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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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變了
“怎麼會呢？”林雨落不相信地搖頭，“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好幾天都讓我看出來，他只不過才見你一面就認出你來了？”
“他是習武的人，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說起來也實在是太長了一些，而我們之間的糾葛也實在是太多了一些。想讓他不認出來都難啊，真是我太大意了，明知道他很在乎德貞宮的，卻還在投身到這裡來見你，本身就冒著危險呢。”
“危險，你是說他會把你殺掉嗎？”林雨落有些害怕了，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沐惜知跟著遭殃啊。
“殺掉到不會，不過，他會把我遣送回楚國的，到時候，見到皇上，他就未必要放我出國了。”沐惜知的神色有些悽然，想來，楚國對他來說，並不是個好去處。
“為什麼不願意回國，那裡畢竟是你的家鄉啊？”很奇怪，林雨落問出口。
“是生我的地方沒錯，可是，大姐她卻是從這裡走離的，我不想呆在沒有她的地方。”葉蔞天沉聲，臉上帶著一種從未見過的悲傷。
“你……”林雨落途了下眉頭，旋即展開，明知道不可能的事，為什麼還要做，明知道不能在一起的人，卻在心裡還在記得這樣牢，這樣的感情，是痛苦還是悲傷？
“對不起，我忘不了我大姐。”沐惜知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帶著一種愴然之色，“與其拿我大姐做藉口，還不如說，我一直就沒忘得了那個佔據了我大姐身體的女人，十年了，我依舊沒有能夠忘記她。”
“我理解。”林雨落走到沐惜知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的痛苦，明知道她不是你大姐，而你卻不得不放棄對她的佔有的愛，那樣的感覺我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那種感覺的痛苦是可以想像得出來的。你能挺到現在，也說明，你是個了不起的人了。“
“謝謝。“沐惜知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我想，你也該回去收拾一下了，那個人雖然現在對你不錯，可是，那個人的脾氣真的很壞，他的好只對我，他們的事，你也知道的不多了，我的身分你也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就等著過了今天之後再說吧。別再讓他抓到了把柄，到時候，小心他翻臉不認人。”
“好，那你也回廚房吧，我先回去了。你們這些事，也夠我理解一段時間的了。”林雨落慢慢向自己的寢宮裡走去。
沐惜知望著林雨落走去的背影，她並沒有向寢宮後院走去，而是向宮外走去。有些事，想躲是躲不開的，他不想連累到林雨落。
沐惜知向前宮走去，只是他錯了，他把這裡當成了他的皇宮，現在，他所在的是殷嘯天的皇宮。
所以，沐惜知他註定是走不出後宮裡去的。
走不出後宮，哩惜知現在也只能回到德貞宮的後院裡去做他暫時的廚子了、
只是，他沒出得雲後宮，這個訊息卻讓人告訴了林雨落。而另外一個知道的人無疑就是殷嘯天。
殷嘯天一下朝，就直接到了德貞宮，今天是小朝，沒什麼事，所以，殷嘯天一下朝直接到德貞宮而沒有去承乾殿裡辦公。
德貞宮裡，早就接到了殷嘯天要來的訊息，讓接駕，本來李國棟已經準備好了，可是主子林雨落卻一點準備好的意思都沒有。
當殷嘯天到來的時候，一宮的奴才孤兒院了這位至高無上的皇帝的時候，林雨落才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在紅袖的扶持下走出了寢宮，睡眼朦朧地看著殷嘯天，那腰似彎不彎的，向殷嘯天一點頭。
殷嘯天沒有皺眉，反而，他對這種表現很樂見一樣，見到林雨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急走了幾步，來到了林雨落的面前，伸手扶住了林雨落那已經彎下了的腰，口氣卻相當的溫柔：“皇后，不必大禮。”
林雨落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哪個要為你行大禮啊，給自己找面子。
殷嘯天看到那顆白眼的時候，心裡豈有不知道她此時心裡是自私想的。嘴角兒微微一扯，臉上竟然現出一個久違了的微笑。如春光一下子迴歸大地一樣。讓一干子眾人都覺得，皇帝他變了呀。
兩個人就這樣姿勢曖昧地回到了寢宮裡。這次不用我說，那位紫風和紅袖早就躲了出去，當然，前題是把熱水準備好。
林雨落提了那水把花茶沏好，放到了殷嘯天的面前，聲音不高不低，平淡地問道：“皇上大白天到臣妾這裡來想是有事囉？”
殷嘯天盯著林雨落的一舉一動，有些疑惑，又帶著某種猜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只有那個人著手的事，他若也插手的話，就一定會有好處，就像當初，他從那個人的手裡把那位銀月長公主搶到了手裡一樣，帶給他的財富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現在，那個人又悄悄地潛進了他的皇宮，而且，還進到了他的皇后的宮裡，做了一名下人，西點師？師對他和樂宸珏來說都不是陌生的詞彙，誰讓他們都認各那個讓他們知道了什麼叫西點的女人了呢。
只是這回，他來皇宮是為了什麼，就算他是來看小孝的，他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和自己說，難道自己還會不讓他來看他嗎？
更何況，小孝本來就和他有著祕不可分的關係，他若是阻止，只怕有一天雨落回來，也會對他責怪的。
考慮到種種的可能，再上祕報，讓他不得不對林雨落重新考慮，要不要讓她離開皇宮的事了。
她現在名義上是楚國的二公主，可是她的真實身分兩個人都明白。若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可能這樣對她，也不可能放善心讓她走掉了。
看著林雨落端上來的茶水，那茶水上飄出的淡淡的泌人心肺的香氣，時間恍惚間又回到了十年前一樣，這種香氣，這種氣氛，只是女人的表情不一樣罷了。
他有些懷念，同時也為自己這樣想而感到有些吃驚。
他為什麼總是在想到
雨落的時候，會朕想到林雨落，他的皇后呢？
很奇怪不是嗎？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啊，而且，長得更不是一樣，年齡也差好多啊。無論哪一個，她都不該和林雨落擺在一起的啊。
殷嘯天苦笑著，拿起杯子，輕輕地吹開上面的浮葉，盯著那淡黃色的茶水，有些出神。
“皇上。”林雨落微皺著眉，不明白殷嘯天他又發什麼瘋，好好的不去辦公到這裡來就只是為了要喝口茶嗎？
他那邊什麼好茶沒有，非要他到德貞宮裡跑一趟？
“朕嗩事就不能來這裡看看皇后嗎？”殷嘯天放下茶杯，微笑著看著有睛臉狐疑的林雨落，“悶了，所以，朕就過來想和皇后說說話。”
“皇上找我說話？我這裡又不能逢迎皇上，只能讓皇上不開心，若是皇上想開心的話，還是去別的娘娘那裡吧，最少心情會愉快些。”林雨落口氣有些酸酸的，該死的男人，朝三暮四。
“朕現在只想找皇后說說話，就是皇后不想和朕說，也無妨的，只要在這裡呆上一會兒就好，朕覺得很累。”殷嘯天又拿出了那種無奈的表情，看著林雨落。
林雨落到了嘴邊的話又讓殷嘯天那表情給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裡，真是的，他天生就是她的剋星吧，不然的話，她為什麼總是在他的面前敗北呢？
如果她對他有對沐惜知那樣的狠心就好了，偏偏的，看到他一示弱，一服軟，她的心就跟著軟了下來，生怕自己會再給他造成什麼不便和傷心了。
自己這是自私了？真是有些變態，她可以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這樣的態度。
他殷嘯天憑什麼可以扯著自己的心，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爛人把自己拴住，忍住吧，再過沒幾個月，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重新開始生活了，但願她在離開之前一切都原來那樣，不好不壞的。
“皇上想說什麼呢？現在才是夏季，想說過年的話只怕還太早了，若是不說話，這會不會也太悶了？”林雨落坐了下來，不滿地向殷嘯天抱怨著。
“過年的話自然是太早了些，不過，朕聽說皇后的宮裡來了一個新廚子，做點心到是一流的，不知道能不能拿上來讓朕也嘗一嘗呢？”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個給笑臉的還是她現在的衣食父母，當今的天子大人，她自然不能回答不了。
林雨落意外地看了一眼殷嘯天，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很正常，不像是有意要消遣她一樣，所以，林雨落很合作地點頭，回頭向外面侍候的紅袖和紫風道：“請惜知廚師做二道點心上來，皇上陛下餓了。”
外面一直小心聽著裡面動靜的兩個人，立即跑了出去。
林雨落這時候到不像方才一樣對殷嘯天排斥了：“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想起要吃點心了？”
“也不是說要吃點心了，只是過來的時候，見到你和那廚子聊得正歡，能讓皇后喜歡的東西，想必是好東西了？”
這話說得，讓林雨落雞皮疙瘩差一點沒有出來。肉麻死了。
“皇上真是笑話了，廚子做的點心，要說好的，自然是皇上那邊的，我這裡不過是喜歡吃一些甜食，也就讓人找了這麼一個會做的廚子進來，皇上也喜歡甜東西？”
林雨落的口氣帶著一種譏諷，那是不由自主就帶上來的情緒，對於他對自己的調查及那些下面的小人們的報告，她的心裡就有氣。
“是啊，本來男人是很少有喜歡吃甜食的，可是，朕卻喜歡上了，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殷嘯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甜蜜而幸福的微笑。彷彿沉浸在甘種幸福的回憶裡一樣，回憶著往昔那幸福的時光。
“可是因為那位雨落？”林雨落收起譏諷的口氣，關心地問道。
“是啊，她就是像你一樣，喜歡這些甜東西，也不怕把牙齒弄壞了。”殷嘯天絲毫沒有因為林雨落涉及到他的隱私而感到有些惱怒，反而神快活地道。
“你也是因為她而變得喜歡甜食的，那她當初是自己做的還是，京裡自古的就會做這些東西的廚子？”很奇怪吧，她現在居然打聽起皇家的帶來了，還是皇上自己的私事呢。
“是她教的，她喜歡，先是自己做，後來沒了耐性，只好教了人去做，朕也怕一個人做了吃久了會倒了她的胃口，就讓一些外面的人去學，放到了宮外，任她們去賣做點心，如果哪一天她吃膩了宮裡做的，自然會有外面做做的人做給她吃的，一個人一個做法兒，自然就會是一種味道。”
“這麼說，京裡真的有會做這種點心的廚子了？”
“是啊，不過，朕到想問問，皇后宮裡的廚子是誰請過來的？”
“當然是內務府了，我想吃西點，所以就讓紫風去和內務府裡的人說了，第二天就找了個人來，不過，做的真是不錯，有些還是我想都沒有想到的呢。”林雨落笑著道，“尤其是那道藍莓巴地，如果皇上也嘗一嘗的話，會覺得這才是真的西點呢，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道點心了。”
“皇后也喜歡西點？也知道有西點這一種點心嗎？”殷嘯天微眯著眼，望著開心的林雨落，那微眯的瞳孔裡，閃過一絲精光。
“當然了——”林雨落讓殷嘯天那曖昧的語調驚得心裡一跳，旋即明白了，作為一個古代的人，她一個不出宮門的女子是如何知道西點的呢？
“要知道，就算我不知道，也有人會告訴我啊，這宮裡喜歡西點的人可是不少呢。”
對於林雨落的強詞奪理，殷嘯天微微一笑，瞭然地笑道：“是啊，閔裡的人都比較喜歡那甜東西呢，你的這個廚子叫什麼？”
“惜知。”說到沐惜知，林雨落的心裡到有些緊張起來，盯著殷嘯天那微笑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似的。
莫非他發現什麼了？林雨落
腦子像飛車一樣的快速旋轉起來，要不要告訴沐惜知一聲，殷嘯天已經覺察到了他男扮女裝到了皇宮呢？
“惜知？”殷嘯天繼續微笑著，“很奇怪的名字啊，聽說點心做的很好，連五弟都喜歡的緊呢。”
“是啊，是啊。”殷嘯天的笑容讓林雨落更加地緊張起來了。
這個殷嘯天，肯定就沒安好心，說起沐惜知，想來他們認識已久，不會有什麼事的，可是，畢竟這裡不是楚國啊，那殷嘯天真的發起瘋來，只民沐惜知也得不到好處的。
“皇后也喜歡藍莓巴地？”就在林雨落緊張得不得了的時候，殷嘯天放峰一轉，已經轉到了吃的上面去了。
“是啊，看起來很簡單的東西，吃起來還挺好吃的，呵呵，呵呵。”林雨落呵呵地傻笑著，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回答殷嘯天那些奇怪的問題。
看樣子，今天殷嘯天來是有備而來了，不然的話，說話兒哪有這樣說的呢？
“噢，那個東西楚國皇宮裡也有吧？”殷嘯天繼續，以他絕美的微笑進攻著，奇怪的事，是他向來喜歡的，尤其是，這奇怪的事還發生在他的宮裡，他的後院兒，他若是沒興趣，只怕別人就要得逞了。
“是……吧。”林雨落覺得自己的鼻尖兒開始冒汗了，殷嘯天今天來她這裡絕非善意，他到底想幹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沐惜知了，天哪，今天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過關啊。
老天爺，救救她吧，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眼前的這個殷嘯天大混蛋，可是，要說她在宮裡私下相會一個男人，那她是很怕的，有損清譽啊。
“噢，原來楚國皇宮裡也有藍莓巴地這道點心啊，好像以前沒聽說過啊，是以後才有的嗎？”殷嘯天好像並不要算就此放過林雨落，依舊不緊不慢地問著，一邊問著一邊還慢慢地品著林雨落親手沏好的香茶。
那樣子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而以觀此時的林雨落，那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她現在就像被堵在了死衚衕裡的一隻小貓，真的是無處可逃了。
“我也不大清楚，有些事我都忘記了，這道點心還是突然間想起來的，至於宮裡有沒有有過，我就不清楚了，皇上要是想知道的話，還是叫紅袖來問一下吧，免得我的回答讓皇上你誤會了。”林雨落一急之下，急中生智，想起自己剛清醒的時候，自己是被撞的事情來，一切都有可能，那麼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把這個被撞當成她對什麼都不知道的藉口呢？
“也對啊，朕忘了，你被車撞到過了。”殷嘯天不無遺憾地道。
林雨落卻頗有些得意地微笑了一下，很謙虛地道：“是啊，真的很不巧呢，就那樣被車子撞到了，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也許我會想起更多的事情來。”
“是啊，現在是想起了吃的東西，那麼接下來，就會想起你日常生活中的片段的，所以，朕很期待你可以想起那些有用的東西來。”殷嘯天還以微笑，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特別，帶著一種小小的，不疑難問題的得意，還有那微微飛怕起來的眉毛，雖然不注意會看不出來，可是她的這些小動作竟然和那個人那麼相似的。
他很喜歡那種熟悉而又非常盼望著出現的感覺，每一次他即興奮又帶著明顯興奮後的失落。
弄得他現在一見到我就有些患得患失的感覺，尤其是在那天他見到了那個人之後，他更覺得這事與林雨落有關了，如果他真的只是看看妹妹的話，他為什麼要隱瞞身分呢，明知道他在這裡是瞞不過他的，為什麼還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他到底要瞞著他什麼還是瞞著她什麼呢？
“我會想起來的，我也很想想起以前的事呢，對於以前有些事不記得，真的是很困惑的事。”林雨落一臉的沉思，她是真的很想擁有那個林雨落的記憶啊，沒有她的記憶，讓自己在這裡被迫用著這種憋腳的藉口，真是害死她了。
也許是林雨落那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讓殷嘯天決定放過她一馬，正巧這時外面傳來了紅袖的聲音：“回皇上娘娘，點心送到了，要不要送上去。”
“送進來吧。”殷嘯天心情很好，非常之好，對奴才們的臉色也不像以往那樣沉著了，這讓進來的紅袖和紫風都小小地吃驚了一下，不過很有經驗的她們立即就恢復的常態，一個把點心送到桌子上面擺放好，總共有三種點心，其中就有藍莓巴地，剩下的二種一種是林雨落常吃的那種方糕，另一種是連林雨落都沒有見過的，她也叫不上名字。黑黑的，說不上是什麼東西，不過，林雨落有些懷疑，這是用什麼做的？
紫風在那邊早已經準備好了兩個琉璃杯子，把一支瓷壺放到了中央：“這是為皇上和娘娘準備的牛奶，娘娘喜歡喝的，萬歲要不要也喝一些？”
“皇后呢？要不要也來一些？”殷嘯天心情超好地問，還提起了那壺牛奶，一邊向那杯子裡注去一邊問向林雨落。
“好吧，謝謝。”林雨落很客氣地道。
殷嘯天微笑著為林雨落倒上牛奶，而一邊紅袖早就樂得把糖罐放到了林雨落的面前，小聲地道：“萬歲爺，娘娘最喜歡往牛奶裡放糖了。”
殷嘯天怔了一下，看看紅袖，再看看林雨落，手直接就到了那罐子糖前，拿起罐子裡的小勺子，也不問林雨落放多少，直接就二勺兒量進了林雨落的牛奶裡。
“夠了嗎？應該是正好的，不甜，也不會沒滋味兒了。”殷嘯天攪了攪那牛奶，淡淡地對林雨落道。
林雨落盯著那被殷嘯天攪成一個小小漩渦的牛奶，也發起了呆，他竟然知道自己喝一杯牛奶的時候要放二勺子糖？他連這個也知道？那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謝……”林雨落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說出這個謝字來了，今天的殷嘯天，讓她“大開了眼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