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美人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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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美人現身
淡綠色的青紗外罩,裡面襯的是一襲鵝黃色的絲裙,腰上同色的絲帶,上面掛著一隻墨黑色的玉珮,到顯得分外的突兀。
看著那女人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盈盈的笑意,正望著那怒目而視著殷含孝的愉妃。
愉妃呆了一下,才看清楚,來人正是這場禍亂事的主角兒——皇后娘娘。
只是她聽說皇后娘娘自回來皇上就沒去過德貞宮,這些日子都不曾出宮一步,只怕也知道自己那不好的名聲,躲了起來,沒想到,這位是非皇后娘娘今天竟然走出了宮裡,還讓自己撞上了。
回過了神,愉妃才想起,現在自己妃子,而她是皇后。見禮還是要的。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金安。”
愉妃見禮,到也不失禮數。
“罷了。”林雨落淡淡地一揮手。轉向殷含孝。
還沒容林雨落說話,殷含孝已經是萬分的委屈,上來一把拉了林雨落道:“雨落,這些混帳東西,竟然在外面亂編排你的壞話,今天不能饒了她們。”
林雨落淡淡地笑著,眼睛卻望向了愉妃:“愉妃,殿下下要處置幾個奴才,你這是在做什麼?剛剛本宮聽得,什麼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話,可是說的哪個呢?”林雨落沒有迴應殷含孝的話,卻對著愉妃淡說出質問來。
林雨落的話雖輕,表情也堪稱愉悅,可是聽在愉妃的耳朵裡,卻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位皇后娘娘和平時那個皇后娘娘不一樣了呢?
她雖不怕皇后娘娘,是知道皇上不會站在她那一邊,而且這位娘娘還剛剛才從冷宮回來,自然也不會再大鬧事情出來,難道她是想再次回到冷宮不成?
愉妃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可是她的嘴裡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悄悄的一個眼神望向身邊,早有那跟在身邊懂事的奴才溜走了。
林雨落看見沒?當然看見了,可是她願意走就走,願意告告訴哪位娘娘就只管去,她今天就是想馬事情弄得大一些,她到看看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殷嘯天到底是想怎麼給她,是要是罰,是寵是嬌,她想要個說法,好安排自己以後的路和心之所屬。
“回皇后娘娘的話,殿下說是要處置這幾位宮人,本宮也知道,殿下有權處置她們的,可是,念在她們是賢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身邊的人,就饒了她們這一遭,不然的話,這兩位娘娘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啊。”
愉妃娘娘說的很在理,而且還非常的在理,可是今天她遇上了皇后娘娘不好的心情,也就是說,皇后娘娘現在正找茬兒要惹是非呢,豈能讓她得了意去,再說了,愉妃她這樣的態度,嫣之她不是在挑撥離間嗎?
“噢,到不知道這兩位娘娘的宮人都說了什麼話讓殿下這般的惱怒呢?”林雨落心平氣和地問,明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
當她在深宮裡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嗎?當她是個傻瓜還是聾子啊?殷嘯天可以不來看她,她就當沒有這個人,這宮裡發生這麼大的流言,都是圍著她說事的,她也會裝著沒聽到,只是,這沒聽到也是個時間問題,沒有人撞上來,她自然是沒聽到了,如果這織好的網撞上東西進來,你說她是吃還是不吃呢?
“這個……”愉妃不敢說,就算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皇后娘娘失貞的事情,除非她真的不想活了,活膩歪了。
而現在正好是,她很想活,還想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她沒說,只是打了個沉吟,便不再說話了。
可皇后娘娘問話,她能不回答嗎?不回答就是藐視皇后娘娘的威嚴。
所以,聰明的她只好把這個難度頗深的話題轉向了一邊正瞪著她的五殿下那邊去了。
“臣妾也是剛剛才到,見到五殿下正和這幫奴才們叫真兒,所以才攔下來的,到不清楚這些奴才到底說了什麼,惹得殿下這般的生氣。”愉妃一句話,把該有的責任都人了殷含孝。
殷含孝不懂,他只想為林雨落讀者論壇回公道,於是,他接下了愉妃布好的圈子,跳了下去。
林雨落在一邊站著,微微地笑著,就看著那輕鬆跳下來。
這話在殷含孝的嘴裡說出來,總是比在那些奴才的嘴裡說出來讓她聽著好受些。
這些亂編排出來的話,她到想聽著殷含孝說出來。反正那些話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
想她一個現代女子,對這些事情,真的讓她動容的話,那還是林雨落嗎?
“你們在雨落的背後說雨落什麼?皇后娘娘綁架失貞,你們混蛋。”殷含孝氣得額上都幾乎起了青筋了,現在聽林雨落讓他說,他又怎麼會不說呢。
林雨落輕輕地拉了下暴怒中的殷含孝,這個孩子,天真的讓她擔心,她雖然很不喜歡這些女人,可是若是不惹到,她也不想和她們有些什麼交集,可是現在看來,她要是不使出點什麼手腕來,這些人好像真的以為她這個皇后很好欺負一樣似的。
“小孝,何必氣成這樣,這些奴才,你氣她們做甚,直接叫侍衛們拉下去,砍了就是了。”林雨落語氣輕鬆,甚至在聽到殷含孝說完這些話後,連顏色都沒有變一下。
“就是,你這個女人,竟然還讓我看什麼打狗主人的,這些狗奴才,敢私下議論主子的是非就已經是死罪,還讓看什麼看,來人。”
殷含孝這下子才算開了心,大喝一聲,那幾個侍衛便上前把那幾個已經嚇得跪在了地上的宮女太監抓了起來。向外就拖。
“娘娘?”愉妃一呆,她可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真的要打殺這些奴才,說起來,皇后娘娘有權處置這些奴才,這些人也是該死,
可是,現在,真的要讓皇后娘娘得手了嗎?那個該死的奴才,怎麼還不來呢?
愉妃正在跺腳,林雨落聽到愉妃的話到問了一聲:“怎麼了?愉妃,還有什麼事嗎?”瞥了一眼那些哭喊著被拖走的奴才,林雨落的心裡卻沒有一點的憐惜,“還是說,本宮處置不得這些奴才?”
“不,臣妾不是那個意思。”愉妃不敢說了,她不想得罪皇后。
反正,這些奴才又不是她的,她也範不著因為這點事和皇后娘娘結了樑子。
她犯不著,可有人犯得著。
殺了奴才就是打了主子的臉,這主子怎麼會甘休。
這不,那奴才的主子遠遠走來,那拉著人走的侍衛現在已經讓人帶了回來,為難地站在那裡,等候最後的一聲定音。
來得正是這些奴才的主子,當然是賢妃和德妃,還有其他兩個宮裡的主子。一起過來要為自己的奴才求情,與其說她們是求情來了,還不如說她們是來藉此向皇后娘娘示威來了。
“娘娘,這些奴才做了什麼錯事,不發落到臣妾們的宮裡,到勞動了娘娘的手,打殺她們呢?”賢妃的話,永遠是最快一個出口的。
林雨落不理賢妃的話,就偈沒看這個人一樣,只是看向了那幾個侍衛,臉上的顏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怎麼?本宮的話什麼時候連你們都不聽了呢?”
侍衛自然不管這些家裡的恩怨,誰的官兒大,自然聽誰的吩咐。
見皇后已經作色,自然不再管別的,拉了起那幾個嚎哭的奴才再次拖了下去。
“站住。”賢妃看樣子已經豁出去了。
再不顧自己的身分,一下子擋在了那幾個侍衛的前面,伸手攔住了將要下去行刑的幾個人,回頭瞪著林雨落道:“皇后娘娘,這幾個奴才嚼了什麼舌頭,讓娘娘這般的生氣,還是說,娘娘是怕了這幾個奴才?”
林雨落平靜地看著賢妃臉上的得色,這個女人,早晚得死在她不知好歹上。
“你是在質問本宮嗎?”林雨落不動聲色,她已經見到了,那個本該早就來的人,現在正站在那後面,在看著她們的戲碼:林雨落不由冷笑,讓他看戲嗎?
不知道看戲是要花錢的嗎?沒人給錢,她演
給誰呀?
林雨落的眼神飄向那人,在撞上那人無情的眼神之後,一個燦爛的微笑,回首:“賢妃娘娘是要聽聽為什麼本宮要處置那幾個奴才是吧?還是說,賢妃你根本就不知道本宮因為什麼處置她們呢?”
“臣妾想知道,臣妾的奴才犯了什麼錯。”賢妃梗著脖子,今天她就是要和林雨落叫上了勁了。
“沒什麼,只是本宮看著她們幾個不順眼而已,所以,本宮看著不順眼的奴才,就是要死,怎麼了?本宮處置幾個奴才,賢妃娘娘,你不本宮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吧,本宮現在還是皇后,不是嬪妃,要打殺幾個奴才,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妃子來在本宮的面前,指手劃腳的對吧?”林雨落的話,越說聲音越冷,到最後,那聲音幾乎連一點感情溫度都沒有了。
賢妃一時怔住了,呆呆地看著林雨落,她變了嗎?
她不敢認了,這個女人,既然不受皇帝的寵愛,可現在的這種氣勢,卻讓她好生的害怕,從心裡有一種冷意上湧。
林雨落回頭看著那幾個架著奴才的侍衛,旋即一笑:“既然賢妃娘娘為這幾個奴才求情,那本宮就放她們一馬。”
賢妃一聽,臉上的顏色不由一亮,嘴角兒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來。
只是這笑容還沒來得及開啟,就被林雨落接下來的定在那裡,再也無法打開了。
“本宮也不願意造什麼殺戮,既然賢妃娘娘講情,你們死罪本宮也就不追究了,來啊。”林雨落淡淡的口氣,回頭看向身邊紅袖和兩個小太監,“本宮累了。”
紅袖身邊的小德子早就跑走,不多時就搬了把椅子過來,林雨落安危地坐了上去。
賢妃一見,看起來今天這事好像並沒有她想像是的那樣這麼早就結束啊。
“李國棟。”林雨落坐下,接過從紫風手裡遞過來的茶碗,吹了下浮在碗上的茶惜知。這才潦了一下聽聲過來的李國棟。
“這些奴才背後議論主子的不是,是論處,該是不發何罪呢?”
林雨落部得漫條廝理。完全與她平的作風不一樣了。
“回娘娘,奴才背議論閒事,罪當杖殺。”李國棟也看到了殷嘯天站在一邊,只是殷嘯天不過來,他自然也不敢請皇上過來。
現在皇后娘娘看起來到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還有朋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連著那兩位娘娘,在一邊看起來的樣子是看熱鬧,而被那侍衛們抓著的奴才們,他知道,這個流言又不是今天才傳出來的,像他們這樣不知道死活的奴才,早就該杖斃了,還用得著今天,而賢妃娘娘好像正在賭皇后娘娘和她在皇上心上佔的位置。通常這種事情,皇上就算站在賢妃娘娘一邊說話,只怕,今天讓皇后娘娘抓了理,只怕這情也求不下來的。
再者說,現在皇上就在一邊看著,他就是不上前,明顯就是想知道,皇后要怎麼處置這件事吧?
他跟在林雨落身邊也是時間不長,可是,這位皇后娘娘的作事風格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摸不透。
“既然知道了,本宮也答應了賢妃娘娘的求情,那就杖一百吧。”林雨落面色平靜的地道。
“是,奴才遵命。”李國棟什麼也不敢說,連個不字都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讓隨後在身後的掌刑太監取了竹杖來。
早有那侍候的太監們把那掌刑的凳子放好,把那幾個犯事的太監宮女拉了上去,綁好了。
“娘娘,已經準備好了。”李國棟躬身答道、
偷眼看時,遠處站著的殷嘯天還是站在那裡,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皇后娘娘,你這是要他們的命啊,一百杖,和杖斃有什麼區別?”賢妃跳了過來,那樣子直指林雨落的鼻尖兒。
“賢妃娘娘,那你說本宮要怎麼處置這些奴才呢?”林雨落的笑呵呵地問道。
那邊被處置的幾個宮人,現在早就讓人把嘴巴堵上了。
林雨落不是噬殺之人,可是,她也不能因為憐憫這些不知道好歹的宮人而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這些女人的冤枉氣吧,而且,她一生中最討厭的就是無中生有,惡意誹謗。
就算她在那一世,這樣的誹謗她也會告之法庭,更別說現在所處的境地了,女子的名譽比什麼都大,而她們想也就罷了,竟然敢在宮裡亂散謠言,再不拿出點威風來,只怕明天都得到她頭上來拉屎了。
常言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宮人現在看著是可憐,可是,若是她們只守著自己的本分,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憐了呢?
“放了她們,本宮已經低頭求情了,你還想怎麼樣?”賢妃現在是直接就闖,再也不顧忌什麼皇后娘娘了,她早在一邊就看到了殷嘯天了。
想想那殷嘯天寵她,自然不會不向著她說話,何況,這皇后娘娘這次被綁架出宮,皇上一直未到德貞宮裡安慰,只怕已經厭倦了這皇后娘娘也說不定呢。
“若不是看在你賢妃求情的分兒上,只怕她們想落個全屍都不能了,本宮給你面子,見好就收到也成全了自己,若是再三上前,只怕本宮想成全都不行了。”林雨落的語氣還是那樣的淡然,就像現在她不是處置宮人,而是在和別人閒話一般的自在。
“哼,本宮的奴才,自然有本宮處置,哪裡也輪不到你來決定。”賢妃現在真是有些不管了,反正有皇上給她作主呢,她怕什麼。
一邊李國棟暗暗搖頭:這位賢妃娘娘真是沒腦子之極了,這樣和皇后娘娘叫板,就算皇上再寵她,再不寵皇后娘娘,可畢竟皇后娘娘的地位在那兒擺著呢,她真的要擺出皇后娘娘的尊貴來,難道說,皇上也不給她個面子嗎?
“噢,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本宮今天到是有些管閒事了?”林雨落把手裡的茶碗突然往地上一摔,站了起來:“賢妃,看來本宮的話,你真的不明白了,既然這樣,那這抗上之罪該當如何呢?”
林雨落逼了過去,直直地盯著賢妃那張嬌美的臉,含笑望著她,“本宮覺得,這後宮裡是該整治一下了,不然的話,這還哪有什麼尊卑可言啊。”
“你……你什麼意思?”賢妃讓林雨落逼退了二步,指著林雨落那笑得讓人發冷的臉,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當面辱罵皇后,在宮裡算不算也是一條罪責呢?”林雨落把頭微微轉向李國棟,眼睛卻盯了那殷嘯天所在之處一眼,笑著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李國棟。”林雨落好整以瑕。
“奴才在。”李國棟躬身作答。
“怎麼了?連你也不聽本宮的話了嗎?”
“是,奴才這就辦。”李國棟退了下來,向一邊掌刑的小太監一揮手。
那幾個太監不都是五大三粗的,高高輪起的竹杖,帶著風聲,向那幾個犯事的奴才打了下去。
一時間,噼叭之聲不絕於耳,卻聽不到任何的叫聲的。
林雨落臉色不變,坐那裡,靜靜地看著遠處,眼神裡卻帶眲一種朦朧的情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邊的鄧感覺到大快人心:“雨落,這樣就對了,你是皇后,這些奴才早就該整治了,讓這些壞女人教唆的眼裡哪還有主子。”殷含孝說著,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經目瞪口呆的賢妃。
賢妃現在是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她畢竟不敢上去攔刑,可這樣看著她的宮人被活活打死,她的面子往哪兒放。
不是她心疼她的宮人,而是,她覺得,在這次和皇后的鬥法中,她敗了,很沒面子而已,以後,她更是要被人欺壓了。
再也不管那殷嘯天要不要來這裡出面了,賢妃一撩裙襬,已經向殷嘯天站的地方跑了過去:“皇上,皇上,你要給臣妾作主啊。”
賢妃的叫聲,把眾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就連那幾個掌刑的太監
也都停下了手裡的竹杖,眼睛不自覺在轉向了那邊……
隨著賢妃的嬌聲,殷嘯天不得已也只能走出了那個地方。向林雨落走了過來。
“皇上,你要給臣妾作主啊。”賢妃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已經是滿滿可憐兮兮的表情了。
林雨落無奈地嘆著氣,不得已站了起來,望著逐漸走近的殷嘯天:“臣妾見過皇上。”
禮罷,林雨落讓到了一邊,請殷嘯天坐到了方才她坐的椅子上。
“皇后也坐。”殷嘯天的臉上有些尷尬,再見到林雨落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這時候的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來去緣由,只是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李國棟早就叫我取了椅子,放到了皇上的右手邊,林雨落也沒客氣,讓坐就坐,哪裡跟這種客氣。
看到林雨落坐下,殷嘯天這才道:“皇后,身體怎麼樣?還好嗎?朕這一陣子很忙,到沒能過去看你,沒生朕的氣吧?”
殷嘯天的突然溫柔,不但讓一邊的林雨落不適應,也讓剛剛小小得意了一下的賢妃更加地不適應。
“皇上。”賢妃不滿地撒嬌道為。看著一邊坐著的林雨落,賢妃真想擠過去,坐到殷嘯天的身邊,可是,她最終沒那膽子向殷嘯天挑戰。
“皇后,這是……”殷嘯天說了一番話,終於把話題回到了現在的場面上了。
林雨落看了一眼已經停止行刑的掌刑太監,眉頭微微一皺:“可是到了數了?”林雨落先沒回答殷嘯天的提問,到是問起了那掌刑的太監。
掌刑的太監沒想到皇后會問,忙跪倒:“回娘娘,二十五下。”
“那就接著來,本宮有說過讓你們停下嗎?”林雨落的顏色很正常,沒有有急顏利色的樣子。
一邊的殷嘯天那秀美的眉鋒也是微皺,還沒說話,那一邊的賢妃早就看不過去,一下子衝到掌刑的太監那裡,攔下道:“住手。”回身衝著殷嘯天就撲了過來,一頭紮在殷嘯天的懷裡,看著殷嘯天哭訴道:“皇上,你要給臣妾作主啊,臣妾的奴才怎麼就惹到皇后了,竟然讓皇后娘娘殺人滅口啊。”
殷嘯天還沒說話,就聽到身邊的林雨落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賢妃啊,本宮實在是幫你擺脫罪責,可你怎麼就不明白本宮的心意呢?”林雨落此時的表情,真是一臉的沉痛,好像那賢妃就是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一樣,她這邊幫了她,她卻還在那邊哼哼嘰嘰的。
“皇后娘娘,臣妾到不知道娘娘是怎麼幫著臣妾了,把臣妾宮裡的奴才們打死,難道就是在幫臣妾嗎?”賢妃突然站了起來,面對面地衝著林雨落喊了起來。
林雨落到沒覺得什麼,這樣的場面她見得多了,還用得著她再見時大驚小怪的嗎?默默地瞥了一眼殷嘯天,突然道:“皇上,臣妾突然感到心有些不好受,媧臣妾不能相陪,就此告退。”林雨落站起來,理也沒理賢妃,向殷嘯天彎了下身子,就把手伸向了一邊的紅袖。
紅袖見狀,扶著林雨落就往德貞宮裡去了。
李國棟一看,情況好像和預期的不一樣,他有些狠傻了,不知道自己是隨著皇后娘娘走掉還是陪在皇上的身邊。
殷含孝一見林雨落走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賢妃,話也沒和殷嘯天說一句,就要跟在林雨落的身後走掉。
“含孝。”殷嘯天出聲,阻止了殷含孝邁出的腳步。卻又道:“李國棟,你不快去宣太醫為娘娘看看玉體,還站在這裡傻待著,可是想死了嗎?”
李國棟一嚇,忙躬身答應著,抹了一把偷偷流下的汗水,一路小跑著走掉了。
“皇上哥哥。”殷含孝有些賭氣地叫了一聲殷嘯天,站在殷嘯天的身邊,嘟著小嘴兒,死死地盯著那個此時得意已極的女人。
“坐下,含孝。”殷嘯天微笑著把弟弟拉著坐下,看著殷含孝那氣鼓鼓的小臉,逗著殷含孝道:“怎麼了,朕做什麼了讓你這麼生氣,連和朕說話都不願意了嗎?”
殷含孝再次不滿地瞪了一眼一邊撇著嘴的賢妃:“皇上哥哥,你真的不喜歡雨落嗎?連她被這些奴才這麼羞辱都不幫著她,不行,今天我非要給雨落報仇。”
“含孝,別生氣,到底怎麼回事,朕問一下就好,來人。”殷嘯天拉下殷含孝那個指向賢妃的手指,溫柔地把它握在手裡,眼裡的笑意已經飛出了眼外,卻是望向一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告訴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含孝會這麼氣憤?”
殷嘯天含笑的臉在面對那個正看熱門看得出神的愉妃的時候,愉妃就覺得,今天自己怕是在倒黴了。
果然,不回答是不行的,可是回答,讓她如實說嗎?
皇上既然不想讓五殿下從嘴裡說出那麼叛逆的話來,那她就可以了嗎?那是犯上啊。
“皇上。”愉妃上前一步,低眉順眼地福了福,“臣妾也是見這些奴才和五殿下在吵,這才叫人把賢妃娘娘請來,至於她們為什麼把五殿下惹怒,臣妾真的不知。”
“愉妃,膽子不小啊,可是知道其君之罪是什麼嗎?”殷嘯天沒有怒,只是淡淡地微笑著看著那名宮裝的女子。
今天又不是有什麼節日,有必要宮裝在身嗎?穿得豔麗一些也無可厚非,可是這宮裝,現在穿著,是不是也太嫌有些不合時宜了?
“臣妾不敢,臣妾真的不知啊,皇上,請皇上查。”愉妃不安地跪在了地上,偷偷地拿眼看著殷嘯天,又看看一邊對賢妃怒目橫眉的殷含孝,她心裡暗賭,只要有人頂上來,她就可以保無事。
而這事,現在皇上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即沒說要繼續罰那些奴才,也沒有說給賢妃面子。
在場的女人都知道,這是在等皇上殷嘯天的最後一句話。
殷嘯天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只是他不想讓那些話從弟弟路費城說出來,那麼,現在就要有一個說出這些話的人來。
“既然愉妃不知道,那就算了。”殷嘯天淡淡地道,
“謝謝陛下。”愉妃心裡暗笑,自己終於躲了過去平安了。
可是下一刻,就聽到殷嘯天道:“劉安,琉璃宮裡不是上夜的宮人不多啊,就把愉妃調過去好了,畢竟愉妃也是有些膽量的人,為五弟把個宮門,還應該是沒事的吧。”
劉安看了看這位九五之尊,別說與往日不相同,那簡直就是大不相同,連一點相同的地方都沒有了,別說那陰冷的表情,現在連一點點冷的表情在殷嘯天的臉上都找不到了,鄧而代之的是溫柔,溫暖,和煦,就連那雙往日無人敢望進去的眼睛,也好像多了份柔情,就差那柔情溢位來了。
皇帝這樣大的變化,不要說連身邊的劉安都不大明白,那別人就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了。
到底是自私回事,才讓皇帝這樣大的變化。
“奴才尊旨。”劉安是誰。那是皇帝身邊最得力之一的太監,皇上的話,那是不管說什麼,只要說出來,他就會招待的,絕對不會打一點奔兒的。
劉安直起了身,那模樣就變了,看了一眼還愣在那裡不知道謝恩的愉妃,雖然方才那一會兒還是貴妃呢,可是這會兒,皇上的一聲令下,她就已經被貶為了一名宮人了。
這天上地下的富貴,尊容還不是皇上一個說了算的。
就算是再寵再愛,還不是要不能達到他的底限的。
劉安明白,淑妃明白,可惜,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明白。
所以,皇上的底限到了,就註定要有人倒黴了。
現在倒黴的人就是愉妃。而劉安卻知道,倒黴的人怕不止愉妃一個人呢,看今天皇上反常的樣子只怕倒黴的人數還是會加上來的。
“愉宮人,還是謝恩?”劉安的樣子是面無表情,他只不過是有宣旨而已,沒有對哪個娘娘不敬的意思。而他的表情正好說明了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