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五十三回 養心殿通宵擬遺詔1

第二百五十三回 養心殿通宵擬遺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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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回 養心殿通宵擬遺詔1

來尋寶玉的晴雯推著寶玉向前疾走,又回頭去拉湘雲說:“老祖宗這一轉身不見了你們,還奇怪該不是淘氣去哪裡放爆竹了,或是又躲去哪個角落裡偷烤鹿肉去吃。”

“我哪裡就如此嘴饞了?”湘雲不服氣道,嘴裡嘟噥著,“那鹿肉在這裡物以稀為貴,怕是在邊關缺米少糧的,這鹿肉就是糧食了。”她說著,滿心都在惦念一個人。

晴雯不明究竟,還取笑道:“雲姑娘怎麼就見得邊關缺衣少糧的?怕是大年節千里共明月,都是大吃大嚼的歡歌酣飲呢!”

“哪裡有明月?大年初二的,彎月都黯淡呢。”寶玉叨唸著,望著天,拄著那根沉香拐,滿懷心思。

人有心思,再熱鬧的場面都難融入,儘管寶玉扮出一副笑容溫然的模樣,可是心裡卻是亂如麻毫無頭緒。不知為何,頭頂總是籠罩了一片陰雲,擺不脫,甩不開,再沒有昔日做“混世魔王”的日子清閒自在,無憂無慮。

嘉蔭堂上熱鬧非凡。一家老小不拘了禮數,難得一年有這幾日歡笑隨意。

大伯父賈赦正在一連迭地誇讚賈環的詩詞做得好,還歸功於寶玉,因他對賈環近日督管的嚴,賈環的功課也長進不少,行酒令時賈環的幾句對答竟然讓賈赦連連拍案叫好。就連平日很少誇獎兒子的賈政都面帶笑意道道:“環兒如今都有出息了!可見是上行下效,哥哥身子正,弟弟如影隨形。”

寶玉一來,眾人如眾星拱月一般迎了他去坐在老祖宗身邊,賈母對他百般撫慰溺愛。

“這幾日年節,就不必去宮裡了吧?”賈母撫弄著寶玉的手問,滿是心疼的端詳他的臉兒道:“看看,都累得腮都陷凹了。”

“難得能有五日歇息的時候在家裡。二太太那日還在抱怨呢,這兒子彷彿都不是給自己養的了,一年到頭難得見上一面了。”鳳姐忙接道,扶著寶玉的肩,很是親密的樣子。

尤氏打趣道:“若是我如二太太一般有這麼個成器的兒子,管他是養給誰的,都要夢裡笑醒呢。”

老祖宗聽得笑逐顏開的,一會兒去說這個,一會兒去撫弄那個,兒孫滿堂好不熱鬧。更有鴛鴦等丫鬟逗趣她,一會兒夾了珍饈美味不停給她喂吃,一會溫了酒來灌,惱得不分了上下主僕,就是賈赦賈政在堂都沒了拘束。

正說著外面小廝來報:“寶二爺,四王爺差人來了。人到儀門了!”

如此大年節全家團聚的日子,如何四爺差人來了?寶玉料定有事,臉色卻堆了平常的笑意說:“怕又是四王妃親手調了什麼佳餚,四爺心疼我賜了品嚐。”

說罷起身吩咐引了來人去書房說話。

老祖宗嘆氣道:“昔日只想了讓玉兒出息,如今可是出息了,過年都不得太平。小小年紀就如此忙碌,可不知要忙到何年是個頭兒?”

賈政笑道:“光耀門庭,忙碌些這也是應該的。”

王夫人卻嗚嗚的哭泣著道:“我那珠兒就是少年登科,可不知寶玉這是幸事還是不幸?”

一時間眾人黯然。

不多時,寶玉轉回,告辭道:“宮裡有點事兒,四爺吩咐我即刻入宮去

當差。”

見賈赦和賈政疑惑的目光望著他,寶玉一笑說:“原本是十三爺今夜在養心殿當差,一時高興十三爺就吃多了兩盞酒,醉得坐在地上就睡下了。四爺吩咐我去換了十三爺下來。”

眾人立時一陣忙碌,襲人飛馳去回怡紅院取衣衫,晴雯伺候了更衣,眾人總算送了寶玉出門登車。

皇上忽然暴病不起。

屠蘇酒多喝了幾盞就酒力不支,夜裡反是咳血不止,驚得周圍的太監和臣子們魂飛魄散。

因怕動搖國本,任中堂吩咐此事密而不宣,只是皇上醒來就神情恍惚。

四爺得了密報就連夜打發十三入宮去伺候,只是十三卻是飲酒誤事,四爺只得喊來寶玉。

宮門處,四爺引了寶玉來到藏書閣,這曾經留有不堪回首的噩夢的地方,寶玉一陣心寒。

靜悄悄的四周,四爺在伏案翻書,見寶玉過來見禮,就吩咐他平身賜坐。

“寶玉,皇上龍體抱恙,吐血不止,病臥養心殿。”四爺說罷,打量他的表情。

寶玉一驚,皺眉追問:“才大年夜請安時還是妥妥的,如何的說病就病了?”

“人老,體乏,也是到了年紀。病來如山倒。”四爺掩卷嘆氣道。

“只是,本王得了密報,說是皇上這幾日頻繁召了任中堂在養心殿伺候……”

四爺停頓,銳利的目光投向寶玉,想他如此聰明的人物,不言自明。寶玉心頭一動,遺詔!若非如此,如何的傳了張中堂伺候,此事還祕而不報?

“老九他們已經有異動了,聽說,城門如今都換防了。”四爺嘆息,又壓低聲音道:“今晚,你當值,仔細了!若是得個空隙,就力薦皇上去暢春園養病。你可記住?”

寶玉點點頭,他對九爺如今恨之入骨,不共戴天之仇。如何他不會讓九爺得逞,這些小人,仗著十四爺的勢力就要飛黃騰達,為所欲為,委實可恨!

“還有,皇上已經密詔八百里加急,召大將軍王十四弟連夜進京了!”四爺痛苦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周都是涼意湧動,寶玉不停地打了幾個噴嚏,卻不置一辭,躬身告辭說:“四哥若沒旁的吩咐,寶玉去當值了。”

見到了寶玉趕來,臥病龍**的皇上反是笑了,笑得虛弱,花白鬍須微顫了道:“怎麼,如何是你來了?”

“哦,十三爺醉酒了,難得一醉,微臣就來替他一日。”寶玉謙恭道。

任中堂打量寶玉清淺明澈的眸子點點頭讚賞道:“皇上眼裡果然不差的。”

任中堂果然在這裡,四哥的話不假。難道,任中堂只是來陪皇上說笑嘮家常的?

“老李子,去,御膳房去取些可口的糕點,茜香國進貢的玫瑰滷子玉露和那老火燜的魚翅羹都取些給寶玉嚐嚐。只是不得再溫酒,醉倒一隻猴子了,就不要再醉倒第二隻了。”皇上風趣地說。寶玉忙撩衣跪地謝恩,皇上擺擺手道:“起來吧,不必拘這些虛禮了。若說朕的這些皇兒裡,只十三和十四率xing,說真話,真xing情,在朕身邊,那就是兒子。旁的呀,哎!官話滿口,不知幾句真,幾句假

呢!”

寶玉聽皇上如此感嘆,心裡一動,皇上疼愛兩位殿下,原來是如此的心思。

“徵兒呀,是同朕在鬥氣!”皇上捶了腿緩緩道,“朕不准他大年前趕去北陵見敏貴妃,怕他的腿疾受不得寒,他就同朕擰個xing子,賭氣吃醉酒。”

正說著,內侍啟奏,賈妃娘娘抱著小皇子來看望皇上。

賈妃抱了小皇子來請安,小皇子咿呀的笑著張了口,那模樣委實的可愛。

皇上一見小皇子,愁容盡展,抱過皇子在懷中親吻撫弄,愛不釋手。

“都說小皇子這眉眼兒像極了皇上。”賈妃帶了幾分得意道。

“哎,像朕,也像小十四兒時,這幅小樣子討人疼,長大了卻頑皮。”皇上嘆息中都滿是憐子之情。

賈妃在一旁偷望一眼寶玉,欲吐不吐的,似有話說。寶玉面上若無其事的同皇上說笑,待送姐姐出宮時,有意跟緊了幾步追上。

“寶玉,皇上的病,你可都明白了?”賈妃不安地問。

寶玉心裡一緊,怕是那即將來的暴風驟雨果然就在了眼前,逃也逃不脫,來得如此之快。

“姐姐,後宮中,小皇子最是年幼,卻是皇上的血脈。雖然一時未必是姐姐的依靠,可是這未成年的皇子也是姐姐的福分,是姐姐日後的依靠。姐姐只要看護好小皇子,自有姐姐的日後將來。”

“可是弟弟,姐姐怕!宮裡近來人人猜測皇上的病情。”賈妃緊張道,愁眉緊鎖。

“姐姐,十三爺是個可靠的,小皇子的八字同十三爺最是相生相合,不如多去懿貴妃娘娘那裡走動,給小皇子攀個至親的兄長吧。”寶玉提議道,言辭含糊。

賈妃是個聰明絕頂的,就追問:“如何不是十四爺?”

寶玉搖搖頭一笑,不置可否。自邁進養心殿看到任中堂的那一刻,寶玉就心知前世裡那傳言終於到了要印證的一日,算了時日,皇上快要殯天了。

送走姐姐,寶玉在殿外頂了北風立了片刻,難道如此一位千古明君,就要如天空的寒星隕落?平靜了心情,寶玉才轉回養心殿,立在寢室外也不見太監,心裡狐疑,正要自己通稟報門,忽然聽到任中堂一聲喝:“誰在外面?”

“是寶玉,送貴妃娘娘回來的。”寶玉應道。沉寂片刻,任中堂吩咐:“進來吧!”

寶玉入到寢殿,見皇上在龍**仰面而躺,帳帷未落,皇上一張臉面色蒼白。

“皇上他,如何了?”寶玉驚得問。

“低聲!”任中堂喝道,指指桌案上的筆墨和一道黃綾詔書。

寶玉草草地瞄了一眼,心裡一動,這怕是什麼軍國大事,如何的如此縝密的皇上將詔書放在寢宮來草擬?

那醒目的玉璽就放在案頭,寶玉困惑地望一眼任中堂,似在詢問要他如何做?

“寶玉~”龍**的皇上艱難道。

寶玉應聲快步上前跪在龍床下踏凳上。

“去,替任中堂,擬詔!你發誓,此事在朕殯天之前,對任何人都不得透露半字!”皇上氣息微弱地吩咐,話語卻是斬釘截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