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對峙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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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對峙5
“你確定這麼晚還要用功？”楚蕭笑道，緊握著她溫暖得有些燙的手。“恩，王姑娘給了我一些新的彈箏技巧，我想去練練，無論如何，我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我還不信我贏不了她。”蘭小語嘴一撇說道。“贏不了也沒關係”楚蕭突然說道。
蘭小語靜靜地看著他，半響後小聲問道：“你還在生我氣？”不贏不能嫁給你，贏了也不想現在嫁給你，所以我贏不贏也沒關係？
“我為何要生你氣？”楚蕭溫和地說道，“你想做什麼就放心地去做。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
“我一定會贏她！”蘭小語緩慢地認真地說道，說完便朝自己的院子跑去繼續做害人性命減人壽命的事兒，跑到門口處突然停下來轉身笑道：“等你不再用那理由說這句話的那天，我們便成親。”等我徹徹底底地得不需要你再履行對她承諾的那天，我們便成親。
“參見王爺”玉娘用了滄月規範的禮儀俯了俯身說道。
楚蕭微微一愣，“公主不必客氣，請坐。”端起新上的茶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青綠色茶葉，等著她開口。玉娘輕輕一笑，放下茶杯，幽幽地說道：“想必王爺也知道了我與蘭，王妃明日的比賽之事，也清楚了我們的賭注。” “恩”楚蕭隨意地回道，瞥了她一眼放下茶杯笑道：“那丫頭好玩成性，想不到金大公主也熱衷於這等小兒無趣之事？”“哦？王爺覺得這場賭注是小兒無趣之事？那想必王爺是一點兒也沒將其放於心上了？呵呵，也在我意料之中。不過王爺你如何肯定那丫頭會贏我？”“我不能肯定她鬥得過金大公主，不過我能肯定你傷不了她分毫。金玉兒，罷手吧。”玉娘微微眯了眼，突然笑道：“是，有蕭王爺在我是傷不了她分毫。但是，想必王爺也清楚還有人也想傷她，不然我金玉兒怕是有心也無力與王爺您較勁兒呀。當年的事兒我聽說了一些，他的妻之痛怕是深入骨髓了吧？”
“金大公主真是頗費了些心思……”楚蕭笑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時不時地抿一口茶，等著她說下去。他搶妻之痛？呵，慧兒何時是他的妻了？！他想跟我算算也好，我殺妻之痛看他倒要如何跟我算？！
“王爺您確定不會顧此失彼？她在你的視線內一定會無事，可是若不在您的視線內的時候王爺您又如何？您護得了她一時可不一定能護得了她一輩子，除非…”玉娘繼續笑道。
“除非如何？”楚蕭笑道，答案瞭然於心。
“取而代之。若天下都是您的了，還有什麼能讓您顧忌的。”玉娘收了笑說道。
“金大公主今夜前來不會就是要勸我取而代之的吧？我看是有人一時犯了糊塗，居然將家事國事混為一談。不過既然話已說開，公主不妨將你那計劃都說來聽聽。我倒想知道我取而代之對你對漢西有何好處？”
“到時玉娘想向王爺您討要一個人和一件東西”玉娘道。
“呵呵”楚蕭眉眼一笑，輕聲說道：“金大公主，你要的人我無權給，你要的東西我不願給，楚某還是勸公主你打消這個念頭。只要有我楚某在，人我不管，東西你休想拿走。”
“你！”玉娘咻的一聲站起來，怒視著他，片刻嘲笑道：“別以為不透過你我就拿不到想要的東西。天底下還沒有我金玉兒得不到的東西。我只是在勸王爺做雙贏的事，既然王爺不領情，我無話可說。”
清晰的琴聲忽然隔空傳了過來，繞樑幾許再緩緩降下來飄進每個人的耳朵，氛圍突然緊張起來的大廳隨著幽幽切切的歌聲琴聲霎時靜了下來。
天上有新月如鉤，地上有煙鎖重樓
人間有永恆的愛，惜人能永恆相守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但求人長久
紅顏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兩個永恆情無限，拼得今生萬古愁
世間多少痴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
天蒼蒼兮地茫茫，情綿綿兮恨悠悠
玉娘循著歌聲站起身走到門口微倚著門，凝望著那霧濛濛燭火微弱的院落，有些出神，‘愛到深處無怨尤’？愛？嗤！什麼東西？！轉過身忽然看見站在自己身旁同樣盯著那歌聲傳出的院落髮呆的楚蕭，笑道：“好一個‘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但求人長久，世間多少痴兒女，愛到深處無怨尤’，玉娘終於知道為何除了慧王妃天下女人皆不入眼的蕭王爺會如此在意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但求人長久。”說完突感極是無趣，“如此良宵，玉娘不便打擾，告辭。”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金大公主，既然知道她乃楚某在意的人，還請公主以後敬而遠之，她若因金大公主少了一根汗毛…”
“如何？便向我討回一根？”玉娘突然停住腳步笑道。
“你的我拿來何用？”楚蕭嗤道，“我便向漢西討回十根！”
玉娘腳步微頓，隨即輕笑一聲，揚長而去。
街道漆黑一片，偶爾走過一個敲鑼打鳴之人。路邊微弱的燈火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玉娘負手低著頭踱步走著，踩在自己人影之上。這兒真是無趣，忽然間一切都好無趣，呵，究竟為了什麼？！
突然，地上自己的影子與一個橫跨過街的影子交織了起來，成了一個大大的‘十’字狀。玉娘抬眼循著那突然截住自己影子的影子看上去。看到那深沉幾乎呆滯的眼光後，一愣，又循著那人的目光眺望出去，嗤！居然又是那個院落！院落的那人也算是幸福了，同個夜晚居然有兩個男人同時朝她凝望。
“想不到堂堂二皇子喜歡站在街邊凝望自個兒王叔家，別告訴我你這是犯了錯被罰站面壁思過至此？”玉娘嗤的一聲笑道，抬眼向他看去，在看到他瞥眼看向自己的詫異眼神後不由得一愣，片刻後悄悄站到他身旁，朝著他目光的方向看過去，一瞬後點頭笑道：“是別有一番天地，呵呵，真有雅興。”
黑夜中琴聲突然停止。凝望的兩人回過神來。
“你很閒嗎？”楚天凌劈頭問道。
“唉？”玉娘不解地迎上他目光，片刻後機械投降，轉移了視線，笑道：“我再閒也不如你”
“哼！”楚天凌冷哼一聲，再聽到周圍突然傳來的一聲貓叫後抬腳走了出去朝皇宮方向走去。
“為何突然走？你就如此不待見我？”玉娘追了出去擋住他，笑道，“你就不怕將今晚之事說出去？呵呵，那可就好玩了，王叔府內發呆，小侄牆外凝望。呵，這可有意思了。”
“無聊！哼！”楚天凌冷眼瞥了她一眼，拔腿走了出去。
“喲！你這是不相信我會說出去還是就算我說出去你壓根兒就不在乎？”玉娘一陣急追了上去，再次攔住他笑道。
房屋頂，任務完成的冷戰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街道邊兩人糾纏的情景，確定說是一女糾纏一男的的情景。他知道，天凌此刻東張西望一定是找他去幫他解決這個女人。小時候碰到女人的難題，平時還算平易近人的二皇子立刻變臉幾乎用命令的方式讓自己去為那難題赴湯蹈火。這次自己偏不去，看看他究竟能忍耐到何時。
“呵，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休想走！”玉娘攔住他笑道，說完突然感覺氣氛有些微妙的怪異，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跟書中的怨婦一個德行？不過這種感情悶騷型的男人也確實有趣，引得自己不由自主想去挑逗。哈哈。
“你以為你能攔住我嗎？”楚天凌寒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冷戰那小子究竟跑哪兒去了？莫非剛才的貓聲不是他的？
“那可以試試看”玉娘一挑眉，說完一章向他臉上揮了過去。楚天凌見狀飛快側過頭，讓那手掌落了空揮了出去，身子再微側飄移到了她身後。“喲，有兩下子，看招！”玉娘笑道，說罷飛快地抽搐腰間的一條白布朝他飛去，白布端繫了一個閃閃發亮的尖刺之物。楚天凌一見摹地打起了幾分精神，小心應付著。玉娘招招穩打，招招狠辣，幾個回合下來，赤手空拳的楚天凌已明顯佔了劣勢。
楚天凌一個空翻將那尖刺之物踢開後飛快地抓住白繩的中段，使勁兒抓住，兩眼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玉娘眉眼含笑，道：“喲，你想引開我的注意力乘機點我的穴道嗎？你…”
“你很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楚天凌扔掉手中的白綢緞，說道，瞥了眼一旁丟下手中剛才用來點穴的小石子後竊笑的冷戰，冷哼一聲拔腿便走了出去。
“喂，解開我穴道再走，你，楚天凌，你回來！”玉娘急著喊道。“沒用的”冷戰在她身後笑道，“你沒看到他剛才的眼神嗎？那是再說‘我很生氣，你說什麼都沒用’的表情，咳咳”絕不承認那眼神是對自己說的。“嘖嘖，如此一個美人手段怎生的如此狠辣？恩？看來我今天得替天行道了，恩？”“你敢！”玉娘怒斥道。
“你還不走？”不遠處楚天凌轉過身惱怒道。
“算了，我改日再和你計較，恩？”冷戰笑道。“好啊，老孃等著你。你給我站到前面來讓老孃看看你究竟長了一副什麼狗熊樣！好記住你！”“呵，被你記住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好了，美人，在下告辭。”冷戰隨手從一旁垃圾堆裡撿起一塊布料往她頭上蓋好後兩三步追上了楚天凌。
“喂，你們給我回來！楚天凌，你給我回來！還有那個臭小子，你將蓋在老孃頭上的臭布給老孃拿開，臭死了！”
“揭開不就被你看到我的模樣啦？那可不行。穴道一個時辰之後自會解開，金大公主，你就好好享受吧。”冷戰嗤笑道，聲音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