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回 藉機進言復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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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回 藉機進言復立太子
黛玉心想,皇上原本是位慈父,想是對妙玉姐姐不會差。只是皇上既然是慈父,如何對太子一事依舊耿耿於懷,不肯輕赦了?
“十三叔,妙兒侄女兒!你們可在屋裡嗎?”十八皇子承徐搖搖擺擺的進來,大模大樣,嬰兒肥的小臉兒胖嘟嘟的,一進來看到了寶玉和妙玉,就笑得親暱的上前。
黛玉和妙玉起身微服一禮,十八皇子大模大樣對妙玉說:“妙兒,你要叫我十八叔,給我請安。”
十三瞪眼道:“頑皮!”
十八皇子跺腳扭身子說:“她是我侄女兒,都喊你十三叔,為什麼不喊徐兒十八叔呢?”
寶玉見妙玉面頰微紅,忙上前替她解圍說:“十八殿下,適才妙郡主尊十八殿下為叔父了,只是聲音小些,殿下沒聽清。再者說,老一輩的規矩,晚輩給長輩大禮參拜,拜一次長輩都要打賞的,不能丟臉。要什麼給什麼。若是妙郡主若是故意多拜幾次,十八殿下次次破費不說,怕是養在宮裡的那些暹羅國白鼠呀,大理國貢的黃金腿兒蟈蟈虎兒呀,都要被她討要了去,豈不蝕本?”
寶玉深知十八爺年幼還是孩子,頗是會聚財斂財,自己的東西很是吝惜的。果然一針中穴,十八嘟噥不語,卻不服的對寶玉說:“國舅哥哥,你讓我放在黃太傅桌案抽屜裡來栽贓十七哥的那隻肉蟲子……”
慌得寶玉忙去堵十八的嘴,十三爺卻在一旁冷笑不已,罵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
妙玉來到巨集仁殿,皇上在批閱奏摺,遠遠的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梅花,如雪清新,不由深深嗅了幾下抬頭,果然是妙玉婀娜而至,手裡捧了茶。
“如何的你來了?妙兒。”皇上放下手中摺子。
“皇爺爺日理萬機,龍體總是要顧的。這雪梅茶最是香潤,一早採來了這些,您嚐嚐。”妙玉近前捧上茶盞,皇上打量眼前清雅出塵嬌美清麗的孫女兒,無限愛惜。
“聽說,你在賈府時,賈府的公子寶玉對你倒是百般照顧。”皇上試探問。
“賈二公子為人厚道,心細如絲,確實難得。”妙玉不知祖父為何如何問。
“確實是個人物,他日定是人中龍鳳。”皇上感慨,“目光不差!”
妙玉羞得面紅耳赤,目光遊移低頭不語,把玩著衫子。皇上打量妙玉的神態,女孩兒家的心思不用問也心知肚明。不由笑了說:“賈寶玉哪裡都好,就是過於頑劣,不諳正途!不如你十三叔懂事。”
轉而又問妙玉:“妙兒,你對皇爺爺實言,你心裡中意的女婿,該是什麼樣子,皇爺爺滿朝上下定為你按圖索驥的尋找。”
妙玉莞爾一笑,偷窺一眼皇上,脣角一勾款款道:“孫女兒別無所求,但求日後的相公,能夠像……”
“哪個?”
“皇爺爺這般的英偉蓋世。”
“渾說!皇爺爺問你正經的話,天下的帝君只有一個。皇爺爺和你父親……”皇上提到廢太子忽然眉頭一皺,痛心
疾首的住嘴。
妙玉忙說:“如十三叔這般也是好的,又英武,又孝順,多才多藝,還聽話。”
一番話笑得皇上打迭,揉了肚子指了妙玉說:“你呀,你如何知道你十三叔孝順聽話?他的鬼點子,十個妙兒也未必能敵。若是你尋這麼個角色,日後可是有的苦頭吃。”
妙玉見祖父笑得開心,也沒了拘束說:“那也是心甘情願呀,對著十三叔這般的人物,帶出去顏面有光,放在屋裡也賞心悅目呀。”
笑過一陣斂了笑說:“是可欣郡主才對我講的,她對十三叔一往情深的。”
皇上啜了口香茶,頓覺清氣滿口,齒頰留香,頻頻點頭讚歎。
過來些時,皇上感慨道:“來,坐朕身邊來。朕這一輩子呀,唉!一生中尋個自己真心喜歡又真心喜歡自己的人不易。”
妙玉靜靜望著他尋死,旋即問,“那爺爺和祖母,到底誰愛誰多一些?”
十三腿傷未愈,天冷時竟然無法下床,近日來在房裡閒來無事,呆呆望著窗外的雪景。
下面的人知道十三是個閒不住的,大小事務不明的也總來永福宮向十三請教,一來二去倒也熱鬧。
這日十三在暖閣裡閒坐,望著窗臺上一個空空的陶土鏤花花盆發呆,餘光就見小德子探頭探腦的進來。
“爺,醒了?”小德子詭祕的放下簾子,湊到十三爺的炕邊,“怎麼看著空花盆發呆?奴才就去讓他們給爺送幾盆鄧尉的紅梅來暖閣裡,嘿,開得正豔呢。”
“怎麼了?有事兒?”十三問,猜想小德子這神情多半是有事兒。
“爺,出大事兒了!大爺被圈禁了,三爺被罰了。今兒早朝前的事兒,皇上大怒!”小德子聲音壓得極低。
十三回頭凝視他,將信將疑。
“爺定是不信呢。這都跟做夢的一樣。一睜眼一閉眼,太子廢了;一閉眼一睜眼,大爺圈了。”
“長話短說!”十三不耐煩道,緊緊披在肩頭的袍子。
小德子神祕道:“說是今日一早,才開宮門,三爺就進宮直奔養心殿,揭發大爺暗自謀害太子。皇上早朝也罷了,命御林軍去追查,果然在大爺府裡搜出來巫蠱害太子扎小人兒的木偶,還有請來道士做法的符咒,太子的生辰八字就在那小兒身上,密密麻麻的針呢!聽說這事兒是去年大年後就有的,幾位殿下都或多或少知情,就是沒人去告發。難怪太子瘋瘋癲癲的xing情大變,同個神祕嬸母都能行為不檢了?”
十三愕然地望他問:“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的!”小德子說,“聽說前幾日下朝時三爺頂撞了大爺幾句,被大爺拿出長兄的派頭當了百官的面沒頭沒臉扇了三爺一個大大的嘴巴子,氣得三爺要吐血,回去就大病一場。”
“這我聽說了。”十三默默道,心裡在盤算尋思。大哥如今可是作威作福,儼然要當太子的樣子,拿兄弟們立規矩。若是日後等了大寶,怕還真沒有兄弟們的活
路了。
“就這事兒,原本三爺說他不打算告發的,但是越來越覺得不揭發太子,明哲保身就是不忠不孝。所以就捅了出來。可是沒想皇上非但不領情,反是怒了,責怪三爺早些為什麼不說,分明是有私心。於是把三爺一道罰了。如今四爺可是岌岌可危了。”
這個三哥,果然狡猾。他平日一副野鶴閒雲的樣子,只是結交名士,偏偏是心窄記仇,同大皇子極為不合。如今太子和八爺都倒了,大皇子以長子身份繼承大統的可能極大,於是他反出來進言揭發,可真是時機。
“關四爺什麼事兒?”十三不屑道,似不信他的話。
“爺你想呀。從大爺、太子倒三爺、八爺,這下面可不該論到咱們四爺呀?我看四爺這些天沉了臉,彷彿擔憂不知頭頂就飄來哪片烏雲,忽然見閃電雷鳴呢。”小德子一番話,十三沉默不語。
傍晚,十三疲倦地睡下,不知多久,聽到一陣腳步聲說話聲,聲音很遠,他懶得開口。
腳步聲臨近,他心頭才一驚,那聲音,分明是父皇。
如今起來接駕已遲,一動不如一靜,不如假寐靜觀其變吧,他緊緊閉眼,靜聽那聲音靠近。
窸窣的翻紙聲在桌案旁,那聲音竟然沒有離去。十三自知躲不過,就翻個身做個驚夢的樣子猛然起身。
“父……父皇……兒臣不知父皇聖駕……”十三做個姿態要起身跪拜,皇上擺擺手道:“省了罷,平日少生事氣父皇,比嘴裡的要緊。”隨手拿著岸上那張墨跡未乾的紙卷,微皺眉頭。
竟然是唐朝章懷太子李賢的《黃臺瓜辭》:“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搞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猶為可,四摘報蔓歸。”皇上對著那首詞,沉吟片刻,猛的啪的一聲拍在案子上。
“父皇恕罪,兒臣讀史信手謄錄。”十三驚著請罪,誠惶誠恐的樣子費力的要翻身起來。
“朕倒是輕忘了。你這腿斷了屁股爛了,口尖舌利,心野如馬還一如從前。”皇上動怒道。
“父皇,《黃臺瓜辭》所言,天下父母之所不願見,兒臣並無它意。只是思念起如今的朝內情勢,替父皇感慨而已。太子失德,但是終究是父皇所冊立的儲君。太子不倒,正是皇權一言九鼎之兆,樹威給百官皇族不得有非分之想。太子動,沒有繼之的合適人選,朝廷不穩,人心思變。上平則下穩,上下一心,國運恆久。父皇,兒臣斗膽,請父皇復立太子之位,平息朝廷上下的爭議,暫且讓百官安於朝政。至於父皇若是要換儲君,也要時日加以挑選栽培。”
十三的話句句中肯敦誠,感人肺腑。
皇上靜靜凝視他的眸子,試探問:“朕心裡早有人選,不過你所言的以待時機是個良策。十三,你看,若是你的十四弟做太子,又當如何?”
十三毫不猶豫道:“兒臣無時無刻不謹遵聖命,定當盡心輔佐。”
“哦?那你說說,你十四弟比你二哥如何?”皇上步步緊b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