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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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穿越成小小農家女_081
不經意間,那將他的血推進她的嘴裡,寧九九在迷迷糊糊,搞不清東南西北之時,便吞嚥下了他的血。
東方樓蘊滿意從她脣上撤開,伸出母指,抹了下脣,姿勢妖孽的要命。
看著手上暗紅血的印記,赫連連晟笑了,笑的風華無限,似有金色的陽光從他背後傾灑而下。
“九九兒,可咬過癮了?若是沒有,為夫再讓你咬別的地方?”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想到心都疼了,恨不得把她融入骨血之中,才肯罷休。
寧九九恨恨的瞪著她,撅著微腫的紅脣,那模樣,似嗔似怒,三分怒,七分媚。
至少看在東方樓蘊的眼裡,便是這般。
想到此刻他們還在船上,還有很多人站在他身後,只要他一轉身,寧九九被揉虐後的雙脣,以及滿是嬌羞的姿態,就得暴露在其他男人的眼中。
東方樓蘊小氣的毛病又犯了,打定主意,不讓其他人看見她,乾脆也不轉身,用披風裹著她,對身後的人,肅聲道:“準備迎敵!”
寒風吹起他鬢邊的發,寧九九仰頭的弧度,看見的是他線條絕美的下巴,上面已經冒出一層青澀的胡茬。
將軍一聲令下,整條船的人都動了起來。嚴忠帶著人下了船艙,不多時,號角聲震耳。
吳青要看著軒轅凌,他沒有動,在主子下令之時,他帶著軒轅凌站到了主子身邊。
軒轅凌見東方樓蘊這般鎮定自若,不禁冷笑,“你抓了我又如何,除非你能從河道上飛把整條船扛過去,否則你這船毀定了。”
總算說了句狠話,軒轅凌覺得痛快多了,“雖然今日本太子殺不了你,可是能看到大名鼎鼎的戰神掉下水,變成落湯雞,也不算枉費本太子的一番心意,襄王,快過年了,泡個冷水澡,滋味肯定不錯,哈哈!”
縱使軒轅凌此刻身上還疼著,衣衫襤褸不堪,可這一點都不妨礙他看東方樓蘊的笑話。
內河道,為了方便行船,也為了方便船道相遇。在城中央的河道上,將河面開拓的很寬。如此一來,東方樓蘊哪怕輕功再高,也無法在不落水的情況之下,掠到對岸。
所以,他落水落定了。
此等情景,曠世難遇。
軒轅凌笑的太狠了,扯動了傷口,又吸到了清冷的空氣,捂著嘴不停的咳嗽。
吳青冷聲道:“你也在船上,有何可笑的,在我們落水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扔下去!”
“好啊,本太子在水裡等著你們,哈哈,東方樓蘊,此局,我看你如何解,”軒轅凌笑的近乎癲狂。
靈鷹那個老狐狸一定不會顧及他的安危,一定會全力拼殺,只要東方樓蘊船沉,一切便還有挽救的餘地。
所以,他得瞅準機會,逃下船去。
軒轅凌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卻忽略了東方樓蘊眼裡的篤定自信。以為他說‘準備迎敵’是在誇口壯膽嗎?
寧九九聽見軒轅凌的陰笑,覺得真他媽的噁心,“吳青,把他綁起來,吊在船後頭,記得要綁牢綁結實,若是給他跑了,你就自己游回去!”
吳青面色一怔,“是!”游回去?神經!
軒轅凌卻是面如死灰,剛剛燃起的火焰,一下就被澆滅了,他把目光轉向東方樓蘊。
“赫連兄,你不能這麼對我,雖然本王做了人質,可你不能辱我!”
不要啊,若是綁了,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東方樓蘊笑的如晨起的陽光,光華奪目,“在我們家,一向是夫人當家,軒轅兄,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我家夫人,你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軒轅凌差點就吐血了,“喂,東方樓蘊,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能怕媳婦,你就不怕傳出去,丟了南晉國的臉?”
只怕不是丟臉那麼簡單,南晉國有一半的人,要憤慨而死。
他敬愛的戰神,襄王殿下,那個無戰不勝,無攻不破的男人,竟然會怕媳婦,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東方樓蘊依舊笑容淡淡,伸手把寧九九的又按回了自己懷裡,“南晉國的臉,不是靠這個掙來的,本王的事,就不牢軒轅兄記掛了,既然我家夫人說了,要把你綁起來吊在船後,吳青,你還不動手嗎?記著綁在船舷上,離水面三尺,說不定還能用他釣到魚呢!”
“他身上都沒肉,衣服也沒扒下來,如何能釣到魚?”寧九九一臉不相信的望著他。
東方樓蘊親暱的挑著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以後不準在本王面前提到扒人衣服,誰的衣服也不可以扒……”
最後還有一句,東方樓蘊貼著寧九九耳朵說的。
至於說了什麼,不得而知。總之,一定又是叫人臉紅心跳,曖昧不清的話。
吳青嘴角抽抽,他發現這兩位主子,同樣的腹黑,連整人的手法是一樣的。
“喂喂,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東方樓蘊,寧九九,當本王沒說還不行嗎?”軒轅凌嚇的腿軟,陰白的臉色,表情僵硬。
堂堂的燕國太子,混到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想當初,他在窩窩山頂上,設計埋伏東方樓蘊時,那股子高傲陰邪,藐視天下的氣度,早已蕩然無存。
果然,有些人,撕掉了偽裝,你會發現,王子的外表下隱藏的,有可能是顆*絲的心。
軒轅凌還是被綁在船舷上去了,但沒扒衣服就是了,不是怕他凍死,而是怕他有傷風化。
再說了,東方樓蘊讓給自己的女人,有機會看其他男人的赤身嗎?
靈鷹帶著人,站在內河道旁的城樓之上,看著東方樓蘊的船漸漸近了。
“命人準備,只要船一沉,立即放箭!”
旁邊有一部下,小心的問:“可是太子還在他們手上,您看,太子正被他們綁在船舷上,我們貿然放箭,會不會傷及太子?”
靈鷹猛的一掌,抓在窗臺的寧框上,眼神陰鷙,“派幾個人乘小船去營救太子,其他人圍攻東方樓蘊!”
那名部下,瞥見靈鷹血紅的臉色,不敢再質疑,“是,屬下明白了,這就派人過去!”
靈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以殺東方樓蘊為主,營救太子為輔。
派了人去救軒轅凌,他也算仁至義盡,亂箭之下,若是太子不小心中了箭,受傷或是死亡,又能如何?
戰爭,總會有死亡,軒轅凌死了,還有第二個軒轅凌。
燕國老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之所以太子之位非軒轅凌不可,不過是因為他的長子身份,已及皇后的勢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當年風光一時的皇后一族,到了今時今日,差不多也走到了盡頭,是時候抽骨換血了。
東方樓蘊擁著寧九九站在船頭,寧九九瞧見他神色自若,便猜到,他肯定自有應對之法。
既然東方樓蘊都不擔心了,她又何必著急呢!反正掉下水的,又不止她一個。
吳青綁完軒轅凌,很快就回來了,“主子,都準備好了。”
東方樓蘊盯著前方水面,俊臉上忽然蘊開一個若有若無的笑,“九九兒,給你變個戲法!”
還沒等寧九九追問呢,只見他一揚手,身後便傳來一陣鐵器相觸的聲音,似乎還有大型齒輪咬合滾動著。
“看下面,”東方樓蘊帶著她,往水面下看。
就在齒輪滾動之時,船頭入水的部分,突然翻出兩根足有兩米長的鐵刺。
這不是普通的鐵,因為寧九九看見那鐵泛著青黑色的幽光,兩根鐵刺,每根都有腰身那麼粗。
而就在鐵刺升起的同時,寧船邊沿,不知何時多了一層鐵殼,將船身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
寧九九看的驚詫不已,縱使她是現代人,也不免要為東方樓蘊的創新智謀所驚呆。
同時,她也忽然明白了,為何東方樓蘊的軍隊會戰無不勝。他善於利用武器,而不是光靠武力和計謀去跟人拼殺。
工要利其事必先利其器,說的就是這個。
遠處,一直觀注河中央的靈鷹,臉上全是震驚之色。東方樓蘊的船為何突然間就變了,如銅牆鐵壁一般?
就在他思索不解間,東方樓蘊的船就以乘風破浪之勢,衝開埋在河道之下的鐵刺。
他的船頭豎著的鐵刺,是玄鐵,比之軒轅凌弄的這些個普通鐵刺,不知堅硬上多少倍,他怎麼可能斗的過。
靈鷹眼睜睜看著,東方樓蘊的船駛向西城門。
同樣的,寧質閘門同樣的不堪一擊,在玄鐵刺經過時,碎成了渣。
東方樓蘊的鐵船,如入無人之境般,乘風破浪,衝出了卞城,囂張的開走了。
寧九九自打看見鐵船衝破河底埋伏的那一刻起,就板著臉,悶不作聲。
等到船開出卞城之時,她氣呼呼的抽出寶劍,跑到船舷後頭,割斷吊著軒轅凌的繩子。
軒轅凌雙手被綁著掉進水裡,想遊也遊不動,身子直往下沉。
好在,太子就是太子,一直就有侍衛跟在鐵船之後,還有幾名擅長潛水的侍衛,潛游在水中,想伺機救他。
當見到太子落水,幾人迅速圍過去,將太子救走了。
遠遠的,寧九九站在船上,軒轅凌在水中,在他回頭的時候,兩人的目光相遇。
軒轅凌抹了下脖子,那是必殺的意思。寧九九則衝他豎起中指,做了個鄙視他的動作。
軒轅凌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就看見東方樓蘊走到那丫頭的身後,攬著她的肩,隨後一記凌厲的眼神射過來。
那是警告,也是威脅。
軒轅凌憤恨的一咬牙。等著,等他回京,解決掉軒轅恆那個孽種,奪回屬於他的勢力。等到老皇帝駕崩,他執掌帝印之時,憑了一個異姓王,如何能贏他。
船走了許久,東方樓蘊總算察覺到寧九九心情不佳,無論他如何哄,如何逗,說不笑,就是不笑。
一個人鑽進船艙裡,插上門,睡覺去了。只留下一句,‘到了地方叫我!’便悶頭睡覺去了。
折騰了一夜,昨兒也沒睡上幾個時辰,今天一早又溜進城主府,跟他們鬥智鬥勇。
寧九九脫掉髒兮兮的舊棉襖,跟褲子,只穿著裡衣褻褲,便鑽進厚厚的被子裡。
她知道這間屋子是東方樓蘊睡的,也知道這被子是他的,要不然她不能如此坦然的睡下。
陌生人的床鋪,她才不碰呢!
身子一沾上軟軟的棉被,又舒服又柔和,加上船身輕微的搖晃,就跟睡在搖籃裡似的。
寧九九很九九很沉的睡著了,似乎還做了個夢,夢裡的畫面很模糊,好像有高樓,有跑車,還有火車。
她站在橋上,迎面而來的火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卻沒有聲音,好安靜。
火車在經過她身邊時,忽然慢了下來。火車的每個窗戶,好像變成了一副畫,畫著前世發生過的景像。
如同一卷流動著的電影膠捲,火車走了,同時也帶走了那些曾經的過往。
忽然,她的身子一輕,從高處跌落而下。
墜入了水裡,可是這水,卻很溫暖,暖的陽光一樣包圍著她,無孔不入的浸入她的呼吸之中。
寧九九慢慢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俊容。
微弱的光
亮籠罩著他的身影,瀲灩光華,堪比日月星辰。
寧九九在心裡微微嘆息,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看,都是那般俊美,他又無時無刻的粘著她,叫她想掙也掙不脫,只能眼睜睜的陷入他給的情愛之中。
都說男人的心,男人的情,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她也一直深信不疑,所以,對待男人,她一向是有多遠,躲多遠。
可偏偏遇上東方樓蘊這麼個……外冷內熱,冷起來凍死人,熱起來卻一樣能融化人的,叫她往哪躲去?
寧九九眨了眨眼睛,忽略掉他炙熱的光線,身子也往床榻裡挪了挪,撅著嘴背過身去,決定不理他。
東方樓蘊看她氣呼呼的模樣,輕聲笑了,“還在生氣?嗯,讓我猜猜,九九兒在氣什麼。”
他在寧九九面前,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極少自稱本王。身份是不是距離,得看你如何對待。
寧九九還是不理他,挺著脊背,僵硬的背對著他。
“哦?不想理我嗎?既是不想理,又為何星夜兼程的趕來呢?”東方樓蘊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寧九九一肚子的火氣。
她轉過身,擰著秀眉,瞪他,“我就多餘跑這一趟,早知道你有那麼厲害的戰船,連城門都可以撞破,我還來幹啥?”
她氣的正是這個,其實也不是隻針對東方樓蘊。
就是覺得心裡過不去,熱臉貼冷屁股,大抵就是如此。
東方樓蘊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微微翹起的嘴。也不想解釋了,只用行動告訴她,她對他,是何等的重要。
意識到自己又被他吻了,寧九九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
她轉過身,不是明顯著送羊入虎口嗎?白白給這貨得了便宜。
可是為啥……這貨的吻技越來越精湛,吻的她渾身發熱,腦子也暈乎乎的。
東方樓蘊的脣,輾轉流連於她的臉上,在她的眉心處重重的印下一吻。
眉心的吻與脣上的吻,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
等他的脣離開了,寧九九美眸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都沒緩過神來。
東方樓蘊似乎十分中意她迷糊的表情,輕輕捏了下她的鼻間,寵溺的笑道:“知道在船上看見你時,我有多高興嗎?”
他執起寧九九的手,穿過他的衣襟,大掌握著她的小手,停在他胸口,那裡正跳動著一顆火熱的心。
“你沒有白來,若是你不來,我確實無法輕易脫身,靈鷹此人陰險狡詐,如果不是你中途劫走軒轅凌,打亂了他的計劃,他肯定會在城內將我拖住,即便我能帶人闖出去,傷亡也定然不小!”
東方樓蘊抬手撫向她的鬢髮,“我聽老六說了,你們是夜裡潛水進城的,九九兒,答應我,以後不可再這樣,你身子不如他們,怎能跟他們一樣,在冰水裡泡著,若是……”
本想說若是來月信,肯定要疼壞了,但還是忍了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會守著她,無防!
寧九九聽了他的一番解釋,稍微反思一下下,也覺得自己氣的有些沒道理。來卞城是她自願的,又不是東方樓蘊叫她來的,的確與他無關。
她有些彆扭的想躲開他的視線,“哎呀,這些都是小事,沒什麼可擔心的,上了岸之後,我用辣椒驅了寒氣,沒那麼難受了。”
態度表明一切,看她羞澀解釋,臉蛋紅紅的模樣,東方樓蘊心情大好。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放在自己身前趴著。
寧九九嚇了一跳,敲了幾下他的肩膀,“你這是幹嘛?快放我下來!”
東方樓蘊眉梢動了下,不僅不放她,反而摟的更緊,邪魅一笑,“為夫決定了,從今兒開始,為夫夜裡都要為你取暖,助你逼出體內的寒氣!”
寧九九窘了,不悅的瞪他,“噯,東方樓蘊,你少來了,什麼叫助我逼出寒氣,我看你佔便宜才是真!”
東方樓蘊並不否認,“夫君佔娘子的便宜,有何不可?”
他摟著她的身子,兩人的身子近的,沒有一絲縫隙。
靠的近,身體也格外的**。
寧九九拍掉他爬上來的手,忍不住低聲罵了句流氓,照此情形下去,她的陣地也堅守不了多久。守身二十幾年的男人,遇上他中意的獵物,沒有馬上撲過來,將她拆吃入肚,就算定力很足的了。
“娘子說的流氓,可是這個意思,”他壞笑道。
靠的近了,雖然氣味很淡,但寧九九還是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
“你受傷了?”寧九九猛的爬起來,扯開他的衣服,便要看。
東方樓蘊見她如此緊張自己的傷,心裡暖意十足,“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已經上過藥了,休養幾日就會好。”
他並不阻止寧九九扯衣服的動作,相反的,某人很配合的順勢把上衣脫了精光。
光著膀子,露出強壯的胸肌腹肌,倒三角,還有緊實的腹部。
寧九九呆呆的看著掌下光滑的男性肌膚,納悶不已。
她只想扯開衣領,看看他的肩膀而已,咋就把他剝光了呢?還好褲子沒剝,否則……否則豈不是赤城相對了?
東方樓蘊像是非要折磨她的意志似的,抓著她的手,放在包紮的傷口上,“九九兒,雖說傷口不流血了,但還是有些疼的,娘子若是肯親一下,肯定會好很多。”
寧九九看他一臉賣萌裝可憐的模樣,恨不能給他兩拳頭。
這丫一旦關上門,臉皮厚比城牆。
“親你個頭,閃一邊去,我要睡覺,你再找一間屋子,別跟我擠一塊,”她嘴上這麼說,但美眸還是溜到他的傷患處。
傷口很深,是貫穿傷。鋒利的劍尖,把肩胛骨穿透了。所以,傷口雖不大,但卻傷的很重。
東方樓蘊自然注意到她眼睛看的是哪裡,他微一使力,將寧九九的臉拉下來,溫熱的脣印在她的眉間。
因為角度的關係,寧九九在被他拉下時,脣無意中貼著他滾動的喉嚨。
曖昧的姿勢,旖旎的氛圍。讓寧九九腦子漸漸不好使了,鬼使神差的趴在他脖子上,對著那處滾動的地方,不重不輕的咬了一口。
不識愛情的純丫頭,哪裡知道,男人有三個碰不得。
一是頭髮,二是小腹,這第三嘛,自然就是喉嚨了。
區別在於,有的男人**高些,有的**低一點,所以各人反應不明顯。
東方樓蘊肯定就屬於喉嚨特別**的人了,在寧九九脣還沒有離開時,便有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溢位,眸光也跟著熱了幾分。
此聲一出,兩人都愣住了。
視線交織,情愫在兩人的呼吸之間蔓延,點點的星火,卻有燎原之勢。
東方樓蘊目光如火如荼,恨不能燃燒了她,“九九兒,不如……我們洞房如何?”
這話,他也是頭腦一熱,只在此情此景,脫口而出。說出口,才覺得突兀,也不曉得他的女人會不會生氣。
寧九九靜靜的看著他,面上沒有表情,不笑不語,這表情把東方樓蘊看的有點心虛。
貌似說錯話了,他該如何是好?
長這麼大,東方樓蘊頭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心虛,什麼是心慌,什麼手足無措。
這丫頭不說話瞪人的模樣,還真挺嚇人,弄的他心裡七上八下。
似乎在遇到寧九九之後,連他也變的膽小了,怕失去,怕犯錯,更怕她哪一天會離開自己。
有時在懵然回神之間,他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幻得幻失。
看著寧九九還不肯講話,東方樓蘊抬手撫向她垂落的髮絲,溫柔如水,“九九兒,正月的時候,陪我回京一趟,咱們走水路,我帶你出去遊玩一番,等玩夠了咱們再回京,如何?”
寧九九明白他的意思,同他回京,即使不洞房,只要拜過祠堂家譜,他倆的親事就算完成了一半。
胳膊撐的太久,稍一放鬆,她又趴回了東方樓蘊的胸膛之上。
東方樓蘊攬著她,下巴磨蹭著寧九九髮髻。
寧九九想起趙念雲,不悅的撅嘴,“你不在的時候,趙念雲一直守在臨泉鎮,都沒有離開過,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砸斷了她的腿,這可不能怪我,是她先派人對我下手,還傷了劉燁塵,你說我能忍嗎?”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此刻的聲音,三分嗔怒,七分撒嬌。聽的東方樓蘊心,都要酥了。
“趙念雲的事,吳青派人告知我了,傻丫頭,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讓吳青他們去辦就可以,不必你親自動手,至於趙王跟趙念雲,招惹我的後果,他們很快就會知曉了!”
這件事讓東方樓蘊心有餘悸,若是趙念雲找來的兩個人,不是普通的小賊,寧九九又如何能應對?
看來,他得想個辦法,儘快的讓寧九九提升武功修為才行。
寧九九曲著手指撥弄他的衣領,聲音悶悶的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下手太狠了?我是不是很可怕?”
“你可怕嗎?讓我看看,哪裡可怕了?”東方樓蘊語氣略帶笑意,說著就要來扒她的衣服。
癢癢的感覺,惹的寧九九笑的停不下來,“呵呵,不要撓我癢癢,我說錯了還不行嗎?再不敢說了!”
“哦?說錯了什麼?”東方樓蘊不肯放過她,忽重忽輕的咬著她的耳垂,撥出熱熱的氣息。
寧九九被他咬的身子發軟,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遇上東方樓蘊,她也變的不像她自己了。
若是此刻她面前有面鏡子,鏡子裡的女子,一定是滿面紅霞,滿眼媚態,完全是一副嬌柔女兒家的模樣。
兩人在船艙裡打鬧,東方樓蘊連哄連誘,終於讓寧九九同意了,正月初二起程去京城。
寧九九要把劉燁塵跟燁楓也帶上,只當出去旅遊了,有他們兩個在身邊,她才能放下心。至於其他的,再重要也沒有人來的重要啊!
東方樓蘊提議,把家交給大梅兄妹兩個看著,還有個劉二蛋。作坊暫時不開工,至多不超過一個月,他們就回來了。
想到這一趟京城之行,就要回東方樓蘊的家了,寧九九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赫連家族那麼龐大,她嫁的可不是東方樓蘊一個人,而是整個赫連家,壓力山大啊!
他們乘坐的船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玉帶河上,而是繞了另一條水路,去往南晉國赫赫有名的寺廟——雷鳴寺。
那座寺廟就建在河中的一個小島上,很小的一個島,整個寺廟就佔了島三分之二。
寧九九疑惑的看向東方樓蘊,“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你要拜佛嗎?”
“帶你來拜天地,”東方樓蘊優雅勾脣一笑,執起她的手,拉著她一起步上島。
寧九九愣愣的站在那,腦子裡一片混沌,又不清醒了。這傢伙帶她來寺廟拜天地?他怎麼想的!
東方樓蘊卻彷彿看不見她不解,依舊拉著她,邊走邊說:“天地為證,滿天諸佛,是我們的見證人,除了他們之外,誰也都沒有資格做本王的證婚人!”
其實他還有話沒有說。
在佛像面前拜天地,立誓言,便是與她結下了生死不棄的婚約,生生世世的不得反悔。
“阿彌陀佛,老納恭迎襄王殿
下到坊,”一個身披袍子,頭髮鬍子全白的老和尚,帶著一眾小和尚,恭恭敬敬的站在寺廟門前的空地上,迎接東方樓蘊。
“恭迎襄王殿下到訪!”一眾小和尚齊聲說道。
東方樓蘊目光淡淡,既不熱絡,也不冷淡,“老方丈不必客氣,本王此次帶著內人前來,在此處舉辦成婚儀式,要麻煩方丈多多費心才是!”
“不敢不敢,靜空一定竭盡所能,為殿下操辦,”老方丈仍舊低著頭。
寧九九覺得他恭敬的似乎有些過了,不是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與世俗打交道的嗎?可這老方丈,好像對東方樓蘊格外尊敬似的。
吳青看出她的疑惑,在主子跟老方丈並排走在前面,寧九九落在後面時。
吳青小聲的給她解釋,“三年前,這條河發大水,這島差點就被淹了,我家主子帶人從這裡經過,見寺廟快被洪水沖走,便帶著幾萬大軍,從岸上往島上運土,搭起堤壩,這島以前還沒這麼大,也就是從那次之後,這島才有瞭如今的樣子。”
吳青至今想起那一場跟洪水的搏鬥,還心有餘悸。那一場奮戰下來,他們損失了不少士兵。
也是自從那一次之後,雷鳴寺的人,對東方樓蘊無不膜拜崇敬。寧九九聽完吳青的敘述,再看向東方樓蘊時,視線裡多了抹柔情。
老方丈跟東方樓蘊並排走著。
“聽說皇上曾有口諭,殿下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雖說自古君無戲言,但皇家正統,血脈傳承,殿下可有想過,若是皇上不同意,此事又該如何?”
肺腑之言,往往是最犀利的。不中聽,卻戳中最重要的地方。
東方樓蘊抬頭看著門匾上,雷鳴寺三個大家,淡淡一笑,“他不同意又如何?血脈傳承?我本不是正統的皇家人,何來的傳承?方丈,你該跟她好好聊聊。”
東方樓蘊伸手招來寧九九,“九九兒,這是靜空方丈,方丈,九九兒是我娘子,唯一的娘子。”
唯一的娘子?要說寧九九聽到這話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的給予她感動。
靜空眯著眼,看向寧九九,雖然眼睛小,卻炯炯有神,“這位姑娘從哪兒來?”
寧九九心中一動,挑眉看向他,語氣不卑不亢,打了句啞謎,“從來處來,方丈聽過嗎?”
靜空笑呵呵的點點頭,“老納孤陋寡聞,並不曾聽過,姑娘既然能來,自有一番用意,世事皆有天意,我佛慈悲,三生緣,三世劫,是緣也是劫,襄王殿下好福氣。”
此番意味深長的話,連東方樓蘊都聽懵了,不過他知道出家人都喜歡說這些,也沒在意,“多謝方丈增福!”
東方樓蘊拉起寧九九的手,步入寺院。
靜空站在原處,看了看天,又捋了捋手上的佛珠,默默的低下頭,神色不明。
旁邊的小和尚,見老方丈站著不動,上前詢問,“師傅,您怎麼了,殿下都進去了,咱們得趕快進去準備齋飯才是。”
老和尚把佛珠握在手裡,佝著背,重重的嘆氣,“唉,走吧,世事皆有定數,看天意,天意吧!”
“師傅,你在說什麼?是不是那位女施主有什麼地方不妥?”小和尚扶著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靜空不說話了,眼睛直直的看著跪的佛堂上的兩個人。
如東方樓蘊所說的,他的成婚禮,天地為證,滿天神佛為鑑。還有什麼比在佛堂中,對著莊嚴肅穆的佛像拜堂更慎重的了?
小和尚撓著光頭,納悶極了。
師傅總是這樣,總喜歡把話的雲裡霧裡,叫人似懂非懂,卻又不肯給他們解答,讓他們自己去猜,去想。
寺廟裡鐘聲響了,幾個小和尚挑著水桶,要去齋堂打水做飯。
靜空邀了東方樓蘊,在槐樹下襬了棋譜,盤膝對弈。寧九九便自己到處去轉轉,無意中,便走到了齋堂。
她好奇的走進去,入眼的是一片霧濛濛的。
一個面貌清秀的小和尚走過來,衝她彎腰拜禮,說道:“施主,齋堂很亂,施主想遊玩的話,可以去後堂,那裡風景很好。”
人家講話很客氣,倒是讓寧九九覺得自己唐突了,“我隨便看看,你忙你的,我肯定不會打擾你們幹活!”
小和尚知道她是襄王帶來的客人,見她執意想進齋堂參觀,也不好再攔,便領著她,走進齋堂,“我們吃的齋飯很簡單,蔬菜都是我們自己種的,米麵是從鎮上買的,有些是施主送的。”
“那你們這兒總共有多少僧侶?”寧九九邊走邊問。看他們的齋堂,不太大,只擺了四張桌子,也就能供十幾個人同時吃飯而已。
“哦,我們這兒地處偏僻,九九客不多,加上師傅,總共才十五個人,每年也就趕廟會的時候,九九客才會多,平時沒什麼人來,”小和尚如實的回答。
交道不便,當然沒人來了。
就像坐班車一樣,你沒車,人家費老勁的跑那麼遠的路,趕來拜一個不出名的寺廟,任誰都不願意幹。
寺廟跟旅遊景點的經營模式,都是一樣的。要麼你這寺廟傳出來,哪個菩薩很靈驗。這樣的話,不用去宣傳,九九客自會絡繹不絕的跑來拜佛,九九客一多,九九油錢自然就多了。
要麼,就得有其他特色。
她要是沒記錯,有的寺廟,齋菜做扔也是一絕。
但是以她目測來看,雷鳴寺的伙食,除了清淡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菜是水煮出來的,撈上來之後拌一點菜油或是芝麻油,就成了齋菜。
寧九九對佛家齋菜略懂一些,知道他們除了不吃肉之外,還要借五葷。這裡的葷,指的不是肉類,而是蔥、蒜、韭菜、蕓薹、芫荽。
因為這幾種,九九味太濃。古人有云,“生食生瞋,熟食助銀!”他們認為這幾樣東西,吃了會破壞清靜之心,影響修為。
可是這幾樣東西,卻恰巧都是用來調味的。少了他們,這菜做出來,滋味就會大打折扣。
看著兩名小和尚,正搓了面做饅頭。還有一盆子豆腐也準備好了,另外還有幾棵大白菜待洗。
身為廚娘,寧九九實在忍不住要親自動手,給他們做一桌齋菜。
“小師傅,這一頓飯,我幫你們做,給你們改善改善伙食,”寧九九捲起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齋堂裡的幾個小和尚,見她竟然想做飯,嚇的不輕,特別是領她進來的那個小和尚。
“施主萬萬不可,齋堂煙火太重,會弄髒您的衣服,要不我帶您去四周轉轉,做飯的事,有幾位師兄即可。”
都知道她是襄王妃,身份肯定很尊貴,哪能幹燒飯這種粗活。小和尚心想,她肯定也是一時興起,覺得做飯好玩,不是真的會做飯。
齋堂裡其他人也紛紛勸阻。但寧九九執意不肯走,“實話告訴你們,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廚娘,廚房裡的活,我會的可比你們多著呢,你們呀,只管在旁邊看著,有料沒料,亮出來便知道了。”
寧九九拿著寧盆,走到堆放糧食的地方,像是找東西。
領著寧九九進來的小和尚,緩步走過去,“施主,你要找什麼東西?我們幫你找。”知道她非要做飯不可,小和尚也不攔她了。
寧九九想了想,“我找糯米,你們這兒有沒有蘑菇,要是有的話,也給我拿來些,另外,把你們這兒有的蔬菜統統拿來,看我給你們做一個全齋宴!”
她說的豪氣沖天,小和尚卻聽額頭直冒冷汗。
“施主,冬天蔬菜不多,除了這些大白菜之外,就只有菠菜,蘑菇倒是有,不過也不多了。”
雷鳴寺資源匱乏,島上能食用的蔬菜,本就不多,再加上現在是冬季,能吃的東西,除了白菜,就屬豆腐了。
這裡的豆腐,都是小和尚們自己磨的,壓的很結實,口感也不錯。
寧九九充分感受到了,啥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你替我把吳青叫來,你們這兒沒有的東西,他肯定能搞到。”
小和尚領了命令出去了,也就轉身的功夫,吳青就來了,他就在齋堂外面。
瞭解到寧九九的意思,吳青嘴角抽了抽了,真是到哪都不忘燒菜啊!
他們帶著的船,備著的東西不少。
吳青拿來了好幾種蘑菇,還有蘿蔔、土豆、山芋。其實還有羊肉牛肉的,就是不能拿而已。
寧九九看著滿桌子的食材,滿面笑容,“今兒咱們的主食是燒麥跟花捲,至於齋菜,等到吃的時候,大家就知道了,過來兩個人,幫我的忙。”
寧九九開始指揮著兩個小和尚,洗菜、擇菜、淘米。
連吳青也沒能跑得了,他負責燒火。反正最近在寧家待著,燒火這活他也沒少幹,熟練的很。
做花捲,步驟還是那樣,只不過不能放九九蔥,寧九九便用鹹菜代替。
把小鹹菜切成粉末,拌上辣椒醬。等麵糰揉好了,先在面上抹一層菜油,再撒一層切碎的辣椒醬拌著的小鹹菜。
然後將面片捲起來統一繞成花樣,再用刀切成方塊,便可以上鍋蒸了。
寧九九把做好的花捲擱在乾淨的籠屜上,另一邊的兩口大鍋里正蒸著糯米。
“你們看著,把九九菇切成小碎丁,加上一點蘿蔔丁跟土豆丁,這兩樣食材要先用鹽醃一下,不然拌到餡料裡,會出水。”
寧九九做菜的同時,還細心的講給小和尚們聽。
兩個跟著她幹活的小和尚年紀都很小,跟劉二蛋差不多。
他倆看寧九九弄的那一盤一盤的食材,驚奇不已。
“俺就以為只要把菜燒熟了就可以,沒想到做菜還有那麼些講究!”
“我也沒想到把麵糰擀一擀,抹上油跟菜,還能上鍋蒸!”
寧九九笑著道:“做菜的方法有很多,即便只是做齋菜,這裡頭也有很多訣竅的,你們倆是專門負責齋堂的吧?”
“是呢,我叫明真,他叫明善,寺裡的伙食都由我們倆負責燒的,就是……”明真不好意思的笑了,“就是做出來的飯菜不好吃,雖然師兄們不說,可我們知道,我出家以前,家裡連白麵都吃不上,又哪裡會做呢!”
在他旁邊的明善,也憨厚的笑,“師傅他老人家也說,出家人不講究口腹,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寧九九看他倆淳樸的笑,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你們師傅說的也對,可是呢,話得從兩方面說,雖說出家人可以不講究吃食,但你們若是能為寺裡招攬更多的九九客,得了好多九九油錢,不是可以幫助更多人嗎,總比現在寺裡冷冷清清的要強吧?”
兩人想了想,好像她說的也對。
“那我們試著把菜做好吃點?”
“那樣真能招來九九客嗎?實不相瞞,如果不是襄王殿下時常接濟,我們寺裡的儲備早就空了,”明善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寧九九驚訝萬分,這雷鳴寺從外面看,很巨集偉很有氣勢啊!咋就落到了沒糧可吃的地步?
“你們師傅是不是經常給附近的人施捨?”這是寧九九唯一能想到的關鍵所在。
明真小大人似的嘆氣,“我家師傅每月都要去佈施,要備上五十斤大米,五十斤白麵,發給那些窮人,常此以往,再多的存糧也不夠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