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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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窗外的寒風吹得有些緊,夾雜著絲絲小雨,讓人覺得有些刺骨的寒意。蘭小語靜靜地坐在窗前的桌子旁,雙手輕託著腮,靜靜地盯著窗外。在勁風颳動著窗戶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後,她回過了神,也察覺出了沁骨的冷意,起身去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狐毛披肩。這是小青前幾天給的自己,是王爺的意思。真不愧是瑰寶,柔軟有韌的毛摸上去很是舒服,在披上的瞬間就感覺到有一股暖意直沁心裡,將剛才的寒冷瞬間隔在了外面。

蘭小語笑了笑,走到那個經過自己無數次的解說和形容才被做成的放擱在牆角的長方形穿衣鏡前仔細地端詳著自己。高挑的身材,不算精緻但卻清秀的面容,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青絲齊腰,一根純白色的玉簪子輕輕地將其綰起,順著頭髮墜下了三粒晶瑩的小珠子。自己向來不喜歡繁雜的頭飾,一直都是怎樣方面簡單就怎樣來,經常是一根簪子就搞定,在現代的時候也是隨意將其紮成一個馬尾直垂而下。從鏡子裡看著自己最喜歡的粉白色的拖地衣裙,最自豪的齊腰長髮,最滿意的一雙大眼睛,再配上這件漂亮雪白色的披肩,蘭小語滿意地笑了笑,心裡暗自決定在明日皇后的壽辰上就如此穿著,想到決定著自己生死的明日皇后壽辰,她突然想起什麼,拉開門急急地走了出去。

那個公主真是的,不會包紮就不會嘛,還非要逞能包紮自己額頭上的傷!其實那一點傷根本就不礙事,擦擦藥過幾天就好了,可她卻硬說那算是毀了容,一定得包紮一陣子才能好的徹底。結果自己的頭在經過了她自稱“非常熟練”的慘絕人寰的**後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副又蠢又醜的豬頭樣!吳鈴盯著鏡子裡自己頭上的那一坨幾乎將自己脖子壓進肚子裡的被纏得亂七八糟的布條,心裡就有些來氣,不停地用手胡亂扯,這不扯不知道,一扯才發現它們竟全是打的死結。

“小貝姑娘,將軍有事交代,讓你馬上過去。”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哦,知道了。”吳鈴看著自己雙手舉得發軟也未能解開其中的一條,於是放棄了,心想著就這樣吧,頂著它磕頭也沒有那麼痛了。不過,他這麼晚找自己去究竟什麼事?不會又是叫自己去像個木頭人一樣傻傻地站在一旁再傻傻地盯著他看書,臨字。他什麼事也不叫我自己做,只是讓自己靜靜地呆在一旁。渴了,茶水他自己倒,冷了,衣服他自己加,只是他也會順便給自己倒一杯,也會順便扔給自己一件衣服。雖然如此,他好像也不是在為難自己,因為他都會在自己困得小雞啄了第一粒米後讓自己回去休息。

吳鈴將頭上的那一坨亂麻整理了一番,讓其看上去順眼。開門發現外面出奇的冷,轉身回到屋裡添加了一件衣服後才匆匆趕了過去。她靜靜地在他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也許是因為那天早上自己莽撞地撞門的後遺症,以後每次進門前都會記得敲門,而且在得了他的准許後才進門。但此刻不知為何,當自己伸手欲敲門的瞬間又猛地將手收了回來,心裡猶豫不決。最後,她還是下定決心地敲了門。因為,外面真是冷死了!

司馬安抬起頭,打量著她頭上奇異的頭飾後,笑了笑,說道:“你是因為覺得頭上的那個東西難以見人才在門外站了那麼久?其實……極是可愛。” “將軍要是喜歡,那我也給您做一個?”吳鈴看著他臉上那無比燦爛的笑容,心裡就來氣。他,太可惡了!明顯就是那種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小人!混蛋!

“那倒不必。過來,坐這兒。”司馬安指了指身旁的一凳子,對她說道,同時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和著其他一些物品放在桌上一盤子裡。

吳鈴見他似乎沒有想要將自己怎麼樣的意思,便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坐下。當看到他拿著一把刀子向著自己頭上而來時,吳鈴即刻將雙手握成拳,擋在了胸前,有些驚嚇地看著他。“你想下輩子都頂著這個東西?我只是要將它們取下來。”吳鈴看他一臉的認真,頓了頓,慢慢將手放了下來。

他的手異常的輕,異常的溫柔,如果不留心根本感覺不出他在替自己割斷那些死結。他對公主一定更是溫柔吧。那真的是一個天真可愛又人見人愛的人兒。他手中的刀異常的快,異常的利索,只見一片片雪白的布條唰唰地地從眼前掉下來。隨之頭也漸漸輕了起來。他在戰場上一定也如他手中的刀,輕快利索地就將敵人一個個給殺得片甲不留吧。吳鈴低著頭胡亂地想著,在感覺頭上沒有絲毫的束縛的時候,又感覺有一絲涼涼的**塗在自己的額頭上,想要抬起頭看清楚是什麼,去被他猛然的一句:“不要亂動。這種藥雖然可以防止留下疤痕,但是若是流進你眼睛也可生生地毀了你的眼睛。”給生生嚇得縮了回去。

也許只過了短短的一瞬,也許過了幾個世紀,正當吳鈴和周公已經擺好了棋盤正準備開戰的時候,她卻被一突然扔進自己懷裡的物體嚇得驚醒後立馬站了起來,立正,張嘴就要喊“到。”,卻被一個聲音給搶了先:“滾去一邊站好。”司馬安狠狠地盯著眼前這個對自己沒有一絲感動反而睡著了的死丫頭,一來氣,狠狠地說道。吳鈴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衣服,抬頭看了看一臉怒氣的他,不知還在睡夢中還是對此狀況已經習以為常,披上衣服搖搖晃晃地走到一邊,站好後一臉諂笑地說道:“將軍,天色已晚,您還是早點歇息吧,累壞了身子可不好…”,在看到他愈發黑的臉後,猛地閉了嘴。

雨越下越大,蘭小語用手輕輕地將裙子提起,快步穿過幾個院子後,跑進了楚蕭所住的院子“憶閣”,在他房門外停了下來。這兒的冬季可真多雨,心裡感嘆著,正要上去敲門,卻突然聽到了房間裡的談話聲。

“你說她今天沒有見到她的姐妹?”是蕭王爺的聲音。

“是。我們去的時候,那位姑娘正好被皇后叫走了,而且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所以我們只呆了一會兒也就離開了。”是小紅的聲音。

蘭小語身子猛地一震,瞬間定格住,卻不忘屏住呼吸去聽。

“王爺,我覺得小語不像是您和二皇子認為的鄰國奸細,她對這個王朝並不熟悉,有時她連這兒最基本的常識也不知道。二皇子以幫她獲得皇上的特許來查明她們身份會不會有些冒險?”小紅繼續說道。

……

蘭小語突然覺得頭暈,踉蹌幾步後抓住一旁的柱子才穩住。冷!刺骨的冷,直刺心裡的冷!心裡好像瞬間被掏空一般,空蕩蕩的。好想哭,半天卻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他們後面的對話再沒有聽進一句。但是,這些已經足夠!

“誰在外面?!”小紅突然大聲說道,瞬間推開了門,定在了那兒,愣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憋出一句:“小語,你怎麼在這裡?!”。與此同時,楚蕭也走了出來。

還是那個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溫文爾雅;卻也不再是那個他,臉上沒有了如常的溫和笑容,眼中沒有了寵溺的笑意,有的只是冰冷的一張臉和懷疑的眼神,還有眼中的一絲,痛色。

蘭小語靜靜地看著他,遲來的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流下,卻猛地將頭低下,跪下:“我,奴婢,是來問王爺,明日何時進宮?”如果走的和自己一樣早,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同前去。這些本來想說的話被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皇后盛宴從午時一刻開始,我會提前一刻進宮。”楚蕭身子微震,頓了片刻,認真說道。

“我,奴婢,知道了。打擾了您,奴婢,這就告退。”蘭小語笑著回道,行了禮,站起,未抬頭,轉過身向後走去,走進了雨中。轉身的剎那,淚水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