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橫生事端

第二十一章 橫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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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橫生事端

安悅暉是曹氏的心頭肉,哪捨得他捱打。本想破釜沉舟與老爺爭辯一番,可老爺性子執拗,哪肯輕易妥協,弄不好還會遷怒於她。

也怪悅暉這孩子打小寵慣,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也從未見過今日這陣仗,不但不服軟求饒,還要跟他這牛脾氣的爹爹硬碰硬,叫她夾在中間好不焦心。

“你這逆子,說,到底知不知錯!”安盛軒的口氣比方才稍稍有些緩和,顯然,若是安悅暉這會兒服軟,便可免了這一頓板子。

可安悅暉卻一副全身是理的樣子,瞪著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安盛軒,口氣生硬的大聲回道,“孩兒確實不知錯在何處,爹爹你身為駙馬不也是三妻四妾,我只喜歡一個天合,想納她為妾,究竟錯在哪裡!”

安盛軒向來忌諱旁人提及他入贅為駙馬的事,更不願有人對他私納的妻妾說三道四,沒成想今兒這逆子不但不知錯,還字字句句頂撞直戳他的痛處,眼下翅膀還沒硬就敢藐視他這親爹,往後還得了,真是不打不行。

安盛軒氣急,毫無預兆的一板子落下,正砸在安悅暉的左臉上,安悅暉沒個準備,來不及閃躲,身子一震,生生摔了出去。

曹氏見此,愣在當場,萬萬沒有想到老爺真的會出手責打暉兒,緩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立馬撲身上前將側倒在地的安悅暉扶了起來,這才看清安悅暉原本稜角分明的臉驀地腫脹起來,一道一寸來寬的戒尺印子醒目的印在臉上,安悅暉此刻已然疼的說不出話來,臉頰不受控制的微微**,嘴巴張合著,可見牙縫裡都滲出了血來。

陸華瓔雖氣安悅暉不忠,想給他個教訓,卻沒想公公真會出手打他,見此情形,也趕緊湊到安悅暉身邊,口中喊著“相公”,眼淚不停的往下淌。

安悅暉這會兒又氣又窘,別過臉去不看陸華瓔,陸華瓔卻硬是往他身前貼,攬著安悅暉的頸子靠在他肩頭哽咽。

曹氏見此,恨不得狠狠賞她陸華瓔幾個耳光。

這丫頭實在可惡,本以為今日老爺回府,天合的事由她從中說和,很快就會平息下來。可沒成想這陸家丫頭一早就站在門口等,老爺剛下馬車,便上前告狀,惹得老爺勃然大怒,一定要責罰暉兒

。若不是這妒婦自作主張,事情也不會壞到現在這種地步。

這丫頭竟還有臉抱著我的暉兒哭,早該以七出之條休了這善妒的賤婦。

曹氏心裡雖氣,卻也只敢這麼想想,畢竟現在的事情已經夠亂了,若是自己再與陸華瓔鬧起來,這事便沒完了。

安悅暉才回過神來,便一把將陸華瓔推開,眼中的憤恨幾乎能把人淹沒。

陸華瓔驚魂未定,一臉惶恐的審視著自己的丈夫,這還是那個對我溫柔體貼百般呵護的相公嗎,這——

安梓純見這情形,自然要適時的做回好人,便起身上前,將陸華瓔拉了起來。

今日的事也算鬧夠了,旁的先不說,天合的肚子已經等不了了,是去是留總要給個交代才好。

安悅昕與安梓純想到一處,看出安梓純有意說和,卻不願一再麻煩她,於是站出來講到,“父親先消消氣,旁的事情往後還可以慢慢商量,可是天合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再耽誤不得了。”

安盛軒聞此,也是糾結不已。要做祖父本是件歡喜的事情,可這逆子偏招惹上個卑賤的丫頭。若說將那丫頭收入房中給悅暉做個小妾也不是不可,只是兒媳善妒,是絕對不肯答應的。

媳婦孃家身為皇商,壟斷草藥生意多年,富甲一方,本就不容小覷,如今他家公子巴上了太子,秋後便要入仕為官,步步升遷已是定局,若是眼下他家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叫華瓔受了委屈,往後的日子怕也不會好過。只是身為祖父,他也捨不得天合腹中的孫兒,若是個女娃也就罷了,若是個男娃——

“你可別在這兒添亂了,若不是你**出來的好丫頭,你哥哥怎會受今日之苦。”說話的是曹氏,眼見她目光凌厲的盯著剛出來說了一句的安悅昕,雙目炯炯,似要剜下人家的皮肉一般。

安盛軒卻不許曹氏對他的長女大呼小叫,“丫頭不懂事,這逆子更是混帳,你且管好你的寶貝兒子,莫要多言多語。”

曹氏被安盛軒一句話噎在那裡,當著這些小輩的面被老爺數落,只覺得臉上無光,卻不敢有一句反駁,只能摟著自個的兒子,氣的全身發抖

。心裡怨念著,除去已經死去的梓宸不說,老爺二子四女,最疼的卻不是悅暉或是芳園的孽種,而是與外室所生的這個野丫頭。外室的賤人病故後,本以為多年的心病可了,沒成想老爺未提,錦陽公主卻假好心將這野種接了回來。老爺舊情難忘,愛屋及烏,這些年若不是我一直壓著,老爺早將這野種寵上了天,到時候哪還有悅晴和悅曉的地位。可我千算萬算,沒算到這野丫頭不但不安分守己,竟反過來算計到她大哥頭上來。

真不愧是風塵中長大的丫頭,比起安梓純那鬼東西,更加心機深重。

安盛軒雖向著安悅昕說話,可她的臉上依舊淡淡的,沒什麼情緒。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對誰都沒有好處,倘若就此撕破臉,天合即便來日能留下,也不會有安穩日子過,今日雖然有爹做主,卻也不能不給庶母和大哥留個面子,畢竟天合將來要在他們手底下過活,千萬不能因為我給她惹來無名的怨恨。安悅昕想著,只得替曹氏說好話,“原是我不懂事,沒管教好下人,才惹出今日的事情,悅昕在這裡向二夫人賠罪了。”安悅昕說著,便要跪下給曹氏叩頭。卻叫安盛軒一把拉住。

“你身子弱,雖是夏日,地卻涼,何況此事錯不在你,何苦硬要往自個身上攬。”安盛軒口氣溫和的說著,眼光慈愛的照在安悅昕身上,這是對其他子女從未有過的疼惜。

安梓純看在眼裡,心中莫名的悲哀,想來自個確是這府上最多餘的人,他們一家子或愛或恨,總有許多牽絆,而自己,卻從未被父親如此溫和的瞧上一眼,無論是喜是怒,總是淡漠的神情,冷淡的語氣。

曾經她也困惑過,為何同為喪母的孩子,父親卻偏疼大姐。原是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便努力的唸書習字,盼望得到父親哪怕一個字的讚賞。可到如今,自個做到了博古通今,下筆如神甚至越過父親,他依舊對自己不屑一顧。這才明白,由愛生憐,愛屋及烏,父親對母親何曾有過哪怕一瞬的真心。

到此,一切都釋然了。

安梓純已能看淡這些,曹氏卻恨的咬牙切齒,明明是野種居心不良,想害悅暉,自個一時錯了主意,才錯信了天合這丫頭,這事自始至終都是安悅昕的陰謀,是她想害死我的暉兒。

曹氏想著也顧不得旁的,猛的起了身,剛要發話,卻見一個小丫頭匆匆進屋來報,說是天合動了胎氣,已經見血,似有小產的徵兆

安悅暉聞此,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扯過那丫頭,急迫的問道,“怎麼會——怎——”

小丫頭見大少爺左臉上一道紅印子觸目驚心,嘴角還不停的滲血,說話亦聽不清楚,驚愕不已,步步後退,卻不想叫門檻絆倒,仰摔了出去。

安悅暉暗罵這賤婢沒用,先前聽聞天合暫且安置在毓靈苑,便不管不顧的趕了過去。

剩下一屋子的人,也不能幹站著,只得跟了過去。

安梓純明白,人是在她毓靈苑出的事,待會兒無論天合有無大礙,她總是要備受指責和非議的。

不怪自個先前多想,姨娘確實從開始便沒安好心,一心要拉她下水。

安悅曉見眾人都趕著去毓靈苑,便也要跟去,卻叫安梓純攔下,“二姐姐肩膀傷的不輕,可別逞強,快叫翠珠回去給你上些活血化瘀的藥,趁淤血未積,趕緊推開,否則青紫之後,沒有一個月是消不去的。”

“不成,眼見事情鬧到你那裡,我怎能由得你被欺負。你二姐姐我雖人微言輕,又沒什麼用,好歹能站在你這邊,為你說上句好話。你要真的心疼我,便扶我一道過去,如若不答應,我是爬也要爬過去的。”

聽了這話,安梓純的心微微有些顫抖,在這種情形下,難得還有人願意站在她這一邊,就憑二姐姐對她的這份心意,她也不能沒用的被姨娘算計了進去。

安梓純回來時,眾人都已聚在了毓靈苑的正廳裡,小院鮮少有人做客,眼下各房主子齊聚於此,叫毓靈苑的下人們十分錯愕。

“小姐,您可回來了。”映容平日裡端穩持重,見今日這陣仗,也慌了神。

安梓純便叫翠珠先扶安悅曉進屋去,才與映容道,“你喘口氣,好好說話。”

映容聞此,趕緊定了定神,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今早小姐剛走,天合就喊肚子疼,咱們原以為只是尋常胎動,沒當回事,誰知卻越發的嚴重起來。芹姨本想叫人去請王太醫過來,卻怕招人懷疑,就泡了碗天合尋常喝的桑子蜜,誰知一碗下肚,天合好似更疼,方才竟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