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 環環相扣突變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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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回 環環相扣突變層出
面對皇上的質問,寶玉慘然一笑道:“臣並非怨怒,而是擔憂,替皇上擔憂,替太傅擔憂。”
“擔憂?你憂得什麼?”
“皇上苦心栽培諸位皇子,選賢任能擔任皇子太傅,還費心遴選了臣等做皇子伴讀,更有御駕親臨花心思來督管諸位殿下。殿下高貴之身,刑不上大夫,自然不能辱於刑杖。只是,即便是打死微臣換幾位侍讀,換幾位太傅,可否能讓皇子為其頑劣知錯能改發奮苦讀?不痛不癢,皇上如何知恥而後勇?若是打死幾個微臣能讓皇子威懾而進取,臣百死不辭!相信諸位侍讀公子也是絕無微詞去赴死。”
“放肆!”老李子公公嚇得一頭冷汗厲聲制止,皇上卻是聽得頻頻點頭,笑了。
進到南書房,皇上翻閱了皇子們的文章,不由皺起眉頭問鐘太傅:“平日可是臨帖習字?”
鐘太傅自然稱是。皇上搖頭道:“不足,遠遠不足!昔日十三阿哥十七歲時,朕命他和老四在百官面前揮毫,百官莫不驚歎。那時鐘太傅功不可沒。”
鐘太傅深深躬身連連稱是。
皇上翻閱過慌張的文章,也是皺起眉頭道:“這些時日,絲毫不見長進。鐘太傅,還是你這些年懈怠了?分明能教匯出十三皇子、十四皇子,如何到了他們幾個,就這般的敷衍塞責?”
“皇上冤枉鐘太傅了。”寶玉搶話道,毅然向前一揖道:“皇上聖明,非是太傅懈怠,是皇上這些年怕皇子們讀書勞累,選了這些侍讀在伺候,事事替皇子代勞效力。就連皇子臨摹碑帖,寫文章都是侍讀們代勞,皇子們書讀不好,受罰的也是侍讀們。”
寶玉一番話說得煞是大膽,鐘太傅都是一頭冷汗。
“可是如此?”皇上問,掃視眾人。
“父皇,莫聽賈寶玉一派胡言,兒臣一直虔心苦讀。”十七皇子不服道。
“嗯,那你倒是把今日所學的文章背上一背,講上一講。”皇上道,和顏悅色翻看那本《禮記》。
十七皇子猶豫地揹著,不時看看太傅查證自己是否背錯,待到釋文時也是結結巴巴。皇上氣得啪地一聲將書扔在書案上,一片跪地聲衣袍聲簌簌。
寶玉暗笑,面色卻是沉凝啟奏道:“皇上,昔日十三殿下和十四殿下也是鐘太傅教導成材,諸位殿下犯錯都是嚴懲不貸,學業上不敢稍有懈怠。臣膝下這塊地磚,當年十三殿下就在烈日寒冬下受罰,才有日後的才華洋溢,可是如此?當日皇上是嚴父,不做憐惜,才有諸位殿下如今的文武全才。如今皇上任鐘太傅重為皇子師,時過境遷,卻不許鐘太傅懲罰皇子的失德亂為,不讓皇子為自己所作所為承擔後果,又想皇子成材,這豈不是兩難?”
“賈寶玉,你妖言惑眾!”十七皇子幾乎躥跳起身,厲聲怒喝。
皇上威嚴的目光掃來,十七皇子低頭膽怯。
“賈寶玉,果然是如寶似玉的人物!朕沒有看錯你。”皇上讚道。
“自今日起,皇子犯錯,一律重罰!王子犯法還是與庶民同罪!南書房內,更是如此。若有姑
息縱容者,一經查出,定當重罰!朕每月初一十五來查考皇子的課業,一併論處!”皇上一聲旨下,十七皇子嚇得雙腿發軟,小霸王的傲氣立時氣焰被打盡。他撒嬌般揶揄地挪去皇上身邊哀哀道:“父皇,父皇……”
皇上深深吸口氣道:“冤家,這刑責都是設給那些不堪教化作奸犯科者的。你若是謹遵父命,習文練武好好讀書不辱沒祖先,有誰會責罰你嗎?”
十七一口怨氣深深地吸進腹中,狠狠的瞪視了寶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去!
皇上帶了十四皇子來到賈妃的鳳藻宮時,夏太監遠遠看到轉身就要奔進殿去稟告。
老李子公公吼了一聲,夏忠才遠遠的落住腳跪迎。
十四皇子走在前面開路,這些日十三被圈禁後,皇上便傳了十四隨行伺候在身邊。
“猴急的跑去通風報信,趕不是去藏什麼?”十四罵一句,夏太監哭喪個臉兒說:“哎喲,奴才的十四爺,哪裡敢藏什麼呀?不過是小國舅同賈府的林姑娘在這裡配娘娘耍木條搭房子解悶呢。”
“耍木條搭房子?”十四好奇的問。
鳳藻宮暖閣內陽光明燦暖意融融。元春這些日將養身子正是百無聊賴,偏是寶玉帶了黛玉入宮來請安,還帶來一副極為有趣的木牌,一色清漆的樟木條,三分厚,兩寸長,用來橫豎交錯的搭蓋亭子。那樟木本是驅邪的,有淡淡異樣的味道,橫三豎三碼放整齊的木條在紅木炕桌上齊整合一高樓狀,篩子甩出的點數去數列抽出三根木條中任意一條,若是誰抽得不妥導致樓臺倒塌,這個人就要鑽炕桌。寶玉頑皮,已經輸過了兩次,偏偏如今胖了些,鑽炕桌時有些身子笨,前身過了,屁股就露在桌子外挪不過身,逗得元春如幼時般那樣輕輕拍了他幾下道:“看把你肥的。”
三人正玩得聚精會神,忽聽身後一聲咳嗽,皇上駕到。
賈妃慌得率弟妹相迎,寶玉幾乎是滾下的炕,同黛玉慌得不敢抬頭。
皇上上前,輕輕伸手給賈妃說一句:“愛妃平身吧。”
賈妃羞答答地伸了柔荑搭在皇上遞來的有力的手掌上,目光卻還是忽爍閃移,總是如受驚的小鹿般惶恐。皇上就是喜愛賈妃的一雙眼睛,任是平日舉止端莊嫻靜,只是那一雙眼每每同他相遇,都如初次邂逅時的驚慌,帶了小女子的嬌羞,如一朵含了晨露的百合花。
賈妃的孩子掉得冤枉,卻總是掩飾了悲哀不去對人,皇上憐惜她的強作歡顏顧全大局,心疼之餘就難免日日來看鳳藻宮探望。
炕桌上那高高搭起的木塔引起皇上的好奇,負個手看看,笑了問:“不必拘謹,都是自家人。賈妃這些時日身子不好,心緒不佳,朕又忙於朝政無暇陪他。爾等來這裡陪她說笑散心,正合朕意。”
皇上強堆出的笑意卻掩飾不住一臉疲憊不堪的倦意。賈妃的目光瑩潤躲閃懷了惴惴不安,也是知道宮裡天翻地覆的鉅變,太子被廢,地動山搖。宮裡早就亂作一團,太子的黨羽惶惶不可終日,謀圖將來的眉飛色舞蓄勢待發。賈妃雖然步不出宮,這些事
多少還是心知肚明的。如今皇上突然來了她的寢宮,雖然這些時日皇上每日必來,或是對她無辜喪子的補償,只是如此時刻皇上來看她,不知是福是禍,反令她惴惴不安。
寶玉和黛玉倒是看似無知者無畏,聽了皇上問,寶玉就揉揉拳一副頑皮的神態盡顯,講述了這拆木塔的規則。
皇上聽了個大概,隨口問:“那是誰輸了?”
黛玉掩口強忍了笑意,推一把寶玉說:“還能有誰?不聽老人言的。”
寶玉不服,對黛玉嘲諷道:“你若算是老人,我就是彭祖了。”
“渾說!”賈妃嗔怪道。
寶玉忙道:“我便不信了。基柱之木果然就不能夠動它不成?世上少了誰不能成事?我偏偏不信了!”說著伸手就去撤一根底部的木條,躍躍欲試。
黛玉一把擒住他的腕子焦急道:“哎呀!你如何就不肯聽人勸,定要在人前鑽爬桌子才好看嗎?如今皇上可是在這裡呢!”
寶玉哪裡肯聽,忿忿道:“先時賴我手勁不穩,這回是萬無一失的!”
寶玉小心謹慎的去**那根木條,眾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皇上呵呵一笑,徐徐搖頭,認定寶玉的方法不可行。誰知果然,嘩啦一聲,木塔傾倒,木條亂瀉,賈妃看得笑了搖頭。
寶玉搔搔頭,還是不肯認輸。黛玉氣惱道:“如何的就這般死牛筋,不聽人勸。基柱就那麼幾根,是不宜妄動的,牽一髮,動全身。”
皇上便有意看一眼黛玉問:“你如何認定基柱之木不得撤呢?”
黛玉謙遜道:“臣女幼時在蘇州,家中有座敕造御碑亭,偏偏是一根主要的木柱根部腐爛生蟲。家中有人提議將這根柱子鋸掉再換,工匠不許,最後是用石灰粉灌注了柱子根部,又以石料固定補缺。臣女那時無知,也是問木料不乏其數,如何的就不能換?家父是講,這撐起亭子的支柱在建造之初相輔相成互為支架,若是動了根本,其他的樑子椽子原本絲絲相扣,如今必定緊密大不如初,況且觸及根本,九成是傷筋動骨的。反不如補其漏洞不足,用其所長呢。”
黛玉說到此處,發現皇上的面色有些異動,沉吟不語。她忙收了話膽怯道:“不過是臣女的拙見,皇上見笑了。”
皇上虛起眼仔細打量黛玉,似在尋思什麼,又或要從她身上挖出些什麼祕密。
“皇上,皇上!”老李子公公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從未如此的慌張無措,噗通跪地周身顫抖,顫聲啟奏:“皇上,前去開釋十三殿下的御林軍首領他……”
“如何了?”皇上倏然起身,臉色突然陰沉,殿內空氣凝滯,預測出不祥。
“十三殿下他,他吐血不止,隨行去的太醫官說……怕是……怕是……”
“哎喲,快說呀!十三哥如何了?”十四慌得催問,黛玉的手緊緊抓住寶玉的腕子,自己卻渾然不覺,指尖深深陷入寶玉的皮肉,身子發冷。寶玉忍住痛,此刻覺出滿心的冰涼。十三爺,莫不是就這麼倒下了?
“十三爺,他,怕是不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