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望仙樓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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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望仙樓小聚
尚秀儀平日裡聽慣了說教,這話若是旁人說,她必是要惱的,可話是從安梓純口裡說出的,到叫尚秀儀有些委屈,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彆扭了半晌,才擠出了幾個字。
“我爹怎會有空理會我。”
安梓純聽這語氣,想秀儀定是先前在王府裡又犯了嬌脾氣,惹得郡王爺罰她了。
這聖都之中誰人不知,永康郡王雖兒女眾多,卻偏疼文孝縣主,小小女娃,幾乎到了呼風喚雨寵上天的地步,就連宮裡的正牌公主,怕也沒文孝縣主逍遙自在,風光無限
。若說郡王爺會冷落文孝縣主,怕是沒人會信。
尚秀儀見安梓純一臉玩味的盯著她,卻不說話,心裡便更委屈了,情急之下抬手猛的拍在桌上,“我就知道你不信。”卻不想力氣使大了,纖纖玉手被振的生疼,疼的尚秀儀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卻還是癟著嘴不喊出來。
雲霓見此,慌忙上前,卻叫尚秀儀猛一揮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還好含玉上前扶了一把,才沒出洋相。
安梓純平日裡雖也寵讓著尚秀儀,卻從不縱了她的擰脾氣。
“雲霓一心護著你,有什麼錯,若你心裡委屈,只管衝著我來,我自然不會惱你。”
尚秀儀自知失儀,卻拉不下面子,鼓著臉,淚水已在眼中打轉,見安梓純沒有要哄她的意思,方才知錯,瞬間軟了下來,“是我不好,不該那樣的。”尚秀儀說著,抽了抽鼻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總叫人不忍與她置氣。
安梓純並未動氣,不過想借這機會好好管管這丫頭。
秀儀是被郡王爺寶貝似的嬌慣長大,在郡王府自然沒人敢招惹她,可人外有人,以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保不準哪日就得罪了貴人,丟了性命也是可能的。畢竟生在皇族,即便謹言慎行,都有可能招來無妄之災,更別說如此張揚的做派了。()這丫頭生性單純,還懵然不知,怕早成了旁人的眼中丁了。
“你既知道,就該好好的管住自個的脾氣,我聽說上個月你去太子府赴宴,席間險些與敦勇郡王家的文頤郡主大打出手,好在文頤郡主出身驍勇,並非心胸狹窄之人,若是真拿郡主的身份壓你,你可是要吃大虧的。”
尚秀儀心裡明瞭,那日與文頤郡主爭鬧,的確是自個的不是,不該將對敦勇郡王的埋怨轉嫁於文頤郡主身上,可心裡卻總咽不下這口氣,才會——
“若不是敦勇皇叔,那狐狸精怎麼會將我爹纏勞,叫他都不願搭理我了。”尚秀儀說著,嘴噘的更高了。
安梓純聞此,到有些糊塗,無緣無故哪來的狐狸精。
一旁的雲霓只怕主子一時情急,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氣話,傳出去不好,忙勸了句,“主子,可消消氣吧
。”
“我不說,你說。”尚秀儀賭氣般的別過臉去,好在並未掉淚,也讓安梓純稍稍放了心。
雲霓心下十分忐忑,深知作為奴才不該背後議論主子的是非,雖是主子叫說的,可如若說的不好,怕是小命不保。
安梓純瞧出雲霓的顧慮,也不願叫她無辜受連累,“甭聽你家縣主的,你只管下去叫廚房送碟奶蒸酥酪和如意糕上來,再泡一壺蓮子茶,叫你家主子吃高興了,氣便消了。”
雲霓感激安梓純的體貼,可沒主子吩咐,也不敢貿然應旨。尚秀儀這半天也緩和了情緒,不願再糾結旁人,就順了安梓純的意思,點了點頭,叫雲霓下去了。
“怎麼,自個想明白,知道錯在哪了?”安梓純見這丫頭總算有些長進,遂溫和的望向她,和煦的目光熾熱兒溫暖,似能瞬間將人融化。
“姐姐你不知,敦勇皇叔上個月征戰歸來,從夙州帶了個妖豔的女俘送給我爹,原本府上誰都沒把這狐狸當回事,誰知那賤人其貌不揚,卻將我爹迷的是神魂顛倒,半個月前還差點為那賤人失手打了我——”尚秀儀說著,似又憶起當時的情景,原都忍回去的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
安梓純心疼秀儀,趕緊起身到她身邊坐下,攬她到了懷裡,這丫頭從小連一句重話都沒聽過,怎會險些捱打?
想來永康郡王府的女眷不少,單側妃就有六人,更別說沒名分的侍妾和通房丫頭了,郡王爺什麼美人沒見過,從沒聽說將誰真正放在心上,怎會叫一個女俘輕易迷了心智去?
安梓純雖心懷疑慮,卻明白秀儀生性純良,又沒心眼,並非能議事之人,多說反倒叫她多想,若要幫她,就要先安撫好她,於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聲說“好了,傻丫頭,郡王爺不過是想制制你的脾性,做了齣戲罷了。又怎會真正與你生氣。這天底下誰人不知,文孝縣主是永康郡王的掌上明珠。他氣誰都不會氣你的。”
尚秀儀最信安梓純的話,雖知道事情遠沒安梓純說的簡單,卻還是願意相信。忙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聽一晴朗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好一個姐妹情深的動人場面呢
。”
聞此,兩人一併回了頭,只見一紫衣少年盈盈立於不遠處,面容清秀,杏眼明眸,燦爛的如同盛夏夜空最浩瀚瑰麗的星河,微揚的脣角透著些許風流,笑容明媚如春光,靈動中透著一股貴氣。俊美非常。
“六堂兄怎麼來了。”尚秀儀說著,原還愁容滿面,見了這少年,卻立刻笑逐顏開了。
少年笑而不語,眼光卻落到了安梓純的臉上。
安梓純卻不比尚秀儀自在,雖未起身相迎,卻循著規矩道,“給六殿下請安。”
少年聞此,臉上雖依舊揚著笑,卻難掩失落,輕嘆了口氣,步履輕盈的踱到二人對面坐下,“安妹妹還是這樣,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可知聖都裡的公子們——”
“六堂兄莫不是患了眼疾,只能看見安姐姐一個不成?”尚秀儀說著,狠狠瞪了六殿下一眼,卻自個繃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安梓純見此,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隨即打趣說,“咱們六殿下日理萬機,哪有心思顧著咱們這些姊妹,算來也快半年未見,能認出咱們已算稀奇了。”
六皇子尚澤謙聞此,甩開了手中的象牙骨折扇,呵呵一笑,“梓純還是一張利嘴不饒人,我說不過你。”
尚秀儀也緊跟著打趣說,“六堂兄又出外遊學半年,聽說去了胡地,可又招惹了什麼紅顏知己,欠下了怎樣的風流債,回頭可要趕緊去茶樓聽聽了。”
尚澤謙聽聞此言,面露無奈,雖素日與這一堂一表兩位妹妹親厚,可這兩個丫頭卻一剛一柔,從不給自己留個情面,三句總有兩句是玩笑他的。可即便如此,他一回來也總願與她倆在一處,畢竟她倆率真的性情在皇族之中太過難得,比只會曲意逢迎之輩,要真誠太多了。
“妹妹莫要追問了,你一看六哥腰間的那個香囊,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安梓純說著笑盈盈的盯著尚澤謙,目光瀲灩,直戳人心,盯的一向見慣美人的尚澤謙都險些紅了臉。
尚秀儀到不避諱,立馬起身上前,伸手就要去搶尚澤謙腰間的赤金色香囊。
尚澤謙卻嚇得猛然起了身,“你這丫頭,可不知男女有別,你若要看,我讓你瞧便是,何必惡狼似的撲上來
。”說著手忙腳亂的要躲開尚秀儀嬉笑著伸來的手。
安梓純見此,有些哭笑不得,若是那些繡閣千金見到謫仙般的六皇子如此張皇失措的模樣,美夢怕也幻滅了。
尚澤謙見安梓純只顧笑著看熱鬧,忙求道,“梓純快些喊住她,叫人看見成何體統。”
梓純妹妹卻明顯沒有玩盡興,又忙不迭的說,“妹妹可別搶了,六哥收過的香囊怕是能塞滿整間屋子,你何曾見過他將哪個帶出門來,更別說掛在身上,可見六哥多珍惜這香囊的主人,你且安分些,若是扯掉了一根纓絡,六哥可不會饒你。”
尚秀儀聞此,這才停了手,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尚澤謙,“六堂兄果真是留情了,快說說是怎樣的人。”說著自個讓開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乖巧坐回了安梓純身邊。
尚澤謙這才鬆了口氣,這兩個妹妹一動一靜,一個靈動的像只小豹子,另一位沉靜的如同九尾狐,盡怪自個多事,偏願意貼上來,叫她倆欺負著。
“不過尋常女子,不如兩位妹妹才貌雙全。”
尚秀儀雖然單純,卻明白堂兄有意敷衍她,正要再問,尚澤謙趕緊招呼隨從小常,“快將奶蒸酥酪和如意糕端上來,還有蓮子茶。”
尚秀儀不為所動,依舊不死心,又追問了幾句,尚澤謙無奈,趕緊向安梓純遞來求助的目光。
安梓純淡然一笑,想六哥雖素日風流,可如今既戴了香囊在身上,怕是動了真請。皇族之中,能得一真心人不宜,六哥向來豁達,若不是為了保護那位姑娘,怎能不願與她倆分享,也算是用心良苦,何必硬逼他說出來,於是端起手邊的蓮子茶抿了一口,“這蓮子茶雖清甜可口,卻不地道,六哥這望仙樓若是想留客,往後還要叫後廚多儘儘心了。”
尚秀儀聞此,注意力立馬被安梓純吸引了來,趕緊端起蓮子茶喝了一口,“是沒在姐姐那裡喝的可口。”
尚澤謙曉得安梓純今日有意放他一馬,趕緊遞了個感激的目光,“梓純妹妹向來講究,若是有什麼好法子便說給咱們聽聽,小常,還不來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