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歡樂的除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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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歡樂的除夕宴
等菜餚都擺好後，全家一起坐下。蓮心看看坐在自己身邊的胤禛，又看看黛玉，疑惑的問：“胤禛，十六哥哥不來嗎？”
胤禛回答：“十六弟必須進宮參加夜宴，恐怕沒有那麼早結束。不過十六弟是一定會來的，蓮兒不用擔心了。乖乖的吃飯。”
林如海也笑道：“是啊，蓮兒，明年啊玉兒也必須參加，到時四爺也一定要參加的。我們幾個只能自己過年了。”
蓮心看看黛玉，笑了：“那明年我要是沒有辦法過來的話豈不是要自己一人過了嗎？”
胤禛沒有忽視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失落，握住她的手，輕聲承諾道：“不會的，就算我必須參加，我也會帶蓮兒一起去的，怎麼會將蓮兒一人丟下呢。”
黛玉也抿嘴笑，道：“就是啊，妹妹何必心那麼久的事情，我想啊就算妹妹想一人過也是不可能的。”
蓮心飛快的瞥了一眼默默的胤禛，佈滿了嬌嫩的臉頰，夾起一塊糖醋肉，塞入口中，低頭小口小口的咬著，也不抬頭。
一看，眾人都不禁會意的笑了，這個小害羞了，也就不再打趣她，紛紛幫蓮心佈菜，會心的笑了。
很快蓮心的注意力就被桌上的美食給吸引了，忘掉了剛剛自己的羞澀。林如海和賈敏看著自己的三個孩子靜靜的圍坐在身爆舒心的笑了，一轉眼玉兒已經要出嫁了，蓮兒也長大了。孩子們都會得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這是作為父母最大的希望了。
等撤下滿桌的殘羹剩菜，眾人移駕到暖坑上，悠閒的抿著茶，談談話。蓮心偎依在母親的懷中，聽著父母講述幾年來的生活。這時十六胤祿冒著大雪前來，笑盈盈的對幾人道：“看起來還不錯嘛，也不像我那麼苦命，待在那裡看那一成不變的歌舞，煩死了。”
看到他進來，黛玉趕緊下坑，幫他脫下斗篷，掛好，才笑道：“你呀還嫌棄，別人可是削尖了腦門想進去見識見識，虧你還如此的厭煩。”
十六笑道：“我能不煩嗎？年年都是相同的玩意兒，我巴不得跟四哥一樣，跑來這裡陪陪黛兒呢。”
黛玉臉一紅，啐了他一口。道：“胡說什麼！你不想去可不要拖我下水啊。”
十六拉著她的手，笑道：“是是，是我自己不想看，不關黛兒的事。”搖，兩人來到了暖坑上。
林如海笑道：“十六爺可好？怎麼冷奠氣還讓你過來，實在數意不去啊。玉兒還不快給十六爺倒杯熱酒過來，讓十六爺暖暖身子。”
十六拉住黛玉的手，笑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黛兒身體不好，起起落落，著了涼就不好了。”說完起身倒了一杯熱酒，仰頭一口喝下，笑道：“果然好酒啊，身體真的暖和了起來了。”
蓮心漫不經心道：“其實也不需要酒的啦，姐姐可比什麼酒都有用。十六哥哥拉著姐姐自然就暖和了唄。”
十六胤祿忽然咧嘴一笑，點頭道：“蓮妹妹說得極是啊，只是蓮妹妹向來怕冷，今兒怎麼不需要四哥這個暖爐了呢？”
黛玉一聽就笑了，看著妹妹尷尬的瞅瞅父母，擔驚受怕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假裝生氣的對十六說：“十六哥哥怎麼可以取笑妹妹呢？妹妹什麼時候需要四爺當暖爐了？”
蓮心趕緊點頭，忙道：“就是，十六哥哥瞎說，我哪有。”雖然知道父母都知道了自己和胤禛的事情，可是這樣說出來還是被覺得不好意思。今兒她都不敢太靠近胤禛的身爆擔心等下忘了自己和父母在一起，出醜了就不好。
胤禛瞪了眼笑得賊賊的十六弟胤祿，嘆氣的將蓮心撈了回來，摸摸她微涼的小臉，道：“知道冷了就不會回來啊。自在些，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蓮兒要是不舒服，那我們回家吧。”
蓮心忙，道：“才不要呢，難得來一次。下次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不想那麼早就回去。”
林如海也嘆氣道：“要不蓮兒和玉兒留下來住幾天吧，我想應該不會有人發現才是。”
賈敏一聽也贊同，說：“也是，現在家家都忙的很，玉兒和蓮兒平時也沒有宴請他人，應該也不會有人找你們兩人才是啊。”
黛玉點頭，說道：“應該沒事，只是妹妹呢？”
蓮心看看胤禛，笑道：“我也要留下來。有什麼事情再回去也行啊。”
胤禛擁緊手中的人兒，知道了她的決定，低聲說道：“蓮兒想留下就留下吧。”
十六胤祿驚奇的看著四哥，四哥同意了？他還以為四哥肯定會不同意的，環顧了四周，發現幾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滯，看來大家都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蓮心笑得燦爛，轉頭對黛玉道：“那姐姐，今晚我和姐姐一起睡，我們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黛玉微笑著點頭，說：“可以啊。”
胤禛冷冷道：“我不同意。”
蓮心不解的看著他，問：“為何呀？姐姐又不是別人。”
胤禛抱起她，說：“既然決定留下來了，你現在該休息了。蓮兒會認床，我想我留下來也許會好一點，起碼我對蓮兒來說是熟悉的。你們繼續聊吧。”說完，抱著蓮兒轉身就走。
黛玉和十六兩人相視一笑，難怪會同意讓蓮心留下來，四爺還是一樣的小氣啊。
林如海和賈敏只能不住稻氣，自己的女兒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人啊。還是玉兒比較好啊，找了個好女婿。看著十六，兩人滿意的笑了。
蓮心靜靜的趴在胤禛的懷中，嘟嘴問道：“因為現在胤禛還是這樣呢？我還沒有嫁給你啊，這樣一來爹爹和娘會如何想？”
胤禛輕撫蓮心的秀髮，低柔得近乎喃語，道：“蓮兒擔心什麼呢？反正你只能屬於我，而我也會只有你。你的家人早就知道我是不可能放手的，現在的事情只不過是再一次讓他們知道罷了。蓮兒，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你心的，我確實是不想讓任何人碰觸你，因為我不喜歡。我知道蓮兒會抗拒，我也會盡量控制，可是蓮兒，我很容易就失去了理智，只要是有關你的一切，都足以讓我改變。”
蓮心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喃喃道：“我明白的，我也一樣不喜歡你對別人好，就算只是假裝的也一樣。只是我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來，我一直等著胤禛自己發現，可是之前我一直等不到你，你一直沒有來。”想到之前，那個被她深深埋藏的過去，蓮心禁不住還是落下了淚來，忍了多年的眼淚，多年的委屈，一直偽裝的堅強和不在乎霎時崩潰，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了下來，燙傷了胤禛的胸膛，灼傷了他的心。
他緊緊的攬緊她，低聲道：“對不起，蓮兒，我錯了，我錯了。我竟然傷害了你，我竟然傷害了自己最珍貴的寶貝。我太過自負，太過自大，以為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一切都由著自己的心思來運轉。可是卻忘了自己對蓮兒的承諾，傷害了你。”以為蓮兒還小不懂事，不會有什麼想法，卻忘了她有著一顆比任何人更透徹更的心。可卿的事情自己只是想給蓮兒一個資訊，不要老是想做一些超過自己實力的事情，以免受到傷害。恰恰是自己給了她致命的一擊！明明遇到了她，卻懦弱的不敢面對她那瞭然純淨的雙眼，欺騙自己，以一個又一個的藉口阻止自己見她，任她一天比一天的絕望，等到悔悟時已經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那種痛，他嘗過了不止一次卻還是讓它發生。自己真的有能力保護好她嗎？胤禛不禁躊躇了起來，自己真的無法在承受一次了。
蓮心低聲問：“胤禛，不會再有令一個人了是不是？你不會再一次對我不聞不問了是不是？”
胤禛堅定的回答：“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以後不管是因為什麼，蓮兒才是最重要的，永遠都是。”
蓮心輕輕道：“如果胤禛真的對別人動心了，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死纏爛打的，一定會靜靜的離開的。那時我會慢慢的忘記你的存在，尋找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不會再次傻傻的傷害自己了，因為那是最笨的人才選擇的方法。”
胤禛抿緊雙脣，異常不爽的看著蓮心，蹙緊眉頭道：“蓮兒，我說了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的，不准你有任何離開我的想法！什麼靜靜的離開？如果看到我和別的女子在一起而蓮兒卻毫無反應，我決定不會輕易繞了你的。你應該是非常非常生氣，恨不得殺了她才是！你敢給我獨自離開！敢給我遺忘！敢給我找別的男人！我滅了他，誰敢！”
蓮心目瞪口呆的看著怒氣騰騰的胤禛，橫眉豎目的怒視著自己，眨眨眼，不解的問：“可是每一個變心的男子不都希望他原本的愛人這樣做嗎？我只是不想給自己留下了不好的回憶罷了，這樣有錯嗎？”
胤禛忽然深深稻氣，鼻尖輕抵蓮心的俏鼻，低沉道：“蓮兒，那不是我，我希望看到的是蓮兒會生氣。那樣會讓我覺得蓮兒也是在意我的，想我在意蓮兒一樣的在乎我。蓮兒不記得我時，我察覺不到蓮兒的在乎，那讓我一直恐懼著，擔憂著，害怕哪一天蓮兒會離我而去。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緊緊的看牢你，緊緊的將蓮兒鎖在我的身邊。現在我知道了蓮兒的心意，不過還是忍受不了蓮兒與他人過於親近，我想獨佔蓮兒的一切，所有。如果有人想從我身邊奪走你，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所以，蓮兒，如果有人想從你身邊奪走我，請你不要自己走開，我想要蓮兒也是同樣的想法，雖然沒有人能夠讓我離開你，沒有人能夠讓我喜歡上別人。”吻幹蓮心臉上的淚滴，胤禛滿是請求的盯著她呆愣的雙眼，蓮兒，不要那麼輕易就放棄我，不要那麼輕易就捨棄我們的感情。
蓮心愣愣的點頭，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會了，胤禛，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想法了，我也要清除所有對你有企圖的人，因為我也想要獨佔胤禛，獨佔胤禛的所有。
閉上雙眼，感受他的愛意和柔情，其實胤禛，你知道嗎，我真的愛上你了，很愛很愛你，也許從很久很久以前，從我第一次張開了眼睛看到了你時，心中就已經有了你的影子了。只是我一直不懂，就算你一次又一次的對我說愛我，仍舊只是睜著懵懵懂懂的眼睛不解的看著你，思索著到底什麼是愛。可心底滿滿的快樂卻是欺騙不了人的，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蓮兒。”胤禛滿足諜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話語，終於，等到了蓮兒親口對自己說愛了。蓮心迷迷糊糊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將心中的愛意傾訴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心中深沉的狂喜和安心。可是卻莫名的感到了幸福和安定。
因為是新年的關係，胤禛和胤祿不用上朝，雖然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應酬，總歸是有了空閒陪伴黛玉和蓮心，幾人和林如海夫婦，林佑玉幾人可以更好的相處，彌補幾年來兩人心中的缺憾。蓮心也在父母蹈話中知道了他們的擔憂，也明白了自己確實不適合露面，不過現在她也不想讓他人看到自己了，只想將最美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因此也沒有了之前的抗議。蓮心知道黛玉的容貌也是獨一無二的，只是她卻是充滿著飄然氣息，仙子一般的脫俗，不同於自己的那種莫名的魔力，著人心危險至極。
兩人也只是擁有短短的幾天時間，春阡就傳來了訊息，幾位福晉黛玉和蓮心參加元宵節的燈會。黛玉只能帶著蓮心趕回家，原本也已經打算好了四人一起參加的，不料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情，只能取消了。
蓮心悶悶不樂的敲著手中的一根雕刻精細的木簪，原本彎彎的雙眼現在也直直的盯著黛玉，飄過來蕩過去的，開口問道：“姐姐，我可不可以不去啊？那些福晉我又不認識，再說了也沒有話題啊。”
黛玉卸下發上的珠釵，微笑道：“不想去那就不要去了，反正她們也不能把你怎樣。只是妹妹真的不想出去逛逛嗎？應該會很熱鬧才是，我還以為妹妹會喜歡呢。”
蓮心無奈道：“我是喜歡啊，可是那得看是跟誰一起了。她們啊，我可是什麼興趣也沒有了，到時肯定又會說什麼‘哎呀，好標緻的一個小姑娘啊，格格花容玉貌的，連格格的妹妹也水靈的很啊。’或是什麼‘我覺得哪個爺身邊少了一個服侍的可人兒，蓮姑娘倒是很合適’之類的，姐姐，我一聽就煩。憑什麼呀，老是要我去給人家當小老婆，還要我感恩戴德的接受。我才不幹。”
黛玉微微一笑，點頭道：“好，我們不幹。妹妹，她們胡說，你當什麼真啊。再說了，你要真的答應過去了，恐怕也進不了大門，半路就被人給帶走了。我們只數去隨她娩上一圈，意思意思就行了。然後我們就走了，自己玩去，怎樣？”
蓮心驚奇的看著黛玉笑顏如花的臉龐，眨眼問：“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調皮了，我一直以為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太多蠍小心了，什麼都照著規矩來，半步也不肯多行的。怎麼現在卻一天比一天更開朗了呀？難道這真的是因為人逢喜事精神爽嗎？”
黛玉臉一紅，啐了蓮心一口：“小孩子胡說什麼！乖乖回去睡覺，待會可不要讓人過來提回去就臭大了。”
蓮心眯起雙眼，咧嘴笑了，誰說林黛玉愛哭的，只要她沒有心事沒有孤寂和滿心的無法實現的愛戀，她只是一個關心妹妹，疼愛家人，愛笑和憧憬著美好幸福的姑娘家，哪來的那麼多的多愁善感，那麼多的眼淚。站起來，伸個懶腰，懶散道：“雪鷹，我們回去了。有人害羞了開始趕人了，再不走了，我看等會兒就急了。”
雪雁看到自己的姑娘被人欺負了，笑道：“是啊，蓮姑娘還是回去的好了。等會兒四爺過來了，找不到人，跑來這裡就不好了。畢竟蓮姑娘自己是知道的被人拎回去可是很丟臉的。”
黛玉掩嘴淺笑，看著妹妹嘟嘴卻找不到話反駁只能揪著手絹，惡狠狠的瞪了眼笑的得意洋洋的雪雁，故意踩著重重的步子，揚起頭，道：“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雪鷹，我們回去。”沒辦法啊，現在胤禛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來不了，幾乎是天天來臨水軒過夜，至於雍王府裡的一切，早已安排妥當了，自是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更糟糕的是兩人彼此熟悉，要是有一天胤禛有事來不了，兩人必定是失眠的，胤禛幾天不睡還沒有什麼大礙，可蓮心就支援不了了，天天打瞌睡，眼皮一直打架，偏偏就是睡不著。幾天下來就消瘦一圈，尖尖的下巴更尖了，不到巴掌大的小臉更是惹人憐愛，楚楚動人。胤禛自然是捨不得的，因此照成了他天天來，蓮心一天比一天更依賴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