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7第四十四章

47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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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四章

商雲瑞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客棧,一上樓就直接敲響了段子程的房門。

段子程一開門就見男人一臉驚疑不定的神色,有些詫異地挑挑眉,側身讓他進來。同時從視窗飛進來的還有那隻黑漆漆的大鳥今鳴。蹲在窗框上嘎地一聲。

“我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商雲瑞進門坐下,大口灌了杯涼茶。大冷天的涼茶順著喉管一直冷到胃裡,倒是讓他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不少。

他喘勻了氣,道:“莊夙顏可能真的沒了

。”

段子程一愣,“什麼意思?你從哪兒聽來的?”

於是商雲瑞這般那般的說了一通,又道:“若那王師是假的,我們豈不是……”

豈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太子殿下一直想將玦王都收為己用,偏偏莊夙顏和宇文樺都是不好相與的人,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找個機會做掉便是。可這二人一個受百姓愛戴,一個受文武百官敬仰,卻是輕易碰不得的。

可如今莊夙顏真斃,玦王都為了不引起恐慌竟找了人偽裝成王師模樣。莫說牽連到欺君之嫌,光是假扮朝廷命官便已是罪無可恕。

雖不知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若是沒被自己聽到可就真的矇混過去了。但如今既然聽到了,這機會不抓住可不行。

段子程也皺眉思索起來,“難不成這辦法是宇文樺想的?”

“他?”商雲瑞狐疑,“應該不會吧?別人不知道律法,他還能不知道?如此膽大妄為之事,如何做的?”

“所以他一直告假不是嗎?”段子程似乎想通了什麼,嘴角一勾,“我還當他裝病在家想什麼對策,如此看來,卻是為了擺脫嫌疑啊。就算東窗事發,也能保住他一條命。”

這麼說來似乎也有道理。商雲瑞點頭,“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靜等祭祀之日,將假王師的真相揭發出來。到時候玦王都大亂,二皇子遠在天邊,太子殿下便能借暫代之理,名正言順接手玦王都的管轄。”

他越想越高興,趕緊道:“去派文書,讓人快馬加鞭送去邊關,好讓太子殿下早做準備。”

商雲瑞起身,抱拳,“是。”

便一吹口哨,不知從哪兒又飛來一隻小鳥。那鳥全身灰色,只有肚皮雪白,明黃的喙很短,大大的眼睛下方還有一顆像淚痣一樣的黑點。

它頭上翹著小撮羽毛,身量和旁邊蹲著的今鳴比起來小了不是一點半點,看起來機靈得很

商雲瑞快速寫了張小條,塞進一隻小竹筒裡,綁到了鳥兒的腳踝上。

段子程驚訝道:“你出門是把所有的鳥都帶上了?”

“以防萬一。”商雲瑞又吹了聲口哨,那鳥便撲騰一下飛遠了,“比起快馬加鞭,我這鳥兒的速度可是人馬都追不上的。”

段子程滿意點頭,“如此甚好。”

……

且說另一頭演完戲的少主一行人,胡小海一放鬆下來,就覺得屁股疼。

他當時可是摔了個結實,牆頭不矮,回過味來,就覺得屁股火辣辣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莊夙顏看出他的站姿彆扭,皺起眉,“少主哪裡不舒服?”

“翻牆的時候摔了。”胡小海委委屈屈地扁扁嘴。

莊夙顏一愣,立刻拉過他抬手去掀他的衣襬,“摔哪兒了?傷著骨頭了沒有?邢帆,叫大夫!”

邢帆趕緊往外跑,胡小海卻是有點愣,手足無措的掙扎,“誒誒,你這是幹什麼,誒,你放手!”

莊夙顏卻是不聽,一把撈起他就往屋裡走去。將他往**一放,一手將少主掙扎的手腕抓住壓到枕邊,一手拉下半截褲子來。

涼風登時嗖嗖。

胡小海急得臉都紅了一片,說話一疊聲地道:“你你你你你你……”

莊夙顏看了看那處面板,已經開始泛起了青紫。他心裡頓時不知什麼滋味,頗覆雜地看了少主一眼,“怎的如此不小心?石榴在做什麼?”

胡小海見他放手,趕緊將被子拉過來蓋住屁股,趴著轉頭看他,“難道讓一個十歲的孩子接著我不成?壓壞了他,你賠?”

王師挑眉,“你是堂堂少主,千金之軀,那是他的職責……”

“我呸

。”胡小海不樂意了,“別讓我再聽到這句話啊,否則就算你是王師,我也不理你了!”

不理自己?

莊夙顏覺得這話聽著不像威脅,倒帶了幾分撒嬌似的可愛。

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又覺得這行為有些怪異,手便僵住了。

胡小海也有些愣,看看他,又努力翻白眼看自己頭頂的手,“你……”

莊夙顏起身,理了理衣襬,“臣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門很快被關上,四周又安靜了下來。

胡小海有些發愣,慢慢側過身子,又覺得屁股疼,嘶了一聲。

他來這裡這麼久,總是被嚴肅對待,大家都覺得他應該是怎麼樣怎麼樣的,不應該的事列了一大堆。這軒轅永逸別的不行,身子骨倒還結實,一天到晚被折騰來去,也沒見生病過。

仔細想想,似乎自己還真的沒被如此著急關心過。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讓他一下有些適應不了。

他倒也不是非要人哄著疼著的少爺,在外求學時一個人也獨立慣了。自己做菜做飯,病了吃了藥悶頭睡大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那時候好歹身邊也有親人,朋友也好,導師也好,還有父母不時打來問候的電話。他從沒覺得孤獨過,因為就算離得再遠,也知道有個可以回去依靠的地方。

這大概就是家的魅力所在。

可自從來了這裡,他腦子裡一直轉的都是如何保命,如何適應下來,如何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糟糕。

卻是忽略了,心裡那份被藏起來的害怕和孤獨,一旦被挖出來,光是想想,都要讓人發瘋。

他抬手摸了摸剛才被莊夙顏揉過的地方,彷彿還帶著絲絲溫度,讓他的心跳加快了一點,卻又無比平靜

那傢伙……還有這麼一面嗎?還是說,因為自己是少主,所以才會這樣做?

他呆呆地想著,竟是忘記了身後的疼痛。

邢帆帶著大夫來後,莊夙顏便躲去了一邊。遠遠聽著那頭大夫上藥,少主殺豬似的嚎叫,心裡一邊想:堂堂男子漢,如何跟個姑娘似的如此脆弱。卻又忍不住拽緊了拳頭,有些想去看看的衝動。

——真的那麼疼嗎?早知道就不讓石榴跟著他,另外派個個頭高大一點的侍從,好歹關鍵時候還能接一下。

等到王師天南地北地想完了,那邊也結束了。大夫出門,開了幾個藥房,邢帆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

王師等大夫走了,才出來道:“如何了?”

邢帆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臉色,“這……大夫說,少主不止有摔傷,還有別的……”

莊夙顏一愣,“什麼意思?”

邢帆道:“大夫說少主的脈象是慢性中毒。”

“中毒?”莊夙顏臉色刷拉一下黑了,拂袖就往裡走,嘴裡道:“怎麼回事!什麼毒!”

邢帆緊跟上去,“大夫說還好還不嚴重,已經開了藥方。”

胡小海趴在**,見來了人,又把被子蓋在身上,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莊夙顏往床沿邊一坐,伸手去摸他的頭,“除了摔傷,其他有哪裡不舒服嗎?”

“恩?”胡小海茫然,“沒有啊?”

“沒有哪裡疼?”

“……”胡小海認真想了想,“倒是有時候……”

莊夙顏一下緊張地看著他。

“有時候肚子餓狠了,會疼。”

王師&邢帆:“……”

胡小海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腫麼了?”

王師起身,搖了搖頭,囑咐邢帆,“你好生照顧少主,以後要交給少主的一切東西都必須經你的手

。”

邢帆低頭,“是。”

胡小海還在茫然,“到底腫麼了?”

邢帆乾脆道:“少主,你中了毒。”

“……”胡小海差點蹦起來,“你說啥?中了什麼毒?會爛肚子還是會七竅流血?還有救沒有?”

“少主放心,目前還不嚴重,大夫已經開了方子,少主只要好好喝藥就能將毒素排出來。”

胡小海腦子裡很不著邊際地滑過一句:排出毒素,一身輕鬆。

頓時汗了一下。

王師也冷靜下來,朝旁邊坐去,道:“到底怎麼回事?”

邢帆道:“大夫說,這種毒不是很厲害,日積月累恐怕也要三五年才看得出徵兆,初期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很容易下在水裡,飯食裡,面板也能吸收。”

莊夙顏眯起眼,“水和飯食應該有專門的人每日驗毒。”

而且他們還時常一起吃,自己中毒沒中毒是完全清楚的。所以毒應當不是在飯食裡。

那就是靠面板吸收了?

莊夙顏突然想到什麼,“少主,每日洗幾次澡?”

胡小海立刻道:“夏天一天兩次,這些天是每晚泡個熱湯。”

洗澡是胡小海的又一愛好,倒不是潔癖,而是泡熱水澡實在太舒服。

想當年在宿舍總是急急忙忙趕時間,在家裡也沒有裝浴缸。這裡有這麼大的木桶可以躺著靠著,還能撒花瓣(……),當然要好好享受!

要知道這種上好的木桶浴缸,放在二十一世紀好幾千甚至上萬才能買一個呢

邢帆也反應過來了,要說沒驗毒的,肯定只有少主洗澡的熱水。

難道是倒水的人下的毒?

他問道:“少主洗澡的時候可有在水裡放過什麼?”

“有啊。”胡小海點頭,“放過花瓣,茶葉,醋……”

他搬著指頭數,莊夙顏眉頭抽了抽,“你是姑娘嗎?洗澡放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又不是一次放進去,我是做實驗啊。”胡小海還委屈了,“放東西怎麼了,你們又沒有浴鹽,我還想下回試試spa呢。”

莊夙顏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拍桌道:“以後這些東西都不準放!”

邢帆納悶,“花瓣,醋,茶葉……不至於能下毒啊。”

胡小海啊地一聲,“還有東方送的東西。”

兩人同時看他,“什麼?”

“不知道。”胡小海聳肩,“他一天到晚給我送東西,我沒事就拿來用了。”

說著還道:“大概是什麼美膚滋潤保護面板或者美白之類……”

話沒說完,莊夙顏就看向邢帆,“你去一趟東方府邸,帶上大夫。”

邢帆點頭,“是。”

胡小海這才後知後覺,“等等……你們難不成懷疑……”

莊夙顏道:“東方不可能害你,那對他來說沒有好處。唯一的可能,是他自己被害了還不知情,又無辜連累了你。”

“你是說!有人給東方下毒,東方不知情,又轉送給了我?!”

他這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