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她’亦是她
危情婚寵:寶貝,乖一點 總裁吃肉我喝湯 惡魔的寵兒:囚愛新娘 愛是一場風花雪月 風寂沙 洪荒大財迷 傾世妖嬈:特種兵皇妃 山村鬼事 我們都是壞孩子 繼父太囂
第257章 ‘她’亦是她
嶙峋的石壁,漆黑而又空曠的空間,水珠一滴一滴慢慢敲擊著地面,在這滲人的地界裡,分外的恐怖。
‘吱呀——’一聲,漆黑的空間裂開了一絲裂縫,昏黃的夜明珠光芒慢慢悠悠的爬了進來。
一隻乾枯的爪子握著那圓潤而又彷彿夾帶著溫暖的夜明珠,慢慢的走進了這空曠的世界,這裡很大,大的甚至看不到邊際在哪裡,可這空間裡卻無一物。
枯瘦的身體被灰色的袍子所籠罩,他的腳步沒有一絲聲音,只有時不時從袍子裡透出的腳,可以看出他在向前進著。
慢慢的,水滴聲越來越大,在這空曠的地方有著滲人的迴響,腳下不再平滑,帶著薄薄一層水漬。
順著夜明珠的光芒,這才發現,地上的哪裡是什麼水漬,而是一個又一個血液流失的生命,鮮血那獨特的帶著鐵鏽般的氣息,充斥了這一方天地。
離得近了,才能聽到鐵索輕微的摩擦聲,灰色長袍裡的人彷彿突然獲得了活力,臉頰微微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興奮,就連腳步也似乎變得輕快了。
冰冷的木**,無數的鐵索交織,密密麻麻幾乎不露縫隙的鎖著一名少女,從這微微的縫隙中,隱約能看到少女是渾身*的,瑩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彷彿從未受到過傷害。
唯有那空洞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身體能看出少女的異樣。
“不,不要怕……”乾枯的手掌輕柔的撫摸在鐵鎖上,彷彿是對著什麼珍品般,絲毫不敢用力,可那隔著鐵索透過來的溫度卻讓離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灰袍人解下袍子的帽子,露出了黃厲那張如同死樹皮一半的老臉,詭異的笑容在夜明珠那微弱的光芒下更為瘮人:“我可是給你帶食物來了,你要乖乖的哦!”
熟悉的電鋸般的聲音並沒有因為變得輕柔而帶上溫度,離兒卻彷彿是受了極大刺激般,劇烈的掙扎起來:“我不要,滾開,你給我滾開,你這個瘋子!”
嘶啞的聲音,已經全然沒有少女的清脆了。
黃厲卻是突然捏住了離兒的雙頰:“不要?你怎麼可以不要?這可是本長老廢了好大力氣親自為你養成的,你怎麼能不要?你可不知道本長老的那些毒蟲有多麼金貴,可是全都拿來餵養她了,你可不能浪費本長老的一片苦心。”說著,便撕扯下自己的袍子。
藉助著夜明珠的光芒,離兒果不其然的發現在他的手裡就像拎小雞似的還拎著一個人,之前是因為黃厲的身子太過乾枯,竟是沒在灰袍外顯露絲毫。
而這個人,司空離卻並不陌生,曾一度與她為敵的司狼若!
只是現在的她哪裡還有絲毫之前所見的嬌柔豔麗?凡是**在外的全都是毒蟲撕咬的痕跡,密密麻麻地遍佈,看上去分外的瘮人,這還不包括衣服下的!
緊閉的雙眼看似昏睡,卻是止不住的顫抖,很明顯,她是醒著的!
黃厲陡然靠近司空離,乾枯的面頰頓時嚇了她一跳:“司空離,本長老知道你討厭她,這不幫你把她抓來,替你出出氣,桀桀桀,這次就不要掙扎了,她反正已經招惹了你,現在淪為你的食物,替你果腹,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說著,便將司狼若摔倒地上,自己後退數十步,站在了安全範圍內,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不斷做心裡掙扎的離兒:“快吃吧!司空離,待會你還有得忙呢!”
司狼若幾乎是一落地便倉皇的跪在了地上:“司空離,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不要再讓我這樣痛苦的活著了,求求你!”
她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麼過的,自從被黃厲抓到之後,便成了他所飼養的毒蟲的巢穴,各種蟲在她的身體裡鑽來鑽去,卻不得其死,每日每夜在籠子裡赤身luo體的供人欣賞,本以為自己還算一個公主的她還在期待著救贖,可是整個隠族卻沒有一個人對她有一絲憐憫,有的只是厭惡,噁心,看她的眼神彷彿是在看這世界最骯髒齷齪的東西。
司空離看著不斷從面板裡分泌出噁心粘液的司狼若,胃裡一陣翻滾。
黃厲等了一會卻不見司空離有絲毫的動作,不由得不耐煩了許多:“司空離,本長老讓你吸收了她,你要不乖,可就別怪本長老了!”
說著,便拿出一個鈴鐺,不急不慢的搖了起來,鈴聲很緩慢,可是作用在司空離身體裡的蠱蟲上卻彷彿催命的符咒,數十根吞天藤從她的體內不安分的鑽了出來,沒有以往那鮮紅的色澤和花紋,此刻的藤蔓有著一種詭異的紫色,離兒拼命的壓制著,可是藤蔓卻不受控制的朝著司狼若刺去。
青筋爬上離兒的面頰,不受控制的藤蔓讓她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那不受控制的感覺似乎減緩的許多,離兒雙目一凝,藉助著這一空隙,吞天藤突然朝著毫無防備的黃厲刺去。
這一招出乎了黃厲的意料,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人還能突破自己蠱蟲的控制,所以沒有做絲毫的防備,被離兒偷襲得逞。
詭異的紫色如同利劍一般刺進了他的胸口,緊接著竟似心臟一般跳動了起來,黃厲明顯的看到自己的血液透過吞天藤正源源不斷的滋養著司空離。
突地,他的雙眼發紅:“哼,賤人,賤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死了嗎?”
他抬起手,瘋狂的搖起鈴鐺,原本聽話的吞天藤此刻不受控制的離開了黃厲的身體,狠狠得刺向了另一邊的司狼若。
黃厲捂著胸前的血窟窿,死死的盯著司空離:“賤人,本長老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說著便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密室。
司狼若很快便化為了一灘血水,吃飽喝足的吞天藤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離兒的體內,那種陌生的來自司狼若身體裡的養分不斷的滋養著離兒,卻越發的讓她想吐。
整個密室也在司狼若死亡後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在這裡沒有年月,沒有日子,慶幸的是黃厲離開前沒有帶走夜明珠,她還能看到一絲的光亮。
離兒痴痴的望著那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夜明珠,靜靜地陷入了沉思,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她已經不知道吸食了多少的生命,現在的她還是人嗎?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出去,她又能面對誰?外公?還是自己無比仇恨的司狼亡要?
不,她誰也面對不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怪物,一個沒有人血便活不下去的怪物啊!
不要出去,不要面對任何人!離兒緊緊的握緊了拳頭,龜縮在鐵鏈之下啜泣著,歸根究底,她只是那個膽小脆弱的離,沒有任何人的疼愛,有的只是血腥的包裹,她逃避著,逃跑著,只想能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寸生存之地,在那裡有著疼愛自己的孃親和姨娘便已足以。
可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她憑什麼要守護那麼多人,憑什麼一切的痛楚都該她承擔,她不過是一個流離失所的孤兒,一個被培養出來的殺人利器!
她又不是聖人,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哪怕就一次,自私一點……
她的瞳孔不斷的在血色與黑色之間轉換,那因為重傷而被壓制的第二人格似乎有著甦醒的跡象,身上的鐵鏈也因為她劇烈的掙扎而砰砰作響,似乎隨時都有著斷裂的可能。
不,還有外公在這,她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自私?
沒有了外公,她就算有了自由又能何去何從?
‘放棄吧!放棄吧!離開這裡,不用再受任何的痛苦,世間的一切都將與你無關!’
腦海裡的聲音不斷的敲擊著她的大腦,她不斷的掙扎著,大腦裡的疼痛讓她根本無視了鐵鏈在她身上造成的痕跡,鮮血順著那白瓷似得的肌膚不斷下滑,傷口出現卻又立即消失;離兒卻絲毫沒有所覺,只是瘋狂的扭動著,她的頭彷彿突然炸開了一般,前世第二人格的記憶不斷的湧入她的腦海,那血腥的畫面一時讓她難以承受,她殺了敵人,卻又同時殺了自己的同伴……
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一根,兩根,彷彿起了連鎖反應一般。
離兒抱緊了自己的頭,腦海裡的畫面逐漸的清晰,那血紅色的瞳孔慢慢的歸於平靜的黑色,她嚎啕大哭,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是嗎?她根本就從未有過那所謂的第二人格,有的只是為了替自己犯下的錯所找的一個藉口。
殺了同伴的人不是她,而是第二人格,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是嗎?她也不想的!
不,殺了同伴的人就是自己,那只是一個藉口,一個保護自己脆弱的藉口!從始至終‘她’就是她。
離兒緩緩地爬了起來,這樣的自己罪無可恕,死不足惜,可是再等一下,求求你再等一下……
她抱緊了自己的腿,埋首其中,似乎是在哀求著體內的吞天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