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章 -古墓

第11章 -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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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墓

第11章 古墓,抵死反抗

見顧怒與杜盛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喬宇也一陣激動,尤其是杜盛的那一聲“沈姐姐”,更是令喬宇回味頗久。

這一聲“沈姐姐”,意味著二人已盡釋前嫌,成為好姐妹。

這一聲“沈姐姐”,意味著自己最愛的人,和自己的表妹,已經徹底言和。

此時的喬宇,又突然想起在嗜血者的居所,所見的顧怒女兒模樣,那令人激動的一刻,再次跳上他的腦海,令他揮之不去。

第一次,從來鎮定沉穩的他,竟然雙腿顫抖,意外失態了。

這時,還是顧怒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那麼,杜姑娘,如今嗜血惡人已滅,你願不願意,與我們站到一起,來消滅喬中,消滅魔窟島的惡勢力?若能這樣,姐姐就放心了。”

此時的杜盛,開始不說話,陷入了沉思。

顧怒知道,她在猶豫,她在權衡,畢竟,喬中是她的親舅父,對於這樣一個,給了她莫大關心與幫助,將她一手調養成赤塔等級的親舅父,她如何下得了決心,加入誅之?

而一旁的喬宇,更是痛苦地望著杜盛,他知道,要下此決心,決非易事。如他自己,就是歷經鳳凰涅磐之傷,方才痛下決心的。

如今,他又如何能強迫杜盛,也下此決心?

人各有志,親情難滅。這,是世間一道最殘酷的法則。

良久的沉默後,杜盛開口了:“對不起,沈姐姐,請原諒杜盛,目前還下不了決心。但請相信,杜盛會在一個渺無人跡的地方,潛心修煉,勵志成長,直至某一天,姐姐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及時來到姐姐身邊,助姐姐一臂之力的!”

這番暖暖的話,聽在顧怒的心裡,是這樣振奮,於是顧怒抬眼問:“杜姑娘,你要去哪裡?”

顧怒的話剛完,天邊掠過一片片白色的羽毛,然後,一支支孤鴻,在偌大的楓月湖邊頻頻展翅,然後劃出了一條寬大的鴻河。

說是鴻河,一點不假,因為河流的兩側,撒滿了一片片白色的羽毛。

那羽毛,極輕極軟,一望而知是大雁的獨有物。

而鴻河中央,站立著一名神采飛揚,英氣勃勃的雁神,她那眉眼,那氣質,讓人極難想像,她是一名女子。

不錯,就是世間最恢巨集的男子,也未必有此神氣。

於是,顧怒驚奇地問:“請問,您是大雁之神?”

對方微笑著答:“對,我這條鴻河,是專門收取有志向,有修煉勇氣的人,加入其中,升級修煉的,若你們願意,皆可加入。”

顧怒好奇地問:“那,這條鴻河,究竟來自哪裡,又去向何方?它,會有始有終嗎?”

雁神再次微微一笑,道:“這條鴻河,來自東邊,去往西邊,綿延無盡,沒有始終。有的,只是升級練功的鬥志,以及永不言敗的**。”

聽到這裡,一直沒有出聲的杜盛立即說:“太好了,那我加入。從此,我就是鴻河的一員,我立志,接受雁神的培養。”

聽杜盛如此說,雁神臉上現出欣然之色,連連點頭說:“好,好,我就知道,在這楓月湖邊,會別有收穫,如今,果然被我猜中了。一看姑娘,便知是一熱血少女,壯志未酬,加入鴻河,定大有作為。”

見雁神與杜盛彼此一見如故,顧怒欣喜地說:“太好了,若不是我身上,肩負著滅喬中,滅魔舍利幻人西殊的使命,我也一定會加入你們,一展大志的。只是,杜姑娘,你這一去,何日能再見?”

聽到這個問題,杜盛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愁,她望一眼悠揚的鴻河,那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氣勢,讓她知曉,要再回來,恐怕不知何年何月了?

於是,她抬起眼,堅定地說:“姐姐放心,盛兒此去,必時刻記掛著姐姐,若姐姐有難,盛兒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拼力相幫!這一點,就請姐姐放心吧。”

說完,又對喬宇說:“表哥,盛兒去了。盛兒只希望表哥,能與沈姐姐白頭偕老,早結良緣。如能看到這一日,盛兒也就開心了。”

這番充滿深情的話,聽在顧怒喬宇的耳裡,竟是這樣感動。原來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理想,不缺溫暖,不缺愛,只要有了它們,任何困難,都微不足道。

再見了。

盛兒去了。

他日,鴻鵠驚天之時,定當再見。

杜盛喃喃地念著這些話,與顧怒喬宇揮手告別。直到看著杜盛,與雁神消失在鴻河的那一邊,顧怒喬宇才依依不捨地放下手,視線,依然停在鴻河的源頭,極其不捨。

而就在這時,喬府那邊卻有了動靜。

只見喬中已敷上最後一塊草藥,在草藥的神奇功效下,他的箭傷,已大大好轉。左右手下見狀跪下說:“喬大人,聽說姓沈的丫頭,已快練成綠塔等級,若不在這個時候,儘早出手,恐怕魔窟島難有寧日。請喬大人趕快下令吧。”

這一左一右,正是喬中最最信任的手下,亦是殘害魔窟島少女的幫凶,左邊那個叫洪虎,右邊那個叫洪飛,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而他們的話,全被顧怒聽在了耳裡,自來到魔窟島,顧怒已練就塔光傳聲之法,其訣竅,便是利用古塔的法力,神奇地傳聲,使在遠處的人,順利聽到對方的一言一語。

於是此刻的顧怒,已將洪虎洪飛二兄弟恨得牙關緊咬,她在心裡說,你們想來惹我,就是找死!我只要呆在魔窟島一日,便不會放過你們一天!

正在顧怒一遍遍調整內功時,兩枚幻器已接踵而至。

一枚,是冷月狀的幻器。

一枚,是靈蛇狀的幻器。

一望而知,這兩枚幻器是洪虎洪飛所發來,因為它們的全身,帶有罪惡的喬府標誌。

那道血腥的標誌,已令顧怒憤恨至極,恨不能立即得而誅之,於是她奮力飛起,用內功奮力逼退幻器,大聲說:“洪門兄弟,你們已死到臨頭,還敢囂張?”

隨之而來的洪虎洪飛兄弟,亦大聲說:“臭丫頭,是你自己死到臨頭了!這兩枚幻器,是從我洪家的祖墓中掘得,墓誌中曾寫,若靈蛇襲上冷月,便是世間無敵,任有你千般內功,也無濟於事了!”

洪虎洪飛兄弟剛說完,那枚靈蛇幻器,便緊緊粘上了冷月幻器,看著兩枚幻器在空中對襲,顧怒訝異萬分。

難道,這就是洪門兄弟制勝的法寶?

難道今天,自己註定,要落敗了?

不,絕不可能。顧怒大聲在心裡說。只要她顧怒還有一口氣,便只有惡人的凶兆,惡人的墳墓。

望著那枚靈蛇幻器,散發出淺藍色幽光,跳蕩在拂曉的夜空中,顧怒不由啞然。

還有那枚冷月幻器,亦散發出淺赭色幽光,雖不斷迴避著靈蛇幻器,但卻與它,有著極大的淵源般,任無何迴避,終逃不出靈蛇幻器的光芒纏繞。

也許,這就是洪門祖墓的真傳,欲以靈蛇對冷月,將顧怒逼上絕境?

難道,真的如此?

不管旁人如何猜,現實已十分殘酷。顧怒不由分說,挺身而上,猛運內功,想要將兩枚幻器的陰邪之氣,徹底去除於楓月湖的天空中,同時,拼力阻擋靈蛇對於冷月的入侵。

顧怒從心裡知道,這後一步,十分重要,因為靈蛇的幽藍之氣,一旦深入冷月肌骨,便會破除冷月的根基,直至襲上真正皓月的魂,而致皓月無存,天地無光。

也就是說,洪門祖墓上記載的,確是實實在在的悲慘事實。

也就是說,若不阻擋靈蛇的攻擊,它所造成的災難,已非人們所能預料,將帶來天地的毀滅。

而天地毀滅後,喬中一夥又將去往何方?顧怒在心裡冷笑,也許他們,自有逃生之處,不然,他們不會狗急跳牆,想出這等下下之策。

於是,顧怒深發內功,以氣力阻擋著,靈蛇的步步侵入。

而一旁的喬宇,亦學著顧怒,在竭力發功拯救,他深信,只要他與顧怒二人聯手,便沒有過不去的坎。

然而這次,情況卻更加險惡。由洪虎洪飛兄弟發出的兩枚幻器,此時,已完全超出了他們控制,只是兀自在空中盤旋,像是被兩兄弟施了魔力般。

若不是被施了魔力,那枚靈蛇幻器,何以糾纏不休,緊盯著冷月幻器,不退一步?

若不是被施了魔力,那枚冷月幻器,何以逃避無門,四處倉皇躲閃,卻始終不能出楓月湖一步?

這幕悲劇,顯然是洪虎洪飛兄弟所操縱。

如今的他們,已是孤注一擲,只將成敗,系此一舉了。

就在這時,顧怒感到來自古塔的鼓勵。那,是古塔之頂傳來的,那一縷縷淺綠色,尚未成形的氣團,已源源而來,深深地激勵,鼓舞著顧怒。

顧怒一邊接功,一邊將它源源不斷,朝靈蛇冷月兩幻器推去。她十分清楚,在這個時候,只有藉助佛道的力量,方能消滅魔道幻器的陰邪,直至徹底鎮住它們。

喬宇亦穩穩接功,將一道道橙色氣團,穩穩地接於掌心,然後對著兩枚幻器,從容地推去,期待著將自己的功力,盡皆散發到兩枚幻器中,助顧怒一臂之力。

在二人的努力下,靈蛇冷月的功力蛻減,靈蛇的纏繞之力,已漸漸褪去,這,令顧怒喬宇微微舒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道魔光,自遠處的塔頂傳來,直落到顧怒喬宇的掌心,令二人掌心一顫。

他們明白,這,是魔舍利幻人西殊在使壞。

西殊的目地,是幫洪虎洪飛兩兄弟,讓這兩枚幻器,得到瞬間的舒解,得以重振力氣,捲土重來。

這時,顧怒的眉心,擰得緊緊,她倔強地在心裡說,西殊,你儘管來吧,你來一招,我擋十招,我就不信,最後,你不乖乖向我投降。

此時喬宇的心裡,也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幫助顧怒,徹底消滅洪虎洪飛兩兄弟,讓他們在魔窟島上消失。雖然洪虎洪飛,也算是他的叔伯輩,曾經給過他許多關懷,但這些,較之顧怒,較之除奸除惡的理想,都不算什麼。

於是二人,竭力穩住掌心,一點點地接收著鏡遠的功力,將它反推回去,一部分,反推到靈蛇冷月,另一部分,則反推到古塔之頂的魔光處。

雖然這樣做,極費心神,但他們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會動搖半點。

於是,拂曉的楓月湖,綿延著四方的功力,星星點點,斑駁跳躍。

靈蛇冷月,在抵死反抗。

古塔魔光,在拼力發威。

而顧怒喬宇,則一心在鏡遠的幫助下,拼力發功,試圖將靈蛇冷月的破壞力,徹底毀滅。

綿延於魔窟島的對決,似不眠不休。

那四目相對的仇恨,更是頻頻從顧怒喬宇,以及洪虎洪飛的眼中射出,像是要將,對方吃掉一般。

終於,魔窟島的對決之氣,已衝上雲霄,望著那一點點的黎明破曉之光,顧怒喬宇,洪虎洪飛,還有眾多的喬中手下,都驚呆了。

他們無法相信,在靈蛇冷月的陰邪破壞下,黎明,竟還能破土而出,帶給魔窟島盛世的光明?

這,就是佛塔的祥光?

在一瞬間的呆怔後,顧怒望著那一輪破曉之光,終於會意了,她猛出一掌。大聲喊出:“朗日對月,破靈蛇!”

這英武的喊聲,頓時響徹了雲霄,令熹微的晨光,亦驚世駭俗了。

果然,在顧怒的重掌下,那一輪破曉之光,頓時襲向靈蛇冷月,令它們一瞬間,飄飄揚揚,不知所終。

望著這動靜,洪虎洪飛兩兄弟驚呆了,他們萬未料到,苦心習練數年之久的兩枚幻器,竟然如此不經事,只在顧怒的掌功下,便乖乖投降。

而就在兩枚幻器的湮滅下,一輪旭日,已從魔窟島的那一邊破海而出,令魔窟島頓時光芒萬丈。

這一輪旭日,可謂是來得及時,不僅將黑暗,驅趕得無影無蹤,而且宣告了洪氏兄弟的噩運。

這一下,顧怒終於信心滿滿地收掌,她感到,經這一練功,她掌心的淺綠色氣團已然成形,只須不久,便可以晉級綠塔了。

一想到可以升級,顧怒的心裡,便充滿了成就感。

對決固然殘酷,但卻可以因此,成功晉級,這,何嘗不是一件大好之事?

就在顧怒緩緩收功時,喬宇開口了:“小兄弟,我們不可以放虎歸山,讓洪虎洪飛兩兄弟,再回喬府,今天,我們只有斬盡殺絕了。”

顧怒忙說:“對,喬兄說得好。洪氏兩兄弟,仗喬中之勢,魚肉魔窟島百姓,殘害少女,罪不容誅,若放他們回去,天都不會答應。”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喬中手下的議論。

“看,這就是喬大人的兒子,平日裡,洪家兄弟對他百般照顧,簡直如同自己的骨肉,他卻如此回服,這世間,還有沒有道義感情?”

“就是,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洪家兄弟,獨獨他喬宇不可!”

這清晰的議論聲,聽在喬宇的耳裡,是如此坦然,他知道,他沒有錯。就算為了魔窟島百姓,為了天下蒼生,他也向定了顧怒,下定了決心。

顧怒,亦清晰地看到了喬宇的反應,她知道,她喜歡的男孩,從來不會讓她失望,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她輕運掌功,輕輕一抬手,便將深厚的黃塔之功直抵洪氏兄弟心腹,不到兩秒鐘,洪氏兄弟已倒在地上,再不能動。

顧怒的臉上,現出極其欣慰的笑容。

喬宇也是一樣。

他們知道,如今喬中手下,最信任的親信已除,喬中,註定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看著喬中手下將洪氏兄弟抬走,顧怒正欲上前,一併滅了這夥人,卻陡然感到,自己的內功已漸漸潰散,無法堅持了。

難道,這就是方才靈蛇冷月幻器的惡作用?

難道這兩枚出自洪門祖墓的幻器,真的有奇惡功效,能一夕之間,破壞自己的深厚內功?

這樣想著,顧怒只好暫時坐下,在喬宇的幫助下,調理內息,望著那夥喬中手下,如鳥獸般逃走,內心極為不甘。

許久,顧怒還沒有恢復內息,感覺腹內一陣噁心,想吐。

這時,一名隱身在此的異族少女,冷笑著現身了,她不屑地說:“你身上,已中古墓之毒,若不潛心化解,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顧怒抬頭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誰?”

少女繼續不屑地說:“你不要管我是誰,總之,你活不了多久了。只須一個半時辰,你身上的靈蛇冷月劇毒,便會全然發作,到那時候,只怕活菩薩現世,都救不了你了。”

顧怒更加氣憤地說:“你究竟是誰?來自何方?為什麼要這般詛咒我?”

顧怒說這番話,其實也極其心虛,從心裡,她亦知,自己已中靈蛇冷月幻器之毒,中得極其深,只是不願承認罷了。而今被這名少女道出,自是十分驚擾。

少女極其不屑地一笑,說;“我是不是詛咒你,只須再過一個半時辰,你就知道了。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好心提醒。”

“什麼?一個半時辰?你怎麼會知道?”顧怒大聲追問,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少女已消失在魔窟島的另一邊,再也看不見了。

直到她消失,喬宇才開口說:“小兄弟,這名少女,應該是與那群嗜血異族,有往來的家族,聽她的口氣,雖然對你有恨意,但也不是完全的敵人。我想她說的,應該是真話。”

“那,我們該怎麼辦?”喬宇的話,觸動了顧怒心底深處的擔心,其實她亦知道,方才少女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正當喬宇俯首沉思,思慮著下一步如何做時,一陣狂風大作,將他們盡皆拋起,一時間,二人已不知所云,只有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股狂風,果然有著類似強氣流的作用,盡將他們拋開了上千米之外,直到他們瞪大眼睛,才發現,已身處異地。

他們的四周,是一座氣勢恢巨集的古墓,一眼,無法望到邊,令他們訝然。

古墓的中央,昂然立著一名紅袍男子,英俊沉穩,面對著他們微笑。這名紅袍男子的出現,終於掃除了他們的陰霾,令他們為之一振。

果然,紅袍男子開口了:“兄臺,你身上所中的,是洪門古墓的奇毒,這種毒性,只有我寬門古墓能解。今日,我奉佛的差遣,度你們來此,請不要見怪。”

紅袍男子的話,令顧怒看到了希望,她十分禮貌地說:“謝先長指點,沈怒知道了。若有什麼安排,沈怒但聽先長指教。”

喬宇也注視著紅袍男子,憑判斷,他認為紅袍男子不像是奸人,明確這一點,他便放心了。

然後,紅袍男子猛一掀機關,頓時,古墓的墓門頓開,一座座精美石墓,便出現在二人面前。

第一座石墓上,刻著幾個大大的字:寬文長兄之墓。然後紅袍男子輕輕一點墓碑,頓時,墓室中一名年輕男子的英俊儀容,便詡詡如生呈現在眼前。

年輕男子實在太過俊美,以致從不多看美男一眼的顧怒,也睜大眼睛,靜靜地觀看,同時感嘆,造物之主的神奇力量。

紅袍男子耐心地說:“這寬文,便是在下的長兄,當年,他不幸長眠於此,如今,可算是派得上用場了。”

顧怒好奇地問:“請問,寬文兄是因何而死?”

問過後,顧怒又有所後悔,因為石墓中所葬之人,多半不願透露死因,如今這一問,豈不是強人所難?

果然,紅袍男子輕輕一笑道:“這個,恕在下不便奉告,若我們有緣,來日,兄臺定會知道。”

紅袍男子所言,果中顧怒之猜,於是她極禮貌地回答:“沈怒但聽先長教誨。”

紅袍男子又帶著顧怒來到第二座墓前,這裡,亦刻著幾個大大的字:寬武兄長之墓。紅袍男子一揮手臂,指著墓碑上優美的篆刻說:“這是我的二哥寬武之墓,二哥生前最愛篆刻,故而我模仿他的筆跡,刻在了墓上,算是班門弄斧。”

這優美灑脫的篆刻,令顧怒十分傾倒,她讚歎地說:“哪裡,先長謙虛了,這篆刻,拿到哪裡都算是上乘之作,沈怒此次,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然後,紅袍男子亦輕點墓碑,幻化後,一名英俊男子的身影,便了然現於眼前,令顧怒神思恍惚。

說真的,她走南闖北,見過的美男千千萬,但像寬門古墓中這樣級別的,卻從未見過。

他們的美,是極度的陽剛,極度的穩健,不須言語,不須動作,那種驚世駭俗的魅力,已躍然墓前,足以打動任何一名女子。

在顧怒的訝異間,紅袍男子又帶著他二人,參觀了剩下三座石墓,分別是寬英,寬傑,寬王之墓。

文武英傑,再加上王,這寬門兄弟,已將世間輝煌佔盡。

在顧怒喬宇的讚歎中,紅袍男子已猛發內功,將石墓中眾兄長的神力,透過自己的掌心,直傳到顧怒的掌心。

頓時,顧怒感到掌心灼熱,方才被靈蛇冷月染上的微涼之氣,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的溫暖。

這,無疑令她信心倍增。

幸得天佑,如今的她,可算是遇上貴人了。

一旁的喬宇,也信心百倍地注視著顧怒,期望著她一點點地,從石墓中去除毒氣,重拾健康。

看著石墓的神力,一點點地散發出來,直達顧怒的掌心,喬宇欣慰萬分。

每一點靈氣,每一份功力,都是極其珍貴,每吸收一秒,便是向成功邁出了一步。

就在紅袍男子傾力傳功時,古墓上空,突然射來一片片寒光,那片片寒光,驟然傳到紅袍男子的掌心,令他幾乎發不出功。

這意外的突然,令紅袍男子及顧怒喬宇措手不及。

眼看著功力即將失傳,喬宇驚恐不已,他猛發掌功,直對準古墓上空的寒光,拼力擋去。

他知道此時,擋一分是一分,在這關鍵時刻,自己所做的,也只有這樣。

因為此時顧怒中的毒性,已快要解開,只要擋住了這幾秒,便大功告成。

然而,事情卻非喬宇所想,那一片片冰寒之光,已破空而來,勢不可擋,像是積蓄了千年的功力,要將古墓毀於一旦。

此時,顧怒開始飛快地思考,難道這寒光,是喬中與西殊所為?不然,何以在這個時候來臨,而且來勢洶洶?

對,一定是。斬草未除根,自己方才,已將喬中最信任的手下治死,想必喬中,是來報復了。

只是,喬中何以知道這座古墓?

難道,他有未卜先知之明?

然而此時,已來不及想這些,洶洶而下的寒光,已將五座石墓的神功盡皆掐斷,喪失了自己與它們的聯絡,如今自己,該如何調整內力,與它們決一死戰?

顧怒豪邁的英雄氣,頓時沖天而發,她只輕輕一抬掌,便將古墓的天空震得風雷響。那聲音,算是對自己信心的肯定了。

這時,古墓的大門頓開,然後一名墨青色衣衫的男子,坐在遠處的另一座墓前,滿臉仇恨地說:“寬覺,沈怒,如今,你們的死期到了。若你們能嬴得了我洪門祖墓,我就從此改名換姓,再也不投身洪門。”

顧怒定睛一看,原來,此人是洪虎洪飛的堂弟洪景。聽口氣,他一定與寬家有世仇,怨不得方才,他如此輕易,就找來了古墓,原來,這兩座祖墓,竟然有此淵源。

顧怒立即大聲迴應道:“洪景,你又來送死,如今,可怨不得我了。我今天要一併滅了你洪門祖墓,將洪門祖墓徹底掀翻,翻轉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