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心與心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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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心與心的距離
“你不是說女兒出去散心去了嗎？醫院怎麼通知我來簽字？”
“我不是也過來了嗎？你能不能不要吵。”
“我不要吵，你知不知道我這一點時間要損失多少啊！”
“怎麼，就只有你忙，當初可是你想要一個孩子的。”
“你……”
韓月苦笑一聲，為什麼要回來，就為看到他們的爭吵，就為聽到他們後悔生了這個女兒的話嗎？再一次閉上眼，可是還是忍不住心酸，人是回來了，但是魂丟了，丟到了那個陌生的時空，那個讓她覺得溫暖的地方。他們知道“自己”死亡的訊息之後一定很傷心吧。
“你們安靜一點，病房外面不能大聲喧譁。”護士檢查完病房，走出去，對著韓月父母嚴肅的的警告。
一瞬間的尷尬，韓月父親問道：“護士，我女兒怎麼樣了？”
“病人醒了，你們進去看吧，不過不要太長時間，病人身體還很虛弱。”
“好，謝謝。”
韓嚴和沈瓊一一起進去，沈瓊一帶上門。
“韓月，你沒事吧。”沈瓊一將包放在一旁的陪護**，坐下來，公式化問。
“死不了。”很輕，卻很冷。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韓嚴呵斥道。
韓月閉著眼睛，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此刻知道他們是她的父母了？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我會找保姆來照顧你的。”沈瓊一精緻的臉上帶著怒氣。
“不麻煩了，沈總、首長，請出去，我累了。”每一次，非要這樣說話不可嗎？真的累了。
“我決定的事，你只要接受就好。”沈瓊一拎起包，走了出去。
“韓月，爸爸部隊有些事還沒有處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說完也匆忙的裡離開了。
韓月睜開眼，望著天花板，不準哭，不是早已經決定不在乎了嗎，哭個什麼勁啊！但是有時候，淚，是不受人為控制的。
門被輕輕地推開，沈教授提著果籃走了進來，將果籃放在桌子上，嘆了口氣說：“別難過了，你爸媽是太忙了，他們……唉。”
“沈教授，我是不是多餘的？”這個世界沒有人在乎，那個世界沒有她存在的餘地。
“傻孩子，怎麼這樣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沈教授摸摸她的頭，“你的價值只是你還沒有發現而已，所以，你的心思應該放在自己的身上，過去的這麼多年我都清楚，你是為了你爸媽在努力，所以才會在他們看不到你的成績的時候傷心難過，可是，只要你想通了，那麼你還會是那個開心的小姑娘。”
“會嗎？”
“會的！快點好起來，實驗室還需要你呢。”
“我還可以回去嗎？”韓月挺直身子，期待的看著沈教授。
沈教授搖搖頭，“實驗已經宣告失敗，就算再做，也不可能會是同一個時空，同一個地點。”
回不去了嗎？
“韓月，不要再想那些人和事了，畢竟，你們不可能再相見的，就當是一場夢吧。”沈教授抽出一張桌上的面巾紙，擦去韓月臉上的淚，“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你在胡說！”林辰揪住凌楓的衣襟，咬牙切齒
的說，“涵月只是睡著了，怎麼可能……”
凌楓只是呆愣的站在那裡，他也希望自己在胡說，他更渴望涵月站起來，控訴他在咒她，可是……
“林辰，你冷靜一點。”王翰拉開林辰，將他按在椅子上，回頭問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涵月會那麼離奇的死亡。
“你說啊！”林辰咆哮道。
“你要我說什麼？”凌楓苦笑，“我要說我也不清楚，你們信嗎？”
“你怎麼會不清楚？！”林辰激動地要揍他，王翰拼命攔著，“昨天我們都離開了，為什麼今天你會在這裡？”
“我……”
“相公，涵月？”青兒扶著雲湘從門外走進來，雲湘滿臉淚水，青兒也陪著她抹眼淚。
“雲湘，”王翰忙過去扶著妻子，嘆口氣說，“你別太傷心了。”
“怎麼可能，涵月昨天還說……”雲湘一愣，“她說‘我還是算了’，不，不可能，相公，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不是真的，不是……”
王翰緊緊抱住雲湘顫抖的身體，除了輕撫著她的背幫她穩定情緒，卻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林辰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如果我能早點帶她去看大夫，如果我沒有回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我真混蛋！”說著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
“涵月要我轉告你們，她說她離開了，不要為她悲傷，她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涵月，我真的好不想幫你說這些話的，你知道嗎！
“我想去看看她。”雲湘哭泣著說道。
“小姐，你有……”
“我不能不見她最後一面！如果不見，我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的，孩子也不會開心，他還要見見他的乾孃呢。”撫著自己的腹部，雲湘堅決的看著王翰。
“好，我陪你一起去看她。”王翰摸摸她的髮髻，只要她想，他可以陪她去做任何事。
涵月靜靜的躺在**，還穿著昨天的那件衣衫，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也許涵月會突然坐起來，說，你們上當了吧！哈哈……
“青兒，’
“小姐。’
“去打盆水來，我要好好替涵月收拾收拾。”雲湘擦掉滴在涵月臉上的淚，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她老是素面朝天的，我想看看她打扮過後的樣子。”
“是。”
王翰站在她身邊，雙手扶住她的肩，無聲的安慰著她。
“涵月姐姐”
“涵月姐姐！”
一群孩子跑過來趴在涵月的床邊，哭成一團。
“別哭，不要打擾涵月姐姐睡覺。”雲湘自己倒忍不住哭出聲來。
“涵月姐姐，你快起來，你還要教我們學唱歌，還要叫我們念繞口令呢，你快起來啊……”採研拉著涵月的袖子不停地搖晃，可是卻得不到一點回應，“涵月姐姐，你說過要和我們一起尋找幸福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你快起來！”
“採研！”淺語拉住採研，哽咽著說，“別這樣，涵月姐姐會不舒服的。”
“涵月姐姐，你說過不會那麼快離開的，為什麼要走的這麼突然，你快回來啊，嗚嗚……”星晴跪坐在床邊，用袖子擦著眼淚。
星刑
和星柯用手背抹抹眼淚，涵月姐姐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們不能讓姐姐失望，可是，姐姐，控制不住怎麼辦？
“小姐，水來了。”青兒咬著嘴脣，將水盆放下，溼了毛巾遞給雲湘。
雲湘拍拍孩子們的肩，說：“現在都讓讓，我給涵月擦擦臉，讓她乾乾淨淨的走，也好在另一個世界清清白白做人，好好地享福。”
另一個世界？淺語和星芮對視了一眼，“雲湘姐，你說什麼另一個世界？”星芮急急地問道。
“涵月離開了這裡，她說，不要讓我們為她傷心，她只是回到了另一個世界，她……”雲湘再也說不下去了，扭過臉去。
“不要哭了！”淺語大喊一聲。
一瞬間所有人都怔住了。
“涵月姐姐沒有死。”星芮突然笑了。
“你說什麼？”林辰跑進來，抓住星芮緊張的問。
“林辰哥哥，你先放開我啊，好疼。”
林辰急忙鬆開手，“好好好，我放手，你快說。”
“星刑、星晴，你們還記不記得涵月姐姐說的故事？”星芮說。
幾個孩子點點頭。
星芮繼續說：“涵月姐姐說過，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如果她離開了，也是情非得已，她決定不了的，所以，她沒有死。她只是離開了。”
“什麼意思？”王翰還是聽不明白。
“我來說吧，”淺語接過話，“涵月姐姐跟我們不是一個時空的人，雖然我不知道時空是什麼意思，可是我想，就像是我們住在地上她住在天上一樣，所以她才會懂那麼多我們不懂得東西，那天，是星晴哭了，姐姐才會告訴我們這些的。”
“你的意思是，涵月……這個涵月不是涵月？”王翰不敢相信的問。
“嗯！”淺語點點頭。
“天啊，這，這怎麼可能？”雲湘也不敢相信。
“我們相信！”異口同聲的回答。
真的不是原來的靈魂嗎？那麼，你現在去了哪裡？凌楓站在屋外，望著遠處的天空，在這裡可以看到你在的地方嗎？
“那，怎麼才能找到她？”林辰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涵月，他只知道他喜歡的是她，那個真實的她。
“不知道，”淺語低下頭，就算知道涵月姐姐沒有死又怎麼樣，他們還是見不到她了。
“真的不知道嗎？”另一個時空在哪裡？涵月，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你？給我一個答案還不好？
“或許，我們可以喊涵月姐姐，可能她能聽到。”星雲突然說。
“嗯，我們不管想到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星刑支援說。
“好，我們去門外。”星柯帶頭走了出去。
星刑說：“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喊。”
“一、二、三！”
“涵月姐姐，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吧！”
“涵月姐姐……”
“涵月……”
“淺語！”韓月猛地驚醒，慌忙的坐起來，拔掉點滴，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她聽到了，她聽到他們在呼喚她，她真的聽到了，她要去找他們，告訴他們，她不是真的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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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