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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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四章
胡小海臉側也抹著藥,額頭有在地上擦傷的痕跡,之前因為後腦勺重重磕在地上,腫了個大包。
雖然遠沒有石榴傷得嚴重,但看起來的樣子卻比石榴更悽慘一點。莊夙顏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顎,左右看看。
“還疼嗎?”
胡小海搖頭,腦後的傷口瞬間被牽扯到讓他嘶了一聲。
王師的臉色不太好看,“別人看見危險都繞道走,你怎麼就自己闖上去呢?”
要不是他去的及時,現在是不是要給這位少主收屍呢?
光是想到這一點,莊夙顏對商雲瑞的不滿就蹭蹭冒了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只有戰死的份兒,哪兒有當逃兵的道理。”
夏子龍有些詫異地看他
。見他文文弱弱的樣子,他一直以為他的膽子也不見得有多大。頂多也就是小聰明多了一點罷了。
沒想到這會兒居然說出如此讓人敬佩的話來,心裡又是一番感慨。
莊夙顏倒沒有表現出佩服的神色,鬆開手冷道:“骨氣和傻氣只是一線之隔。”
胡小海頓時不滿,“難道你讓我看著他對孩子下毒手嗎?”
“若不是我趕到,也不過再多你一具屍體罷了。”
“你!!”胡小海只覺得久違了的想掐死對方的念頭又冒了出來,乾脆坐到一邊轉過頭不理人了。
他現在頭很疼!不想跟這個人說話!哼!
莊夙顏看著他倔強的側臉,目光又落到腦後包紮的白布上,目光沉了沉,手指無意識在膝蓋上捏緊了。
那頭柳慕言的目光在二人之間轉來轉去,開口將話題扯了回來,“王師之後打算怎麼做?”
“……我就是來跟少主商量此事的。”
回答他的只有胡小海冷豔高貴的一聲哼。
柳慕言道:“我現在也看清楚了,老爹之所以這個時候把家事交給我,為的恐怕就是讓我清醒清醒。跟著太子殿下,不是萬全之策啊。”
他頓了頓,似笑非笑,“倒不如跟著少主,反而是個不錯的選擇。”
莊夙顏抬眸看他,“你真這麼想?”
“我想,少主應當不會讓我們失望,哦?”他目光掃向那正在氣頭上的男人。
胡小海聞言想也不想就道:“不好意思,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三人頓時都看向他。
胡小海冷冷道:“老子在這裡舉目無親,什麼也沒有。沒有老爹保護,沒有老孃疼,還要被人想著辦法算計欺負
。哼。”
莊夙顏和柳慕言互相看對方一眼,都是無奈。
“我不懂你們那些勞什子的東西,我也不想打仗,不想死,求求你們誰行行好,乾脆讓我回去放牛得了。”
莊夙顏皺眉,“少主,慎言。”
“慎言你大爺。”胡小海拍桌而起,又覺得腦袋一陣發暈,趕緊扶住桌子,不滿道:“你們是要賺錢也好,名留青史也好,自以為自己身上揹負著國家重擔也好,那都跟我沒關係!沒關係懂嗎?我會什麼?我甚至不知道那太子殿下長什麼鳥樣子!”
柳慕言倒抽一口氣,夏子龍下意識去看大夫。
大夫正端著藥湯過來,聽到這句,頓時僵硬在原地,頓了頓,又當做沒聽到,默默倒退著走回去了。
莊夙顏被氣樂了,“臣是不是該為少主的豪言壯志鼓掌?”
胡小海翻個白眼,嘀咕了一句,“我是不知道他什麼鳥樣子啊,包括那什麼二皇子,他……”
話沒說完,莊夙顏皺眉,“少主,妄論太子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到,但那不代表你就能說二皇子的不是。”
我擦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胡小海眉頭一下豎了起來,“你是二皇子的腦殘粉嗎?一點不好都聽不得?”
王師眼裡多了分嚴肅,“二皇子是好人。”
我靠。
胡小海心裡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氣,他捏著袖子,半天憋出一句,“那你為何不去做二皇子的王師?在這裡待著豈不委屈了你?”
王師一愣,表情有一秒的空白。
柳慕言幫他說出了心裡話:“少主,你這是在吃醋嗎?”
胡小海差點把椅子直接砸他臉上去。
“少主誤會了
。”王師道:“二皇子是我的主子,他只是……”
什麼叫越抹越黑?這就是。堂堂莊王師也有嘴笨的時候。
“既然他是你主子,還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天天看著我這張蠢臉!”胡小海將茶杯拿起來,喝了半天才發現裡頭是空的,又氣呼呼把杯子放回去,道:“老子以後用不著你了!你滾!”
王師起身,皺眉,“少主……”
“讓你的假扮者來!”胡小海氣道:“以後有什麼事你讓他跟我說,別讓我再看見你這張臉!”
王師心裡默默道:自己這張臉和那張臉不是一樣的麼?
但有些事,這時候必須說清楚了。
“沒有假王師。”
“……啊?”
“從頭到尾就沒有。”莊夙顏頭一次覺得有些忐忑心慌,面上不動聲色,卻是緊緊觀察少主臉上的表情變化。
果然胡小海呆滯了幾秒鐘,瞬間暴走了。
“我擦!!!!!!”
直接掀翻一張桌子,抬腿便要走。
王師趕緊拉住,“少主,聽臣……聽我解釋。”
“聽你妹!!!”胡小海的理智岌岌可危,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對著那假王師又笑又撒嬌(?),還捉弄他,還說了好多不該說的話!!
這人其實一直在心裡嘲笑自己吧?自己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小丑!還是自找的!!!
他想去挖個洞,先把莊夙顏埋了,再把自己也埋了。
柳慕言和夏子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著這出年度大戲。
莊夙顏只覺得腦仁疼,拉著少主不放手,道:“這事是我的錯,我一開始沒有解釋清楚,但後來發現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若不是少主的這個計謀,也不能引得段子程自己上門
。”
試想想,若是段子程不知道有個假王師的存在,他們便會更加謹慎。可能會不斷試探少主,或者逼迫少主站隊,又或者找機會和三大世家搭橋。
光看柳慕言之前的說法,他已經有傾向太子殿下的想法了。若是這時候段子程找上門去,豈不是一拍即合?
莊夙顏簡直不能想象玦王都裡後院起火的事發生,一旦三大世家失去往日的合作,和自己又成了對門,那自己原本佔據的有利形勢就有問題了。
而此時自己還不能出面,因為自己是“生死不明”的情況。若是段子程抓住這一點不放,自己和二皇子就只有被壓著打了。
有些機會是稍縱即逝,胡小海不懂,自己卻是十分清楚這一點。
因為假王師的存在,段子程便自以為只要在祭祀上拆穿自己,然後就能順利接手玦王都。省了許多麻煩事,他自然也不用再步步為營。
這可是讓自己撿了個大便宜。
若是沒有商雲瑞和少主的這出“意外”,他原本的打算便是段子程揭穿自己,彰顯了他和太子黨奪取玦王都的決心,讓玦王都的人對他生出不滿和戒備,然後自己再反過來揭穿他,如此讓玦王都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心裡有數的達官貴人清楚眼前局勢。
是跟太子,還是跟二皇子。玦王都之後要怎麼做才能保眾人太平——聰明人心裡都是有數的。
他可不費一兵一卒,就扳倒太子想在這裡駐紮的心思,之後也杜絕了太子黨肆無忌憚在這裡擴張勢力的可能性。
真真是一箭雙鵰。
當然,因為商雲瑞和少主的事,給他們安上個謀殺罪名,那就更好不過了。
“這是抽一鞭子還給顆糖吃?”胡少主完全不買賬,“這時候把功勞推給我就行了?你當我三歲孩子?”
莊夙顏出生到現在,見過的危機場面數不勝數,可居然沒有一次,有眼前這個更讓人棘手
。
他居然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少主要如何,說便是。”他第一次在這人面前低了頭,放下了身段,只是無奈道:“少主若要罰,臣也絕不會有怨言。”
恩??
胡小海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本來麼,逮著人家的錯處不放,對自己又沒什麼好處。
除了一肚子氣,還有什麼?莊夙顏又不會少塊肉。
衡量一下,果斷這時候反擊才划得來!!!
於是少主立刻滔滔不絕地開始了,“從現在開始你要對我恭敬;要聽我命令,不能騙我耍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凶我、吼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順便當沙包讓我出氣;永遠都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夢裡看見我也要山呼少主英明;在你心裡只能有我一個主子!”
柳慕言和夏子龍睜大了眼睛。
莊夙顏也愣住了,半響才呃了一聲。
“怎麼做不到?”胡小海眯眼。
“做……”莊夙顏動了動喉嚨,隨即臉上化開一個不知道意味著什麼的表情,眼底起了淡淡的笑意,“做得到。臣說到做到,臣答應少主。”
胡小海滿意了,長長地嗯了一聲。
門外突然進來一人,正是失蹤許久的寒燁。
他一出現,眾人都吃了一驚。倒不是他受傷了或者什麼,而是他一身沙塵,衣襬下還沾滿了泥土,看起來有些狼狽。
“這是怎麼了?”胡小海愣了半天,“你跟誰玩兒泥巴去了?”
寒燁搖頭,抖了抖身上的沙子,“少主,聽說那戒指拿回來了?臣有要事稟報。”
胡小海驚訝,“你怎麼知道戒指的事?”
寒燁也不拖延時間,開門見山地道:“這事說來話長了,臣就簡單點說
。商雲瑞離席的時候,臣怕他有小動作便一路尾隨,結果發現他帶著一小孩進了城西荒林,臣本想找人回去報信,自己再攔下他,卻發現他在找什麼。於是臣等了一會兒,發現他翻出了一枚戒指。”
寒燁喘了口氣,顯然還有些累,中氣有些不足,“那戒指以前臣見東方帶過,本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但他突然拿出戒指,臣立刻反應過來了。之前就覺得他身形熟悉,原來竟是偽裝成工匠的那人。東方之前跟臣說起過這戒指還有個故事,臣當時不以為意,但現在卻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若這戒指真是鑰匙,那麼那扇門臣恐怕知道在哪裡。”
這回連莊夙顏也愣住了,他和邢帆雖已推斷出這戒指的問題,但尚且還沒有更多的線索。
胡小海的好奇心早就被吊了起來,趕緊道:“在哪裡?你不會去了一趟吧?”
“是,因為不肯定,所以臣親自去了一趟。”寒燁抹了把臉,“臣讓人回去報信,剛剛才知道,報信的人和王師、少主錯過了。臣也剛知道之前發生的事,這才尋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石榴等人,“石榴兄弟還好嗎?”
“沒什麼大礙,不過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胡小海道:“你趕緊說說,那門在哪裡?話說,你怎麼確定是門?不是其他什麼寶箱啊之類的?”
“不巧得很,寒家很早以前就知道一個故事。”寒燁道:“說是在創世之初,蛇王曾用自己的鱗片做了一隻鑰匙,這鑰匙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只知道它能開這世間唯一的一扇門,而那扇門後,有蛇王隱藏的寶物,只有有緣人才能取得。”
胡小海覺得世界觀越來越獵奇了,頓了半響,“你們真覺得,這大陸是一隻蛇創立的?你們的前身都是蛇?”
說著,還偷偷看了一眼莊夙顏的身後。彷彿那裡突然冒出了一隻蛇尾巴。
其實別說,王師這般冰冷刻薄,還真像蛇。
胡小海莫名其妙地走神了。
寒燁道:“這故事一代傳一代,都是大人講給小孩的睡前故事
。不過門裡有什麼,誰也不清楚,大約是金銀財寶,或者能實現願望的寶物。”
胡小海吐了吐舌頭,咕噥,“一點創新意識都沒有。”
“總之門後頭是什麼,都只是我們推測的。可臣沒想到,這世間居然真有這把鑰匙,為了證明這一點,臣去了故事裡所說的,門所在的地方。”
“我擦。”胡小海震驚了,“別告訴我那門就在這附近?”
“是在玦王都內。”寒燁看看自己一身狼狽,道:“在玉石山下的深潭底部。故事裡只是提起過這個地方,沒有說明確切位置,所以臣找了一天。”
胡小海皺眉,“難道是因為門就在這裡,所以他們才會把戒指帶來這邊?”
莊夙顏奇怪,“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沒有去找那扇門?而是將戒指送了人?”
“或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門的確切位置。”胡小海曲起手指,叩了叩下巴,“既然寒燁這麼巧知道這個門的故事,會不會有另外一個人,祖祖輩輩也知道這個故事,而相反的是,他知道的是鑰匙在哪裡呢?”
莊夙顏恍然大悟,“少主的意思是,這鑰匙和門,是由兩個人分別保管的。”
“這麼巧寒家就是守門人。”胡小海看向寒燁,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也太巧了,難道是穿越金手指?等等……若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要倒黴了?”
向來金手指太多的人,一定就會被扯進故事的中心。就算自己想養牛,恐怕也養不成了。
胡小海幾乎能預見未來的種種悲劇。
他悲憤地瞪向寒燁,“早知道就不拉攏你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他為什麼總是做這種蠢事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海童鞋的要求,有木有童鞋看著很眼熟?哦呵呵呵,是小海童鞋臨時改的河東獅吼臺詞。233333於是,要把戒指的祕密引出來啦~這個祕密當然必須和胡小海童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