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可憐的皇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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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可憐的皇帝大人
眼前的那個男子，金絲線繡，瑪瑙鑲嵌，真的是高貴富華無與倫比，卻又是一個怎麼樣的讓人看不透的道貌岸然的傢伙
林雨落凝思細看，總想從他那傳岸的背影裡看出點什麼來，可是，偏偏那背影裡的清霜，卻告訴她，正是他的迷一樣表現，才會讓她這樣的死豐他不放的吧。
殷嘯天感覺到身後那道一直注視著的目光，回過頭來，迎著那道探尋的目光望了過去。
深邃的視線在林雨落的身上掃過，卻停留在那身後的帳幕上，透著一分尋味，二分不解，三分德行，四分期盼。那複雜的，竟然讓林雨落立即就把目光收了回來，不再敢看向他那有些灼人的眼睛了。
輕輕地下了床，總不能一直坐在**吧，畢竟，那個男人也是一代的帝王。
她怎麼也是他的正妻，尊重丈夫這一點她還是可以做得很好的。
“和朕重新開始好嗎？”有點凜然又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只一句話，就讓林雨落不自覺地點頭。
“好。”林雨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他的蠱惑，她竟然就這樣的點頭了。
“謝謝你。雨落。”殷嘯天走上前來，輕輕地握住那支手，握地手裡的手有些溫熱，大概是剛從被子裡出來的關係吧，殷嘯天想。
身前的女人，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不是那種特意的薰香，而是那種他從未聞過的，也是他只在她這裡才會聞到的那種味道。
“皇上。”林雨落感受到來自殷嘯天身上的那種孤寂，有些同情地看著面前的這個高大英俊威武的男人，他心裡裝多少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現在她知道，這個男人好像在尋求著她的幫助一樣的，想脫離那種孤單吧。
“陪朕一會兒，只要陪朕好好地呆一會兒就好。”殷嘯天聞著那醉人的香氣，低低的磁性聲音，稱稱地打入到林雨落的心裡，讓她那女性的心思又發生了變化，同情心再次氾濫。
“好，我陪著你就是了。”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不曾封后的時候，那時候她也有時候會這樣，靠著他的肩膀，兩個人並著肩，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呆上一陣，然後，他走了，她睡著。
“有時候，朕很羨慕那些平民百姓的夫妻。”突然，林雨落聽到殷嘯天在說。
怔怔地出神，這也是皇上應該說的話嗎？
“是羨慕他們一夫一妻還是羨慕他們可以白頭到老？”
“即不是一夫一妻，也和白頭到老無關，朕只是羨慕他們可以不用分富貴尊寵，夫和妻都很平和的相對，沒有這些禮節，一切都變得很平常。朕好想有一天可以過上一天那樣的日子。”
“真的？”林雨落好奇，太好奇了，不明白殷嘯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個不切現實的想法、
他要是能夠像平民百姓一樣的生活，那不是出了亂子了嗎？
“皇上。”林雨落看他今天到有些平和，便想起白天裡殷含孝說起的那件皇上的孩子的事。
“什麼？”殷嘯天微一回頭，正對上林雨落那探尋的眼眸。眸裡的深色，讓殷嘯天一呆，脣就那樣輕巧地碰上了林雨落那仰起的脣。
溫熱脣貼到一起，竟然像一道電光閃過一般的，兩個人都是一陣輕顫。殷嘯天輕輕地環住林雨落的腰線，輕輕地以脣相抵，慢慢地輕觸，不急不緩，只是輕點。
林雨落也感受到了來自殷嘯天那比較溫熱的氣息，霍地，脣上粘上的脣，竟然讓她在傾刻間氣息有些紊亂。腰間一緊，身子便自然地貼向了殷嘯天懷裡。
“雨落，你是雨落，真的會是雨落嗎？”殷嘯天的聲音裡帶著一種濃濃的傷感，那傷心的聲音，就像一把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林雨落的心一樣，在那輕聲的呼喚下，林雨落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有些痛，難受的不能自己一般的。
她側著臉，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嘴裡叫的那個雨落是誰？是她嗎？他不是叫自己雨落嗎？還是說，他真的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了？
“皇上。”林雨落不解疑惑地看著殷嘯天，身上傳來他那溫熱的氣息，還有他那男子特有的氣息。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這樣的殷嘯天她不熟悉，可是這種感覺，彷彿以前就有過一般的，怎麼回事？她不記得自己以前見過這個男人。而且，她是穿越過來的好不好，就算她認得，也要在那一世好吧。
“雨落，你說過的，你會再來找我的，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是，真的是你嗎？”殷嘯天一直喃喃自語著，不應，不答，一個人，就像自言自語一樣的。
林雨落很感到好奇，他嘴裡的那個雨落，到底是誰，哪個女人。
想到他後宮裡的那些事，還有那位不能見人的長公主，到底，這些都是什麼？
“皇上。”林雨落再叫了一聲，這個人沒喝就已經醉了嗎？
“你以前都不叫我皇上的，你不記得了嗎？”殷嘯天說著，轉頭，把林雨落輕輕地抱在懷裡，溫柔地摟著她的腰身，頭頂上的林雨落的額頭，閉著眼，男人特有的氣息衝著林雨落的面孔而至，有些醉人。
“你不叫我皇上的，你總是調皮地叫我剝削家，你總是說我是剝削人的，說我把宮裡的人都成了奴才，你知道嗎？我一直不想忘了你，可是，你卻說過，我們的姻緣是二世的，我不知道什麼叫二世，可我知道，我不想讓你離開，雨落，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回到了我的身邊了。”林雨落任著那殷嘯天抱著她喃喃自話，他說的，她一句也聽不懂，雖然聽不懂，但從他那支言片語裡，好像也聽明白了，這位冷麵皇上大人，原來是有著他喜歡的女人在啊，聽起來，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好像離開他走了，而那個長公主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呢？
十歲的長公主，那看來，是他在剛剛繼位不久生下的女兒啊，那時候的女人，是皇后了嗎？
心裡有一些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心裡有一點點嫉妒那個叫雨落的女人，明知道自己一個穿越者過來這邊，現在卻不明不白的把心要丟到一個冷心冷面的男人的身上。
現在，是不是也是該收起來的時候了。
他已經有著他心愛的女人，雖然不在宮裡，可是那種想念也是會讓人念一輩子的。
這樣想著，林雨落到對懷裡的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的同情，原因，他不是不懂得愛情，而是他已經把他的愛給了一個叫雨落的女人了，那個女人的離開，把他的愛也帶走了是吧。
手輕輕地撫著殷嘯天的後背，輕輕地，就像在哄一個孩子一樣。
林雨落的目光投向了窗外，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圓啊，這樣的圓月，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看幾次。
月亮漸漸地向西滑去，她都不知道自己和殷嘯天站了多久，只覺得，當她能動的時候，她的腿好像已經直了，不能動的樣子。
殷嘯天回過神的時候，眼神一時間有些迷茫，望著林雨落：“朕嚇著皇后了嗎？”
林雨落在心底大大在嘆了口氣，看來，他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那個雨落了，所以才會在她的面前流露出那種男人的樣子，不再自稱朕，對她也是雨落的叫，而不是皇后。
現在，他清醒了，是不是也在告訴自己，她也該醒了，再這樣守下去，只怕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皇上，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下了吧？”林雨落拉著殷嘯天坐到了桌子前，抬手把桌子上放著的茶壺拿了起
來，倒了一茶清花茶到杯子裡，推到殷嘯天的面前，“喝一口吧，渴了吧。”
殷嘯天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杯子，那是花茶，是啊，雨落也是喜歡喝花茶的，只是，他還不知道皇后也喝這種花茶。
也許，這種花茶對他來說，已經太久遠了吧。
端起來，輕輕地喝了一口，淡淡的有些苦澀，還有些淡淡的幽香盈口。只是，誰也沏不出雨落的花茶吧，雖然這個女人也喜歡喝花茶，可是，一樣的花，只怕不同人來喝來泡都是不同的味道吧。
“你想說什麼？說吧，朕知道，這對你不公平。”殷嘯天微微地皺了一下眉，“朕也知道，朕把你立為皇后，就是把你推到了浪尖兒上，現在你想要什麼，就說吧。”
這麼大方？林雨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殷嘯天，他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是皇上啊，要知道，那可是金口玉言，說過的話可是不能反悔的啊。
“說什麼？什麼都行嗎？”林雨落試探著問了一句，真的可以由著她說什麼嗎？
“說吧，就算你不想當這個皇后也是一樣的。朕都會允你。”殷嘯天的目光是平靜的，看著林雨落，林雨落覺得，今天的殷嘯天是另一個人，絕對不能和平時的那個冷漠的傢伙合在一起，要不是就是她看錯了，而現在她很清醒地告訴自己，自己的眼睛沒看錯，坐在她對面的就是殷嘯天沒錯。
眼神還是那個眼神，只是那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冰冷，有的只是一種淡然，好像是看開了的淡然，又像對什麼事的迷茫，不解，迷惑的樣子。
她看不懂，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知道，那絕對不是平常他的目光就是了。
“我想離開皇宮，可以嗎？”林雨落靜靜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說出這句話，就已經在德行著他的發怒，只是，她想賭一下，他真的說話算數嗎？
殷嘯天遲疑了一下，眼裡的光快速地一閃，旋即又黯淡了一下：“現在嗎？”
“不。”林雨落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殷嘯天會這樣的問自己，難道他真的肯答應？
“什麼時候？”殷嘯天語氣波瀾不驚，那神態到不像是個皇上，反而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和一位朋友談心的架勢。
“我想等五殿下出宮開府，再走。”
“好，我答應你。”
“也許，我想……”林雨落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殷嘯天，她今天的感覺，殷嘯天很反常，是非常的反常，今天，也許他明天就不會記得今天對她說過的話了吧。
“你離開宮朕已經同意，如果你覺得有些必要的話，想讓朕給你出一個字據，朕看就不必了，而且，你留在宮裡也沒什麼必要了，既然你對小孝那樣的照顧，等過了年，也就到了小孝要出宮的時候了，到時候，朕會天下人一個說法的，你就呆以自由地出宮去了，朕不會食言的。”殷嘯天很認真，不由得林雨落不相信。
可是，一個皇帝說出這樣的話，她應該相信嗎？
“你好像對朕說的話不相信是吧？”殷嘯天的臉上現出一絲淡淡的愁容，卻不像往日那樣，對他的宮裡的女人大聲地喝斥。
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又道：“你是朕現在唯一的一個皇后。要知道，後宮裡的後位空懸已久了。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應該是我的皇后，於是，我就把皇后給了你。可是……”
殷嘯天淡淡的語氣在敘述著他的往事，卻不是林雨落知道的事情。
林雨落髮現，殷嘯天在講這些往事的時候，他再一次把那個字換成了我。
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究竟讓他到什麼樣的程度，竟然讓一代帝王這樣的魂牽夢盈的。
林雨落不出聲，出神地盯著殷嘯天，她想知道，關於殷嘯天的愛情故事，也許，從那個故事裡，她會知道，殷嘯天那個關閉的心還會不會再為別的女人開啟。
“可是，你和她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有的地方不一樣，真的不一樣，可有的地方，你們又真的好像。真的好像。”殷嘯天那痴痴的樣子就像徹底陷入了往事記憶裡的男人一樣，那樣的痴情，讓對面盯著他看的林雨落，竟然一時間覺醒在了裡面不能自撥了。
“你生氣的時候，你和我頂撞的時候，還有……”殷嘯天突然間一笑，那笑容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魅惑，誘人。殷嘯天的眼睛閃著亮，像一潭深水，那樣打著漩渦在吸引著她的目光。
“還有，你對那些和太監的態度，還有，有時候你那調皮的神情，都很像她。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叫林雨落，而她卻叫雨落。雨落，有時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那個雨落，你說過要回來找我的，可是，現在已經十年了，你還沒有回來，我都快等不下去了。雨落。”殷嘯天的眼裡漸漸地湧上一層水霧，這情形看得林雨落一陣心疼。
“她……真的是離開了而已嗎？”林雨落真好想把那個男人抱到懷裡，好好地安慰一下，可是她也知道，真正能給他安慰的女人，不是她，是那個叫雨落的女人。
“是，她只是說想家了，想回去看看，只是回去看看而已。”殷嘯天說到這裡，沉重的表情搖著頭。
“你是後悔了？讓她回去？”林雨落下意識地問道。
“不，我不後悔，我只是想知道，她說過，要回找我的，可是，十年了，她為什麼還不回來。”殷嘯天抬著頭，直直地盯著林雨落，“告訴我，為什麼？”
“那個……”林雨落對這樣迷茫的殷嘯天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她怎麼會知道他和那個叫雨落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啊，還有，這皇后又不是一般人就能當成的，那個叫雨落的女人，總不能不知道她在哪裡吧？
“她走了，我相信她會回來的，只是她一定是和家人在一起，她說過了，等她把家裡的事情安排好了，把父母安排好了，她就會回來的。我等著她，不管多久。”殷嘯天沉重的話音讓林雨落再也問不下去。
她很想知道，也很想問殷嘯天，那個雨落，她家住在哪裡，她不回來，他難道不會去找她嗎？為什麼要一個人死死地守在這宮裡。
“她回來，進得來這皇宮嗎？”還是沒忍住，林雨落問出了她最想問的事情，“如果她進不來，就算她來了，你也見不到她啊。”
“只要她回來，她就能進得來，我給了她回來的東西，她知道的，沒人會攔得了她的。”殷嘯天笑著，很開心，彷彿在那一刻他真的見到了心愛的女人回到他身邊幸福的樣子。
“你說你愛她。”林雨落用了陳述句來說明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愛她，今生今世，我當只娶她一人，守在她的身邊。”殷嘯天的神情是真誠的，話也是帶著一種神聖的樣子。由不得人不相信。林雨落只是覺得心裡突然間酸酸的，不知道是自己吃醋還是因為她看到了殷嘯天那不該有的表情，肉麻的。
“可是……”林雨落很想打擊一下他的自尊，他如果只想守著她一個人的話，那這宮中裡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懷孕的德妃，還有那些得寵的女人，還有她這個冒牌的二公主又是怎麼回事，甚至還有，十年的時間，他等她，也不會再找這麼多的女人吧，難道他不要孩子，只是因為他想要和她生的孩子嗎？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殷嘯天突然間詭異地一笑，盯著林雨落看。
林雨落只覺得那眼神有些冷冽，不由得一陣子發毛。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撒謊？”殷嘯天的嘴角兒含著
一絲讓人發寒的微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像一個狡猾的獵人在等著獵物上鉤似的。讓林雨落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收好意似的，好像只要她答是，他就會有藉口一口把她吞下去一樣，這答還是不答呢？
“我可不敢說懷疑皇上撒謊，只是我就不明白，你既然在等她，為什麼還要招那麼多的女人在你的後宮裡？”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林雨落索性豁出去了。
她現在也不管殷嘯天聽了她這大逆不道的話之後做何想法，她現在只是想知道，這個看似專愛的男人，到底是做戲還是真的。
“我要讓她知道，我要讓她嫉妒，如果她知道我又招了這麼多的女人在後宮裡，那她就會心急，那她就會趕緊回來，回到我的身邊啊。”殷嘯天一臉，怎麼這樣笨的表情看著林雨落。
卻看到林雨落笑了，有些呆呆地看著林雨落那笑容：“雨落——”
殷嘯天那一呆，林雨落並沒有注意到。而殷嘯天也只是一時間的那種感覺，像是某種熟悉的東西又一次闖到了他的心裡一樣，就那樣一閃，就失去了，抓都抓不住。
“皇上，我說你什麼好呢？難道說愛情中的人智力都是O嗎？”不理殷嘯天的問話，林雨落自顧自地說下去。在皇帝的家裡，她還渴望著可以聽到那偉大的愛情故事嗎？她是不是也被洗了腦呢？
“嗯？”殷嘯天一愣之下回過神來，仔細地看了幾眼林雨落，這才不滿地嗯了一聲。
好像林雨落要不給他一個好的合理解釋，他就會對她不客氣一樣。
“皇上，你只想到她會因此而嫉妒，你想沒想過，若是她因為你一下子弄了這麼多的女人在後宮的話，一生氣，想回又不回來了怎麼辦？”
話本來是林雨落抱著玩笑的想法說的，她並沒有在意殷嘯天會怎麼樣，畢竟，殷嘯天怎麼說也是位皇帝啊。
可是，就在她的話出口之一，卻看到殷嘯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那握著杯子的手竟然在那一刻顫抖了起來。
“皇上？”林雨落這下不由得更驚奇了，難道說，他一直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她——她真的會這麼想嗎？”猛然間，殷嘯天一把抓住了林雨落的肩膀，林雨落只覺得肩膀一痛，都沒看到殷嘯天是自私到的她身邊，她就已經看到了在她面前放大了N倍的臉孔。
那臉孔的蒼白，和駭然，讓她也是吃驚不小。大瞪著眼睛望著顫抖不止的殷嘯天，林雨落地顧不上自己痛的肩膀了。
“皇上，你怎麼了？”反手抓著那抓著自己肩膀的手臂，林雨落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惶恐。
“小……思……”殷嘯天突然一聲低吼，緊接著，林雨落只覺得自己的肩膀上一鬆，眼看著殷嘯天那高大的身子向下倒了下去。
“皇上。”林雨落嚇了一跳，忙低頭去扶，也只來得急扯住了殷嘯天的袍子。
看著軟軟地倒地倒在自己腳邊的男人。林雨落的心現在是一點縫都沒有了。
蹲下來，把殷嘯天抱起，靠在自己的懷裡，伸出手，摸了摸殷嘯天的頭，大概是急怒攻心吧。
嘆息了一聲，林雨落只覺得現在她眼裡的這介男人，再不是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了，沒想到，這個冷漠的男人，會是個相思入骨的男人，那以前的事都是她冤枉了他啊。用手輕輕地把他那垂下來的髮絲撫到耳後，看著他那緊閉的雙眸，那個被這個男人一直愛著叫雨落的女人一定是很幸福的吧，十年了，不曾忘記的女人，若是自己今生也有這麼一位男人肯這樣的對待自己，那自己的一顆心就算是為他碎了，也是要的。
林雨落坐到了地上，把殷嘯天抱著託在懷裡，看著他那還沒有來得及皺眉的英眉，還有那臉上已經凝固了的惶急的表情，心裡的最底層，輕微地跳痛著。
“除了她，你的心就再也不能裝下別的女人了嗎？那些女人怎麼辦？還有你的孩子，難道說，你真的要等到那個女人來，才要孩子嗎？大大秦帝國真的要這樣下去嗎？你一個皇上，一國的帝王，真的就這樣的不顧大臣們的意見？
也許，是你的鐵血手腕吧，或者說，你已經有了繼續皇位的繼承者，還是說，你真的就那麼堅信她一定會回來，還會回來和你生孩子呢？
林雨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那已經有些緩和了一點的臉色上，方才那沒有血色的臉，現在竟然多了一分紅潤來，比起方才的蒼白到是強了一些，只是比起正常的臉色，這張臉，真的算不上是健康了。
雖然已經是夏天了，可是坐在地上還是很涼的，因為夏天到了，所以冬天鋪著的長毛毯子早就收了起來。
坐了一會兒，林雨落只覺得身子下面冰涼一片，再看看還昏迷著的殷嘯天，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應該把他叫醒或者請太醫來。
輕輕地用手拍打著殷嘯天的臉頰，試圖喚醒殷嘯天來。
“醒醒啊，你這樣睡下去，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的，要是她現在來了看到你這樣，她非得抓狂不可。”林雨落吐了一下舌頭，這樣子很曖昧的啊，怎麼看怎麼像要被捉姦在地啊。
殷嘯天沒有醒，閉著眼，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著。
林雨落也不忍心就這樣再折騰他，而偏偏地上還真是涼。
自己一個女子，還真是抱不動這麼大的一個大塊頭，沒辦法，看來，不叫外面守著的是不行了。
嘆了口氣，林雨落衝著外面叫了一聲：“紅袖，進來。”
紅袖應聲走進來，一眼就看到皇后娘娘正坐在地上抱著皇上，皇上閉著眼睛睡在娘娘的懷裡。看著兩個人親熱的樣子，紅袖不由得捂嘴偷笑：“娘娘。”
“你還笑，快幫我把皇上弄到**去。”林雨落瞪了一眼憋笑的紅袖，站了起來。
紅袖一邊輕輕地幫著林雨落把殷嘯天抬起來，放到**，一邊看著林雨落偷偷地樂：“娘娘，要不要讓奴婢告訴他們，讓他們下去得了，今天皇上看樣子是不會回承乾殿了。”
林雨落沉思了一下，看看殷嘯天的情況，想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便點了點頭：“告訴他們都回了吧，今天皇上歇在這兒了。”
“是，娘娘。”紅袖樂真顛顛地轉身要走，卻讓林雨落再次叫住，“打點熱水來，我給皇上擦把臉。”
“是娘娘，這活兒奴婢來就好了。”紅袖愣了一下，然後道。
“去吧，水送來之後，你也下去吧。”
“噢。”紅袖看到林雨落眼裡的柔情，恍然想到了什麼，抿嘴兒一笑，飛快地跑了出去，沒一會兒，熱水就拿來了，輕輕地放到一邊的盆架子上，紅袖把布巾投好了，放到了林雨落的手，這才乖巧一退了出去。
紫風沒得林雨落召喚，沒敢進去，見紅袖捂著嘴偷笑著出來，便悄聲地問道：“怎麼回事，我方才聽到好像是娘娘喊了一聲，出了什麼事？”
紅袖一把拉住紫風，把她扯出了寢宮，來到門口才道：“娘娘正侍候陛下休息呢，不用我們侍候了，也讓外面跟著的人都退下呢。”
“今天不走了？”紫風看看天色，如果想走，就算是四更天他也會走的，現在還不到三更天呢，現在就讓退了那些跟從的人，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是啊，不走了。”紅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興奮。
紫風卻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紅袖，再望了一眼那寢宮的門。終究，還是沒有出去傳過娘娘的口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