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5章 試探

第385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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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試探

第385章 試探

等到了紅薯粉條鋪前,他才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她的鋪面前了。

抬著眸眼, 看著她在店子裡忙活,心中不由矛盾起來,他多想就站在這裡,靜靜地守著她,看著她,只要有她在,他也是分外安心的。

可是,一方面,他的心裡卻又充滿了害怕,怕她忽然出來,看到他。

許是看的入神了,等她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恍然回神。

“你是何時來的?”梁綠珠的聲音當中,掩飾不住她的興奮。

吳修遠下意識的轉身要走,不知為何,此時,他再面對著梁綠珠,卻少了一絲坦然。

“你怎麼了?”梁綠珠跟上前幾步,眸子當中充滿了擔憂,只怕她有個什麼事兒。

“我,許是這幾日做夢夢的不好,有些疲乏。”他停下腳步,實在是不忍讓她擔憂。

“夢到什麼了?”梁綠珠笑了,沒曾想,他一個大男人,也會怕噩夢。

她的笑,像是冬日暖陽一般,頓時,暖了他的身心。

他有過一瞬間的凝滯,終是道:“我娘。”

是的,他現在糾結的,還是關於他孃的事兒。

若不是為了替他娘報仇,他定然不會權衡太多,畢竟,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捨棄自己喜歡的姑娘,另外迎娶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對比於吳修遠的沉重,梁綠珠確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為了這事兒?這幾日漸漸冷了,好多人都在給亡故的親人燒寒衣呢,許是你娘也念想你了,改日我幫你選兩件寒衣,我陪你一併燒給他吧。”

寒衣寒衣,那是燒給死人的衣服,越到了冬日,越是有許多人為了紀念親人,而專程去買寒衣燒。

梁綠珠想,吳修遠該是想他娘了。

“嗯。”吳修遠的心中一陣觸動,那亂七八糟的想法也是煙消雲散了。

她總是能瞬間撫平他心中的擔憂。

眼看著他只是盯著自己看,梁綠珠忍不住催促了一聲:“快回去吧,早些休息,不是還有很多賬本要看嗎?”

“嗯。”吳修遠不想將自己的心事兒透露出來,淺淺一笑,隨即道:“你也是,趕緊回去休息。”

梁綠珠不迭的點了點頭,眼看著他走了,這才進了屋子。

幫吳修遠買寒衣的事兒,梁綠珠就不曾忘記過,忙完了之後,就當真去集市上買了兩件寒衣,又囑咐小木匠去通知吳修遠,讓他晚上一併來燒寒衣。

直到夜色深沉,吳修遠卻依舊是沒有來。

小木匠將門半掩著,眼看著梁綠珠還不打算走,又看了看外頭稀稀落落的人,終是難抵心中的擔憂,走了上去道:“掌櫃的,還不休息嗎?”

“你先回去,我再等等。”梁綠珠含笑催促了一句。

小木匠哪兒忍心讓梁綠珠一個在鋪子裡,一時之間,面上有些擔憂道:“可,我還是等著您吧。”

梁綠珠看了看外頭,還沒有看到吳修遠的影子,心裡有些擔憂,今日是她一早就跟吳修遠約定好了燒寒衣的日子,她卻遲遲沒有看到吳修遠的身影,只怕他今天是有事情耽擱了吧。

不忍讓小木匠陪著她一起等,梁綠珠這就開口,準備讓他先回去,誰曾想小木匠忽然說了一句:“二少爺來了。”

梁綠珠抬頭一看,果真看到吳修遠來了,臉上難控制的笑了笑,這就催著小木匠,讓他先行回去。

小木匠本想說些什麼,可一想來人是吳修遠,卻也始終沒再多話。

梁綠珠幫吳修遠倒了一杯水,又從屋子裡拿出幫他買好的寒衣,笑道:“今日專程在集市上買的,說來,你娘該是長得貌美,喜歡鮮豔的衣服,我挑選了許久,也沒看到顏色合適的。”

吳修遠看著她,半響不語。

印象中的母親從來也沒有穿過一件豔麗的衣物,因為大夫人羅氏不允許,只說看著她穿的鮮豔又勢必是想要做那勾搭人的事兒。

別說穿鮮豔了,就算是新衣服也是沒有幾件的,可是她的母親良善,卻也不曾將這些事情說給她聽,只說說了之後會給他爹增煩惱。

梁綠珠見他不說話,這才發現他的臉有些紅,空氣當中,竟還回蕩著一絲酒味兒,這種味道淡淡的,雖算不上多濃,卻提醒了人他喝了酒!

“你!”梁綠珠詫異的看著他,他從來沾不得酒,也不喜歡喝酒,若不是遇上了什麼事兒,該是不會喝酒的。

她就說了,今兒個他怎生這麼久也不曾來,難道真是遇上事兒了?

“對不起。”忽然之間,他開了口。

梁綠珠心中一直有些擔憂,好不容易等著他開口,卻又聽見她說了一句這話,一時之間,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讓你等了這麼久,冷了吧。”擔憂之際,又聽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霎時間,梁綠珠所有的擔憂都沒了,原本以為他是遇上了什麼事兒。

連忙搖頭,她輕輕一笑:“我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兒,不冷的,店裡也才剛剛忙完,不算久。”

之後又是一陣的沉默,梁綠珠察覺到他似是有心事,正要開口問他,卻聽見他悠悠的說了一句:“今日府上來了客人,所以喝了點酒。”

她本也想問問他為何要吃酒,見他引出了話匣子,索性就道:“冬日裡吃點酒也好,暖了身子,倒不覺得冷,只是,莫要多喝才是。”

吳修遠笑了笑,拍著膝蓋,也不說話。

“要不,還是先燒寒衣吧。”梁綠珠率先打破了沉默,聽得吳修遠心中一陣感慨。

“綠珠。”喃喃的,她叫了梁綠珠一聲,終是壓低了聲音道:“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

梁綠珠早就感覺他今日心事重重,原本早就想問了,後來一想,又想著等他主動說起來, 他願意說了,自然也知道說的。

但見他此時面容嚴肅,梁綠珠不由笑道:“是什麼事兒?”

即便,此時,她的心已經跟著沒來由的跳了跳。

“這些時日,總有人跟我說起多年以前的事情。”帶著一絲酒意,他淡淡開口。

“過去的事兒,若是好事兒便說來聽聽。”梁綠珠笑了笑,心裡卻充滿了不安,她知道,他要說的並不是這些。

平日裡,他雖是清冷,卻是個心思細膩的,能將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卻是不見他像是今時今日一般支支吾吾。

該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兒了吧。

莫不是那寧王為難他了?或者是席間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可他想來不是一個會在意別人想法的人,怎會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兒就憂心上頭?

這是她不能理解的。

“當年,寧王的夫人來到府上,正臨生產,卻遭遇變故,難產而亡,後來,他們就將這一過錯,怪在了我娘身上,只說是我娘妒恨人,將產婆給收買了。”

吳家上下,從來就沒人敢提當年的事兒,可吳修遠的心中,卻無時不刻的念著過往的事兒。

他幾乎能想象當時自己 母親到底是有多麼的絕望,那種被所有人看做惡人的感覺,當然,其中還包括了他的親爹。

“那後來呢?”雖然這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但她能感覺的到他想說出來,索性,她就默默地傾聽就可以了,別無其他。

“後來,我娘被罰跪,那時候,也是這樣的寒冬臘月天,吳家若不是看在她已經有了四月大的身孕,只怕那時候就會要了她的命。”

吳修遠說著,微微閉了閉眼。

“之後的許多年裡,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爭氣,不光是為自己爭氣,還是要為我娘爭氣。只有強大了,才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若是身為螻蟻,那便沒有話語權,更是別說用行動幫我娘證名。”

他的話語,越發沉重起來了,這樣的他是梁綠珠不曾看到的,他能聽出他話語之間滿滿的無奈,可她自己也實在是沒有法子,因為除了默默地聽著,她是什麼也幫不了他的。

“綠珠,若有朝一日,我給不了你正妻的名分,你可願意跟在我身邊。”他凝望著她,猶豫了半響,終於還是試探著將自己心中的思量說了出來。

梁綠珠愣住了,一時之間,心裡氣血上湧。

她以為他是遇上了難事兒,一時接受不了,她也只願默默地聽著,可她如何也沒有想到,他一開口說的,竟然這樣一番言辭。

她這番話語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提醒了他,他已有娶妻的苗頭,而且,那個人並不是她!

吳修遠見她遲疑,慣來清冷的眸子裡,終於有了一絲急色:“我並不是那種朝三暮四之人,我只想好好的活個人樣,若是你能陪。”

言語之間,他已經伸手去抓梁綠珠的手了,梁綠珠一時無言,竟是下意識的將手從的他的手裡抽離開去。

此時,她低沉著眉眼,讓人看不出眼裡的情緒,但吳修遠卻是知道,她是不願意的。

他從未想過如何去享齊人之福,也從未曾背棄她,畢竟,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他的。

可是,有些東西,原本也不能什麼都如人願的。

就比如他,若是生來就像吳歧那般,不用揹負仇恨,不用受人冷眼,他也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那自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