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奇遇

第十九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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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奇遇

就在那一瞬間,安梓純忽然感覺眼前閃過一道金光,而後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一個溫暖的絨球驀地輕落在她的肩頭。

安梓純下意識的側頭一瞧,心裡一驚,這不正是方才從三樓躍下,就瞬間消失的靈貓兒嗎。

安梓純好歹定住了心神,又望向方才要襲擊她的那條青犴,這會兒那傢伙已然沒了方才的煞氣,雖然依舊怒目圓睜,一副要攻擊的架勢,可它鼻尖和眼角已經淌了血,樣子略顯狼狽,這該是方才靈貓兒的傑作吧。

“你這小東西,也敢招惹這渾沕,可知這會兒咱倆都跑不掉了。”安梓純說著,抬手揉了揉靈貓兒毛茸茸的小腦袋,這傢伙卻順勢爬到安梓純的小臂上,靠進了安梓純的懷裡,如同一般的家貓一樣溫馴乖巧,只是金黃的眸子沒有一刻離開那隨時可能再發起進攻的青犴,隱隱泛著懾人幽光

那隻青犴顯然對方才的襲擊心有餘悸,沒有立刻再衝上來,而是前爪扒地,緩緩的靠近。

“墨玉,過來。”

隨著一聲呼喚,那隻青犴再顧不得旁的,一個飛身從安梓純身旁閃過,安梓純亦雖之猛的一轉身,卻不知何時,一位身著墨色長衫的男子已經站在身後。

安梓純一驚,險些摔倒在地,那男子見此,伸手要扶她一把,安梓純卻閃身到一邊,好不容易才站穩,抬手便指著墨衣男子質問道,“哪裡來的狂徒,竟敢私闖望仙樓的後庭,還敢縱了這惡犬傷人。”

男子聞此,抬眼饒有興致的盯著安梓純氣的發青的臉孔,瘦削卻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有薄薄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卻透著濃濃的鄙夷之氣。

“明明是姑娘縱了這隻黃金猞猁傷了我的墨玉在先,怎麼卻惡人先告狀了。”男子說著,死死的盯著安梓純懷中的靈貓兒,連帶著腳邊的青犴也發出陣陣嗚鳴聲。

安梓純頭一次撞見敢跟自個較勁的混帳,也顧不得她深閨淑女的身份,大聲理論說,“你這小子好不講理,今兒可是素日,是放生的好日子,鳥歸林,魚回淵,可你看地下鮮血淋淋的鳥兒,剛一出籠就被你豢養的混東西給咬死了,你還恬不知恥的怪我家貓兒傷它,眼下未取了它的性命,也算是便宜它了。”

男子聽了這話,依舊冷著臉面無表情,淡淡的瞥了不遠處那隻慘死的鳥兒一眼,沉著聲音道,“自小被豢養在籠中的鳥,早就失去了飛行的能力,即便今日不被我的墨玉咬死,來日也會成為其它動物的盤中餐,或許等不到那一日便會活活餓死。這便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無能為力,你也一樣。”

安梓純原還氣惱,可這墨衣男子說的話卻字字句句都敲打在她心上,他說的沒錯,素日放生確非什麼積福積德的美事,是真正意義上的殺戮。

是自詡高貴的人,為求心裡安慰的遊戲,是自認清高的人,討取好名聲的捷徑。又有誰真正為那些失去生存能力的鳥魚想過。

安梓純清楚,自個已然被墨衣男子劃為那虛偽的一黨,卻並不生氣,只覺淒涼,或許自己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自私冷血,沒什麼可辯解的

男子見安梓純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如此清麗脫俗的姑娘,身上為何會透著如此濃重的煞氣。

“你說的沒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既如此,那你的青犴技不如人被我家貓兒所傷,也怪不得旁人。都說心和仁者,仁者包容萬物。公子既有如此廣闊的胸懷,便該憐惜那死在你家青犴口下的鳥兒。不能由得它曝屍荒野吧。”

男子一聽安梓純竟識得青犴,對她頓時有些刮目相看。青犴此類胡犬到如今所剩不過數只,一般人幾乎聞所未聞,更別說親眼所見。而眼前如此嬌弱,又深居閨閣的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些。

想到這裡,墨衣男子心中對安梓純漸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正要發問,安梓純卻沒心思再理會這面無表情的怪人,轉身就要離開了。

“姑娘——”

安梓純聞此,心中氣急,再也忍不住這股火氣,回身狠狠的瞪了墨衣男子一眼,“一條大黑狗還叫什麼墨玉,那我家貓兒遍體金黃,還叫金元寶呢。”說完立刻轉身,匆匆的跑開了。

男子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笑顏,原本就俊俏的臉龐尤顯生動起來,金元寶嗎?有趣,很有趣。

安梓純快步跑到廊下,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跑一跑了,顯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剛一站定,就立馬回頭檢視,只怕那面癱的男子會追上來再與她理論。

眼見沒人跟來,安梓純才鬆了口氣,依著廊柱坐下,將靈貓放在了身邊。

好歹喘勻了氣,才與貓兒說,“小東西,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險,若是你叫那青犴咬住,可是立馬就會變成碎片的。”

靈貓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安梓純的話,就如同一般貓兒蹲坐在一旁伸出粉嫩的小舌頭仔細的舔著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安梓純見它爪上帶血,似是方才那隻青犴的,一個激靈,想來自個也是多慮了。這小東西能一瞬間咬碎堅硬的獸骨,青犴的血肉之軀自然不在話下,看來這小東西方才還是留了情面的。

靈貓兒添完爪上的血,伸了個懶腰,金黃的眼睛掃了安梓純一眼,便轉身一躍消失在了花叢中

安梓純趕緊起身追了出去,可這小東西的確是來無影去無蹤,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正當安梓純打消念頭準備回去的時候,薛子然忽然越過對面的迴廊,大步流星的來到安梓純跟前。

“方才見十幾個行為古怪的人進了望仙樓,只怕生變,我便自作主張的進來尋你了。”

安梓純聞此,暗自嘀咕了句“果然是沉不住氣了”。才與薛子然說,“他們都是衝著六哥來的。”

薛子然打小跟在安梓宸身邊與六殿下有些交情,他有難,自己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忙問道:“那我便跟上去,保護六殿下。”

“且慢,都是些小角色,六哥能應付。”安梓純說著,盯著薛子然的臉,看了又看,問了句,“是不是天太熱了,臉怎麼會這麼紅?”

薛子然聞此,原本冷峻的臉恐立刻變的有些驚慌,面對安梓純利刃一般的目光,不知該如可解釋。

安梓純最瞭解薛子然的為人,心裡藏不住事,一切都擺在臉上,能叫他如此紅著臉又手足無措的人,除了秀儀還能有誰。

安梓純不願點破,便沒再追問,只叫他不要乾站在門外等,進望仙樓裡喝杯茶,就匆匆上樓去了。

剛到三樓,含玉便迎了過來,一臉焦灼的攬過安梓純的手臂,“小姐可回來了,怎麼耽誤了這麼久。”

安梓純卻答非所問,“六殿下可好,縣主也回來了吧。”

含玉聞此,忙應道,“方才上來了十幾個人,說是要搜查,六殿下與他們交涉一番,還是叫他們搜了,可那些人卻一無所獲,惹得六殿下便勃然大怒,招了近衛兵進來將他們統統拿下,說要扭送京兆尹問罪呢。”

聽了這些,安梓純倒是有些迷惑,這行為到不像是六哥平日的做派,若說在過去,六哥只會一笑置之,搜查與否悉聽尊便。今日卻興師動眾的將人扭送去了京兆尹,怎麼也要治個藐視皇子的大不敬之罪。這樣的罪名,輕則發配邊關,重則是要斬首示眾的,看來六哥真的想通了,也接受了作為皇子的宿命

。為求自保,只能不停的殺戮,這也只是個開始而已。

安梓純想著,輕嘆了口氣,便要進屋去。

“呀,小姐身上怎麼會有血跡,是哪裡受傷了。”含玉說著,抬手撫上安梓純的衣領。

安梓純低頭一瞧,衣領上果真沾了幾滴血跡,該是方才靈貓兒靠在她肩頭時不小心抹上的。

安梓純恐含玉擔心,也不願多做解釋,只說了句“不打緊的。”便急著拉含玉進了屋去。

尚秀儀見安梓純可算回來了,忍不住抱怨說,“我還以為姐姐先走了呢,怎麼才回來呀?”

安梓純笑而不語,翩然入座,見秀儀的臉上也泛著紅光,正映了自個方才的猜想。

秀儀的確是對子然有情啊。

“姐姐怎麼不說話啊?”尚秀儀見安梓純如此,有些侷促不安,又說,“方才來了好些人,說望仙樓裡有人公然施用巫蠱之術——”

“秀儀,咱們今日來望仙樓只與六哥把酒言歡,放歸鳥雀而已,根本沒有見到過什麼靈獸,更不知道何為巫蠱,你只要記得這些就好。”

尚秀儀聞此,瞪著澄澈的雙眼,抿著脣,狠狠的點了點頭,將已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回府的路上,安梓純依舊一路沉默。

經了今日的事,含玉也還驚魂未定,到沒有來時那樣興致勃勃了,也是安靜的靠在安梓純身邊,惜字如金。

馬車快行至城門處停下,薛子然忽然掀開了馬車簾子的一角,與含玉使了個顏色說,“含玉,我有話想與小姐單獨說。”

含玉與兄長自有默契,沒有問一個字,便起身掀開馬車簾子,坐了出去。

薛子然進了馬車,卻未坐下,而是弓著身子單膝跪下,猶豫了半晌,才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精緻的粉紅色荷包。上頭精心繡著比翼鳥和連理枝,一瞧便是青年男女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