,將掌心的功力直對著氣團送去,頓時,氣團在掌心功力的推動下,層層推進,已快將對方的氣團包圍。
望著這一變化,顧怒心生喜悅,她知道,照此下去,不用多久,自己就可大獲全勝了。
然而事情,卻不是顧怒所料想的那樣,至少,她低估了喬中。
畢竟,喬中已在西天幻境修煉多年,雖然目前,尚略略遜於自己的功力,但他老奸巨猾,具有十分的應變力,此時,見淺綠色氣團已佔上風,自是十分不甘。
於是,他反手一推掌,頓時,一股股呈扇形散開的黃色氣團,於各個方向,向佔據上風的淺綠色氣團逼去,一瞬間,便已改變狀況。
在呈扇形散開的黃色氣團的圍攻下,淺綠色氣團已孤立無援,岌岌可危,若不再施救,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顧怒強運掌功,試圖將淺綠色氣團從中抽出,再作打算,然而此時的她,剛剛從洪門祖墓的毒性中解脫,功力尚未恢復到最高點,這一抽,便未達到先前的凌厲。
然而此時,一毫的偏差,都會造成失利。喬中亦看出顧怒的功力偏差,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展開扇形攻勢,一時間,顧怒倍加惶恐了。
她知道,照此下去,自己必輸。
然而,這無論如何是她,所不能接受的。正在她強撐著功力,在拼死抵抗時,一抹得意的詭笑,已現於喬中的臉上。
正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道鴻河掌,猛地掄在兩股氣團的交匯處,將那囂張的黃色氣團,盡皆掄散。
望著這,喬中驚愕萬分。回頭一看,掄鴻河掌的,竟是杜盛。
這一下,顧怒亦驚詫了,開口說:“杜姑娘,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還在鴻河修煉嗎?”
杜盛微微一笑道:“沈姐姐,我來救你了,這個惡魔,若不收拾,魔窟島的百姓一日難安。”
杜盛的話,無疑極大觸怒了喬中,他驚愕道:“盛兒,我是你的親舅父,你難道,連親情,都可以置之度外了嗎?”
杜盛倔強地說:“對,如今的我,已經與表哥一樣,站到了滅你的一邊。這,都是沈姐姐教我的,是沈姐姐教會了我,什麼是剔除邪惡,弘揚正義。喬中,你如今只有等死吧!”
杜盛話一出,立即強逼鴻河修來的散氣功,直朝喬中發去。她知道,只要能散了喬中的黃色氣團功力,喬中便會不戰而降。
強勁的散氣之功,的確極大破壞了喬中的功力,然而他一咬牙說:“臭丫頭,你硬要六親不認,聽外人的話,就怨不得我了。今天,我就將你徹底收拾,不然,不見我喬中的厲害。”
說完,一縷縷強大的氣流,經喬中的手心發出,直衝杜盛的心肺,令她呼吸急促,再也無法堅持。
直到此刻,杜盛及眾人才明白,原來西天聖皇的名聲,並非浪得,將他逼急了,便會狗急跳牆。
望著杜盛呼吸愈來愈困難,顧怒悲痛難言,猛地上前,一把托住了她,說:“盛兒,姐姐來救你了。今天,姐姐若不將這個惡魔治服,定不活著,走出這古墓群!”
這硬氣錚錚的話,傳到眾人的耳裡,卻沒有一毫把握,他們紛紛將目光投向顧怒,想看看她,究竟憑什麼,來兌現這話?
只見此時的顧怒,決絕地左右翻掌,然後在心口一擊,頓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毒氣,已從她體內逼出。
然後她俯身一吐,一口濃濃的血痰,已猝然跌落。
血痰跌落的一刻,她知道,自己解脫了。這口血痰,已將所有的洪門祖墓毒氣帶去,從此她的體內,已再無殘毒。
這一刻,她是這樣的自信滿滿。
然後,她盯準半空中兩股氣團的交匯點,拼力一推,頓時,她體內強大的內功,已將對方的黃色氣團徹底控制。
一秒。
再一秒。
顧怒數著時間,只等五秒過後,黃色氣團便會被徹底降服,完全被自己的淺綠色氣團所吞噬。
這一刻,不光是顧怒,還有喬宇,寬覺,甚至周圍趕來看熱鬧的魔窟島百姓,都驚喜不已。他們知道,喬中,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見自己大勢已去,喬中收手了。這個作惡多端,又老奸巨滑的凶魔,在最後那一秒,倉皇收手,躍然逃遁。
望著他縱身一躍的背影,顧怒正想去追,然而此時杜盛,卻從喉嚨裡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沈姐姐,盛兒,想跟你說最後的幾句話。”
聽到這悽然的聲音,顧怒無奈地停下,說:“盛兒,你不會死的,你只是暫時氣脈受阻,只要靜養一會,就會沒事的。”
杜盛卻黯然搖頭;“不,沈姐姐,我自己的狀況,自己知道。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不過,能在死之前,與姐姐說上幾句話,我依然很滿足。”
顧怒揪心地說:“不,盛兒,姐姐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一定會好的,一定會沒事的。”
然而顧怒話音剛落,身後的鴻河修神,已經在那邊說:“杜姑娘,你若再不恢復氣脈,回鴻河潛修,恐怕就永遠沒這個機會了。鴻河水已大江東去,不能久留,若你再無法恢復,修神我,也幫不了你了。”
這悲情的話語,聽在顧怒及眾人的耳裡,是如此黯然。他們知道,這,或許是鴻河的侷限,任何人,任何事,都脫不掉這個無奈的侷限。
而此時的杜盛,卻強撐著爬起,一邊爬一邊說:“不,我一定要回鴻河,我不可以半途而廢,不可以背棄當日的誓言!”
而後,在眾人的驚詫目光中,杜盛縱身一躍,企圖趁鴻河水尚未席捲東去,做最後的努力。
然而此時,她倔強的決心,卻終究敵不過殘破的體力,在她那一躍中,已四肢搖晃,面臨墜入鴻河溪谷,而致粉身碎骨。
就在那一瞬,一名清俊的男子,伸出雙臂抱住了她,救了瀕臨危險邊緣,險些落入死神之手的杜盛。
而那一瞬,杜盛竟感到極度昏眩。
而待顧怒看清楚男子模樣後,不由大吃一驚,原來他,根本不是什麼男子,這分明,就是當日的雁神。
這時顧怒才憶起,當日鴻河邊初見,雁神也是男子打扮,十分英武帥氣,然後骨子裡,卻是實實在在的女子。女沒有不如男,女從來都超過男,顧怒的心裡,再一次深深地湧上這種念頭。
這時喬宇,也發現了雁神的異樣。是的,再女扮男裝,也不可能去除女性的所有特徵,在喬宇的目光下,雁神終於微微一笑,開口說:“喬兄,沈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如今,我要帶杜盛回鴻河了,從此,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見,你們好自珍重吧。”
未待顧怒喬宇開口說話,雁神已攜杜盛飛往鴻河,一瞬間,已再不見蹤影。頓時,極度的留戀與祝福,湧上了顧怒喬宇的心,他們只有在心裡說,別了,盛兒。他日若再見,已不知今夕是何年,希望我們,都還能認得出彼此。
在二人的喃喃祈禱中,雁神與杜盛已隨鴻河水東去,茫然不見了。這時,顧怒正欲起身追喬中,想要將他一舉消滅,這時,一座流光溢彩的翡翠神洞,已玄然呈現於眼前。
翡翠洞位於撥高几千米的高峰,傲然而立,美麗奪目,令人可仰而不可近。
這時,古塔那邊傳來佛舍利幻人鏡遠的聲音:“沈怒,你體內的淺綠色氣團,已然快要成形,然而,沒有十分的翡翠功力,依然難以達到。這座翡翠洞,便是為你而設。你只須在洞內靜養三日,汲取翡翠的入肌之功,便可凝聚內力,將體內的淺綠色氣團逼成形,成功晉級綠塔。當然,這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需要十分的耐心,成還是敗,就全看你了。”
顧怒抬頭說:“謝佛指點。那請問,沈怒如何方能入得洞內,完成修煉?”
鏡遠輕輕一笑,道:“這個容易,你們只須施展輕功,稍稍抬起後腳尖,便可入得洞內。你們不妨一試。”
你們?
這個詞,令顧怒喬宇心頭一振,看來,鏡遠此次的安排,是將二人鎖在一起的,也就是說,二人將一道入翡翠洞,升級修煉了。
於是顧怒喬宇會意,輕輕抬起後腳尖,拿出多年習練的強勁輕功,便躍離地面,三兩下便溯峰而上,上到了翡翠洞口。
二人剛剛走進翡翠洞,便覺一股清涼之氣襲身,頓覺神清氣爽。然後二人又發現,洞內亦是溢彩流光,且翡氣瀰漫,一望而知,是極適合修煉的場所。
然後,鏡遠在古塔那邊說話了:“你們二人,均要脫去上衣,**汲取翡翠功力,方能達到上乘內功。這一點,你們能做到嗎?”
這句話,顯然引起了顧怒喬宇的擔心,脫去上衣,赤露上身?這,如何使得?難道鏡遠大師,還不知顧怒是女兒身?
不會。
二人隨即意識到。
以鏡遠的高深功法,會不知此?那次杜盛挑起顧怒的上衣,令其**半胸,鏡遠大師已看得清清楚楚。
於是,當二人以為難目光投向鏡遠大師,希望他指點一二時,鏡遠大師自先開口了:“你們二人不必擔心,我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所有一切,已替你們設想周到。你們只須潛心練功,汲取翡翠入肌之功,便可大成。”
說完,鏡遠大師在二人依然訝異的目光中,挑動佛杖,在翡翠洞中央劃出一道碧光閃閃,璀璨奪目的界牆,頓時,二人已被界牆分隔開,再也看不見彼此。
這時,二人才深會鏡遠大師的苦心,看來他老人家,為了他二人升級練功,用心頗為良苦,若不苦志練功,真是枉對他老人家了。
於是二人不再想其它,只是褪去上衣,開始伸掌汲取翡翠的入肌之功,潛心修煉。
直到一股股清涼的翡翠霧氣,瀰漫全身,二人方心曠神怡,全身心投入修煉中,這時,在他們的心裡,世界已然不復存在,只有修煉二字,牢牢地佔據了他們的心。
然而這時,顧怒卻明顯有些心急,導致翡翠入肌之功入身太快,有些接不過氣了。
她一邊喘氣,一邊告誡自己,不能心急,要一步步來,練功,絕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然而,已抬起的雙掌,卻再也收不回,這時,顧怒忽然感到全身**,便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雖然隔著界牆,那邊的喬宇,卻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顧怒的喊聲。
這時他的心裡,極其猶豫,到底自己,要不要過去?
若是過去,見到半**子的沈怒,自己會不會難堪?
然而這個念頭,只在喬宇心頭一閃而過,片刻,便被強烈的責任感所取代。是的,自己現在,必須越過界牆去救沈怒,因為此刻,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於是,喬宇縱身一躍,便躍過了界牆,當見到昏倒在地的顧怒,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一刻,喬宇拾起地上的衣衫,掩住了顧怒的身體,然後輕聲問:“小兄弟,你怎麼了?你是走火入魔了嗎?”
半晌,顧怒才稍稍甦醒,輕聲說:“是的,我練功太急了,有點喘不過氣。”
顧怒剛說完,一股翡翠光團,已逼入顧怒的右肩,那道道凌厲的入肌之功,**,在喬宇眩目間,已抵達顧怒的肌膚深處。
喬宇絕難料到,這翡翠入肌之功,利時有利,害時有害,當汲取超過一定的承受範圍時,竟有著極大的摧毀力,以顧怒此時的情形,便可為證。
只見道道入肌之功,已令顧怒的肌膚,滲出了滴滴鮮血,若不阻止鮮血的湧出,下一道入肌之功再進入,將會有滅頂之災。
到了那時,再來相救,便為時已晚。
於是此時的喬宇,再也沒有了猶豫,只是將脣緊貼在顧怒半裸的右肩上,企圖吸去滲出的鮮血。
脣觸到顧怒右肩的一刻,喬宇竟覺一絲顫慄。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觸及一名女孩子,而且對方,還是他心心念念,時刻放在心裡的女孩,所以這樣的反應,在所難免。
然而,就在他吸盡鮮血,準備吐出時,一個意外的聲音,卻從翡翠洞口傳來:“宇弟,你竟然趁人之危,做這樣的事,實在是,太令為兄失望了。”
喬宇抬頭一看,說話的,竟然是喬翔。他那雙清秀的大眼睛,正滿含怒意望著自己,顯然,大哥已誤會了自己。
於是,喬宇忙說:“大哥,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替這位小兄弟吸去鮮血,不然,她恐有性命之憂。我無論如何不能,看著這位小兄弟受難,而不施以援手啊。”
這時,顧怒也半睜開眼,輕聲說:“是啊,喬大哥,喬兄在救我,他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喬翔卻大聲說:“好心?好心會做這樣的事?怎麼說,你也是女孩子,他不可能,不懂得男女之別。”
顧怒輕輕搖頭,此時,她的內功已消耗大半,實在無力氣,再與喬翔爭辨。
喬宇只得說:“大哥,我知道,你也喜歡沈怒,可是如今我們該做的,只是團結一心,共同修煉升級,除去魔窟島的惡人,大哥你說是嗎?”
這是第一次,喬宇直接叫沈怒的名字,代替了之前的小兄弟,這其中的深意,三人都心知肚明。正當喬翔不發一言,深情望著顧怒時,翡翠洞外,卻傳來了惡人的叫嚎聲:“姓沈的小子,今天,你註定要死在這洞裡了!現在,我們已包圍了洞口,看你還有三頭六臂,能活著飛出去?”
聽到這叫嚎聲,喬宇擔心地問:“大哥,你方才是怎麼上來的?是他們,發現了你嗎?”
喬翔無奈地說:“我是擔心你們,所以躍上來看看,沒想到,被他們盯上了。”
面對外面肆無忌憚的叫喊聲,顧怒毫不畏懼地說:“喬兄,喬大哥,我們決不怕!他們敢上來一人,我們就殺十個!有不怕死的,儘管上來吧!”
顧怒這斬釘截鐵的聲音,頓時傳到了洞外,那群囂張至極的喬中手下,已紛紛施展輕功躍上來,準備與洞內的三人,決一死戰了。這時,顧怒的眼睛,已瞪得又圓又大,那仇恨的光芒,恨不能將那夥惡人一口吞下。
果然,那陣陣極其囂張的叫喊一停頓,便有數百名喬中手下,欲昂昂一試,施展輕功躍上翡翠洞了。
此時洞內的顧怒,將這夥喬中手下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她在心裡說,你們上來一個,我便殺一個,我就不信,憑我現在的功力,滅不了你們。
於是,顧怒調整內息,拼命讓自己,從方才的翡翠入肌之功的魔力中解脫,然後猛一發氣團,頓時,片片含威帶怒的淺綠色氣團,片片尚未成形的淺綠色氣團,直往洞外衝去,直逼欲躍身上來的喬中手下。
那夥喬中手下,正處於施展輕功的途中,意外遭此一擊,都不勝其力,紛紛落馬了。
只在一夕之間,那些欲躍上來的喬中手下,沒有一個不被擊退,被扔進了深壕中,哭爹叫娘,處境極其狼狽。
望著這一切,顧怒露出了欣喜之色,看來,自己中毒並不深,不然,不會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然而,正在顧怒暗自慶幸時,意外再次發生,而根源,便是遠處的古塔之頂。
古塔之頂的那雙魔眼,已牢牢盯住了顧怒,這隻魔眼,便是魔舍利幻人西殊。
他一遍遍在心裡發狠道,臭假小子,你好厲害,竟然在身中翡翠功的毒後,還能如此英勇,滅掉喬中這麼多手下,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不知我西殊的厲害。
西殊一遍遍在心裡發狠,最後,便一推古塔之頂的魔界供牌,頓時,一枚巨大的幽紫色的魔舍利,便越塔而出,直逼翡翠洞。
這一幕,顯然震撼了整個魔窟島,因為按常理,古塔之頂供奉的魔舍利,乃是受之魔門先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擅離古塔之頂,去別處發威的。如今西殊使出了這一招,足見其用心險惡。
而這枚幽紫色的魔舍利,這枚埋藏古塔上萬年之久的魔舍利,又會帶給翡翠洞怎樣的災難?帶著種種猜疑,鏡遠大師擔心不已。
而翡翠洞內的顧怒喬宇喬翔三人,見到魔舍利來襲,也倍加重視,他們十分清楚,這枚罪惡的魔舍利,定是來自古塔之頂的供魔牌,對於它,他們一定要謹慎對付。
於是,顧怒率先伸掌,強逼內功,直湧向那枚空中懸浮的魔舍利。
到了近處,她方才看清,這枚魔舍利周身是珍珠瑪瑙,華貴不已,而且它的下半部分,還蘊積了大量的鮮血,一望而知,是一枚不折不扣的血舍利。
一想到血舍利這個名字,顧怒不由一顫。
是的,顧怒絕非膽小怕事之人,她之所以一顫,全是因血舍利這個名字,乃是六界的最懼。只要是它所過之處,必會山洪暴發,寸土難留,落得極其悲慘的結局。
然而,一顫只是瞬間,片刻,顧怒便穩定心神,開始一心對戰了。
她連發兩掌,將洞內的翡翠功力盡皆吸於掌心,然後將它們,與自己體內的淺綠色氣團彼此相融,這一切就緒後,便雙掌一推,將內功,源源不斷地朝魔舍利送去。
望著源源不斷的氣流,顧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毀滅罪惡的魔舍利,挽救自己,替魔窟島的百姓除害。
在顧怒的堅定信念下,氣流直衝魔舍利,那氣勢,似已蓋過西殊的奸險,令一旁的喬宇喬翔暗自稱好。
然而,事情卻不是料想的這樣,那枚魔舍利,已在古塔之頂供奉萬年,舍利子真身極其堅固,幾乎牢不可摧,在顧怒的內功衝擊下,竟然絲毫未動。
相反,它卻釋放出強大的破壞力,開始衝擊翡翠洞,將翡翠洞震得風雲搖動。
然後,在魔舍利的強光照射下,翡翠洞開始猛烈下墜,一瞬間,已脫離原有的地基,下墜落到了數百米之深的地下。
這時,顧怒喬宇喬翔三人開始擔心,若照此下去,三人恐會被埋於地下,永不能見天日了!若這樣,一切,不是都完了?
若這樣,他們滅魔除惡的決心,不是將永遠塌陷,萬劫不復了?
這時,喬宇猛然想起了西天幻境的珈藍神功,那,就是專為對付魔門舍利的。按西天幻境的說法,魔門舍利多是死去的魔界惡人所留,故而來之不正,所以對付它們,可以用珈藍神功直逼它們的骨心,待骨心一破,整枚舍利子便會徹底失勢,乖乖就降了。
於是,喬宇大聲對喬翔說:“大哥,快用珈藍神功,我們一起發功,不信,就滅不了這枚魔門舍利!”
喬翔會意,忙與喬宇一道,強逼珈藍神功,意欲弄破魔舍利的骨心,而致其毀滅。
然而,那道道珈藍神功的功力,逼向魔舍利後,卻未見有奇效,相反,魔舍利的強光,卻更加強烈地照射著翡翠洞正中央的那個點,使翡翠洞,更以數十倍於方才的速度,急速下墜。這一切,令顧怒喬宇喬翔心急如焚。
難道,他們合該,葬身於此了?
難道,這就是佛魔之爭的結局?
不,他們絕不能接受。就算是天地隕落,佛魔共消,他們也不能就此,甘心長眠於地下,永不能見天日!
於是此時,不知哪裡來的力量,竟驅使喬宇上前,一下用自己的身體,堵住了那個被魔舍利強光照射的點,然後暗紅暗紅的魔血光,便照耀了他的全身。
這時,顧怒驚詫至極,憑直覺,她知道喬宇這樣做,有著極大的性命之憂,若是魔舍利狠命一推,他將再無翻身之日!
果然,強大的魔舍利光芒,已將喬宇周身照得如同燈塔般,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喬宇掌間發出,頓時將顧怒與喬翔往上推去,直推到幾百米高的上方。
然後喬宇大聲喊道:“小兄弟,大哥,你們好好保重,喬宇今天,就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