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笑看江山_第272章 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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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笑看江山_第272章 一切都是假的
“蘭暄，蘭暄！你醒醒，醒醒，蘭暄，蘭暄！”
是誰在耳畔吵鬧？夏駱凡艱難的睜開雙眼，面前是胤禎焦著緊張的臉。
“蘭暄，天！”
胤禎輕呼，眼角有淚光閃過，他伸手緊緊地將她抱住：“你沒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十……四。”夏駱凡被他擠在懷中，一口氣上不來，憋得就快要窒息，她虛弱的掙扎：“放……手。”
“對，對不起，對不起。”胤禎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邊急速的道歉，一邊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平：“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開心。”
夏駱凡靜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腦子裡卻突然就浮現出剛剛發生過的那一幕。不由‘騰’的一下睜大了雙眼，急急地問：“子桐呢？子桐怎麼樣了？”
“蘭暄。”胤禎握她的手，一臉不忍的道：“我去的晚了，只救起了你。子桐她……你別擔心，我已經叫人好好安葬她了。”
“安葬？”夏駱凡眼中全是不解：“什麼意思？我是問你子桐呢，她有沒有事？”
“蘭暄”。胤禎咬咬牙道：“我叫人救她上來時，她，她就已經死了。”
“死？”夏駱凡的雙眼瞬間變的空洞而死寂：“原來是死了，難怪要安葬呢。哈哈，剛剛她還拉著我給我講故事呢，現在居然就死了。人，人原來竟是這麼脆弱的。”
“蘭暄，你很冷是不是？你在發抖。”
“冷，真的好冷。”夏駱凡不自覺的縮成一團，整個人都顫抖。
“蘭暄，別怕。”胤禎拿被子將她裹緊，然後擁她在懷：“別怕，你只是掉進水裡，受了涼，剛剛已經餵你喝了藥。太醫說，要過一會兒藥效才能發揮出來。”
夏駱凡什麼也聽不見，整個人依然在瑟瑟的發抖，就連牙關也都跟著在震顫。之前子桐的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一下一下的將她凌遲。
胤禎看著她，心思絮亂。眼前的她蒼白虛弱的彷彿是一朵迷霧中的花，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隨霧氣一塊兒消失掉。
“蘭暄！十四弟，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聽說蘭暄掉進了湖裡？”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讓夏駱凡突然心驚，她本能的把頭藏進了胤禎的懷裡。
“四哥。”
胤禎身子未動，只用手將懷裡的人摟的更緊，聲音凜冽到沒有一絲溫度：“剛剛御前侍候的一個宮女落水，蘭暄為了救她，連自己也差點兒淹死，現在正發高燒。”
“丫頭，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胤禛無法剋制自己的焦急，匆匆上前，伸手就要將她從胤禎的懷裡扯出來。
夏駱凡驀然抬頭，眼裡是冰冷刺骨的光。
一股寒意瞬間襲上了胤禛的心頭，讓他的心臟不自覺地縮緊，已經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定在了半空。錯愕，驚慌，恐懼，害怕，許許多多的情緒，一下子全都湧進了他的眼底。
“丫……頭，”他不自覺地顫抖，艱難地問：“你，怎麼了？”
夏駱凡用力地吞了吞口水，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可以平靜：“十四，你把屋子裡的人都帶出去，我……有話要跟四爺說。”
胤禎彷彿愣了愣，卻依舊站起身，溫柔的將她倚靠著床頭坐好，一邊仔細的為她掖好被子，一邊叮囑道：“我就守在外頭，不會離開，你若有事只管叫我。”
胤禎離開，室內突然靜寂的可怕，彷彿就連空氣也都變得凝固起來。
“凡兒，究竟出了什麼事？”胤禛一字一字，問的艱澀而沉重：“你想問我什麼？”
看著他熟悉無比的臉，夏駱凡覺著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人卻漸漸麻木。她用一種連自己也陌生的口吻，冷森森的問：“子桐是你的人？”
胤禛的目光倏然收緊，心臟也有了一秒鐘的停頓，他機械的點頭：“是。”
“你給過綠珠一瓶鶴頂紅，逼她給我吃？”
“凡兒，你聽我說。我當時只是很怕，很矛盾，卻從未想過真的要你死，否則也就不會叫綠珠下手，我……”
“四爺，”夏駱凡面無表情的打斷他：“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凡兒，我……”胤禛不知道此時自己還能怎麼做，只得點頭：“是。”
“城南十里坡，只是四爺自編自導自演的一齣戲？那個所謂的英雄救美，只是事先編好的劇，而我就是那個誠心被你糊弄的傻瓜？”
看她滿臉的嘲諷與冷漠，胤禛的心突然尖銳的疼痛起來。只是此時此刻，他發現自己除了點頭，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別的反應。
“當天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你滅了口，連綠珠也不例外？”
“不，綠珠不是。本來我只是軟禁著她，可是她卻說要跟了我，被我拒絕後，一時想不開，她就……自殺了。”
“自殺？”夏駱凡情不自禁的笑：“哈哈哈哈，四爺的魅力好大啊！綠珠為你自殺了，子桐也為你自殺了，看來還就差我了，你說我是不是也該……”
“凡兒！”
胤禛突然跟受了傷的野獸般一聲嘶吼，撲過來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裡：“凡兒，相信我，雖然那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在我心裡卻從來都沒想過要真的傷害你。凡兒，你知道的，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想要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凡兒，相信我，相信我。”
“相信你？哈哈哈哈，還真是好笑。”
夏駱凡狂笑，眼淚卻順腮而下：“你居然還要我相信你？是你，你會相信一個想要餵你吃鶴頂紅的人嗎？四爺，四王爺，你說，你的要求會不會太過份了一點？”
“凡兒，你聽我……”胤禛心疼的無以復加，伸出手想要去幫她擦淚。
夏駱凡卻突然收了眼淚，冷漠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你如果現在還是打算要殺我滅口，那就直接告訴我，我會很聽話的自我了結，不需要勞四爺你親自動手。如果不是，就請你立刻出去。記住，從今往後再也不要靠近我半步。”
“凡……”
“如果你再不走，”夏駱凡冷冷的打斷他：“我會認為你是在等著要親眼看我死了才能安心，你想看我咬舌自盡嗎？如果是……”
“凡兒，我走我走。”胤禛被她眼底的決絕嚇到，急急地起身：“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走，立刻就走。”
“四爺。”
眼看著他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門口，夏駱凡突然又道：“再問你最後一件事，你對我所做的一切，十三他，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