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0 相爭無良言(下)

130 相爭無良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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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相爭無良言(下)

聽了從左良口中吐出的這帶著柔軟氣息的話語,賀萱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是啊,自己為什麼要賭這點不應該存在的氣呢。現在的這種狀況,於他於己不都是最好的麼?

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淡然的問道:“不是說有皇上有話麼,什麼事,說吧。”

“皇上這幾日忙著朝上和番王的事情,也知道我這些日子都在陪著郡主沒有過來,哪裡能有什麼話要說呢。不過是我想把他們支出去罷了……”

提到番王二字的時候,賀萱忽然想起了那天在驛道上的一點兒事情,轉過臉來看著左良,說道:“你還記得你上次受傷時候在路上劫你的那夥人麼?”

左良想了想,然後笑著說道:“記得,但並不是很清楚。上次他們在我背後偷襲,我身上還帶著皇上要的東西,所以也沒太注意他們的樣子,怎麼了?”

“那天在官道上,裡面似乎也有那裡面的人。”

聽了賀萱這句話,左良問了句:“真的?”

“騙你這個做什麼。別人還好,就是那個眼睛很小的那個人,我是忘不了的。”

左良點了點頭,說:“不過,可惜了,一個活口也沒剩下,想問什麼也是問不出來了。”

看著賀萱的情緒好了一些,左良輕輕的拉起她的手來,說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

左良這些日子一直在苦苦思索著自己與賀萱的將來,可是搜刮盡了肚腸裡的主意也沒覺得一個是好的,所以,只找到了一個並不是好的出路。

“你和我……我們……”

見左良又把話題扯回到了兩人身上,賀萱的心一陣猛跳。打從上次左良走後,廖庸語重心長的與自己聊過之後,自己也是一直在想這些事情,可是廖庸說的事情,自己接受不了。所以,與其讓人家說出自己再拒絕,不如自己講出來痛快些。

“你,且聽聽我說的好麼?”

“好,你說。”

“皇命如天,你雖然說皇上現在還沒有當著眾人頒下旨意,可是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是個定局了。我這個人,天生心驕氣傲,雖然從小到大一直只是扮成男裝,可是,卻也想著某一日能嫁與一位如自己心意之人。我不求富貴,只求能與這人相伴相敬一生。”說到這兒,賀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別說是為人妾室,做人外室,就算是所謂平妻我也是不能接受的。我要我的郎君一生只與我為伴……”說到這兒,賀萱看了看左良,然後慘然一笑,說道,“否則,我寧願孤獨一生,也不願因一時貪戀而誤自己一生。我想,我所要的,是左將軍您給不了的吧……”

聽了賀萱如此擲地有聲的話,左良有些汗顏,她已經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完完全全的否定了。不知道是因為被賀萱猜中了自己的心事,還是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辦法為自己所愛之人做出犧牲而氣惱自己,剛剛還勸著賀萱不要發火的左良竟發起脾氣來了。

“男子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為什麼你接受不了?”左良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賀萱問道。可是這話一出口,左良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記耳光,自己想說的明明就是“哪怕我有三妻四妾,我也只鍾情你一人而已”,可是這話怎麼一出口,就變成這樣了。

很可惜,賀萱並不會讀心之術,聽到左良如此說來,再加上這些日子從下人們口中聽到了種種傳聞,賀萱想不把他與文溪郡主歸成情侶一類都覺得有些困難。

“看來,左將軍已經準備迎娶郡主了,是吧?”

“是。可是我現在想知道,你剛才那些是真的還是隻是一時意氣。”

“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就是如此的小氣。剛才所言,句句都是發自肺腑。”

左良壓了壓自己的脾氣,對賀萱說道:“那我還真是高看了你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大氣之人,不會拘這些俗禮。更何況,我對你的心意,你也應該明白,我能做的也盡力在為你去做。我把自己所思所想也願意直言不諱的告訴你,這有什麼不對麼?”

“左將軍自然是沒有做錯過什麼的。能有幾個能像將軍這樣,既能在月下與人私會,又可白日間與人傳情。”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至少,我還是以真面目示人的,不像你,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願意讓我知曉,就算我對你表露了心跡也是如此。我還真是看不出,你對我有多少情份。竟讓你如此不相信我,連這一點兒最基本的實話都不願意告訴我……”

“你想聽實話?”賀萱竟覺得自己的身體現在有些打顫,連整張臉都覺得有些麻木起來。

“是。為人相交,至少需要坦誠。”

“好……好……”賀萱被左良左一句右一句的擠兌著,竟然脫口說出了一些實情,“我認識你,不過是想借著你達到我自己的一點目的罷了。”

“什麼目的?原來你一早就是算計著我的……”

“我要藉著你,去接近……”

就在賀萱準備說出“接近你的父親,然後替家父報仇”的時候,房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你們倆今天唱什麼戲碼呢?怎麼我們才出去這一會兒,就變成烏眼雞了!”

隨著聲音,廖庸、錦瑟和文溪一起走了進來。

賀萱不願讓眾人看著自己的醜態,趁著他們還沒走到內室,匆匆倒在了**。

“是啊,這是怎麼了?”錦瑟問道。

眼看著屋子裡的這兩個人,一個氣的青筋跳起老高,雙拳緊握,滿臉通紅;一個背對著眾人,身體微顫著……

“你們倆個人,在吵架麼?”文溪看著他們,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不是很要好的朋友麼?怎麼還吵起來了?”

左良冷冷的說道:“沒什麼。話不投機而已。你今天來也來過了,看也看過了。我們走吧。昨天不是說想去城郊去看馬場麼。我們現在就過去好了。”

錦瑟聽了左良的話,微微一笑,說道:“這左將軍,左一句‘我們’,右一句‘我們’,說的倒是冷熱的緊呢……”

打趣的話還未講完,只見廖庸正對著自己殺雞抹脖的做著眼色,錦瑟雖然不知道理由,卻也住了口。

左良淡淡一笑,說道:“姑娘真是心直口快,左某人最是欣賞姑娘這一點,一點也不造作,有什麼就說什麼。”說著,他看了看躺在**不說不動的賀萱,然後賭著氣說道,“我與郡主情投意合,指婚也就只在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所以,多些親暱也無什麼不可,大可不必還需要什麼藏著……”

“子卿!”

沒等左良說完,廖庸一聲喝斷了他還要繼續下去的話。

“幹什麼?”左良冷著臉看著廖庸問道。

“相爭無良言,別在氣頭上說過分的話。話雖無形,可傷人卻甚於刀劍。這不是你教我的麼?有什麼話,冷靜下來,再好好說。”

左良聽了這話,也是一時語塞,沒再出聲,而轉身離開了賀萱的屋子。

看著左良又把自己撇在了屋子裡,文溪喊了聲:“喂,你等等我啊。”然後又衝著眾人尷尬的一笑,然後說道,“你瞧,這些天,他就是這個樣子,我不和你們說了,有空了我再來看你們,反正我以後也會留在這兒,見面的機會肯定有很多,你們不用送了,我先走了啊……”

說完,和梧桐一起,一股煙兒似的跑了出去,追上了左良。

錦瑟和廖庸站在屋子裡向外望了望,只見文溪追上去,先是拉住了左良的手臂,左良本欲甩開的,可是一回頭,見廖庸和錦瑟還望著這邊,竟破天荒的拉起了文溪的手,一路向外走去。

文溪被他這一拉,先是一驚,然後臉一紅,竟像個乖巧的小女孩一般,溫馴聽話的隨著左良一路走出了廖家。

左良一直到了門口才鬆開了她的手。他先上了馬,然後對著文溪一抱拳,說道:“對不住了郡主,在下今天身體有些不爽,請郡主先行回宮吧。”

說完,也不等文溪回話,左良狠狠的一抽馬匹,馬兒向一陣旋風一樣向城外跑了出去。

文溪哪裡是個乖乖聽話的主兒呢呢!見左良現在心情不好,她更不會扔下他一個人自己回宮的,文溪衝著梧桐一使眼睛,梧桐點點頭。這一主一僕也都翻身上了馬,然後一夾馬腹,緊緊的隨著左良,前前後後的衝出了城門。

屋裡賀萱也讓廖庸送走了錦瑟,自己則安安靜靜的一個人躺在屋子裡。

是啊,相爭無良言。賀萱自己也明白,可是,不知為何,只要想起左良日日陪著那位郡主身邊就是覺得心裡難過。今天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想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各歸其位了。既然他已經憎恨自己,也不在乎讓他多恨一些。

“你還好麼?”送走錦瑟的廖庸回到屋子裡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傷到了左良,你會不會恨我?”

“你這個問題問的奇怪,恨不恨你,難道不是你和他之間的事兒麼?怎麼問我?”

“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恨我。”

“會吧。”

賀萱點了點頭,說道:“那樣最好。”

“我會恨你不愛惜自己……”

廖庸低聲說了這樣一句,然後悄悄的離開了賀萱的屋子,就在他關門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賀萱的大哭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