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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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想起了
話剛落音,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焦點集中在了他們三人身上。
“你說..什麼?”染冷塵有些緩慢的轉過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女子,眼裡閃過疑惑。
漠塵沉默不語,她察覺了蕭沐軒的哀求,但她卻又是多麼迫切讓寶兒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後臂上的月兒記號,我背上也有,但我的是粉色的。”寶兒掙開了蕭沐軒的懷抱,目光再次凝結在了染冷塵後臂上的記號,肯定的說道。
煙寶兒看著染冷塵,心裡莫名的泛起陣陣湧動。
還有,那漠塵!
似乎,他們兩人總能引起她體內血液的沸騰!
蕭沐軒的手突然被放空,有些失落,抬眼,眼神一冷,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煙寶兒的後背。
她,後背的衣服爛了!
“謝謝。”寶兒心裡閃過一絲感動,只是,現在,她想弄清她的身世!
她想知道為何自己會在息心寺,為何太后和軒對她的身世隻字不提,為何自己對4歲前的記憶是空白的,還有,最重要的是,為何自己後背上的月兒記號會與這位男子的一模一樣!
“什麼?你說你的後背上也有粉月?”染冷塵的聲音明顯放大了些!眼裡閃著激動的情愫。
“漠漠,你聽到了嗎?她說她的後背有粉月,和你一樣的粉月!”染冷塵抱著楊依依的手有些顫抖,對一旁沉默不語的染漠塵說道。
“怎麼?難道你也有這個月兒記號?”煙寶兒聽完染冷塵的話,一驚,眼眸停在了一旁的染漠塵身上。
眾人相互使眼色,他們三人一定有關係!
染漠塵踟躕著,看著眼前的女子急切的眼神,她張了張嘴,想說,卻又發覺不遠處的那道目光,包含著無限的無奈。
她...該如何?
可是,即使自己不說,他們不都已經懷疑了嗎?
那麼...
染漠塵下了決定,抬眼看向了不遠處的蕭沐軒,投去一絲歉意。
隨即目光一轉,看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一男一女--
染冷塵,寶兒。
“是,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粉月。”看著寶兒,漠塵的聲音幽幽傳出,眼裡透著重逢的欣喜。
漠塵的話一出,蕭沐軒的眼神終究暗淡了下來,而狼狽的倒在地上的端儀雙手握拳,眼神盛滿擔心。
“那...那我們..?"果然,果然和自己猜的不錯!
自己和他們二人是有關係的!
煙寶兒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
“漠漠,她可是我們的...?”染冷塵的聲音亦開始帶有顫意。
如果真的是,那麼..
“是,我看過她背上的月兒記號,和我一樣。”染漠塵此刻卻很平靜,想必剛剛她已經肯定寶兒的身份了。
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既然寶兒過的好,再看蕭沐軒的神色,大概能猜到些什麼。
原本,她想就這樣瞞下去,豈料....
“你是冰冰!”染冷塵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滄桑,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尋找,在尋找她的下落!
當然,她還在襁褓裡,卻被掠奪了去。
十幾年了,他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可是,他從未放棄。
“冰冰?”煙寶兒呢喃著這個名字,皺起了眉,似乎,是那麼的熟悉!
“哥,她是冰冰。”染漠塵淡淡的笑了,這麼多年,她從未忘記哥哥跟她說過的,小時候,她們兩人被放在同一個搖籃裡,面對著對方,樂呵呵的笑。
煙寶兒看著眼前的兩人,腦海中閃過一遍又一遍的‘冰冰’二字。
“啊!”煙寶兒只覺得頭突然一片裂痛,很多陌生的畫面瞬間迸發了出來。
那年她四歲,是一個獵人夫婦的孩子,那天,她還記得天下著毛
毛的雪。
她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衣,帶著毛絨帽子,還有那皮靴,頭上的兩個羊角一晃一晃,臉上掛著純著的笑容,頑皮的伸出雙手接著天上的雪花,笑的時那般的美。
而爹孃,一邊搭著小帳篷,一邊處看著她,樂呵呵的笑著。
她還記得,那天,他們一家人是要出去玩。
而突然,衝進了一幫人,氣勢洶洶的。
她當時就嚇到了,飛快的鑽進了爹孃的懷裡,睜著一雙佈滿驚恐的眼睛看著來人。
“別怕。”
她還記得,當時娘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旁輕輕的落下,抱起了自己,緊緊地的摟在懷裡。
“你們把身上的皮襖大衣靴子都脫下來!”開口的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三十多年,臉上有一道疤很長很長!
“大俠饒命啊!饒命啊!”爹孃立馬噗通跪了下來,“我們只是平常百姓,大俠放過我們吧!”
“廢話少說,再不脫我殺了你們!”刀疤男人晃了晃身上的刀,他身後的一群人也是滿臉的恐嚇。
她窩在孃的懷裡,感覺到了孃的顫抖,她伸出小小的手握住了孃的手,“娘,不怕。”
“大俠,小人的衣服已脫下了,請大俠饒過我娘子和我女兒吧,她們怕冷,經不住凍。”
她聽到爹爹的話才看到,爹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褻衣褻褲,赤腳,雪花片片落在他身上,激起他的陣陣的戰慄。
一旁是他脫下的皮大襖和皮帽,皮靴。
她心一疼,憤怒的看著前面的一群人,掙開孃的懷抱,“爹爹,你幹什麼啊!你會凍到了的呀!快點,快點穿回去!”
她小小的手說著就把爹剛脫下的衣服要拖到爹爹身上,要他穿上,絲毫不懼怕那些人!
“冰冰,別胡鬧!大俠發發慈悲饒了我們吧,我們可以回家給你們拿衣服。”爹爹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衣服,冰冷的手不小心的打到了她小小的手上,頓時疼的她要掉淚。
可是她沒有哭,她只是很迷茫的看著爹爹,他跪在那些人面前,乞求著,眼裡是無限的恐懼。
娘一把拉過她入懷裡,心疼的撫摸著她的手,“冰冰不疼不疼。”
“娘,冰冰不疼,可是爹爹為什麼要脫衣服給他們呢?”她大大的眼睛毫無雜質,只是佈滿了不滿和委屈。
爹爹從不打她的,可是,剛剛...
她的手很疼,很疼。
“廢話少說,大爺沒時間跟你們號!快點,你們的也脫了,要是冷壞了我們家主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刀疤男人不耐煩的看著爹爹的乞求,惡狠狠的指著她和娘說道。
娘一聽,嚇的哆哆嗦嗦,迅速的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襖,和爹一樣脫的只剩下了褻衣褻褲!
冷的一顫一顫,臉凍著又紫又紅。
“大俠饒命,放過小孩子吧,小孩子受不起凍!”娘哆嗦的把衣服和爹的放一起,抱緊了她求著那些人。
她觸控到娘身上的顫意,她好心疼好心疼,雙手握緊了拳,站在了爹孃的面前,叉起了腰,“你們這群壞人!為什麼要欺負我爹爹和娘,為什麼要搶他們的衣服!”
她小小的身軀立在那些人面前,顯得很嬌小,可是她一點都不怕!紅撲撲的臉蛋洋溢著憤怒,那雙澄淨無暇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那些人。
“臭丫頭!找死!”刀疤男人被她罵的火了,舉起刀就往她衝來,她嚇的閉上了眼,只感覺一個巨大的身影朝自己撲來,護住了自己,她清楚的聽到了刀刺進肉裡的聲音!
“唔。!”爹爹的呻吟聲傳來,她倏的睜開了眼,一臉的呆滯。
“爹爹!”她看到了!看到了爹爹肚子上插著一把劍,好多血,好多血在流!
“孩子他爹!”孃的驚叫聲劃破天空,顯得無比淒涼。
她哆嗦的用小小的手蓋住了
爹爹的肚子,“爹爹不疼,不疼!冰冰幫你捂住!我們回去找何伯伯,他會治好爹爹的!”小小而有帶著顫抖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她心裡一陣恐懼,眼淚一滴滴的滴在了雪地上,滴在了爹爹的鮮血上,融為一體。
“冰..冰..別哭。爹..爹不疼.."爹爹慘白的手覆上她的小臉,艱難的抹著她的淚水。
她胡亂的抹著自己的臉,“冰冰不哭不哭!”
心裡慌亂的要命,孃的淚水亦滴滴落在她的手上,讓她覺得很燙很燙!
“冰...”跌得未說完另外一個冰字,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再也沒有了反應!
“爹爹!”
“孩子他爹!”
娘沙啞的聲音吼出,隨即暈了過去。
“娘,娘..."
她小小的身軀推搡著娘,淚水瀰漫著她的臉。
“媽的,真晦氣!”刀疤男人看著他們三人,淬了一口,厭惡的扔下了那把刀。
“大哥,算了吧,要是被少主知道,我們.."他身後的一個男子看著他們三人,有些懼怕的說道。
“是啊,大哥!少主最恨這些了!”另外一個侍衛也勸道。
“媽的,拿起那衣服,走!”刀疤男子再淬了一口,才吩咐道。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拿著爹孃的衣服揚長而去,他們殺了爹爹!
心裡燃氣熊熊的憤怒,她倏的站了起來,快步撿起了地上那把染滿爹爹血的刀,直直的朝那個刀疤男人刺去。
“你殺了爹爹!”她稚嫩的聲音響起,直衝那個男子而去。
刀疤男子反應靈敏,惡狠狠的轉身,抽出身旁的人的刀直逼她而來。
速度很快很快,快到讓她來不及躲避。
“啊!”傍著那個男子悽慘的叫聲,自己的身子也落入了一個人的懷裡,騰空飛了起來!
“少主。!”刀疤男人被白衣少年一掌劈開好幾米i,吐著鮮血,驚恐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少年。
少年沒有看他,只是擔憂的看著懷裡的小姑娘。
紅撲撲的臉蛋,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睫毛一顫一顫的,隨著她眼皮的掙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清澈而又充滿悲傷的眸子,讓他的心一陣痛。
“大哥哥?你是誰?”她忽閃著大眼睛,她明白了剛剛是這個大哥哥救了她。
“我.."少年不知該如何開口。
“少主饒命!”刀疤男人看著少年冷冽的眼神,心驚膽戰。
她一聽,少主,眼眸立刻佈滿了憤怒,掙開了他的懷抱,“你就是那個少主,搶了我爹孃衣服的少主,他還把我爹爹殺了!你是壞人!”
她厭惡的神情閃過,小小的身子顫顫的走到了她爹孃身旁,大眼睛又撲朔著眼淚。
少年受傷的神情她沒有看到。
“軒兒!那麼冷你怎麼跑出來了!”
迎來了一個少婦的身影,她沒有抬頭,她好討厭這一群人!好討厭!
“母后.”少年的聲音明顯帶著沮喪。
“老夫人!”刀疤男子和其他侍衛看到少婦,急忙行禮。
少婦犀利的眼眸略過了她和爹孃身上,最後停在了她身上,“怎麼回事!”
“這..."刀疤男子支吾著,不知該如何說。
“他殺了她的爹爹,她好討厭我。”少年指著她,聲音小小的說道。
少婦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對少年說了什麼,少年的臉上是一陣興奮而又帶著淡淡的顧忌。
接著,她便被人一拍,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她醒來後,她的腦袋是一片空白的!
煙寶兒的身份灌在了她的身上!
她想起來了!
一切都想起來了!
那個少婦是太后娘娘!
而那個少年,是...軒!
(本章完)