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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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代價
神龍看著有些狂怒的夏子柒，眼眸中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給文森博使了個眼色，他很理解的把詩銅拉到了遠一點的地方。
文瑾瑜也將夏子柒拉到自己身前，輕輕地擁入懷中，平復她有些激動的情緒。
“小韻韻，我想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也該理解我們的用意，我們會害你麼？”神龍的臉上褪去了不羈的神色，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夏子柒冷哼一聲，“你們自以為把所有事情瞞著我就是對我的保護，又怎麼能明白一無所知的傻子有多難受，如果這樣，我寧可被事實傷的遍體鱗傷！”
“桑伽！”神龍對著沉默不語的桑伽大喊，“你聽到她說的了，你打算怎麼做？”
“說你該說的。”桑伽淡淡出聲。
神龍青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嘆了口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小韻韻，事實真的會很殘忍，其實過了今晚，就沒事了，你確定還要知道那所謂的事實麼？”
夏子柒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點點頭。
文瑾瑜緊緊的握著她出著細汗的手掌，其實她無比的緊張。
“那就讓我告訴你吧，別去問莉薇亞了，她現在的情緒比你看到的還要不穩定。”神龍憐愛的看著遠處的董詩銅，父親對女兒的疼愛真的是種天性。
夏子柒沒有說話，點了下頭算是答應，現在的她全神貫注，生怕錯過了一點點的細節。
“靈蚌女一族，你還有沒有印象？”神龍沒有老實的陳述事實，而是先問了她一個問題。
夏子柒在回憶中翻找著關於靈蚌女的記憶，“靈蚌女麼，好像是傳說中掌管永存的一族，不過為什麼會提到這個？”
“沒錯。靈蚌女是掌管永存的一族，如果想見到她們，那就一定心中有著想要永存的東西，在這鏡湖之底的祕境中，她們會給於指引，帶你見到她們。”神龍直直的盯夏子柒的紫眸。
“你說祕境？”夏子柒皺眉，“那不是鏡湖之中的禁區麼？”
神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沒錯，就是禁區，之所謂被設為禁區，就是防止有人想接觸靈蚌女一族，因為若想永存某件東西，那就需要付出同等值的代價，這個代價，太昂貴。”
夏子柒的眼神越來越冷，“輪阿斯爺爺沒來，與此有關？”
“聰明的小韻韻，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剛才莉薇亞和輪阿斯，就是去了祕境，取回存在那裡的莉薇亞的身體。”神龍露出痛心的表情。“身體是輪阿斯作為永存的東西存放在靈蚌女那裡的。”
“代價是什麼？”夏子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的發抖。
“輪阿斯的存在，他的整個存在，已經被抹去了，現在還有記憶殘留在我們腦海，過了今夜，當太陽再次升起，關於他的記憶，也會從我們的腦海中抹去。”神龍的眼中，不知不覺，也聚集了很多的水汽，這種事情，光想著就會讓人心中絞著痛。
良久，夏子柒沒有出一點動靜，只是愣在那裡，文瑾瑜輕輕的晃了晃她的肩膀：“子柒，別嚇我，哭也好，喊也好，你不要憋在心裡。”
一隻手慢慢的附上心口，夏子柒用力的抓住心口，大粒的淚珠沒有預兆的落下，“好疼，瑾瑜，我好疼。”疼的她不禁彎下身子，支撐不住自己了。
文瑾瑜心疼的給她擦眼淚，用懷抱托起她，任她在自己懷裡哭喊。
“我說過，事實會讓你接受不了，過了今晚，你就不會記得了，為何還要痛這一次呢。”神龍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拂過自己的臉頰。
“我必須要痛，輪阿斯爺爺為了護住莉薇亞，寧可拿自己的存在作為代價，如果我都不能為此狠狠的心疼一次，我就太對不起爺爺了，爺爺……”喊到這個名字，夏子柒心中就一陣陣泛酸，絞著疼。
神龍看著哭成淚人的夏子柒，眼中滿是不忍，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樣子，沒有逃過夏子柒的眼睛。
“神龍，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因為抽泣，夏子柒的聲音有些斷斷續
續，“你和瑾瑜呢，你們去哪裡繼承龍之力了？”
“子柒，我們不都好好的……”文瑾瑜輕輕在她耳邊說。
“我不要聽你說！”夏子柒一手附上文瑾瑜的脣，“神龍，你告訴我，眼神別躲我，我不信如此容易就可以取得到。”
“人太聰明，會很累的。”神龍嘆了口氣，“文瑾瑜不就站在你身邊，什麼事都沒有麼。”
“你敢看著我說麼。”夏子柒盯著他，目光如炬。
神龍索性閉上了眼睛。“小韻韻，你這真的是在逼我，我不是不能告訴你，我真的不想。”
“說。”
“唉！”又是一聲嘆氣，“取回龍之力，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更甚，需要一些精神力作為餌食，以此餵飽看守的幻影龍。”
“說重點。”
“人的精神力，大多是儲存的記憶，所以，文瑾瑜被吞噬了一部分記憶，這是經過他的同意的，他想要變強。”神龍看出夏子柒完全沒有耐心聽他慢慢解釋，直接說出了重點。
“哪部分記憶？”夏子柒的眼都變得有些猩紅。
“子柒。”文瑾瑜拉下了她放在他嘴上的手，將她的臉扭向他，“我沒忘記和你的一切，就夠了，這就是我的幸運了。”
“不行不行不行，忘記和誰的記憶都不行！”這時的夏子柒已經更多的是任性，哭的一塌糊塗，像個孩子。
“他失去的，是和母親有關的記憶。”神龍丟下這句話，一個轉身，化作青龍，幾個甩尾，全速的遊離了這裡。
夏子柒屏住呼吸，從髮髻上拔下水晶簪，“瑾瑜，你記得這是誰的麼？”
文瑾瑜粲然一笑，“簪子很好看，是我送你的麼？我記不清了。”
夏子柒顫抖著用水晶簪指著桑伽，“桑伽，你說過，讓我別問，信你跟你走，我信你了，卻在無知的情況下，失去了爺爺，也沒能阻止瑾瑜，我不信你了。”
她用盡所有的力氣：“我再也不信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