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流雲醉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流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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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流雲醉

墨炎涼眼眸微暗,不禁面色有些微微的迥然,這丫鬟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照顧好你家小姐。”聲音雖然不大,可那裡面的架勢卻是十足,好在青衣也是見過世面的,若是換做了膽小的丫頭,免不得還要被嚇得不輕呢。

太醫來的也是極快的,可墨炎涼卻吩咐他們先在外面等著,等梁寒霜那邊好了再進去。

這一夥兒太醫可是心裡都生了疑惑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讓一貫來冷淡的皇上如今關心呢?這一路上的風言風語可是聽了不少,卻也只知曉是個絕色的美人兒,可卻不是這宮中的妃嬪,其他的卻一無所知了。

墨炎涼一身凜然的氣息,也待在那門前,並未有半分鬆動。他的臉色板著,王者的冰冷氣息濃重的襲來,和方才抱著梁寒霜的那個溫柔軟語的男子彷彿不是同一個人一般。

見著皇上也守在門前,太醫們也不敢做聲,只是默默地低頭交換著眼神。

內侍小李子看著墨炎涼此時的外袍已經不見,心裡難免有些著急,這堂堂的皇上,在大臣面前還是需要講究些禮儀的。

可是,看這緊張的架勢,此刻卻也不該是勸皇上更衣的時候。好歹這小李子也是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了,倒是有些小聰明。

使了手下的小太監去重新拿了一件玄色的外袍過來,小李子便悄然地上前呈給了墨炎涼。墨炎涼一貫來貼身的事情都是由他服侍,往日也不覺什麼,只是此番這點小聰明倒是深的他的歡心。

夏日的外袍多半也只是個擺設罷了,隨手只一扯過來便穩穩當當地搭在了身上,而旁邊的太醫更是退的遠遠的,眼神哪裡敢往這邊看呢。

而此時的裡間,青衣的聲音倒是有些急促了,卻分明還是礙著外面的架勢,壓低了幾分,“小姐,您可把青衣給嚇著了,昨晚一夜未歸,幸虧皇上派過來的人通知了青衣,要不這滿皇宮怕是都要給我翻遍了。”

青衣看著面前有些虛弱的梁寒霜,心裡也不覺有些心疼起來,梁寒霜待她不薄,這些日子以來,她們也一直是相依為命的。與其說是主僕,倒不如說梁寒霜早就把她當成了家人。

“怎麼就成了這幅樣子呢……”青衣一邊說著,那閃爍的大眼睛中卻已經分明侵染上了悲傷,似乎還閃爍著點點的水光。

梁寒霜倒是先被她的話有些驚到了,這墨炎涼是打定了主意昨夜要留著自己在身邊了麼?即便不是御花園,也可能是南景宮麼?

這樣的徹夜談話也不是沒有過,可是如今隨著那一點點的情愫的悄然變化,卻是莫名地讓梁寒霜心中一驚,倒是沒了主意。

可是她也深知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便抬了抬眸子,示意青衣先將她扶起來。

青衣這段日子是一直服侍在梁寒霜左右的,所以對她傳達的資訊自然也是知曉的,兩人倒是無聲地交流的很是順利。

一個青布的小包從梁寒霜的那寬大水袖中掏出,展開來看,卻是十幾根閃著寒光的銀針。青衣郎曾說過,這銀針是專門為了她的斷然花毒而製作,必要時刻可以暫時壓制毒性,但不可常用。

勉強蓄了幾分力氣,梁寒霜便開始給自己施針。可畢竟是得了風寒,氣力不足,才下兩根,梁寒霜的腦袋上便不免滲出了點點細密的汗珠。

青衣一面用帕子幫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面還留神著外面的動靜,這會兒可是不能讓人進來的。

果不其然,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墨炎涼便有些站不住了。這更衣怎麼會需要這麼久,明明是發燒了,若是久不醫治,只怕這身子會出問題呀。

旁邊的小李子在接受到了墨炎涼的眼神示意之後,便趕緊地喚了南景宮的掌事宮女茜兒過來。

茜兒也是個心思伶俐的宮女,否則也不會混到如今的地位,看了看這眼前的氣氛,便趕緊滴上前扣了扣門,說道:“小姐,可曾換好了衣衫?你這病情怕是拖不得呀,皇上擔心的很呀,太醫都在這兒候著呢,若是好了請小姐吱個聲。”

而此時,梁寒霜這邊還剩下兩根針的功夫,可那外面卻已經在催著了,難免有些心思不穩了起來。

“快好了,就快好了。”青衣只好先想著應付過去,好在梁寒霜這邊也快了。

只是,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伴隨著那熟悉的女聲緩緩響起,梁寒霜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皇兄,梁姐姐是怎麼了?”墨倩染也只是聽說了個大概,對事情的經過並不熟悉,看到青衣被召了過去,自己就連忙地梳妝跟著過來了。

墨炎涼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生怕打擾到了梁寒霜,而後便壓低了聲音與墨倩染說話。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輕,可是梁寒霜的耳朵卻一貫的靈敏,還是聽到了動靜。墨倩染雖算不得什麼朋友,可到底這會兒她們還是同一戰線的合作者,只要是自己所求,她想必一定會幫著自己的吧。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倒是沒人催著了,這其中墨倩染倒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這樣一來,太醫們便更是好奇了,這裡的女子不禁能讓皇上為了擔憂至此,還能引得惜朝公主大早上便不辭辛勞地過來慰問?這個女子的身份,怕是真的不簡單呀。

正當大家的心思各有異樣之時,青衣那邊卻已傳來了動靜,一眾人便也都跟著進入了內殿。

梁寒霜只躺在那明黃色的**,大約是身量太過纖細,遠遠望去,卻只似薄薄的一層紙片。到了近處,卻發現那女子雖是絕美,可臉色甚是蒼白,若不是那雙頰上的酡紅,看著只怕是半點生氣也沒有了。

可是眼尖的太醫卻還是發現了些許的端倪,這女子,不就是胭脂坊的那個女子麼?看來,這其中的關係還真是不淺呢。

太醫院的元首首先上去診脈,氣脈倒也不算虛弱,症狀也似普通的風寒,可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呢?彷彿是一股氣流在她的脈細之中竄動,讓人把握不住。

那院首皺了皺眉頭,卻吩咐了下面幾個太醫都上前去看看,一眾人看完之後卻都圍在一起商量的熱火朝天。

墨炎涼也聽不懂,只看著他們在那角落商量,便不免覺得有些煩心。他一直坐在梁寒霜的床榻邊上,寸步也不肯離開。

梁寒霜看著那群太醫的動靜,心中不免有了疑惑,難免是被看出了端倪嗎?不應該呀,青衣郎的醫術舉世無雙,這世上難有出其右者,自己的鍼灸之術恐怕也是跟著師傅除卻輕功之外學的最好的一門了。

難道是自己的氣力不足,所以掩飾的有些不夠了?梁寒霜不動聲色地自己搭了自己的脈息,可是眉眼之中的憂愁卻是更甚。

墨炎涼看著她的心思變化,以為是那群太醫的熱烈討論嚇著了她,便冷冷地對著那群太醫說道:“你們這群無用的東西,不過是個風寒,用得著討論這麼久麼?”

那些太醫一聽這話,無不提心吊膽起來,可是這女子的脈息又的確是奇怪呀。雖然宮人們只喚她小姐,可是看墨炎涼和墨倩染對她的態度,可是意味重大,難保日後不會飛上枝頭變鳳凰呀。

此番,他們診斷也不免要慎重一些,若是出了問題,可是不好。

“啟稟皇上,這,這,這位小姐的脈息實在是有些奇怪呀。”跪著的太醫難免有些誠惶誠恐,他是剛上任的,卻立馬接受了這麼一個棘手的病例,真不知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墨炎涼的眉心一動,心裡卻是咯噔一聲,什麼叫做奇怪,難道不僅僅是傷寒麼?

“我們家小姐自小身子便單薄的很,服用的湯藥也多,恐怕也是對脈息有所影響的。青衣跟著小姐多年,看這情形,想來也只是風寒了,太醫們開藥便是了,不用顧忌。”青衣這一番話倒是及時地解決了那群太醫的尷尬,他們倒是巴不得呢。

墨炎涼的目光掃過青衣,似乎是有些不信,可是在觸及到梁寒霜之時,卻又發現她堅定地點了點頭,便也就吩咐他們下去開藥了。

梁寒霜輕輕地握住了男子寬大的手掌,似乎是在告訴他不用擔心。墨炎涼也緊緊地回握了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梁寒霜卻早已悄悄地探上了他的脈息。

果然,墨炎涼的脈息雖看似穩當,可那下面卻大有暗流洶湧之態勢,看來這一回他們兩人都中招了。

如果她診斷的沒錯,那兩人所中的毒便是流雲醉了,這毒無味,卻有色,雖極淡,但卻細看之下卻仍可分辨。

現在想來,這唯一的可能便是昨夜的那荷花池塘了。

嘴角的一抹笑意似有若無,可梁寒霜的琥珀色雙眸卻染上了一點點冰冷的意味,看來,這下毒之人卻斷然不會是墨炎涼了。

上一回的事情還未解決利索,竟然又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