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一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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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皇子揚起一個古怪的笑容,“夙顏,你在跟我開玩笑?”
莊夙顏知道是自己抽了,一時間沉默不語。
“……這世間情啊愛的,最是捉摸不透也預料不及。”二皇子直直看著王師,一字一句,“原來我以為禍水這種詞放在一代佳人身上是無辜了些,怪只怪受迷惑的人本身不夠堅定。但現在看來……原來這東西還真是要人命啊。”
莊夙顏低著頭,“臣知罪。”
“一時半會兒的不打緊。”二皇子起身,輕輕拂了拂袖子,他平日雖然總是溫潤如玉,見人總帶著三分笑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似的感覺,可畢竟是皇家裡長大的,從小到大看過的東西,見識過的人數不勝數,最擅長的便是做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可那不代表他真的沒往心裡去。
這種要笑不笑,話裡彷彿藏著針,讓人坐立不安的氣氛慢慢在帳篷裡蔓延開來,二皇子眼眸抬起,迎著外頭的光,一瞬間居然冰冷無比,“斬草若不除根,我這些年來就是白忙活。夙顏,別臨了臨了的關鍵時候犯糊塗,那些婦人之仁可不能放在我們頭上。我們是什麼人,你心裡最清楚。”
莊夙顏點頭,還沒能相送,二皇子已經徑直出去了。
帳篷裡一時安靜下來,王師一直渾渾噩噩焦躁不寧的心神被二皇子這幾句冰涼的話澆了個徹底,也清醒了過來。
他真是魔障了,居然會說出如此欠妥的話。二皇子和太子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不早就清楚得很了?這種時候居然會期望起那根本不可能在皇家,在政治鬥爭裡出現的兄弟之情,真是白活了這一遭,可笑之極。
他抹了把臉,心裡泛起幾絲嘲諷來。莊夙顏啊莊夙顏,你被胡小海影響得可不少,那人傻單純,你也跟著傻單純可怎麼好?以後被人從背後放了冷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俗話都說,一旦在世間有了牽掛,人就怕死了。不僅怕死,還會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他莊家從以前到現在就是走在這些暴風雨裡的,水裡來火裡去,被人暗傷,刺殺,謀害,栽贓……他早就習慣了都市之惡魔果實全閱讀。
這個世間沒有什麼純粹的正義邪惡,黑白也不是人想得那麼彼此容不下對方。事實上,對與錯從來就不是大多數人說了算,掌握權力的人才擁有顛倒是非的能力,今日說你是十惡不赦,那你就被世人唾棄,明日讓你翻身給你榮華富貴,你便成了功臣。
莊夙顏沒想這一世能做出多少偉大的事,說句可笑的話,他雙手染的血不比那些所謂的“惡棍”少多少。
可現在他居然有些怕。他擔心那個時而小聰明一籮筐,時而糊塗的隨時能把自己的小命丟出去的人,因為自己而受到牽累。太子的人馬不少,他與二皇子爭鬥至今,兩方支援的人馬旗鼓相當,他莊夙顏在過去幾年裡不斷的遇到暗殺,自己是應付得來,可少主呢?
他曾經不在意這件事,因為比起軒轅國,甚至整片大陸上無辜百姓的性命,少主這一條命實在是不夠看。他們這些年顛簸坎坷,並肩而戰的兄弟,忠心耿耿的朝臣,沒少為了這些事丟了性命。
舍小家為大家,他以為自己看得很開,胸口裡一片熱血抱負,就算下一刻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同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認定了胡小海這個人,不管他是哪個世界的,都無法讓自己鬆手。而經過昨晚之後,這種保護欲,佔有慾更加的擴大,明顯到甚至讓自己隱約察覺,或許對少主的這份心,比自己預想中的還要激烈。
只是自己習慣了壓抑這些情緒,習慣了冷漠對人,習慣了將所有情緒收斂在心最深處——沒有過於激烈的情緒,就不容易被他人抓到把柄和破綻。
這種習慣已經近乎成為了本能,讓他想表達時表達不出,想傾吐時無從傾吐。那根名為“感情”的神經線似乎因為太久不用而變得鏽跡斑斑起來,傳輸能力大為減低,遲鈍感讓他無從清晰分辨自己對人的感情深淺,可哪怕是這樣,他也知道胡小海對自己來說是特別的。
他不敢想象太子若是對小海下了套,或者他們對付了太子之後,誓死效忠太子的餘黨會在有生之年持續的進行報復。
餘黨就像動物身上的跳蚤,要一次清理乾淨難上加難,他能保證自己平安,卻不敢保證少主的安全。這種暗地裡的刺殺活動一日不停止,他便一日不可能睡好,或許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那人只是和自己隨意閒聊著話,看上去和往常並沒有任何分別,而在下一刻,這些平靜就會被悉數打破。
他簡直不敢想象胡小海突然凝固的笑臉,就那麼無聲無息離開自己以後,自己會怎麼樣。
他能擋下一波暗殺,兩波暗殺,甚至三波四波,可這一生那麼長,要如何才能確保那人的安全呢?
所以規勸二皇子的話就這麼莫名其妙,不經深思熟慮的出了口。自己可真是傻了吧,居然在一切都尚未定數的時候,就開始操心以後的事了。
……
當天夜裡,二皇子就收到了吉祥送來的信,附帶還有另外一封完全看不懂的信。
二皇子將那封信翻來翻去,實在不明白這是哪個國家的字,於是找來莊夙顏一起研究。王師一看,就覺得眼熟,想了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樊宮主的信。”
這種字恐怕只有胡小海看得懂。
於是二皇子草草將吉祥的信看了,皺起眉,找了個理由去了胡小海的帳篷,將樊雪寒的信交給他。
胡小海信還沒看完就道:“太子他……”
二皇子豎起手指壓在脣上,壓低了聲音,“吉祥告訴我,太子的人已經在泰古國找到蛟龍血了極品紈絝妖主。”
“樊雪寒也在泰古國。”胡小海道:“不知道他和吉祥是怎麼遇到的,總之他們也找到蛟龍血了,和太子的人馬起了一場衝突。他說蒼冥雙受了傷,他們得暫時修養兩天才能來找我們。”
二皇子想了想,“讓他們直接回皓雪宮。”
胡小海看向他,“你想在皓雪宮一決勝負?”
“咱們東西都齊了,耗下去不是辦法。太子手裡的是真辟邪刀,不管他想怎麼把那把假的搶來,勢必再起衝突,原先我希望能拖延時間,但現在不可能了。”
他道:“太子不會浪費時間,蛟龍血的事一傳回來,他會帶著你直接去皓雪宮。按照他的想法,等到了那邊再等人把真的辟邪刀搶來也不晚,但我們知道他手上的才是真的,一旦接近皓雪宮……”
胡小海聽懂了,點點頭,“真的辟邪刀的事就會暴露了,到時候就阻止不了他了。”
“只能麻煩樊宮主用最快的速度回皓雪宮,至少要抵擋太子的人馬一陣。”
“這不是問題。”胡小海點頭,“那小子喜歡打架得很,聽到有架打肯定炮彈一樣的往回衝。”
“……炮彈?”
胡小海擺擺手,“就一比喻用詞,別往心裡去。”他又轉頭看莊夙顏,“王師,奴家就要和你分開了,奴家捨不得嚶嚶嚶。”
王師:“……”
二皇子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往外去了,經過莊夙顏身邊時低低道:“大局為重。”
等他離開帳篷,王師還沒來得及說話,胡小海就扯著嗓門故意大叫:“你不準走!我不准你走!陪陪我說話就那麼難嗎?比割了你舌頭還難嗎?——你再走一步試試!我死給你看!”
王師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地看著胡小海一個人把一哭二鬧三上吊演了個遍,覺得差不多了,才終於消停下來揉了揉喉嚨,“倒杯水給我謝謝。”
“稍微演一演就行了,何必折騰自己。”王師心疼得很,將他摟過來抱住,手不放心地順著被蓋滑進去,一路摸到後腰的位置,“還疼嗎?”
胡小海往他身邊蹭了蹭,“不疼了……看你這樣子,反思過了?恩?”
王師嘆氣,“對不起。”
小海一愣,轉頭認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王師臉色不太好,大概是太過憂慮了,眉宇間是濃濃的疲憊,眼底還帶著些血絲。
這個從初見時就一直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男人,骨子裡是個特別認真,執著又固執的人。
他要做的事總是會做得最好,從來不允許自己失敗,對自己對別人都很嚴格。自己曾經一度覺得這人無趣得很,木訥又刻薄,恨不能長雙翅膀從玦王都,從他手底下飛出去。
他要權利,自己給他權利,反正那些東西他也不稀罕——既然想將自己當傀儡少主使,還不如自己走了乾淨,也省得彼此相看兩相厭。
可誰能想到兩人的關係有一天就發展成了這樣?
那個向來自高無上的王師,居然會為了自己擔憂焦慮,扶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後背,帶著說不出卻能讓人深深感覺到的,名為愛的東西。
小海心裡一暖,之前還想著怎麼用自己這一身傷來戲弄一下王師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了。
他放下茶杯,忍不住道:“我沒事,不疼了超級高手豔遇記全閱讀。”他伸手捏捏王師的臉頰,“美人兒,給大爺笑一個唄?”
王師嘴角往上牽了牽,看著少主的眼神暖得快化開了,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嘆氣道:“你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海挑眉,“哎呀,我魅力真大。早就說了,長得帥是罪過,你們還不信。”
王師忍不住笑起來,俯身親親他的嘴角,“我怕你有危險。”
“哪兒來那麼多危險。”胡小海翻個白眼,將手心重疊到王師手背上,“我知道保護自己,我又不是弱智。”
“……”就因為你有時候突然冒出一些藝高人膽大的想法,才更讓人擔心啊。
王師不捨得滅了小海的志氣,乾脆抬手捏起他的下顎,讓對方臉轉過來,和他輕柔的接吻。
舌尖相纏,好似心裡說不出來的就突然傳達到了彼此心底。暖得人全身發燙。
胡小海忍不住伸手勾住王師脖子,將他拉得更貼近自己。彼此之間連一點縫隙也沒有,王師的手緊緊摟著他的腰身,親吻中不自覺地就探進了衣襬,一路點著火往下蔓延。
“唔嗯……”愜意的呻、吟從胡小海喉嚨裡發出來,像是吃飽喝足的貓,王師握住他已經站立起來的欲、望,討好般的摩挲,很快手心就溼了一片。
小海忍不住弓起身子,下意識地往人身上蹭。不一會兒氣喘吁吁地道:“夙顏……夙……嗯……”
為了不讓外頭的人發現而刻意壓制的聲音,反而讓這種隱蔽的快、感增加了無數倍,胡小海舒服的腦袋空白,腳趾在被窩裡縮成一團,王師的吻更急切了。
熱氣從被窩裡,二人身上散發出來,彷彿某種催化劑。沒有藥,彼此心意相通就是最好的藥,爆炸般的快、感從身前傾瀉而出時,胡小海下意識的閉住了呼吸。
好半響,空氣裡的躁動氣息才慢慢平復了下來。王師退開一點,從懷裡摸出手帕幫他擦乾淨。胡小海臉紅通通的,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某人。
王師抬頭看他一眼,若無其事的將沾了對方**的手帕摺疊好,放回袖子裡。
胡小海抄起枕頭就拍在了他臉上。王師笑著將枕頭拿開,摟過他親暱地互相磨蹭了一下鼻尖,“好好休息,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
他頓了頓,又不放心地叮囑,“別冒險,別亂來,別自作主張,恩?”
胡小海瞪大眼看他。
“怎麼了?”
“你好像變了個人一樣,這麼……溫柔……”胡小海彆扭道:“好不習慣啊。”
莊夙顏愣了愣,眼裡的笑意彷彿盛滿的美酒,一晃盪就要溢位來了似的。
“我愛你。”
胡小海冷不丁被告白,臉上的紅暈剎那蔓延到了耳朵上,連眉骨都紅了起來。
“哎呀……”他舔了舔嘴角,裝出一副羞澀的樣子以掩飾自己這一刻心裡的雀躍和激動,好像要裝的自己很鎮定,自己早就知道,自己並沒有手足無措的樣子,道:“大爺也愛你,等這事完了,大爺會去你們家下聘的。”
王師挑挑眉,上下權威被人挑戰了呢。他伸手無意似的碰了一下少主的臀瓣,露出個笑容,“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