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今昔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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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今昔不同
“這……王爺現在正在裡面處理事務，恐怕……”展度看到眼前這兩個女子，不同的身份卻相同的心情，不忍她們就這樣等在這裡，可是又擔心辰不肯見她們。
如果說之前是因為不喜歡柳施芸的話，那現在應該也同樣不願見到那個讓他失望的“妹妹”了！要不然不會聽到慕言回到王府的訊息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了。於是當下便替龍翼辰回了她們。
“可是我們是關心辰才會這樣的！何況你還沒有問辰，怎麼知道他不願見到我呢？”一聽展度的話，慕言就不樂意了。她努力擺出當初在四王府時，那副有些蠻橫卻又不失天真可愛的樣子。
然而時間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她又怎麼可能是當初的她呢？而展度司馬墨他們也不會是當初那樣的毛頭小子了！一眼識破慕言的用心，也沒有多加評價，只是用沉默給出了最好的答覆。
“可是……”展度還想拒絕，可是書房裡的聲音卻止住了他未說完的話。
“讓她們進來！”威嚴而又帶著磁性的聲音，在書房裡響起。
柳施芸謝過侍衛後，便欠身帶領著慕言朝裡面走去。而慕言卻因為先前兩人的阻攔而明顯生氣，哼！想當初他們不過區區小侍衛而已，還看過自己的眼色呢！如今竟然反過來了！
這一切差別待遇，讓慕言更加堅定了一點定要重回四王府，取得比當初更讓人心動的地位！
看著走在前面的柳施芸，慕言不甘地想，就算你是丞相之女有任何？也一樣鬥不過別人！這話不假，可是慕言卻不知道，柳施芸的確輸給了一個人，只是那個人卻不是她慕言！
“臣妾給王爺請安了。”柳施芸也是淡淡一施禮，對於這個男子，她感覺自己可望不可及。
“辰——”相見難，慕言忍不住呼喚。就這一聲卻讓柳施芸終於知道原來素兒說的話是真的，而龍翼辰則更加不悅。
可是某個人卻沒有絲毫自覺，因為對於柳施芸的請安，龍翼辰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看她。這讓慕言心裡很是一陣得意，看來辰的心裡果然沒有這個女人。
然而慕言的開心還沒有維持一下子，龍翼辰接下來的話就讓她徹底心寒了。
“楚晉國的和妃何時會跑到我朝晨國來了？”龍翼辰那略雜著戲謔的聲音一響起，剩下的兩個女人都驚住了。
慕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龍翼辰，好像在求他一樣。而柳施芸聽到龍翼辰的話後，也有那麼一剎那的驚訝，而後又慢慢靜下來。只是看向慕言的眼神多了幾分困惑，片刻後又明白過來，只是心裡依舊平靜。
慕言是該怨的，原以為就算辰不喜歡自己，可是也不會對自己這樣啊。完全的挖苦，絲毫沒有顧及昔日的一絲情意，慕言聽到龍翼辰的話時，還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辰不可能這樣說自己的！可是那話卻分明對她說的啊
！
龍翼辰沒有去看慕言的表情，在楚晉國的時候，他就已經警告過她不要做那些過分的事了，可是她呢？太讓他失望了！不僅沒有將那些不可能的念頭打消，反而還試圖用藥物控制他！
這讓龍翼辰怎能不心寒？從她九歲開始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然而這麼多年來，自己不僅沒有教好她，反而讓她變成這樣。不得不說，龍翼辰在心裡是有些愧疚的，一向自認為無所不能的他一生卻有兩個敗筆。一個是慕言，一個就是君苒。
不再去看站在屋裡的兩個人，龍翼辰自己轉過身，因為他又想起君苒了。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從未覺得他會如此思念一個人。那時雖然他對君苒有莫名的好感，可也僅限於好感，他不認為一個女人對自己來說會有多重要。可是現在呢？
霓裳說的不錯，自己這是愛而不是單純的喜歡。愛一個人的境界是高的，她在的時候是一種習慣，她不在的時候是心念。就如他現在思念她一般！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愛，自己一定不會選擇當初的事了吧！不會酒後亂性，不會娶王妃，也不會覺得只她一人是勉強。用一群不愛的女人換心愛之人的一生相伴，有何不可？
雖然龍翼辰是背對著她們，可是他轉身的那一瞬眼裡的落寞被柳施芸看在眼裡，心裡一陣泛酸。究竟要怎樣的情深才能讓一個驕傲的男人做到如此？
可是這卻是自己的夫君，不可違抗的天，儘管他的心裡住著的卻是另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倔強的女子……其實細想，王爺和自己不也相同嗎？自己愛他他無視，可是他愛別人別人又不自知。唉，這樣看來，這個天一般的男子和自己還是同病相憐呢！
就是這樣想著，柳施芸才突然為這個男子心疼了。也為了當初那個堅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君苒，寧願住在牢房裡，也不願接受這樣的安排！
可是慕言卻不這樣想，龍翼辰那眼裡的陰影分明是對一個人的思念，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只是因為這樣的眼神不屬於她，所以那眼裡的失落落在慕言的眼裡也就顯得特別刺眼！
究竟是誰可以讓這個落寞的男人變得如此溫柔？不可能是這個王妃，慕言抬頭打量了一眼柳施芸，那裡沒有感受到任何情意，而且他們距離這麼近，龍翼辰都沒有看她，所以沒這個可能，更沒有這個必要！
想到君苒，慕言的心底那濃濃的仇恨就蹭地冒上來，就是因為那個賤女人，讓自己一再被傷害。先是因為她，自己被心愛的辰遠送到楚晉國替嫁，後又因為她，自己被楚風傲趕出楚晉國！
最讓慕言不能接受的是，她明明已經讓龍默輝幫忙派殺手去刺殺君苒了，可是她怎麼會一直都死不了呢？甚至是那夜格殺的人也做不了！難道她的命就那麼大？這讓慕言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好，既然你死不了，那就讓你
生不如死吧！既然你桃花多，那就讓它葬了你！讓最愛你的人因愛生恨，看你還有什麼力氣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慕言從不懷疑龍翼辰的實力，若是讓他知道他喜歡的竟然卻是個貪慕虛榮的人，而且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得不到就毀了，以慕言對龍翼辰的瞭解，這是龍翼辰經常做的事！
“辰——”想到這裡，慕言似乎有了勇氣，輕輕喊了龍翼辰一聲，見他不回頭又喊了一聲。“辰，你知道君苒姑娘嗎？她……”慕言故意在“君苒”兩個字上下了重音。
“君苒，你知道她？”果然，一聽到君苒的事，他就會這麼在意。這小子更不能讓那個賤人活下去了！
“我看過她。”何止看過，我能回來就是因為她！收斂起心裡的恨意，在龍翼辰面前她還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否則只怕會起反作用。
“什麼？你在哪裡看到過苒苒？”聽到慕言的話，龍翼辰一下子激動了，他已經好長時間都沒有看過那個美麗而又不失本性的小女人了！如今慕言卻說看到過她，怎麼讓自己不激動？
因為急於知道有關君苒的訊息，龍翼辰也不顧自己對慕言之前的意見了，走上去就抓住慕言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柳施芸心裡一片黯然，而慕言的心裡卻是一閃而過的恨意。只是她掩藏的很好，心裡也有些得意，因為他正在慢慢地上鉤。
“辰你不要著急，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只是王妃和她的……”慕言說著朝柳施芸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不僅要毀了君苒，還要將眼前這個實實在在的威脅一併除了。
“王爺，既然芸兒已經知道您平安歸來了，也就放心了。再說慕言妹妹才回來，要和您敘敘舊，臣妾這就回去了吧。”柳施芸知道慕言的意思，也知道這個時候龍翼辰是不會考慮自己的，於是在他開口之前就先告退了。
龍翼辰看到柳施芸低頭順眉的樣子，也沒有想其他，微微一頜首，然後不待她走出去，就再次轉向慕言，詢問君苒的下落。對這個王妃，他只是覺得一個政治工具而已！何況當初若不是她，也許君苒就不會走了！
柳施芸跨出書房，還細心地將門掩上。然後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只知道龍翼辰不喜歡自己，卻不料已經是這種容不下了，不然何以那麼急切地趕人了？
“王妃！慕言姑娘呢？”守在書房外的展度和司馬墨看見王妃走出來，卻沒有看見慕言，司馬墨想起在楚晉國的那些事，心裡禁不住有些擔憂本想進去一探究竟，可是看到柳施芸那悽美的臉時，卻又遲疑了。
對於這個女人，司馬墨心裡有一陣疼痛，他知道這不應該，可是奈何自己的心就是不受控制！只是自己的情終究得不到，就像他們的王爺得不到君苒姑娘，而柳施芸得不到王爺，還有他，怎麼可能會有夢中的結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