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八十一回 酒樓怒衝冠救紅顏1

第一百八十一回 酒樓怒衝冠救紅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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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回 酒樓怒衝冠救紅顏1

黛玉見掌櫃的驚得張口不語,猜想他似未曾想到自己獅子大開口信口胡言的條件竟然被眼前這少年一口應了。難怪掌櫃的的低頭狠狠的看了幾眼十三爺,似要從他面頰上辨認出些什麼異樣,或者是眼前人儒雅的外表下到底是藏著什麼身份?

若是被掌櫃的識出什麼破綻畢竟不是黛玉所願的,於是她忙打圓場敷衍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好是好,只是如此就又要花大價錢去託宮裡御書房的公公求皇上的真跡了。”

她想,宮裡的太監神通廣大,朝野上下不知花盡多少銀子心思去買通這些太監去鋪路見皇上,就是求幾個御筆真跡,對這些太監來說也不是難事,還不至於太過張揚。

掌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黛玉幾眼,似有些失望,訕訕的退下,似是宮裡的太監權勢雖大還是不入他的眼的。

黛玉回眼去看十三爺時,他已轉身面對眼前一片波濤萬頃的水面,青山綿延,時有白鷺飛降。他一手扶了欄杆一手把酒臨風,風舉袍襟瀟灑落拓如白衣隱士。但不知他在沉吟思忖些什麼?怕為了替她贖回那詩屏,應了店主人去討要皇上的御筆也堪難比登天吧?尋常要皇上賞幾個字倒也罷了,依他十三爺在皇上跟前的榮寵怕也不難。只是如今可是要皇上為醉仙樓這麼個小酒樓御筆題匾,談何容易?

十三仰頭喝下一碗酒,手背擦擦脣角很是愜意,一副俠義的模樣似江湖兒女反不似宮裡的皇子。虧得他不顧一切的為她解圍得回詩屏,黛玉感激不盡。

十三轉身時目光恰同她遭遇,不由一笑,看了黛玉緊張的神色似在寬慰說:“父皇興致好的時候,幾碗羊羔美酒就能引得他揮毫。區區一個匾額,易如反掌。且不說旁的,稍事我從醉仙樓抱一罈子陳年佳釀回去孝敬他老人家,然後騙幾個字來也是彈指間的事。”

御筆親題的匾額易如反掌?黛玉遲疑地審視他,怕是隻有十三爺才敢如此自信吧。

只是黛玉心裡盤算,不知樓下求詩屏之人是什麼來歷?若說換了旁人,誰還能有她這番對父親親筆墨跡如此執著?若是這些人是有意衝了十三爺來攪局的,難不成十三爺此行出宮的行跡敗露了?

總不想節外生枝,寶玉首先提議說:“十三爺,看來此地非久留之地。不如離開吧。”於是黛玉起身附和說:“此地景色雖好,但非久留之地,區區一酒館掌櫃竟然如此點評朝政,終非祥兆。這酒樓若非什麼官員的暗東營生,怕就是什麼狂妄之輩的產業。反不如去水邊且行且走,帶上些下酒菜,鋪塊兒帆布席地而坐,曲水流觴也不過如此吧?”

十三聞聽黛玉的提議眉頭一揚說:“既來之,則安之,我管他幕後是誰人的道場,我十三隻問美酒不問旁事,同我何干?”轉頭吩咐道,“來人,將這詩屏收了,抬走送去榮國府

。”

上來幾名小廝七手八腳要搭詩屏,用綠綾子包裹了罩住就要向下抬。黛玉一顆高懸的心總算落下,目送了眾人裝裹那詩屏。

忽然樓下一陣喧囂聲,噔噔蹬樓梯腳步聲,有人大喝著:“瞎了你們狗眼了!這詩屏在醉仙樓,九爺的產業,就是九爺的東西,誰個趕動!”

九爺?

黛玉聞聽先是心裡一驚,難道是九爺在幕後做鬼?難怪,這麼大的口氣敢來攪局子同十三爺討價還價的,她早應該想到幕後有人的。卻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是九爺的酒樓。

樓下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傳上樓來,果然是九皇子的聲音:“樓上的十三弟,承讓了。這酒樓哥哥看了喜歡,萬兩雪花銀就此盤在名下。”樓梯上一陣腳步聲,呵呵的笑聲傳來,搖了扇子踱著四方步大搖大擺走來的正是九殿下。瘦長的臉兒,眼睛頗大,鼻直口方,五官俊美卻透了些陰柔。黛玉不曾直面聽九爺交鋒,只聽說九爺鬼主意多心黑手狠,聰明絕頂的,是八爺**的主力,同小十四交往慎密。八爺是位儒雅的賢王,還在經商方面頗有建樹,五湖四海都有他們的宅子田產店鋪,不說富可敵國可也是富甲天下了。其中九爺十爺一個算盤精一個手筆大,都是八爺的左膀右臂。哪裡似十三爺仗義散財的兩袖清風?翩然一身不帶來不帶去。且看如今的九爺手筆之大,輕輕一語,連個詩屏落腳的酒樓都買下了,讓人哭笑不得。早不買,晚不買,單單等到她才聽說了詩屏的事兒趕來一看時卻要買去,分明是有意同她為難。只是她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可又是哪裡得罪到了宮裡跺腳都能令宮殿抖三抖的當今九殿下呢?

黛玉目送了九爺上樓,不見平日隨在九爺身後尾巴一樣胖墩墩的十爺和卓爾不群孤傲清冷的小十四,原來九爺是單刀赴會來的。如今兩軍對壘,各歸一營了。但這戰事由她而起,總不想在宮外生事,黛玉低聲對十三勸一句:“殿下,時候不早了,該回宮去了。”說罷去拿十三掛在衣架上的披風抖開,一副欲行的架勢。十三爺接過披風抖開,正欲給黛玉披上,忽覺不妥般,自然的遞給寶玉,指指黛玉說:“水邊風大。”

見寶玉為黛玉系十三爺的淡青色織錦披風,九爺踱步橫上前擋在黛玉面前上下打量她,脣角一歪含了詭笑道:“哦?原來,林皇姨也在這裡,可是幸會了!”他口裡有意加重了“皇姨”二字,鼻子裡不屑的一哼,又瞥一眼十三,笑了搖了扇子踱了步奚落道:“都說賈府的規矩多,千金小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看倒也未必。千金小姐在酒樓陪些野漢子吃酒,同那青樓的妓女竟無區別了!”

黛玉的臉一陣冰寒一陣滾燙,這惡毒的話語她始料未及,不知如何戰火突然燒在了她身上,無辜卻更是氣惱攻心,不由冷冷的瞪向一臉奸

笑的九爺,恨不得一巴掌抽他,無恥之尤!

“無恥之尤!”十三竟然搶在她前面大罵,一捶桌子勃然大怒,怒目圓睜,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如要發威的乳虎。若不是黛玉擋在眼前,十三手中掄起的酒罈就要向九爺腦袋拍去。

“呦!這就急眼啦?果然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呵呵呵呵。看來林皇姨沒有白白為你去洗那擦腚溝子的白熊皮,擦得日久生情呀。果然是賤、貨!”九爺咬牙切齒的從牙關擠出“賤、貨”幾個字惡狠狠的罵,似在發洩心中久沉的憤恨怨毒。

黛玉氣得臉色一陣青白,她本無意在此生事,一味忍讓,怕十三忍不住一時意氣在此同九爺衝突。如今九爺出言不遜,咄咄逼人,自己哪裡得罪他了?竟然他如此用盡刻薄言語羞辱她。她轉念一想,是了,寶玉曾經提點她說過,十三爺被赦免無罪,太子復出,八爺風光無限時被皇上一腳從萬丈高臺踢去塵埃,都是同她那夜冒死捧了十三爺寫在白熊皮護膝上的血書面聖直言請命休慼相關。八爺黨因此失勢,九爺憋了一口惡氣在胸,絕不會輕饒她的。難怪他如此大的手筆重金一擲盤下了醉仙樓,可見這九爺平日裡橫行京城都是這種手段強買強賣的。早在鳳藻宮聽了姑姑們公公們教她宮中禮數時常提起宮裡的“護官符”,特地交代過這四爺、九爺是最得罪不得。四爺心細如絲,還記仇;九爺霸道,睚眥必報。

既然你來者不善,也莫怪我手下無情。黛玉的菱脣微翹,輕服一禮道:“九殿下吉祥。賈府裡規矩多,也不如皇宮裡的規矩森嚴。黛玉是奉了聖旨才來這南浦荷塘的。也是賈妃娘娘姐姐這些日子身子沉笨了些,心裡膩歪沒胃口,要吃新生的小荷葉角熬粥祛暑開胃。這也是皇上恩准御膳房便宜行事可以出宮採購娘娘膳食用料的。黛玉來南浦採幾片荷葉,也是分內之事,不知有何不妥?”她的話說得凜然,煞有介事,聽得一旁的十三都有些愣神,驚愕的望著她,見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舉重若輕,一番牽強的話說不上扯謊,卻也是強拉硬套得可愛可怕,欺君之罪呀!寶玉更是擔憂的在她身後輕輕用靴尖踢她的繡鞋。

黛玉見九皇子面有驚色,將信將疑,又輕笑了繼續說:“黛玉倒是不知九爺口口聲聲提的這‘野漢子’在哪裡呢?黛玉一個姑娘家名節為重,賈府好歹也是個有頭臉的人家。若是殿下不能在此給個明示,旁的事兒黛玉倒也忍了,只這‘生死是小名節是大’的事兒,黛玉定然要去姐姐跟前兒去討個明白說法,可惜我那貴妃姐姐身子向來虛弱,若是再被氣出個好歹傷了腹中的皇子,也不知皇上作何感想呢?前番就可憐十三殿下代人受過了,這回不知又該是什麼皮擦什麼人的肉呢?”說罷脣角一抹輕笑,將披在肩頭的十三爺那襲披風緊了緊,對十三爺輕服一禮謝過,處變不驚的從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