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52章 思念

第552章 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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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思念

第552章 思念

江筠抬眼看著嚴**。

嚴**的臉上,顯出濃烈的官癮,那是一種喜歡指揮眾人接受眾人追捧的習性,他不是故意曲解她的話,而是想讓她順著他的意思去接下文。

江筠最不服的就是這種人,本事不大架子大,把工作年限當做工作能力,就想凌駕於眾人之上,以為誰都得聽他的。

而現實就是,這種人偏偏還吃得開,有人信。

";嚴組長,我就是擔心我會墊底兒,拖了咱們工作組的後腿!";江筠以退為進:";你們的能力都比我強,我才感覺壓力很大。";

萬一她做得比他們這些前輩好呢?

他們下不來臺——沒面子啊!

她更下不來臺——還得繼續做下去!

她的壓力在於怎麼能把事情做好,又不顯得能力突出。

嚴**沒聽出來,還在繼續:";這個壓力嘛,當然是有的,沒有壓力,怎麼能鍛煉出能力來呢?你以為我的能力是憑空變出來的啊?是生下來就有的啊?哎呀,還不是一重又一重的壓力,還不是一檔比一檔艱鉅的任務給鍛煉出來的啊!我的能力都是這麼多年的工作經驗積累出來的...";

步森遠打斷了嚴**的滔滔不絕,再這麼說下去就成了表彰大會上的先進個人發言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把明天的工作安排說說。";

嚴**:";在辦公室開分組會,討論行程。";

江筠:";八點鐘準時出發去糧管所。";

仇慨:";在辦公室彙編資料。";

粟康:";去人事局找資料。";

同時佈置下來的任務,就只有江筠說走就走!

步森遠:";...";

他跟秦驍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個年輕人辦事極其周到全面,有著超出年齡之外的沉穩和細緻,幾乎不會當面拒絕別人,但也不會輕易妥協。

那麼,江筠的壓力是來自於秦驍麼?

秦驍是秦時月的代言人,他會給江筠製造什麼樣的阻力?

會不會把江筠的思路帶偏?

還是想幹擾江筠的調查方向?

";小江,我看看你的行程安排。";步森遠戴上老花鏡,不緊不慢的安排:";好了,其他人散會,先去休息,我跟小江再討論一下工作。";

他很喜歡看江筠的工作筆記,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看著她安排的行程線路,看她設計安排的要找的調查物件,就能預知她這次工作的結果,必定不會空手而歸。

這麼完整清晰的工作計劃,還有什麼壓力,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步森遠從眼鏡框的上方打量了一下江筠,看到江筠目光投向桌子上的報紙,眼神卻聚焦在空中的某一處。

這是在想著其他事呢!

";小江,你的行程安排的很好,這是你跟秦主任商量的?";

江筠收回目光,輕輕點頭:";是!";

步森遠讚賞:";很好啊!你還有什麼顧慮?";

江筠不語。

她的理由對這個社會來說,屬於很自私的想法,不能說。

步森遠只知道江筠是想家了,這個時候越提京城越沒有士氣,就問道:";秦主任給你安排了女辦事員嗎?";

江筠點頭:";安排好了。";

步森遠摘下眼鏡:";那就好!小江,去到基層,記住,咱們只聽取彙報只聽取意見,但是不能承諾給任何人解決任何問題這一點,能做到嗎?";

江筠非常清晰自己的職責範圍:";能做到!";

步森遠又問:";總之,下到基層,在工作中不能激化矛盾,有必要的時候,還要配合秦主任安撫群眾的情緒,能做到嗎?";

這個女孩子看事太通透,一針見血,本來是好事。

但是,事實真相往往也是不堪入目的傷疤,有些人寧願揹著人舔傷疤流淚,也不願意把傷口展現給別人。

他們做社研,只是負責收集事實資料,道義上的譴責和實質上的處理,是其他部門的事。

他是有所準備,只是擔心江筠看到事實,會激起隱藏在平靜外表下的憤青的怒火。

江筠沉默了兩秒鐘,點頭:";能做到!";

步森遠收工:";好,那今天就討論到這裡,預祝你明天旗開得勝!";

江筠看著步森遠跟秦驍握手,揮手跟她們乘坐的小車告別,總有種荊軻出行的感覺。

這也太隆重了!

秦驍只帶了小方出門,讓小方當司機,自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江筠很願意見到這樣的安排,只要不跟秦驍並肩坐,她就能隨時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看著身邊空出的位置,江筠提出自己的疑慮:";秦主任,還有一個人呢?";

秦驍沒回頭:";已經在糧管所附近等著了,你見過的,是高幹療養院的黃科長。";

江筠微感吃驚:";啊?";

秦驍解釋:";我把她借調過來配合你的工作的,黃科長對平江區下轄的各村鎮都十分熟悉,十里八鄉的方言她都會說。";

江筠恍然,有個本地通,有個善於揣摩他人心思的人當她助手,的確是如虎添翼:";謝謝秦主任!";

秦驍:";不客氣!";

江筠沉默著向後靠在椅背上閉目打盹。

道路越來越不平整,車速變緩,還有些顛簸。

她搖下車窗想透口氣,恰好一輛長途班車經過,車尾噴出的黑色柴油廢氣久久不散,薰得她作嘔,難受了好半天。

主要是一晚上沒怎麼睡,給陳援武寫信來著。

陳援武在電話裡跟她說,打電話的時候我講你聽,你想說的話就寫在信裡寄給我,我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反覆看,把你寫的信放在枕邊,嗯?你懂的!

於是,她寫著寫著就哭了,寫著寫著又笑了。

她覺得自己如今是越來越多愁善感,體質也跟著變弱。

黃琥珀一見到江筠,臉上預備好的誇張笑容就變成了誇張的吃驚:";江副組長,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是累著了吧?我看看,哎喲,還好沒發燒,不怕的,不怕的啊,一會兒到了鎮上先找個地方歇歇,我給您按按頭。秦主任,您看可以嗎?磨刀不誤砍柴工嘞,要有好的身體,才能好好的開展工作,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