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滿磬風雨帶笑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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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滿磬風雨帶笑歸
第八十四章 滿磬風雨帶笑歸
依蘭與應龍天從安陽城返回至逍遙鎮與應龍宇他們匯合之後,應龍天心繫報仇的大事,眾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京城看似平靜,然而危險往往住在安全的隔壁,稍不留神便xìng命堪憂。應龍天等人仍不能輕易在京城露面,照舊住進了蘭心閣。
收拾停落,依蘭召集眾人商議下一步的打算。
“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治好小天的腿傷,畢竟腿傷拖得越久,治癒的希望就越小。而報仇之事我認為並不急於一時。”依蘭首先擺明了自己的觀點。
“報仇之事我不能再等了。不報此仇,難消我心頭之恨。”應龍天怒目而視,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
“冤冤相報何時了,選擇活在當下,而不是過去裡多好。再說了,我這也是為你著想,你現在想報仇如何報。雖然知道天吝山莊這事是彭尚書與你舅舅一手cāo縱,可證據呢?彭尚書又是當朝宰相李林甫手下。李林甫這人為人jiān詐,更是皇上的寵臣,事情根本就是棘手。”依蘭不願他們成為官場權力壓榨下的犧牲品,大致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勢。
“讓這些惡人就這人逍遙法外,也太沒天理了。”應龍宇狠狠地捶了身邊的楠木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顫,近來大家脾氣都漸長。
“依我看當今皇上也算是明君,此事想辦法告知皇上,聽從皇上發落,相信皇上自會還我們一個公道。”亦舒提議。
“皇上豈是一介布衣說見就見的,就算他出宮私訪,一般人也無法掌握他的行蹤。不知道天吝山莊跟官場那路神仙交情好?”依蘭嗤鼻,據她所知李林甫喜歡把持朝政,陷害忠臣,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站出來跟他作對。
“說起來慚愧,天吝山莊雖然家大業大,但大哥不喜歡與人交往,所以很少與官家打交道,一時之間還真想不起來有誰可以幫忙。”亦舒說。
“那不就得了,報仇之事得從長計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眼下之計,就是治好應龍天的腿。”繞了一圈,還是繞回了原地,依蘭不得不敲醒這幾位被仇恨衝動矇蔽了心智的人。
“我這條腿已是廢掉了,治療了這麼久,依然一點感覺也沒有,在我身上純屬是浪費時間。”應龍天連連悶哼數聲。
“大哥,我覺得依蘭說的有道理。”亦舒支支吾吾的說。
“我就知道我的腿殘廢了,你們當我是廢物,個個嫌我沒用。”應龍天憤怒的咆哮,一個女人的話抵不過二十多年的兄弟,這些人心裡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大哥?
“大哥,我們沒有。”應龍宇與亦舒異口同聲的回答,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從何駁起。
“沒有?你們還當我是大哥?那你們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若是你們還當我是大哥,不許去尋找什麼狗屁藥材,立即著手報仇之事。” 應龍天的臉sè就因盛怒呈現鐵青sè,她非要在他面前表現的這麼強勢不可,她越是jīng明能幹就越彰顯出他的沒用。
“好。”他們實在頂不住大哥的怒氣,更無法忤逆咄咄逼人的他。
依蘭瞥了一眼淒涼可憐的兩人,頂住他的怒氣大聲的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們誰也沒把你當做廢人看,是你自己整天將廢人兩字掛在嘴邊,無法接受的是你自己。你若想去送死,我絕對不阻攔你,拜託你別拽上他們。”
“我不講理?”應龍天眼中充滿了怒火,眼睛已成血紅sè,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這麼訓斥他。
“對,你就是不講理。明知道沒辦法對付彭尚書,還非逼他們去,這不是不講理是什麼?不止不講理,還很自私,想報仇,有本事就自己去。”依蘭吞了吞口水,已經做好承受他更壞的脾氣的準備。若要扳倒一個強硬的人,首先就要在氣勢比他更強硬。
“你們贏了,愛怎麼就怎麼樣吧。”奇怪的是,應龍天的氣焰頓時消減了不少,全身仍僵直呆立的坐著,不再言語了。
“我以局外人的身份我宣佈我是這場決鬥的總指揮,從現在起,如果誰的行為過當,我有權代表眾人剝奪他的言論與行動ZìYóu權。小天,你不要這麼意氣用事,搞得我像極了腹黑的惡毒女人。”依蘭冷著聲音,若不是顧及到他是病人,真想不顧形象撲上去抓撓他一番。
應龍天依然端坐著,像一尊雕像,也許這就是無聲的抗議。
“不管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切聽我的部署,大家可有異議?”依蘭目光銳利的掃向眾人,沒有人表態,又接著說,“幹嘛啊,千萬不要小看女子,武則天就是最好的例證。既然你們不表態,那我預設你們同意了。現在我宣佈分工。”再怎麼說她也比他們多進化了一千多年,由她坐陣他們應該拍手稱慶,幹嘛暮氣沉沉的。
“首先我們需要尋找藥方上的眾味藥材。龍宇去太白山,求藥王居的人慷慨賜藥,以避瘴氣。亦舒去各地高價收買其餘的藥材,這些珍貴藥材奇貨可居,我相信民間肯定有人收藏,你多留意一下那些商賈鉅富。另外悄聲調幾名天吝山莊的能夠信任的得力心腹過來,以保護小天的安全。大家在京城出入要格外注意,不要暴露身份。我跟心兒還是女扮男裝,留在京城部署報仇之事。龍宇與亦舒你們去採藥的途中,可以故意暴露蹤跡,以分散彭尚書等人的注意力。”依蘭有條不紊的分工,頗有幾分大將點兵的氣勢。
“我和亦舒全都不在京城裡,你一個女子能部署什麼?”應龍宇口氣不好的說,什麼破分工,擺明就是看不起他們男子漢嘛。
“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理由。一、你和亦舒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不去採藥,莫非是想讓我和心兒兩個小姑娘去。二、你們出城拖住敵人,應龍天就安全了,我們也好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部署,這麼辛苦且危險的事情當然由你們去做了。三、你們被仇恨矇蔽了頭腦,很容易衝動,應該出去走一走。理由還有很多條,你們要不要全聽一遍?”依蘭不以為意,脫口而出。
經過定計救應龍天的事之後,應龍宇對依蘭心服口服,早就不敢小瞧她,這麼問無非是大男子主義的自尊心作祟。
“再說了,部署之事,我已經有了頭緒,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酒中八仙?”依蘭思及杜甫的《飲中八仙》,在京城,其中有一個人或許還能幫得上忙。
“酒中八仙?我只聽過八仙過海,你不會是打算求神拜佛吧。”眾人聽後皆看向亦舒,亦舒仔細再大腦裡搜尋了一下,毫無頭緒。
“我有那麼愚昧嘛,我說的酒中八仙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鬥始朝天,道逢麴車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rì興費萬錢,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世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蘇晉長齋繡佛前,醉中往往愛逃禪。
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張旭三杯草聖傳,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雲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辨驚四筵。
這首詩就是描述這八位愛酒之人,這八人分別是李白,賀知章、李適之,汝陽王李璡、崔宗之、蘇晉、張旭、焦遂。 我主要說的主要是酒中八仙中身份較高的一個人物——汝陽王李璡。可能要說很久,大家還是先靜下心來,聽我說,再從長計議吧。”
依蘭示意雲開備點茶水送來,而後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汝陽王李璡,是皇室貴胄,李隆基呼之為“花奴”的侄兒。他本是睿宗皇帝嫡孫,寧王李憲也就是唐玄宗李隆基長兄的長子。官至太僕卿,因為對酒的品味獨特,又得到釀王的封號。他擅長羯鼓,深得唐玄宗喜愛。為人爽直,在路上遇見送酒的車隊常常滿口流涎,真xìng情。交朋友也不分貴賤,只按心中所好,無視禮法。他雖然貴為郡王,絲毫不貪戀權貴,從不阿諛奉承諂媚附勢。即使朝見天子,也會先喝上三斗酒,喝到盡興才前往。他素來瀟灑不羈,不是爭權鬥勢的宦途中人。如果我們能得到此人的相助,雖不至於扳倒李林甫,官場之人擅於棄卒保帥,整倒彭尚書我覺得還是大有希望。”
“話雖如此,只是我們素來跟這個汝陽王也沒有交情,既然是皇親國戚,尋常人也必是不容易見到,讓他幫忙談何容易。”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應龍宇很懷疑這世上真能有這樣怪異的人。
“這倒不用擔心。只要我們能弄得最好的酒,還怕魚兒不上鉤啊?”依蘭倒是自信滿滿,得意的問,“你們對我的部署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我有。”一直默默不語的亦舒站了起來,高深莫測的說。
“你有何高見?”依蘭也是一本正經的問。
“血氣方剛是形容壯年男子,有老當益壯的意思,似乎不太適合形容我跟龍宇。”亦舒捧腹大笑,幾乎笑彎了腰。
“開什麼玩笑?在我的家鄉血氣方剛都是用來形容年輕人jīng力旺盛的。你不用忽悠我,把我當白痴啊。”依蘭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亦舒和應龍宇有些生氣,不過看在這是這一個月來,大家笑得最開心的一次的份上,咬咬牙忍就忍了。若放在平時,她絕對修理他們一番,敢嘲笑她,擺明是面板病發作。
“笑死我了,虧我還覺得你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女,原來也是半瓶醋啊。”應龍宇趁機打趣小損一下,找回點自信。朋友當然是拿來消遣的。
“小心笑到臉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大多數人都這麼認為那它就是對的,在我們家鄉它就是這個意思。本姑娘本來就是飽讀詩書的才女,若不是遇到倒黴事跑到你們這落後的時代,我早就一展雄才了,那還能淪落到遭你們的嬉笑。”代溝啊,不承認有代溝都不行,一千多年的差距,一個成語也能有這麼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