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如何治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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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如何治腿
秋天的太陽遠沒有前段日子那麼灼熱，天空依然萬里無雲晴朗的很。
那天自聖天殿出來後，就碰到了文彬和李大刀的接應。李大刀那時候被發現了，然後負傷逃了出去，因為擔心幕子夜和伽羅的安全，就一直在聖天殿外等待守著。
終於等到了他倆出來，雖然震驚幕子夜的遭遇，還是趕緊接到李大刀的屋子將養起來。
繆絲棋和陳宇浩的遭遇讓眾人一陣感嘆，眾人幫他倆立了一座墳，把他倆埋葬在一起，讓他們永遠的陪伴著彼此。
高湯和聖女已經拿到解蠱的藥，兩人決定去伽羅所說的大漠看一看，在解散了聖天教後，就來和幕子夜和伽羅辭行。
幕子夜躺在**，依然沒有舒醒，伽羅禮貌的接待他倆。為了表達感謝之情，沐長愛把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小金送給了伽羅。
然後兩人啟程離開了南疆，啟程前往了大漠。
失去了聖天教的南疆居民們，一時手足無措。但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沒有聖天教統治的生活。
李大刀在得知了自己哥哥的死訊後，雖然難過，但也堅強的承受住了。
在房間躺了幾天後，幕子夜終於醒來，看著自己那少了一條腿的下體，情緒難以自控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一天一夜沒睡。
內疚且擔心的伽羅，坐在幕子夜房間的窗戶下，一邊流著淚，一邊在暗處陪著幕子夜。看著房間裡的燭火從天黑亮到天明。
文彬看著兩人這個難過的樣子，難以自制的跑去樹林裡殺各種猛禽瀉火，這兩個人都是他的親人，比真正的親人還要親的人，他不忍看到他們這樣。
天亮後，幕子夜終於回到了以前那個沉穩的他。
伽羅端了一盆熱水進去，準備幫幕子夜洗漱，昏迷時候，這些事情都是伽羅一個人做的，她不願意任何人插手這個事情，包括文彬。
走進房間，看見幕子夜那和往常一樣溫和的笑臉，伽羅低下頭，擰了擰毛巾，眼淚從臉龐上滑落下來，滴進了木盤的水裡，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這麼一個謫仙般的人，從此只有一條腿了，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都是因為自己，都是為了救自己子夜才會變成這樣。不能讓他看到，他會難過的。
這樣想著，伽羅強硬的制止了自己臉色難過的神奇，抹乾了臉龐上的淚珠，擠出一絲笑臉。
接著拿著毛巾，走到床邊，幫幕子夜把頭髮撩開，細緻溫柔的擦了起來。
然後把毛巾放回木盆裡，從衣襟裡拿出一個木梳。幫幕子夜轉了個身，一點一點的開始梳起頭來。
一根根細緻的梳理著，這頭美麗的銀色長髮。輕輕柔柔的樣子，彷佛怕不小心會梳掉一根。
幕子夜沒有說話，只是安靜感受著伽羅為自己梳頭的那份安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心裡伽羅比自己還要重要幾分了。
伽羅看了眼幕子夜那殘缺的腿，一陣難受的的情緒湧上心頭：“子夜，還有沒有辦法？你是醫生比我懂的多。”
雖然伽羅沒有說明是什麼，但幕子夜卻明白的很，淡然的說著：“沒有辦法了。”
伽羅又開口說著，聲音
飄渺：“子夜，我今年十四歲了，可以嫁人了。”
幕子夜沉吟了很久沒有開口，半響終於回答：“那麼師伯幫伽羅找一個如意郎君，讓伽羅歡喜的出嫁。”
伽羅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強忍著淚：“子夜，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喜歡你。伽羅要做子夜最美麗的新娘子，好不好？”
幕子夜嘆了一氣：“伽羅，我已經只有一條腿了，給不了你幸福。你還小，以後會有更美好的人生。”
伽羅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認真的說著：“子夜，你聽好了，我伽羅發誓，今生今世只嫁給幕子夜，若違此誓，天打雷天！”
幕子夜良久無言，只輕輕喊了一聲：“伽羅，你這又是何必，我都是廢人了。”
伽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從背後一把抱住幕子夜，梳子從髮間跌落，掉在地上。
一邊流淚一邊說著：“子夜，子夜......我只要你。”
幕子夜轉過身來，一臉溫情和憂傷的抱住伽羅，輕輕撫摸著伽羅的頭髮：“伽羅，你讓我怎麼辦才好？”
過了好一會，幕子夜又開口說道：“也許不是沒有辦法，我幼時曾聽師傅說過接腿之術。”
“接腿之術？”伽羅雙眼放光的抬起埋在幕子夜懷裡的頭，眼睛閃亮的看著幕子夜。
“師傅曾說過，年少時，有個朋友和我一樣被別人弄斷一條腿。師傅採用了很神奇的手法，從剛死的人身上割了一條腿，接在那人身上。除了行動沒有以往那麼靈活外，沒有其他的影響。”
“那我們去找師祖，子夜知道師祖在那裡嗎？一定要治好子夜的腿。”
“師傅很久以前就和師母歸隱了，在很多年以前見過一面，說是隱居在天山上。我們可以去天山找找，看能不能遇上師傅。”
“好。”知道有救治子夜的辦法，伽羅開心的簡直要跳了起來。
猛然站了起來，就衝回自己房間裡收拾東西去了，連桌子上的木盆都忘記端出去了。
幕子夜看著這個說做就做的女孩子，寵溺且無奈的笑了笑。
心急的伽羅收拾好三人的包袱，從樹林裡找到殺猛獸殺的渾身是血的師弟文彬，拖著跑了回來。
然後在街上買了很多生活用品，又租了一輛舒適的馬車，幕子夜現在少了一條腿，不能顛簸了他。
禮貌的告別了，熱情挽留的李大刀和李大嫂，然後急匆匆的上了馬車，開始趕路，目標---天山。
一路上都是文彬在趕車，技術還不錯，看起來已經出師了。
伽羅在馬車裡陪著幕子夜，偶爾幫他整理整理衣服，偶爾拿出醫術，聽幕子夜的講解。
伽羅現在越發的希望自己能夠早點學到醫術，能救治自己身邊的人，倘若當初自己在現代學的是醫學，現在早就能救到子夜了。
雖然幕子夜一直安慰伽羅，自己失去腿的事情和伽羅無關，但伽羅還是內疚的很，然後讓內疚轉變為動力，努力的學習的醫術。
一路上倒也風平浪靜，為了幫幕子夜將養身子，伽羅每到一個地方休息時，都要想辦法燉湯給他喝。
基本
上也都是夜宿客棧，不讓幕子夜吃什麼苦。雖然每次從馬車裡抱出幕子夜後，總會看到一堆驚豔的目光，然後往下看到腿後，那惋惜同情的眼神。
幕子夜倒沒有多大的反應，依然和平時一樣。伽羅每次看見都氣的不的了，後來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買了一個輕紗覆面的帽子。
雖然遮住了幕子夜那張仿若神仙的臉，讓伽羅少飽了點眼福。但是至少那種同情的彷佛能殺死人的眼神，終於沒有了。
一路上文彬做事都顯得成熟穩重多了，幫助伽羅處理了不少事情。
趕路了好幾天，終於快到天山腳下了，行進的路也越來越顛簸了。越往天山去，天氣也越發寒冷。
很快，三人來到天山腳下的一間客棧裡。這裡寒風陣陣，沒有南疆那麼多的樹木叢林，偶爾看到一兩顆樹，都是稀罕的。
文彬駕著來到客棧門口，停住了馬車，跳了下來。往馬車裡喊了一聲：“師姐，到客棧了。”狂風呼嘯，吹在臉上極冷。
不一會，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走出來一個美麗的十四歲女孩，雙眼有神，膚白如脂。臉蛋被凍的紅彤彤的。
小時候雖然長的不好看，但這幾年跟著師傅在青山上，又跟著子夜到處跑，倒是越長越美麗了。
沒錯，這人正是伽羅。只見伽羅跳下馬車後，撩起馬車的門簾。文彬從馬車裡接過幕子夜，抱著走進了客棧，伽羅在身側跟隨者。
伽羅倒是細緻的很，出發前知道天山山上常年飄著雪花，雪山終年不化十分寒冷，特意買了好幾件綿衣用來禦寒。
撩起客棧的門簾，走了進去。立刻就有熱情的小二走上進來侍候。
“三位客官，裡邊請，裡邊請！”
客棧的門簾很好的阻礙了外面的狂風，客棧裡湧現出一股溫暖的氣息。
走進一看，已經有好幾個客人，坐在桌子上吃飯喝酒。客棧老闆站在櫃檯後面打著他的算盤。
大部分都是喝酒吃肉的人，腰側都綁著一把刀，大聲的吆呼，和喝酒吃肉。看起來像是經常混江湖的，眼神十分凶悍的盯著剛進門的三人。
唯獨靠中間的一張桌子上坐了四個女子，都穿著華麗的紅色錦袍。相貌也是比較美麗，腰上也掛著一把劍。只是那眼神看起來很奇怪，像是在有意無意的魅惑著看到的人。
伽羅無視大堂的眾人，來到掌櫃的櫃檯前：“老闆，來兩間上房。”
掌櫃的殷勤的笑著：“好了，兩間上房，每間每天是一兩銀子，押金五兩。”
伽羅無語的想著，一個包子也才一文錢：“這麼貴?”
掌櫃的繼續勸說著：“這位客官，我們要跑到這個地方來做生意也確實不容易。貴點那是正常的，要是正常價格，誰願意來這麼人煙稀少的地方開客棧？”
伽羅從包袱裡拿出五兩銀子放到櫃檯上。
掌櫃的高興起來：“小六子，帶三位貴客去上房。”
小二立馬跑過來領路：“三位客觀，樓上請。”說完就帶著三人往樓上走去。
大堂的人，看到這情況，又繼續熱鬧的玩鬧起來，好不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