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零八 彥林山下

一百零八 彥林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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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 彥林山下

跟著易水寒走進那間茅草屋,葉忻沫稍稍將其打量了一番。這裡的鍋灶在外面的草棚下,進門之前她就留意到了。所以這間屋子裡面,只有一張不大的木板床,還有一張佈滿灰塵的木桌和幾張折了腿的凳子。

放眼望去,只有一張床勉勉強強能派得上用場。不過,跟露宿荒野相比,這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明天需要爬山,所以他們今天應該要好好休息。

葉忻沫從包袱裡隨手抽出一件衣服,打算做一番清理工作。隨之一件衣服忽然從天而降,她下意識地將其接住,再一看,一張臉就綠了。

這個,是沾著她鼻血的易水寒的褻衣。身後的人的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讓她不要再糟蹋另一件衣服了,只不過一看到這件衣服,葉忻沫的恥辱感就“噌噌”地往上升。

深吸一口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葉忻沫立刻將自己的衣服塞了回去,拿著手上的東西走到床前彎腰就是一陣狂擦。

她身後的易大莊主看著她幾近幼稚加洩憤的動作,薄脣不經意地微微揚起。逗這個小女人,果真有趣。

將床板擦得乾乾淨淨,直到用手揩了一遍都摸不到灰塵,葉忻沫這才將包袱往**一丟。接著,她將手中的“髒布”揉成一團,往地上一丟,然後踩上幾腳,最後“噗”地一聲,利落地踢進了床底下。

來了個“眼不見為淨”,葉忻沫這才滿意地拍拍手,收工。轉過身去,她對上易水寒的視線,然後……挑了挑眉。

對於她的“示威”,易水寒沒有反應,視若無睹地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葉忻沫氣得頭頂生煙。但是一回想起剛剛竟然不受控制地做出那麼幼稚的行為,她就焉了。一受大刺激火大了,她偶爾做事就會不經大腦,這個壞習慣她絕對要扼殺!

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她發現現在天色還算早。忽然想到包袱裡的兩個饅頭,葉忻沫決定出去找點吃的。

葉忻沫走出門,只見不遠處那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面對湖水而立。一陣秋風吹過,男子的衣襬隨風微微揚起,捲起一道素淨景緻。她看不到男子的正面,只看到他那修長的右臂緩慢而沉穩地一動一動,極有節奏。

忽然,那個男子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微微側過身來。他這麼一轉身,葉忻沫終於看到他的手在動什麼了。原來,易水寒剛剛正站在那裡,拿著一把匕首——削木棍。

只見易水寒看了自己一眼,便又轉回身去了。葉忻沫見狀,向他走了過去。

站在湖邊把木棍的一頭削尖,一看就知道是要做插魚的準備了。這種事情,葉忻沫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不過,在無憂山莊,易大莊主平時除了鼓搗他的那些藥之外,就是看看書什麼的,她對他那樣的生活方式不予置評,但是現在能看到易水寒抓魚,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站到易水寒身邊,葉忻沫探出頭往湖水裡望去。裡面是有好幾條的魚在遊動,不過這湖水的顏色太綠了,有些不大好看,隱隱隱隱地只能捕捉到幾個一晃而過的影子而已。在這種情況下,葉忻沫屏住呼吸,靜待易水寒的動作。

良久過後,易大莊主還是拿著木棍站在那兒,幾乎不動,都快成為一座雕像了。

葉忻沫有些按捺不住,轉過頭去看他。一轉頭微仰,她就看到了易水寒完美的下巴線條。他那雙幽黑的眸子盯著湖面,神色專注而從容,眼睛裡依舊是那波瀾不驚的深沉與透徹明晰。看著易水寒的側臉,葉忻沫微微有些愣神。

須臾,易水寒眸色微沉,右手以葉忻沫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將木棍往湖水裡一擲。平靜湖面漾起一片波紋,漸開的漣漪緩緩向四周散去,越散越遠,越擴越淺。

接著,那隻握著木棍的骨節分明的手一緊,然後往回一收。剛剛快趨向平靜的湖面頓時水花四濺,木棍上的生物還在撲騰了好幾下,才慢慢平靜不動了。

葉忻沫下意識地順著易水寒的手想木棍的前端一看,頓時狠抽了一口冷氣。

易水寒他,竟然用一根木棍,一連插到了五條大魚。這樣真……真他媽的變態。原諒她偷偷地在心裡爆粗口,易水寒這個“特殊技能”,不用“變態”這兩個字,實在是難以找到其他的詞彙來形容了。

易水寒抓了魚,葉忻沫當然就要負責做晚飯了。歸功於前幾次的烤野味經驗,她做這種事做得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一頓飯舒舒服服地吃好,這天也就慢慢黑去了。

這天一黑,葉忻沫才意識到自己擦拭床板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床只有一張,他們兩個人誰睡?偷覷一眼易水寒被火光映得有點紅的俊臉,葉忻沫悄悄地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沒有睡好,現在坐在暖暖的火堆面前,身邊又有易水寒,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會出什麼事。所以,她的睏意便排山倒海地湧上來了。

看了一眼近處的床,她想著火堆邊上也還不錯,決定把床讓給易水寒睡了。於是,她乾脆蜷起雙腿,抱著膝蓋將臉埋到了手臂上。接著,她的思緒就很快漸漸地渙散了。

將手上殘餘的粉末拭去,易水寒站起身,走到葉忻沫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整日精神不振的,他看著就不舒服。所以他隨手灑了一點安神且對身體無害的藥粉,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晚。不過他也知道,安神之物雖有效,但是等它在葉忻沫的周身產生效應後不久,葉忻沫就會有意識了。百毒不侵的身子,就會是這麼強悍。不過如果她真是乏了,指不定會一覺睡到天明。

易水寒傾下身,輕輕鬆鬆地將葉忻沫抱了起來。手上的重量輕如棉絮,易水寒對此毫不意外。抱著她向床走去,他思忖著回莊之後該向季東陽要一個廚子來。

將手上的人放到**,易水寒拿出幾件衣服給她蓋上。輕輕撥開她額上的碎髮後,他才直起了腰來。微抬起頭看了一眼屋頂,易水寒的眸色一沉。

這些人從他們出宣城時就跟著他們了,一路被人盯著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不高興。現在葉忻沫已經睡了,他也可以放開手腳,去掃除障礙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睡了個飽覺的葉忻沫只覺得通體舒暢。坐起身,她便看到了那個盤腿坐在牆邊的易水寒。

意識到自己的位置竟和易水寒的對調了,剛起床反應還有些遲鈍的她困惑地眨了眨眼。須臾,雙目一瞠,葉忻沫這才明白是易水寒把自己弄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